第12章 火星人竟能说英语

作者:沃尔特·R·布鲁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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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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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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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546字

抓走弗莱迪的人并没有把他带得很远,他们拖着他走了几百码的路,然后将他拴在一棵树上,他们用闪光灯对准他,开始盘问。至少他认为他们是在问问题,因为,虽然强光射在他的眼里,他什么也看不清,但透过头盔他听见他们含混不清地嘀咕着什么,不时他们中的一个会摇晃着他,好像试图从他身上摇出些答案来似的。可是他们并没有伤害他或侮辱他,一会儿的工夫,他们走了。


虽然弗莱迪被绑在树上,但他并没有感觉特别不舒服。他只是感到很担忧,当然他无法知道火星人吃什么,但他知道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吃烤猪肉。在他当侦探的职业生涯中,他好几次曾面临被烤来吃或煎来吃的危险。他想,如果火星人不吃他,或许就会把他关起来。此外,他没有办法得到新鲜的氧气,这样他就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他沉浸在这些悲哀的想法里,他多希望自己没有说过那些慷慨激昂的话啊,这样他还可以乞求朋友们的帮助。透过粘满泥土的头盔,他依稀可见一束摇曳不定的灯光在向自己逼近。光线越来越近,随后有人开始把泥土从他的头盔外扒拉下来,与此同时,灯光一直照着他的脸,过后光熄灭了,他感觉有人在给他解开绳子。


影子很像人,如果是他的一个朋友的话,一定是佩珀康太太,或是本大叔。“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他说。


乔治的声音回答道:“弗莱迪!你什么意思?老天爷,你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你走的哪条路,所以无法找到你。”


弗莱迪的心变得沉重起来,如果是本大叔在给他解开绳子,他的声音会从对讲机里传过来,而不会是飞船上的乔治传过来的声音。


他解释了一下所发生的一切。“不要──我再说一遍,不要来救我,我自己能回来的。”


这也许是弗莱迪最为勇敢的一次讲话了。在他的冒险经历中,他也讲过很多次话。虽然这个讲话显示出他很勇敢,可他的内心世界并不感到自己勇敢。事实上,他的尾巴已完全伸直了,一旦他感到害怕,他的尾巴就会这样。因为,虽然弗莱迪很勇敢,但他并不是无所惧怕的;事实上,人们多数的勇敢行为都是在内心战栗的情形下做出来的。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勇敢。


金克斯和乔治,还有佩珀康太太都立刻开始说话。但是弗莱迪说:“这个火星人在给我解绳子,他似乎很友好,也许我们不能交谈,但是我想我能从他发出的声音里明白一些事情。因此我要断开对讲机,接通外部麦克风,这样我和他才能相互听清楚。我会随时接通对讲机,与你们保持联系的。”


火星人松开了绳子;此时,他关掉了闪光灯,轻轻地在弗莱迪的肩上拍了拍,似乎有鼓励的含义。因此弗莱迪有些犹疑地说道:“你──你好?”


火星人发出有些滑稽的咝咝声,可是并没有说什么。


“也许这就是火星人在说你好。”弗莱迪这样想。他说:“啊,我多希望你能说英语呀!”随后,他清楚而缓慢地说道:“你──能──说──英语吗?”


火星人又发出咝咝的声音,然后他也像弗莱迪那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如──果──你──说──慢──点儿,我──也──能──设──法──说的。”


令人吃惊的是,火星人说的是人类的语言,而且他竟能说英语。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说话还带着浓浓的纽约口音。这是弗莱迪和他的朋友们常说的那种英语。当然啦,他说得很慢,在词与词之间有很多咝咝声,因此弗莱迪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一种由某种机械装置来控制的机器人。


他们交谈了好一会儿,多数时候是火星人在问问题,弗莱迪回答他,都是与他们穿过太阳系旅行有关的故事。他没有提及他们把火星并入美国版图的事,因为,他不想让火星人认为美国人会剥夺他们的独立权。


不时有第二个声音***,来问弗莱迪问题。因此,虽然弗莱迪看不见他,但他意识到还有另外的火星人在场。第二个火星人问问题的时候,弗莱迪大为吃惊,因为他说的英语比弗莱迪还要棒。“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次旅行的?”他说,“你们怎么离开我的好朋友比恩先生的?”


“比恩先生!”弗莱迪大声地喊道,“可是你怎么认识比恩先生呢?”


说话的人轻轻地笑了。“我们访问你们国家好多次了,认识比恩先生,认识谢默霍恩,也认识威瑟斯庞,多么美丽的国家呀!火星人也许会占领它一段时间,也知道你呀!知道那个时候,你在大树林里的老格林比住宅附近用枪打蛇,结果那根本不是蛇,而是一根旧绳子,知道你曾四脚朝天地掉在温特斯普博士的雨水桶里。”


“可是──你不可能呀!”弗莱迪说,“哎呀,那只是一次意外!”


火星人又轻轻地笑了。“那天我还去了森特博罗市,不相信我,是吗?好啦,我一定得带你去坐坐我的新飞碟。这些都是新型的一九五四型、超音速驱动、触摸屏控制、自动避让星团。反正像你们地球人所说的,都是些了不起的东西!”说到这里时,第一个火星人发出很大的咝咝声,他只好停止了讲话。


“他跟你讲火星语吗?”弗莱迪询问道。


“火星语?哈哈!嗯!是呀。”这个问题似乎让他感到有些尴尬。然后他说,“事实上,他希望我告诉你我是谁。你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我有一段时间是居住在地球上──就在大树林的北边。事实上,我们在一起交谈过好多次了,灯光!如果你愿意的话,嗯,先生……”


闪光灯亮了,灯光摇曳不定地射在他们头顶的树上,弗莱迪喘了口气,因为住在大树林里的猫头鹰老惠布利正停在枝头上。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呀!”弗莱迪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嗯,一方面在火星上你不能呼吸这种空气。”


“可是我确实呼吸了,”猫头鹰说,“多好的空气呀,与地球上的人们所认为的正好相反。把头盔取下来吧,我要证实一下。”


“不行!”弗莱迪叫喊道,“不行!我才不会呢!你一定认为我疯了。”


“行了,行了,”惠布利不高兴地说道,“我从来不与疯子争论。如果你想头上顶着那个壶走路,那你随便吧。”


“可是我必须这样呀,”弗莱迪坚持道,“如果这是火星的话,这里的空气就会毒死我的,在几……”弗莱迪突然没有说下去,“嘿!我在说什么呀!如果这是火星……如果!可是,这是吗?嘿!瞧!让我看看你和谁在一起。”因为,他突然觉得发出咝咝声的那个火星人非常熟悉。他笑起来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比恩先生发出声音。


果然,灯光向下照射时,在灯光里出现了比恩先生的脸,张着嘴在大笑。尽管你不能辨别在这些络腮胡子下面流露出的东西,但是他正咝咝地笑呢。


很快弗莱迪就根据当天发生的情况推断起来。那天晚上,飞船开始旋转起来;本大叔害怕迷失方向,会飞到其他星球上去;飞船在一片黑色尖刺丛中着陆。这会是什么呢?在其他星球被烧焦的地方?可是那些树与地球上的树又是那样相似,还有那片四叶苜蓿。在地球上被烧焦的地方?或者──天哪──难道是在大树林里?


“好像你已经明白了,”比恩先生说,“把头盔取下来吧;我们想和你谈谈。”


弗莱迪拧松锁紧头盔的螺丝帽,把它取了下来。他和堂兄奥古斯塔斯都长长地吸了口地球上的空气。“那么……那么本大叔确实搞错了?”他问道,“掉头回到地球上来,而没有到达火星上?”


“一定是这样的,”比恩先生说,“你们落在大树林里,离格林比住宅不到一百码远,离你们起飞之处还不到半英里,希望你们的飞行愉快呀。”然后,他又吱吱地笑起来。


“是呀,”弗莱迪说,“可是……哦,我被弄糊涂了,查尔斯还好吗?”


“很可能正在给火星人作报告呢,”比恩先生说,“作为火星人,他们不懂英语,因此他们也许和我一样听不出个名堂来。”他又吱吱地笑了。


“啊,天哪!惠布利,”弗莱迪高声地喊道,“是你把查尔斯叼走的吧?我还以为是火星上的怪物干的呢。”


“留着去编一个精彩的故事吧。”猫头鹰喃喃地说道。


“噢,行了,行了!”弗莱迪生气地说道,“我认为你就是一个怪物。本大叔本打算去火星的,结果飞船翻转起来,我们扑通一声落下来,刚好落在原来起飞的地方。我想如果你们一直这样进行下去,一切都会进展得顺利的!”


“嗯,不会,”惠布利温和地说道,“我还认为我们应该在火星上呢。事实上,当我听说你们落在大树林时,我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也认为其他星球上的飞碟来访问我们了。可是我正在调查比斯穆斯,他在做什么事情,稍后我会告诉你。当我看见你时,我知道你是谁了。有一天夜晚,我跟在比斯穆斯的后面,你朝他射击时,他跑了。我想你听见了他的叫声。”猫头鹰笑起来,声音像轮船的汽笛声。“我朝他猛扑过去,抓他的鼻子──自打他来到这里,我就想猛啄他的鼻子。”


“可是好像还有什么也在跟踪着他,”弗莱迪说,“像是一个穿着黄色大鞋子的小矮人儿。你把查尔斯拽起来的时候,他一直在追那个小矮人儿。”


“穿着黄色鞋子的小矮人儿,对吗?”比恩先生说,他咝咝地笑起来,像漏气的蒸汽锅炉发出的声音,“那是一个好家伙!别为他担心,我们知道他是谁,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啦,我们有一个计划,希望你能试一下。告诉他,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