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慰录像

作者:张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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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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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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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1420字

黄栌感到后花园书房前,急忙开门,她忘记开灯了,只能往前奔跑,脚底摔了一跤,摔了一个趔趄。


她载到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这东西似乎尚存温热。


她刚爬起身,一道手电光射了进来。


“教务长,是你?!”多哥叫道。


黄栌十分狼狈,拽过多哥手中的手电筒,往地上照去。


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变性特工刘吉祥。


刘吉祥已经摔晕,他的口鼻尚有呼吸。


黄栌抬头一看,书房的屋顶有个窟窿,能看到上面的月亮。


黄栌从刘吉祥身上搜出一支手枪,她对多哥说:“盗贼原来是他,赶快把它抬到校医那里,先把他救醒。”


多哥带领两个卫兵把刘吉祥抬走了。


黄栌检查一番,发现宝物尚在,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吩咐手下的人找来瓦匠,赶夜修补书房的屋顶。


他在房上巡视一回,发现东侧房屋较矮,刘吉祥可能是从那里上房的。


黄栌待人搜查了刘吉祥的房间,只发现一些男女用的衣物和化妆品,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在校医的精心料理下,刘吉祥缓过来,睁开了双眼。


黄栌连夜审讯,刘吉祥在重刑面前如实报供,原来他是受校长蔡若媚派遣回校寻找梅花党东南亚特工联络图的。蔡茗媚只告诉他,这幅图很可能藏在黄栌的书房内,至于什么具体位置就不得而知了。他回母校的目的就是设法找到这幅图。蔡若媚为了今后争夺梅花党主席这个位置,企图全面掌握梅花党的特工名单。大陆潜伏梅花党特工骨干名单在女儿白薇手里,东欧的梅花党特工掌握在白蕾手里,西欧和北美梅花党特工掌握在白蔷手里,非洲和香港的梅花党特工掌握在黄栌的妹妹黄妃手里,东南亚梅花党特工则掌握在黄栌手里。但是如果她亲自出马反而觉得不够体面,于是悄悄调回刘吉祥办理这件事情。


刘吉祥细皮嫩肉,绵软乏力,根本经不起皮肉之苦,索性全盘托出。可是当黄栌问及姚海弘时,他如坠云里雾里,毫不知晓姚的来历,更谈不上合谋盗窃。对于多努谋杀一事,他也一概不知。黄栌一时气急,对他用了酷刑。


老虎凳多加了一块,他疼得昏厥过去,醒过来还是推说不知。


黄栌思忖:在刘吉祥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呢?那个人肯定是中共的卧底特工!


她想到这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刘吉祥交代:他是在半夜2时多从房间里出来直奔书房后面,从最西侧矮房处上房,沿着房脊,一直摸到书房的屋顶,正寻思下去踩点时,房屋年久失修,失足跌下房去,摔得不省人事。


黄栌吃过午饭,闷在自己房里躺在床上,仔细反思近来书房发生的一系列盗窃案。


她的眼前浮现杀人魔王蔡若媚的形象。


蔡若媚是个个性古怪、难以捉摸、杀人不见血的魔头。当年在军校,连戴笠都让她几分。白敬斋是国民党右派元老,被蒋介石称为“隐身仙人”。他足智多谋,经常隐身幕后,出谋献策。蒋介石当年未得势时,十分颓唐,经常去苏杭上海的妓楼,后来得了淋病,经过几位名医医治方才痊愈。当时他和张静江,戴季陶,陈果夫被称之“烟花四友”,朝夕相伴,狂欢嫖妓,虚度时光。后来,张静江见老友孙中山在广州举事,他预见蒋介石满腹计谋,野心勃勃,日后能成大事,便书信一封,推荐蒋介石去广州见孙中山。孙中山碍于老友之面,将蒋介石留在身边做侍卫。陈炯明兵变,孙中山遇险,蒋介石保护孙中山有功,遂得到孙中山的信任,以后平步青云,担任黄埔军校校长、北伐总司令。蒋介石得势后,张静江向蒋介石推荐同乡白敬斋,认为他定能成为蒋介石的得力辅臣。但是白敬斋处事谨慎,比较低调,他不愿抛头露面,以后在中统谋了个闲职,成为cc特务头子陈立夫的谋士。1929年夏天,白敬斋想到九华山参佛;他化装成教书先生徐徐上山,中途迷了路程,半路上杀出几个女土匪,把他绑上滑竿,眼睛蒙上布,带到一个山寨。


寨主是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面容娇美,身轻如燕,白皙丰腴,腰里插着双枪,两目炯炯有神。


她就是蔡若媚。


蔡若媚一见白敬斋一表人才,温文儒雅,三十多岁,甚是喜爱。


“你为什么到这里?”


白敬斋满头像浇了雾水,说到:“是你们把我绑到这里的。”


“我是说为什么到九华山来?”


“我想拜佛,谁不知道九华山是四大佛教名山。”


蔡若媚笑了,“你还有些佛心,听你口音是湖南人。”


“浙江。”白敬斋望着蔡若媚两侧雄赳赳的女匪。


“我这里缺个压寨丈夫。”


“跟我有什么关系?”白敬斋眼一瞥,眉毛一扬。


“大奶奶我看中你了!”蔡若媚斜眼瞟着白敬斋。


“你这是土匪窝,我可是正经人家……”


“少废话,这样吧,我开四枪能打四只飞鸟,你若比我打得多,你就下山,我也不拦你。”


说着蔡若媚掏出双枪,“啪啪”朝天左右开枪,四只飞鸟应声而落。


女匪们发出一片狂呼。


“该你了。”蔡若媚把双枪递给白敬斋。


白敬斋拿着双枪,怔怔地望着两排的女匪,足有二十多人,个个拿枪对着他,有短枪,也有长枪。


白敬斋说:“我从来没开过枪……”


蔡若媚哈哈大笑,“哈哈,他认输了,小的们,入洞房!把蜡烛都点着,杀猪宰牛,大碗大碗喝酒!大口大口吃肉!”


晚宴自然十分丰盛,大厅内白敬斋被灌了个水饱,被四个女匪像抗死猪一样扛到一个大缸里,褪尽了衣物,四个女匪一拥上前,搓肥皂,揩毛巾,把他的沟沟坎坎掏了个一干二净;最后又把他扛到一个张灯结彩的卧房,四角挂着风扇;然后把他往床上一扔,四个女匪嬉笑着出去了。


一会儿,蔡若媚喜洋洋进来了,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蓝布褂,大红肚兜,内裤,绣花鞋,弃之一旁,然后扭动这丰腴的屁股,跨上了床。


恍惚中,白敬斋见她浓眉大眼,两只火辣辣的眼睛,秋波流盼,多情妩媚,两只长长的大白***在他眼前晃来荡去……。


他有些迷醉了……。


第二天中午,白敬斋才醒过来,正见蔡若媚扭动着白嫩的肥臀倚在他身边。她见他醒来,嫣然一笑,说:“当家的,你跟我一点不亏,我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我爹是苏北的大地主,因为亲娘死了,爹又娶了后娘,长得跟小花瓶似地,待我不好:我一怒之下杀了那小贱货,上山当了土匪……”


白敬斋苦笑道:“我在老家有老婆……”


蔡若媚撒娇滴揪着他的耳朵说:“那我就做你的小老婆,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白敬斋见她说话爽直、长得漂亮、比老家的婆娘年轻十几岁,生米已然做成熟饭,就点头同意了。就这样蔡若媚跟着白敬斋下了山。山寨上的风流一页,造就了白薇出世。


蔡若媚天性聪慧,发报、开车、英文等,一学即会,很快成为白敬斋的得力助手。


几年后日军大举入侵中国,南京沦落,蒋介石率领文武百官迁移重庆,白敬斋也举家迁至重庆。此时,军统的势力发展很快,戴笠已成为蒋的心腹,中统有些失势,戴笠见蒋介石倚重白敬斋,便在蒋的面前说白敬斋的坏话,并派出杀手妄图暗杀白敬斋。


蔡若媚驾车,车内还有白敬斋、白薇以及白敬斋夫人生的白蔷,一同前往峨眉山。正值深秋,漫山遍野一片金黄,车行至息心所附近,突然,山道上下来一辆军用吉普车,朝白敬斋乘坐的美国福特轿车冲过来。


眼看就要撞上,蔡若媚猛地一扭方向盘,轿车躲过军用吉普车,险些撞到山壁上,9岁的白薇和12岁的白蔷一片尖叫,白敬斋见势不妙,忙把两个孩子压到座位下。


这时,只听砰砰一阵乱枪枪响,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溅起一片火星。


蔡若媚有些气恼,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抄枪,捅破玻璃,朝那辆吉普车射击。


她的枪法极准,一枪打中吉普车驾驶员的脑袋,吉普车翻滚着翻下山沟,随即传来一阵爆炸声,一团火球腾空而起。


遇到此次惊险,白敬斋与蔡若媚都绞尽脑汁商量如何对付戴笠。因为,戴笠不肯干休,一祸才平,一祸又起。


最终,蔡若媚想出一计,附在白敬斋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白敬斋听后皱了眉头,认为此计不妥。


蔡若媚叹了口气,望了望壁上的一幅全家照片,说道:“为了你我,更为了孩子,也只能这样了,三十六计,这是致命的一计!”


几天后,国防部举办的一次舞会上,白敬斋夫妇双双并肩进入舞场,蔡若媚这天晚上打扮得格外漂亮,薄如蝉翼的纱裙,露出光滑如玉的脊背。


光怪陆离的灯影里,戴笠身穿黑色的休闲服正在猎艳,他猎艳的渠道很多,舞会是一条重要渠道。他自然看到蔡若媚的搔首弄姿,心形裙领中隐约可见跳动着那两只小白兔。因为有白敬斋在旁边,他没有萌生淫念。


令戴笠惊喜的是,蔡若媚正向他一步步走来,漫步来到他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做出约舞的姿势。戴笠瞥了一眼白敬斋,见他正用力钩住某部长夫人的脖子,翩翩起舞呢!


他大胆地与蔡若媚跳起舞来,蔡若媚娴熟轻盈的舞姿使他心生荡漾,特别是当蔡若媚那一双鼓甸甸的***触到他的胸前时,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渐渐地,灯光暗了下来,他的动作更加大胆,时不时故意用手贴近蔡若媚的丰乳肥臀。每当这时,蔡若媚不但不躲避,反而用丰腴温热的身体贴紧他,甚至她还紧紧攥住他的手心,用纤纤玉指搔着他的手掌。


这是求爱的信号!


身经情场百战百胜的戴笠已经悟到其中的奥妙了,于是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里太热,咱们到外面透透风……”


蔡若媚点点头,闪动着秋波,随他走了出去。


凉台上可以眺望嘉陵江的泼水鳞鳞,一轮皎月悬挂中天,显得姣好明朗。几艘轮船停泊港口,露出灯红酒绿。


夜风吹指着戴笠火热的面颊,他有些不能自持。


蔡若媚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望着戴笠温柔的眼睛,她好像要看穿什么。蓦地,她双手紧紧揽住戴笠的脖颈,将芳唇递上去。


“跟我回公馆吧……”戴笠小声地说。


蔡若媚惊喜地点了点头。


在戴公馆豪华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戴笠又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驾驭了一个女人。


赤身裸体的蔡若媚受宠若惊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赞叹道:“你不愧是女人裙底的好汉!敬斋不敌你……”


戴笠就像搂定一只又白又嫩的兔子,他微笑着说:“你也不错……”


蔡若媚在她的嘴唇咂了一口,脸不禁绯红。


就这样蔡若媚进了戴公馆,几个月后,她脱离了中统,改换门庭,加入了军统,被授予军统少将军衔。在这期间她为军统培养了大批女间谍,包括变性间谍,直到电影明星胡蝶闯入戴笠的生活。


蔡若媚与戴笠同居5个月后,戴笠也开始为白敬斋着想。他终于选定一个美丽娴雅的年轻女人王璇,她是清末某著名学者的孙女,正在一所大学任教,她曾经是戴笠的猎物,后来被戴笠冷落。


由蔡若媚介绍,王璇进入白敬斋的府邸,担任白敬斋的女秘书。白敬斋见王璇清秀可餐,比蔡若媚少几分浮艳,但是比她多几分典雅,当过国文教师,文字甚佳,就像一个刻满甲骨文的小花瓶,心中自然欢喜。


王璇见白敬斋文质彬彬、一派儒雅,知他与国民党上层人物渊源甚深,虽没有戴笠的虎威,但学问颇深,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特别是给她算命,说得头头是道,自然心服口服,不禁多了几分敬仰。


白敬斋有王璇服侍左右,见她打字、英语、写文章、书法都不错,身上又暗生异香,自然欢喜,只是时机未到,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久,白敬斋不着急,蔡若媚反而替他着急,听说夫君未与王璇有染,不禁叹息。白敬斋安慰她道:“男女之间,不仅是交股而欢,更应心有灵犀。我知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是计策使然,夫君不怪罪你。当年越王勾践为灭吴兴越,亲尝夫差粪便,献心爱美女西施供夫差淫乐,都是韬晦之计。现在你我及家人安然无恙,戴笠已不再为难于我,总裁对我信任,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有何不好?”


蔡若媚淌着眼泪道:“这可委屈你了,你该多么寂寞!”


“有薇儿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儿陪我,我是多么开心,我有什么寂寞可言?再说,我年岁渐大,已没有更多身体上的要求了……”


蔡若媚关切地说:“你应该多吃点补药。”


“那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心里只要有我就行了。”


1948年中共地下党员龙飞潜入紫金山梅花党总部窃取梅花图,那一事件使白敬斋惊魂不定,整整两夜失眠,白薇被关禁闭两周。起初,白敬斋竟然气得不让丫环翠屏给白薇送饭。


蔡若媚当时正在上海,负责秘密监视上海警备司令汤恩伯、当时蒋介石感觉汤恩伯有投靠共产党的企图。当金老歪的电话打到上海她的秘密住所时,她大吃一惊,火速驾车赶回南京。


这时天色大明,蔡若媚把轿车停好,正遇到金老歪前来迎接。


“大奶奶回来了。”金老歪说。


“小薇在哪儿?”


“在地下室。”


“快带我去!”


金老歪带她来到后面一座小白楼,通过一条秘密通道,曲折地来到地下,在一处铁栅栏门前停下来。


从铁栅栏往里望去,正见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白薇无精打采地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床头柜上仅放着两瓶白水。


“小薇!”蔡若媚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白薇看到了她,急忙赤着双脚下了床,母女俩热泪盈眶,手和手攥在一起。


铁栅栏上拴着一副沉重的铁链。


“小薇,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把共产党都带到家里来了!”


“我……我哪里知道他是共产党,他的脑门上又没写着‘共产党’三个字。”


蔡若媚转身问金老歪:“老歪,钥匙呢?”


“在白主席那里。”


蔡若媚用手掌去削那大铁链。


大铁链纹丝不动。只听蔡若媚哎呦叫了一声。


“妈妈,你不用管我,我死在这里好了。”白微用凄凉无神的大眼睛望着蔡若媚。


蔡若媚用手拂了一下白薇额上飘动的乱发,“小薇,你那么爱他吗?”


白薇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我心里很乱,我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跟他睡了吗?”


白薇的脸色通红,“妈,你还是改不了山上的习惯,能不能问得文雅一点。”


蔡若媚惊恐得睁大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你让他睡了?”


白薇摇了摇头。


“我的女儿不能让共产党睡了!”


蔡若媚回头问金老歪:“她几天没吃饭了?”


金老歪回答:“已经有两天了……”


“我去找那老东西算账去!”她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金老歪随着蔡若媚又来到第一片楼前。蔡若媚闯入西侧楼,两个站岗的梅花党成员端着美式卡宾枪正在聊天,看到蔡若媚来,揽住说:“大奶奶,老爷有令,任何人不许进去!”


“什么***命令?”她一掌打翻一个,顺手夺过一支卡宾枪,冲了进去。


穿过一条通道,蔡若媚闯入白敬斋的卧室,正见白敬斋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赤身裸体叙话。那少女娇艳粉嫩,一头瀑布般的秀发挽成鬓,别着蝴蝶造型的发夹,状若冰清玉洁;粉嘟嘟的两片樱桃小嘴,正贴住白敬斋的宽阔的胸膛;她满脸潮红,做小鸟依人之状。


那少女一见蔡若媚满脸凶相闯进来,一声惊叫,滚下床来。


白敬斋不动声色,喝道:“若媚,你要干什么?不在上海,跑到南京干什么?”


蔡若媚恨恨地说:“你把我的女儿整得好苦!”


你的女儿?我是在执行纪律,她身为梅花党的上层要员,却与共党分子打得火热,险些误了我的军机大事!这事还没有传到老头子那里去;要是传到老头子耳朵里,你我的性命都难保,老头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蔡若媚用枪指着萎缩在床下的那个少女问:“她是谁?”


白敬斋瞟了一眼一丝不挂的少女,“是秦淮河上的歌妓。”


蔡若媚一听,凤眼圆睁,“你连***也泡,也不觉得掉价!”


白敬斋一挥手,“你和璇子都不在嘛,解解闷而已。”


砰!砰……枪响了,那个少女惨叫一身,到在血泊之中。


白敬斋叹道:“若媚,你这是何必呢?你要不高兴,让她滚就是了。”


枪声一响,几个梅花党成员持枪冲了进来。


白敬斋一看,急忙扯过被子捂住身体喝道:“把那个小***拉出去处理了。”


几个人拖着那少女的尸体出去了。


蔡若媚说:“你把小薇放了,她已经人事不醒了,这是你的亲生女儿!”


白敬斋惊道:“什么?人事不醒了,我只是在气头上,给她点惩罚。快叫医生去!”


金老歪一直隐在门外,听说白敬斋叫请医生,溜了进来。


“老金,你去办这事,请医生,喂饭,快去,解禁吧!”


金老歪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白敬斋朝蔡若媚笑道:“怎么样?大奶奶,这下满意了吧?”


蔡若媚抛下卡宾枪,趁势拥到床上,一把搂住白敬斋,砸吧几下,叫道:“小薇可是咱们的金枝玉叶啊!”


白敬斋道:“打是爱,骂是疼,真金不怕烈火炼啊!干咱们这一行,不能有一丝闪失,否则,一棋下错,满盘皆输啊!”


蔡若媚飞快褪个精光,像一尾鳗鱼游近白敬斋,拧着他的胖耳朵说:“我是为你好,你刚才在那小骚狐狸面前泄露了老头子的机密,我这是为你才杀人灭口啊!”


蔡若媚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她生性狡诈残忍,颇有心计,能骑马打双枪,百发百中,她自小习武,深谙八卦掌,连她的丈夫白敬斋也惧她几分。更何况以白敬斋为首的白系和以自己父亲黄飞虎为首的黄系素有积怨,都想控制梅花党,掌握生杀大权。


刘吉祥是蔡若媚精心培养的一个王牌特工,又与她关系暧昧,是她的红人。如今虽然刘吉祥闯进书房为盗图跌落房中,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给蔡若媚一个面子。


她把这个想法通过电台传递到在台北的生父黄飞虎那里,黄飞虎很快有了反馈。大意是为顾全大局,免得自相残杀,还是三十六计,让他走为上。


正当黄栌准备将刘吉祥驱赶出军校,放虎归山时,蔡若媚闻讯乘飞机从台北飞到缅甸,乘车来到了军校。


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教务员办公室,见到黄栌劈头就问:“你把我的干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原来刘吉祥还认蔡若媚作了干妈。


黄栌也不示弱,冷冷地说:“你的干儿子也可能是共产党!”


蔡若媚听了,脸气成猪肝色,暴跳如雷,吼道:“你这是狗戴嚼子——胡勒!刘吉祥怎么会是共产党?那是我亲手培养的一个王牌!”


黄栌说:“他如果不是共产党,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到我的书房顶上掉了下去!为什么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他……他有夜游的毛病。”


“什么夜游?他有偷盗的毛病!”黄栌也不示弱。


索拉教官闻讯赶来,劝道:“校长息怒,黄教务员也是整顿学校程序,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怎么能不认自己人?都做下来,喝口茶,消消气。”


蔡若媚做到沙发上,气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


黄栌也坐了下来,扭过脸不去看她。


索拉端过普洱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蔡若媚,“校长,您喝,大老远的赶过来,这大热,别中暑。”


蔡若媚将茶水一饮而尽,喘了一会儿气,对索拉说:“刘吉祥关在那里?”


索拉看了黄栌的眼色,黄栌会意地点了点头。


索拉对蔡若媚说:“校长,我带您去见她。”


蔡若媚跟着索拉走出了教务员办公室。


索拉带着蔡若媚来到看守室内一间潮湿的小房间,只见刘吉祥正萎缩在房间发愣。


他一见到蔡若媚,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娘,挣扎着站了起来,扑到蔡若媚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哭声凄厉、伤心,充满了悲切之音。


蔡若媚看到刘吉祥遍体鳞伤,眼圈也泛红了,伤心地说:“儿啊,你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呢?妈妈来晚了……”


刘吉祥一听,哭得更伤心了,啜泣着说:“干妈,您得为我做主,那姓黄的娘们手太黑了……”


蔡若媚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干妈让你做的事情,你都照办了吗?”


刘吉祥点点头。


“在哪儿呢?”


“在我屋里。”


蔡若媚露出了一丝冷笑,她吩咐索拉找来校医,给刘吉祥包扎了伤口,然后蔡若媚让索拉先回去,她跟着刘吉祥来到他居住的房间。


刘吉祥居住的房间在前院,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间,享受特殊待遇。


刘吉祥带着蔡若媚走进卫生间,在马桶后侧的小箱里,刘吉祥摸出一个盖着瓶子的塑料瓶,他打开瓶盖,倒出了小盒带子。


刘吉祥拿着带子,来到小客厅,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摄像机,把其中一盒带子置入摄像机,然后扭动了开关……


金炽的房间内,舒拉正向金炽述说着美国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和苏联克格勃女特工玛加丽塔传奇的爱情经历。


舒拉说:“爱因斯坦在和美丽聪慧的玛加丽塔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亲爱的玛加丽塔:我不能接到你的信,你无法收到我的函,我们不能了解彼此的近况。我一直在苦苦思索,如果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尽管人们都称赞我聪明睿智,但我对此却束手无策。目前,我开始写一本有关魔法和预测的书。他使我确信,冥冥之中有魔鬼夹在我们中间,弄丢了我们的渔雁传书。但愿在家乡宜人的风光中,你能过上称心如意的生活。我一切都好,工作非常顺利。我躺在沙发上,叼着你送的烟斗,如水夜色中,我用你心爱的铅笔奋笔疾书。祝一切好!吻你!你的a。e。俄罗斯美女玛加丽塔和她的丈夫,举世闻名的雕塑家谢尔盖·科年科夫于1923年离开苏联来到美国,玛加丽塔和苏联克格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是一个绝色女子。爱因斯坦的妻子爱尔莎在1936年去世,1935年爱因斯坦认识了玛加丽塔。爱因斯坦第一次迈入雕塑家科年科夫工作室的房门,是因为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要订制爱因斯坦的塑像。玛加丽塔在回忆录中说爱因斯坦非常谦逊,经常自嘲有一头蓬松的乱发。当谢尔盖凝神于雕塑时,爱因斯坦却异常活跃,他讲述了自己的相对论。玛加丽塔听得非常专注,但实在太难懂了,或许是她的专注激发了他的兴致,他竟然拿起纸笔写下许多公式,试图向她解释。讲着讲着,她也开始在纸上信笔,竟然画出了他的头像。20世纪30年代是科年科夫妇美国生活中最扑朔迷离的一段时间。20年代,他们被盛况空前的展览、超乎寻常的成功包围着。而1930年以后,一切都变了。科年科夫每天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他深陷于神秘主义和神学之中,还差点以此与爱因斯坦发生剧烈冲突。有一次,科年科夫在电梯里与爱因斯坦邂逅,他问道:‘您信上帝吗?’爱因斯坦回答:‘不信。’科年科夫说:‘傻瓜。’出于礼貌,玛加丽塔没有把这句话翻译给爱因斯坦,但爱因斯坦完全听懂了。后来,当科年科夫到普林斯顿做客时,爱因斯坦找机会向他阐述了自己对宗教的理解。翻看玛加丽塔留下来的照片不难发现,最初是科年科夫一家与爱因斯坦夫妇合影;接着,科年科夫消失了,只剩下玛加丽塔,但她通常是站在一旁,离爱因斯坦有一段距离。1936年,爱尔莎去世后,她牢牢占据了爱因斯坦身边的位置。那时,她已经40岁了,身材不复窈窕,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澈,众多的仰慕追求者逐渐退去,曾是上流社会宠儿的她依然是定期上门拜访爱因斯坦这位科学界巨人;再就是饲养小白鼠。由于不想破坏身材,她打消了做母亲的念头,把母爱给了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即使在拜访爱因斯坦时,她也与宠物形影不离。1940年3月21日,欧洲弥漫着战争的硝烟,美国也能闻到刺鼻的火药味。玛加丽塔给丈夫写了一封信:‘我昨天赶到爱因斯坦养女家,想在那里住到周六。她看上去非常憔悴。爱因斯坦说,医生怀疑她患了肺炎。真可怕!要知道,他们一直都在为欧洲战事担惊受怕。这里也有纳粹分子!她打算把房子卖掉,搬到加州去。’战争爆发后,玛加丽塔积极参加反战工作,被选为援苏协会秘书长,指挥手下数百名工作人员。


她的照片频频出现在美国各大报纸上,罗斯福夫人成了她的密友。与爱因斯坦相识时,玛加丽塔39岁,爱因斯坦56岁。为了寻找单独相处的机会,爱因斯坦于1939年致信谢尔盖·科年科夫,告诉他玛加丽塔患有严重的疾病,信后还附上了医生的证明,建议玛加丽塔到风景如画的萨拉纳克莱克休息数日。其实,医生是爱因斯坦的好朋友,而爱因斯坦所租的游艇和别墅正是在萨拉纳克莱克。爱情的沐浴使爱因斯坦成了一名诗人,1943年,爱因斯坦挥笔为心中的女神写下了隽永的情诗:‘飞到普林斯顿来吧,静谥与安宁将你簇拥。我们一起翻开托尔斯泰,当你疲惫时,抬起双眸,凝望着我,流盼间溢满温柔,我从中捕捉到了上帝的光辉。’1945年7月16日,美国人成功地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莫斯科早在此前两周就掌握了爆炸参数及具体日期。所以,当美国总统杜鲁门向斯大林炫耀说美国已经研制出一种具有超常杀伤力的新式武器时,斯大林并未感到吃惊。1945年8月18日,苏联国防委员会成立专门委员会,将原子弹生产工业化。据玛加丽塔的侄子回忆,她临终前曾让家人烧掉了保存多年的大部分信件。遵照玛加丽塔的遗嘱,爱因斯坦、里亚宾、拉赫玛尼诺夫的信件都被扔进了熊熊烈火之中,如今保留下来的只是他们在美国的最后几年和回国初期的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中,有一封爱因斯坦于1945年10月写给玛加丽塔的信,信中写道:‘我在纽约收到了这封急电。我时常想念你。我全心希望你能够快乐勇敢地开始新的生活。我已经与领事见过面了。’爱因斯坦在信中透露,他到过领事的家中,完成了‘艰难的任务’,得以使玛加丽塔顺利返回祖国,如此说来,他应该知道玛加丽塔与苏联情报机构有染。玛加丽塔向爱因斯坦摊牌是在1945年8月,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结伴前去萨拉纳克莱克休假,她不得不说了实话,不过显然得到莫斯科的授意。从爱因斯坦焦躁不安的语气中可以判断,他对玛加丽塔的处境非常了解。如果她完不成任务,将会面临很大的麻烦。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原本不情愿与苏联情报机关打交道,只是为了和玛加丽塔的爱情,他才决意如此。苏联驻纽约总领事馆要求所有苏联驻美机构尽一切努力,保证科年科夫夫妇安全回国。回到莫斯科后,那位优秀的雕塑家终于明白,妻子与相对论作者的关系不只是单纯的友谊。后来,两个人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科年科夫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伟大的艺术创作中,而玛加丽塔则足不出户,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能适应苏联的生活方式了。1980年她无憾地静静地闭上了双眼。半个世纪前,玛加丽塔与爱因斯坦挥泪话别。爱因斯坦用颤抖的手摘下手表,赠给了他的爱人。双方都明白,这将是他们的永别,今生无缘再见。”


金炽的眼睛里噙着泪花,感慨地说:“这真是不朽的爱情,爱情高于使命!”


舒拉说:“我跟你讲爱因斯坦和玛加丽塔的爱情故事,我是有寓意的,我觉得你和苏菲的爱情也是纯洁的、崇高的,虽然你们在操场上受辱,但我觉得那那只是皮肉的屈辱,你们的灵魂是不朽的,爱情是不朽的!”


金炽虽然受了感染,他的语言有些颤抖,“舒拉,你的血管里毕竟有俄罗斯的血统,俄罗斯深厚的文化土壤哺育了你,因此你能理解爱情的伟大意义,生命的份量。十九世纪,俄罗斯广袤的大地,美丽的白桦林里,哺育了多少伟大的思想家和文学家,群星灿烂,列夫·托尔斯泰、果戈理、普希金、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莱蒙托夫、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诞生了多少辉煌的文学名著,《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怎么办?》、《驿站长》《当代英雄》、《贵族之录》、《白夜》、《父与子》、《外套》、《战争与和平》、《死魂灵》。舒拉,你能理解我们的爱情,理解万岁!”


舒拉也动情地说:“世界上没有比爱情更高尚的了,我来到这里就是恐怕你想不开,我也知道过去你和教务长有过一夜情,教务长对你单相思,她这种做法是出于女人的一种妒忌。你和苏菲一丝不挂在操场上展示3天3夜,但是同学们并没有因此歧视你们,更没有嘲笑苏菲,你们在我们心目中,仿佛更高大了!”


“谢谢你,舒拉,我的好同学,我也知道,白主席的小女儿白蕾小姐钟情于你,你也喜欢她,你们一见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也希望爱情之花能结出果实,我们也挺羡慕你们,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青春永驻。”


舒拉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是啊,这几天就像做梦一样,幸福一旦降临头上,就像是在升华,在腾飞,把一切事物都着得十分美好。”


金炽说:“军校有规定,在上学期间男女学员不准谈恋爱,否则要处于我和苏菲经历的刑罚。但是你和白小姐相恋,教务长就没有按照规定行事,就因为白小姐是白主席的女儿,她黄栌不敢造次。在法律面前并不是人人平等的。”


舒拉小声地说:“刚才我听说蔡校长回来了。”


金炽神秘地说:“她一回来可就有好戏唱了,刘吉祥可是她养的一条狗,一条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蔡若媚正安详地坐在她的房间里,一根接一根吸着雪茄,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宝蓝色旗袍,翘着二郎腿,一双粉红色的拖鞋在脚头摇悬着。她是得十分得意,竟哼起了小曲。


屋内静悄悄的,弥漫着法国香水的味道,温馨而舒适。桌子上摆放着削好的菠萝片、香蕉、荔枝和蛇果,沏好的咖啡冒着热气。


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细微。


“请进!”蔡若媚大声喝道。


门开了,黄栌出现在门口。


“进来,小栌。”蔡若媚亲切地招呼着,身子没有动一下。


黄栌走进客厅,“校长,您找我?”


“哦”蔡若媚眼皮都没抬一下,示意她坐到一边。


蔡若媚皱着眉头,看了看黄栌裸露的半个胸脯,不以为然地说:“我请你来,是请你看一盘带子,有精彩的节目。”


“什么带子?”黄栌茫然不知所措。


“内部参考片。”蔡若媚神秘地一笑。她用脚趾头扭亮了电视机,又扭开了录像机。


屏幕上是空空的墙壁。


黄栌有些紧张,她觉得这墙壁似乎熟悉。


一会儿出现了黄栌的镜头,她开始脱衣服,最后拖得一丝不挂,她谄媚地笑着。


紧接着,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出现了,他上前抱住了黄栌,与她赤身相拥接吻、然后把她摔在床上,两个人疯狂地***。


这个男人黄栌当然认识,他就是绿如意。


***的镜头持续了几十分钟,动作不堪入目。


黄栌只觉脸在发烧,全身发热,热得她难以忍受,额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的心跳过速,从这些画面她才清晰地了解了她的隐秘部位的具体情景。


她明白:有人在她寝室安装了摄像机。


蔡若媚不动声色,漫不经心地吸着雪茄,用眼睛的余光瞟着黄栌,黄栌的脸蛋已经像红透了的西红柿,一直红到领口处。


屏幕上又出现孤零零的黄栌,衣衫不整,内裤拖落,她呻吟着,右手慢慢滑向毛茸茸的深处。


黄栌几乎晕厥,她挥着手含泪叫道:“不要再放了,你提条件吧。”


蔡若媚用左脚脚趾关掉了电视机,冷冷地说:“把梅花党东南亚特工名单给我复制一份,这些录像带由你处理,我保证不复制。不然的话,我将带着这些录像带到台北面见总裁,面见白主席,黄副主席,让他们看看他们培养的教务长在军校里究竟在干着什么?!”


黄栌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双膝跪地,哭着说:“我交名单,今晚就给您。”


蔡若媚眉毛一挑,“你交出名单,明天一早我就带刘吉祥走,刚才的事情就是你知、我知、天地知,不再提起。你屋里的摄像机也已撤除,这个你尽管放心。”


黄栌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门口。


蔡若媚又叫住她。


黄栌的心跳又加速了,她不知又有什么地震般的消息。


蔡若媚一字一顿地说:“军校里肯定潜伏着共党分子,你要查清楚!不然,你我的座位都坐不稳,弄不好人头落地!”


黄栌连声说:“好,我一查到底。”


她像拖着铅走出了门。


蔡若媚用纤纤的右脚勾起一盘录像带,在粉红色的脚趾间晃悠着,发生一阵狂笑。


第二天一早,黄栌从窗外看到蔡若媚带着刘吉祥进入吉普车,吉普车箭一般开出军校的大门,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眼前浮现着蔡若媚得意的笑着,刘吉祥谄媚地笑着,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伏在椅把上呜呜哭开了。


绿如意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悄悄地缩在一旁。


黄栌听见动静,从胳膊的缝隙中看到了绿如意笑着的脸,怒从心生,她猛地站了起来,吓得绿如意倒退了几步。


“姑蔡的他们走了。”绿如意从牙缝生蹦出这么一句话。


“啪!”黄栌窜到绿如意面前打了他一个耳光。


绿如意已在昨晚知道原委,他不敢吱声,小声地说:“我该打,该打。”


黄栌已在昨晚把复印的一份梅花党东南亚特工名单交给了蔡若媚,蔡若媚如约将3盘录像带交给了黄栌。黄栌把这3盘录像带彻底搞烂,扔进了河里,然后如释重负,回到了房间。她在房间内四处搜寻,始终没有找到放置摄像机的位置。还是绿如意细致,她很快就在黄栌卧室双人床的对面墙壁上发现了一个猫头鹰型的挂钟,摄像机很可能就安装于这个挂钟之上。


昨天晚上,黄栌为了发泄愤怒,让绿如意精赤条条在床边的地上跪了3个小时。


如今绿如意挨了一记耳光,也不敢言语,默默立在一旁。


黄栌咬牙切齿地说:“都是这个刘吉祥,他干的好事,竟敢把摄像机安到老娘的屋里!”


绿如意撅嘴说:“也未必是刘吉祥,蔡若媚那个老狐狸为了监视你、控制你、可能早就把摄像机架到了你的屋里。”


黄栌觉得绿如意的话有道理,“对,也可能是姓蔡的干的。刘吉祥斗胆也不敢整到我的屋里来。”


绿如意说:“小栌,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愿意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


“我可不愿意这么早就结婚,做了笼中之鸟。”


“那、那你的心不能总放在金炽身上,往我这身上放一放。”说到这里,绿如意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在黄栌的手上。


“我。”黄栌一时语塞。


“我才不稀罕这个广西崽呢!他有什么好?找了一个黑炭似的小瘦妖精。如意,你没看我的作为吗?我把他们两个跟要宰杀的猪一样,倒吊在操场的木桩上,把他们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绿如意露出了笑容,他上前拥紧了黄栌。


黄栌推开他,说:“办公室里规矩些,别让外人看见,内外有别。”


绿如意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黄栌也坐自己的座椅上,她开始冥思苦想。


刘吉祥被折腾得遍体鳞伤跟随蔡若媚走了,姚海弘逃跑不知下落,多努之死至今还是一个谜。


金炽和苏菲被她活活整治了一回。


姚海弘是蒋经国精心培养的光武部队的骨干,他不可能烧掉窃听树。


刘吉祥是蔡若媚精心培养的王牌特工,他对共产党有刻骨仇恨,他不大可能害死缅共的探子多努。


舒拉也不大可能烧掉窃听树,他即使是苏联克格勃特工,也不会帮助中共烧掉这些窃听树,因为军校里的人都知道,这批窃听树是要被送到中缅边境的中国大陆边防线的。中苏两党关系紧张,苏联克拉格勃不会帮助中共做这种事情。


苏联克格勃不会帮助中共做这种事情,但是他们有可能扶持缅甸共产党,舒拉若是苏联克格勃特工,他有可能干掉缅共联络官多努,便缅共免受重大损失。


姚海弘如果没有重大嫌疑,他不会擅自逃跑。又是谁帮助他潜逃,击昏看守,关掉电闸,没掉电网,让他成功越狱,越狱后又及时找到栖身之地?


姚海弘如今在哪里?


刘吉祥到书房偷窃不慎掉进书房,是因为他举足不慎,还是房屋年久失修?


她把目光又集中到金炽,苏菲和苏朵身上。


金炽和苏菲同居有染,可以看作一方。苏朵和金炽都是大陆逃跑,都有可能成为中共卧底特工。金炽老练,举止谨慎,例如一只老猫。苏朵沉默寡言,静如处子。这两个人风格各异,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被中共打成右派,一个亲属被打成反党集团重要成员,深受中共迫害,个个对中共怀有刻骨仇恨,而且派人调查,情况属实。


那么除了金炽、苏朵之外,还有没有重大嫌疑之人?


缅共有没有接应之人?


黄栌决定还是再探一探苏朵。


当天晚饭后,黄栌又一次走进苏朵的房间。


苏朵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短袖衬衫,正在桌上用毛笔临写东晋书法家王義之的《兰亭序》书帖。


她看到黄栌到来,露出微笑。


“栌姐。”苏朵亲切地唤道,她端过茶具,在收拾完的桌上放好,沏了铁观音茶。


黄栌笑着说:“你是喝茶老手,你这里有点好茶。”


苏朵眉毛一场,说:“喝茶成为一门闲暇艺术,是唐代陆羽《茶经》的出现。陆羽是湖北天门人。他生性嗜茶,悉心研究茶道,写成《茶经》,对于采茶、制茶、烹茶、饮茶,都有严格和明确的要求。比如烹茶煮水有三沸之法:水面泛起鱼眼似的水泡,为一沸;水面边缘泛起连珠样的水泡,为二沸;水面翻腾如浪,为三沸。烹茶以三沸水最佳。过了三沸再煮,水就老了。苏轼《试院煎茶》说:‘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写的便是煮水三沸的过程。陆羽《茶经》还有‘茶有九难’的说法:一造茶,二辨茶,三茶具,四炭火,五用水,六灸茶,七碾茶,八煮茶,九饮茶。毎道环节都要讲究,否则就得不到好茶。陆羽被尊称为茶圣,在中国茶文化史上享有极其崇高的地位。”


黄栌说:“茶中学问不少。”


苏朵兴致勃勃地又说下去:“茶具对于茶质的重要影响也不小。瓷器是品饮茶色茶味的首选美器。唐代流行的茶杯是玉青色的越瓷,注入茶水呈白红之色。宋代流行绀黑瓷盏,更显出茶色的白。其它色彩的茶盏也用,如苏轼《试院煎茶》说,‘定州花瓷琢红玉’,范仲淹《斗茶歌》说,‘碧玉瓯中翠涛起’,则是红色和青色的了。明清以来最推崇白瓷盏。明人高濂《遵生八笺》说,茶盏以宣窑坛盏为最,质厚白莹,样式古雅,有种印花白瓷,莹然如玉。白净雅致的茶盏,衬托碧绿的茶水,还未品尝其香其味,单看酽绿如谭的色彩,就已让人赏心悦目了。清代出现了一些花茶和果茶。茉莉花茶便是其中最著名的一种,北方人普遍爱喝。此外还有莲花茶、三友茶、冰杏茶、橄榄茶等。有些花茶的制作还颇具艺术匠心。沈复《浮生六记》卷二记其妻陈芸,当夏月荷花初开时,用小纱裹包茶叶少许,于傍晚置花心,第二天早晨取出,烹雨水泡之,香韵尤绝。不过,对于雅士、隐士来说,饮茶的佳境在品味清趣,腻而杂,香而浓的茶终究不宜清心养性。如西湖龙井这样的茶中绝品,有一种特有的、经久不散的清香。”


黄栌又饮了一口铁观音茶,“喝茶有这么多讲究,据说日本人把茶文化都研究透了。”


她拿起《兰亭序》的书帖,说:“苏朵,你的行书已经写得很好,怎么还临王羲之的书帖?”


苏朵笑道:“我是班门弄斧,哪里有你的行书写得好;活到老,学到老,临到老,帖要经常临,温故而知新。”


黄栌说:“晋朝的大书法家王羲之,被世人誉为‘书圣’,他的书法作品被书家和收藏家视为珍品。每一幅真迹,都价值连城,其中,又以《兰亭序》最被世人看重,影响也最大,但现在时间流传的都是仿本,真本已失传。那么,当初曾经流传过的那个真本到哪里去了呢?据说是藏到唐太宗李世民的坟墓里去了。”


苏朵说:“唐太宗李世民不仅是一位杰出的皇帝,而且对传统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他酷爱收藏前人知名字画,尤其喜爱王羲之的书法真迹,并潜心学习王氏字体,达到可以乱真的程度。皇帝既有此爱好,百官自然献媚,尽力搜求,所以皇宫里收藏了不少王羲之的墨宝真迹,但是就是没有收集到最受世人尊崇的《兰亭序》的真本。这一真迹是保存在王羲之后人辩才和尚手里。唐太宗得到消息后,曾3次召见辩才,逼他交出真本。但他矢口否认自己藏有此真迹。太宗也很无奈。有一次,一个山东卖蚕茧的商人路过浙江会稽,投宿在辩才和尚的庙里。此人琴棋书画,无所不晓,夜深人静之时,与辩才雅谈宏论。二人感情融洽,谈得投机,很快成为朋友。谈话间,那商人自称,一生搜集到不少王羲之的书法真迹,身边带有一幅真迹,并取出来给辩才欣赏。辩才也是一个痴迷书法的人,一看墨迹,说:‘我有王羲之《兰亭序》真本,那可是天下无双的神品,比你的东西精彩。’商人听罢哈哈大笑,说:‘那《兰亭序》自然是书中极品,但真迹久已失传,你的墨迹肯定是仿本。要说是真本,我绝对不信。’辩才命人从屋梁上取下一个铁匣,打开鉄匣,果然展现出《兰亭序》的真本。两个人一道品评,一个说真,一个说假,争论不休。夜里,这个商人乘辩才不备,将真迹盗走了。第二天,商人现出真身,原来他是朝廷大臣萧翼,他是奉皇上之命,假扮商人盗取了真迹。接着,萧翼宣布圣旨,命辩才献出王羲之真本。这次辩才再也无由可辨,只好献宝了。唐太宗喜获《兰亭序》真本后,爱不释手。据唐代何延之《兰亭记》记载:唐太宗得到《兰亭序》真本后,命拓书的高手赵模等人,各拓数本,赐给太子以下诸王和近臣,人间流传仍很少。又据资料显示:唐太宗收有二王真迹三千八百余纸,都以一丈二尺为轴。他最珍惜的就是《兰亭序》,曾经附在儿子唐高宗李治的耳边嘱咐说:‘我死了以后,你要将《兰亭序》用玉匣装起,藏在昭陵。’唐太宗死后,《兰亭序》真迹果然失传了。”


黄栌叹道:“可惜陕西昭陵几经盗墓,《兰亭序》真迹不知沦落何方了?”


苏多说:“是啊,这是个千古之谜。”


黄栌说:“北宋画家张择端的名画《清明上河图》保存得很好,现在在北京的故宫博物院里。这幅画描绘了北宋年间汴京近郊清明时节的生活景象……”


苏朵打断她的话,“你这种说法有错误,你只要仔细地观察此画,就不难发现,画中有卖西瓜、卖新酒、送木炭、打团扇的情景,还有光着上身的成年人、戴着竹笠的市民等。由此可以看出,《清明上河图》描写的是什么季节了,因为在清明时节是不会看到有卖西瓜的人,也很少见到有人赤身露膀打团扇的人。新酒均卖于中秋节前,而未见清明时节有卖新酒的。据《宋会要辑稿》记载,当时汴京外城及郊区,共划分136坊,名画《清明上河图》中的‘清明’两字,并非指‘清明时节’,而是描绘了当时清明坊到虹桥这一段上河的秋季景色。”


黄栌面色绯红,默不作声了。


苏朵又说:“明代学者李东阳曾写过一篇《清明上河图记》,他说读过《水浒传》的人,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东京80万禁军教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做小偷的时迁都会在画***现。据说张择端的原作只是白描,色彩是三百年后明代人加的。就是说后来流传的《清明上河图》不止张择端一个画卷,但以张择端这一卷为最好。著名剧作家李玉写《一捧雪传奇》的剧本中说,有个叫莫怀古的官员,家里有3件宝贝:第一件是张择端的绘画真本《清明上河图》;第二件是被称为‘一捧雪’的玉杯;第三件是一个叫雪艳的姬妾。莫家有一个裱画的人叫汤勤,他后来巴结上当时的奸相严嵩、严世蕃父子,就鼓唆严氏把莫家这3件宝贝抢到手。严嵩于是先叫人去讨《清明上河图》,莫怀古舍不得给,又不敢违背这杀人不眨眼的权相严嵩,于是想办法找了一幅临本送去。严嵩得到图很得意,汤勤指出这幅图是假的,严嵩大怒,便诬说莫怀古‘通倭’,要把他拿去正法。莫怀古有个家人叫莫成,样子很像莫怀古,自愿替莫怀古砍头。莫怀古便带着《清明上河图》和‘一捧雪’玉杯逃出城外。可是汤勤又对严嵩献殷勤,说杀的并非莫怀古,严嵩便派锦衣都督陆炳和汤勤一起审理这个案子,汤勤主张传雪艳来认人头。后来雪艳得到陆炳的暗示,把汤勤刺死了。有人说李玉所写的莫怀古就是明代学者王世贞的父亲王杼。王杼死后,王世贞为了替父报仇,听说严嵩儿子严世蕃喜看淫秽,并在看书时习惯用手指沾口涎翻掀书页,于是便写了一本《金瓶梅》,在书角上泡上砒霜,把书进献给严世蕃。严世蕃果然中毒死了。”


黄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苏朵扭转话题,说:“栌姐,我看您最近真是太累了,眼角都有皱纹了。”


是吗?我真的有皱纹了吗?黄栌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她用双手揉着眼角,然后又回到苏朵面前。


苏朵说:“无官一身轻。做官有做官的烦恼,如果你想自由自在,或者你的性格不适合做官,比如早上喜欢睡懒觉,一开会就头痛,那就大可不必羡慕官场中人,古人和今人,做官做得辛苦举不胜举。如袁中郎做吴县令,感到那顶县太爷的乌纱帽,简直如同铜枷铁锁。他对沈博士说:做吴县县令无复人理,都不知有朝暮寒暑,为什么呢?钱谷多如牛毛,人情茫如风影,过客积如蚊虫,官长尊如阎老。以七尺之躯,疲于奔命;十围之腰,绵于弱柳。他在给张幼于的信中,把自己在吴县当县令比作是笼中的猴子,被主人反锁在里面,东挠西抓,毛爪俱落,吵得主人不得已,只好放他出去,形容做官的痛苦。最早表述无官一身轻的思想的人,当首推庄子。庄子在渭水钓鱼,楚王派人请他到楚国做官。庄子拿着钓竿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说自己宁愿做拖着尾巴在水中爬的乌龟,也不愿做供在楚国庙堂之上的死神龟。他的朋友惠子为梁相,庄子去见他。惠子听信他人的话,以为庄子意欲取代他。庄子见到他,自比品性高洁的凤凰,而把居于相位的惠子比作鸱得腐鼠,说是鸱见凤凰飞过,以为要来夺他的腐鼠,发出愤怒的叫声。庄子辛辣的讽刺了贪恋官位的惠子。庄子宣扬绝对自由,赞美身心闲适,认为官位、名利、功业等身外之物统统是精神的桎梏,养生的大敌。庄子的思想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无官一身轻’这句老话,便是庄子思想重要的衍生物之一,它成为古往今来不少中国人的人生哲学。”


黄栌说:“‘学则优则仕’毕竟是古代读书人最佳的人生道路。十年寒窗,一旦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好不威风。何况,即使是清白知府,尚且有10万雪花银,俸禄丰厚,‘额外收入’更可观。自由固然适意,但总不能饿着肚子游历名山大川,终日忘归。因此,在多数情况下,只要有官做,即使为生活计,也要忍痛牺牲闲适。做了官不想敷衍了事,多如牛毛的钱谷要算,案上的文书要批,来访的民众要接待,上司下来要拜见,自然疲于奔命。追求精神自由和喜静爱闲的人,权衡保持天性与高官厚禄二者之间的利弊得失,觉得承受不了看人脸色和繁忙事务的痛苦,于是情愿选择清贫的闲适。所以陶渊明毅然由官笼返回自然,真的做到了无官一身轻。明代的诗人唐寅科举失败,甘于清贫,追求闲适风流的生活,自称‘桃花仙人’,在《把酒对月歌》中表达了他的人生观:‘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称得上是不折不扣的‘无官一身轻’的人。有些人官瘾十足,却常在人前人后装出对无官一身轻的向往,这种人的虚伪一目了然。生活现实中,究竟有几个感叹无官一身轻的官,将乌纱帽弃之一边呢?”


苏朵笑着说:“我可不是那种虚伪的人,我生来不想为官,我的那个亲戚身居要职,算得上是个高官,但是伴君如伴虎,尽管功劳赫赫,最终还不是撤职查办,凄惨之极。我喜欢清静、闲适、潇洒、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魏末的名士山涛,想叫他的朋友嵇康做司马氏的官。嵇康不肯,说自己个性疏懒,受不了官场繁杂的事物。当然,嵇康不愿做司马氏的官有更深刻的政治原因,但他不耐烦‘官事鞅掌,机务缠其心’也是事实。像他这样一个闲散惯了的人,要他一天到晚批文件,办公事,确实像山中的野兔被绳子套起来一样难受和痛苦。所以他宁愿闲在家里,决不忙在官场。离开嵇康的时代没有多少年,社会思潮变了,隐逸的思想也变了。所谓‘大隐隐朝市,小隐隐山林’,纡朱怀金而虚怀玄远者,被称为大隐;相反,‘褴褛茅檐下,未足为高栖’,坚持隐居的却被人嘲笑了。中国古代的士大夫中,做官做得潇洒闲适的人很多。如欧阳修降职滁州,那里地辟事简,加上治理有方,年岁丰稔,就放情于山水之间。著名的《醉翁亭记》写他四时游玩琅琊山,与宾客宴饮山间,投壶弈棋,觥筹交错,起坐喧哗,末了,‘苍颜白发’的醉太守,‘颓乎其间’了。”


黄栌说:“我这个官也不是什么正经官,教务长是教育职务。”


苏朵说:“可是你有军衔啊!你是上校,我们做学员的只是少尉。”


黄栌又呷了一口茶,笑着说:“做特工的身份特殊,每一个特工搜集到一份重要情报,或者杀了敌方一个领导人,相当于驾驭千军万马。当年美国一个演员刺杀了美国总统林肯,朝鲜一个青年刺杀了日本首相伊藤博文,震惊世界,前几年我们一个特工暗藏炸弹,炸毁了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险些将中共总理周恩来送入地狱,特工的使命神圣而伟大!”


苏朵话锋一转,说:“金三角这个地方毒品盛行,许多当地人都说是国军残余部队带进来的。可是据我所知,是当年英国人带进来的。”


黄栌说:“你说得很对。‘金三角世人皆知,与南美哥伦比亚并列,乃世界两大毒巢之一,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在这里播下的第一棵毒种的是罪恶的英国人。而同样鲜为人知的是,为抵御英夷的侵略、植毒,抗议割地投降的满清当局,在弃职知府林洪恩的领导下,汉、傣两族共组蓝旗军,在极其艰苦无助的形势下与英贼展开了可歌可泣的斗争。1825年,一支全副武装的英国考察队到达今天所谓’金三角‘的地区,而当时还没有’金三角‘这个名字。英国的这支考察队抱着勘察地形、吞疆纳土的贼心。他们用当地人从未见过的先进武器,很快驱逐了大部分原住民,并以金三角北部的果敢县为大本营,安营扎寨。通过对这片地区的全面考察,英国人认为此地非常适于种植鸦片,历经3年试种,非常成功,于是开始在果敢,大勐洋等地开始大面积种植,而收获的鸦片大部分销往中国内地,毒害国人。当时,英贼所处的地区为中缅交界地带,是今缅甸掸帮族,即中国傣族的主要分布区。其中北部的果敢、班洪四县隶属中国,为云南省管辖。因而,英贼的行动遭到了缅甸王朝的极力反对,当地掸帮族纷纷起来与之争斗,加上强大的清政府也出面干涉,于是很快将之驱逐。但是,以侵略扩张为基本国策的英夷,已充分了解到缅甸的经济价值,及其作为未来进犯中华帝国的地理战略价值。于是很快以英属印度为基地对缅甸开战,两次武装占领,灭亡了缅王朝,并将其并入印度,作为一个省。1840年,中英第一次鸦片战争,大清帝国惨败。自此,五千年古老帝国的伟大尊严同其广大领土一样,被新兴的西方列强迅速鲸吞蚕食。1886年7月24日,清王朝在英夷的武力胁迫下,与之签订屈辱的《中英会议缅甸条约》,将云南南部的果敢、班洪四县割让给英夷。这样,英夷全面控制了金三角地区,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大肆播种罪恶的种子。林洪烈是原果敢县知府,在果敢被割让后,林公愤然辞去清廷另授予的车里知府之职,率领一千多忠义官兵,孤军与英贼对抗。罗之曼是当地掸帮族首领,激烈反对英夷役使族人种植鸦片,揭竿而起反抗英贼,罗部很快遭到了英军的血腥镇压,被迫率残部退入深山,坚持抗争,林洪烈起兵后,罗之曼便率部投奔,与林合兵组成了抗英蓝旗军。蓝旗军组成后,林洪烈为大元帅,罗之曼被封为大将军,广纳忠勇义士,拥兵两万余人,与英军长期作战。蓝旗军与英军对峙长达五、六年之久。期间大量破坏鸦片田,消灭英军有生力量,给其以有力的打击。英夷对这支军队毫无办法,于是采取外交手段向清廷施压,要求出兵配合镇压蓝旗军。而腐败的清政府竟然被迫接受了要求。可叹忠义而善战的蓝旗军两面受敌,又无援军,虽誓死抵抗,却怎奈寡不敌众,开始节节败退。最终,林洪烈与罗之曼带领五千将士退到萨温江边,遭到英军和清军的合围。五千精英终于弹尽粮绝,血染萨温江,全部壮烈牺牲。蓝旗军失败后,英夷便畅通无阻的役使当地人民大力种植鸦片,最终使金三角地区成为今天的鸦片基地。而本属于中国的果敢、班洪四县至今一直由缅甸控制。1949年,国军第8军在云南战败之后,李弥退往台湾,将手下的将士丢下不管,一个人跑了,其中,93师一路败退南下,从广西逐渐退到了缅甸和泰国、老挝的分界处,才安顿下来。整整半年的时间里,第8军93师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在1950年的除夕之夜,七千名士兵和家属来到了缅甸。但是,缅甸政府不想接纳他们,于是战争开始了。虽然国军将士在内战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对付缅甸政府军,绰绰有余,将缅甸军打得落花流水,终于在金三角站稳了脚跟。李弥一看自己的残兵居然在金三角站住了脚跟,并且打赢了缅甸政府军,马上站出来说,我的军队在中国边界取得了胜利,这里是反攻大陆的基础,然后四处找外援。可是,93师的弟兄们早已经不想再打了,长年的征战,使得国军官兵只想早点回到台湾,但是李弥坚决不答应。李弥想在蒋介石那里要资本,修整了一年之后,李弥要求93师反攻大陆。开始,国军攻势迅猛,连夺4个县城。但后来在中共军队3个师的包围下,终于落败,再次退回缅甸。此时的缅甸军已经和印度达成了协议,决定由印度出兵协助缅甸军赶走国民党残兵。这是一场恶战,国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也是惨胜。国民党残兵以不足万余之力,硬是打败了印缅联军,彻底在中缅边界站住了,后来联合国决议,国民党余部撤往台湾,李弥要求将老弱病残撤走,主力留下。但也再没有力量可以反攻大陆了,他们想回大陆,但政府不答应。慎缅边区的第一次反攻大陆虽然以失败告终,但是其影响力是很大的!李弥在台北更是兴奋不已,说以自己残兵不足3000余众,在一周内连克4县,说明了’云南***复国军的战斗力是强大的,国民党残部起初稍占上风,后来中共紧急调来3个师数万军队才取胜。50年代末,共军和缅甸政府达成协议,暗地出兵慎缅边区,剿灭蒋匪,但是,此次出兵不是很顺利。国民党残部已经在慎缅边区经营多年,又熟悉地形;共军出国作战,气候地理不明,补给不足,因此,此次进剿成了追击作战,共军一撤,国军又回来了。后来,李弥将老弱病残的约3300名将士撤回台湾,但还是留下约2500名将士作为反攻大陆的主力基础。93师的国军将士为了获得缅甸政府的居留承认,又不得不再次和缅共进行战斗。后来。缅共无法取得胜利,国军将士也伤亡惨重,最可怕的是,根本没有补给。所以,剩下的兵员越来越少了,在慎、泰、缅边区,形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武装,缅甸政府彻底没有办法了,就想通过收编国军老兵的方法提高自己的战斗力,但是93师的将士不愿放弃自己的祖国,不想加入缅甸国籍。他们毕竟都是炎黄子孙,他们每年还在过着春节、端午、中秋,唱着中国的民歌,讲着中国的语言……”


说到这里,黄栌的眼眶湿润了。


苏朵感叹地说:“这些国民党老兵也是够可怜的,老兵已经有了第二代人。”


黄栌说:“回到台湾的大多数老兵混得不好,有的当了车夫、搬运工,生活凄惨,他们没有地位,在他们之中有的是抗日英雄。”


苏朵说:“现实太残酷了!”


黄栌叹了一口气,说:“人生路上的风吹霜打,是我们锻炼心性的好环境;世态人情的冷暖,是我们忍耐性情的好地方;世事混乱人妖颠倒,是我们修养品性的好教材。”


苏朵淡淡地笑着,“栌姐的话有哲理。”


黄栌喜形于色,“我小时读过几年私塾,后来上的洋学堂,父亲是行伍出身,母亲是梨园门第。”


苏朵说:“知足者长乐,能忍者自安。能知足者,天不能贫,能无求者,天不能贱。能外形骸者,天不能病。能不贪生者,天不能死。能随遇而安者,天不能困。能造就人才者,天不能孤。能以身任天下后世者,天不能绝。就是说,能知足的人,天命无法使其贫穷。能够无所求的人,天命无法使其低贱。能够把心思放在身体之外的人,天命无法使其害病。能够不贪求苟活的人,天命无法使其怕死。能够随遇所安的人,天命无法使其陷入困境。能够造就人才的人,天命无法使人孤独。能够以一身担当天下重任并恩泽后世的人,天命无法使其灭绝。”


黄栌站了起来,走到苏朵写的书法前端详一会儿,又来到书柜前,她小心地翻阅着书柜内的书籍和画册。她拣出一部《米芾书法集》问苏朵:“你喜欢米芾的书法吗?”


苏朵说:喜欢,他写的书法劲挺刚毅,他本人是癫狂之人,他放达豪迈、不修边幅。他狂放不羁的性情几近癫狂,所以人们常叫他‘米癫’。他也欣然接受这个称号,在自己的书画作品上,以‘癫’为号落款,流传后世。北宋的徽宗皇帝是政治上无能,外交上软弱的昏庸统治者。但他本人却颇有艺术才华,尤其擅长书画。在他当政时期,不但自己沉迷于书画艺术,还亲自创办了翰林图画院,供养了一百多位书画艺术家,专为皇宫作画。米芾是当时的书画名流,也被收罗为这样的御用书画家。一天,宋徽宗宣米芾进宫,命他在屏风上书《周官篇》。当时,许多朝臣都在场观艺。米芾慢悠悠地走到龙案前,拿起御笔,在一方御砚中探笔润墨。他发现,这方御砚涩而不滞,养墨不干,不知是何处进贡的上等珍品。只见他运足气力,凝注心神,运笔如飞,从容挥洒。须臾,一篇龙飞凤舞的《周官篇》,出现在众人面前,金殿内立即响起一片喝彩之声,人们都说,‘米氏之书,果有二王遗风。’说米芾之书‘有二王遗风’是极高的评价。可米芾作书,追求独特的风格,绝不模仿任何前人,也鄙视那种一味仿效前人的书画家。因此他听了群臣的评价很不满意,把笔一摔,也不顾君前失礼,大声叫喊:‘一扫二王恶风,照辉宋王万古。’这一声叫喊震得满殿鸦雀无声。徽宗皇帝听了这话非常高兴,他素来喜欢米芾的豪放性格,便问米芾:‘爱卿如此才华,朕赏赐你什么东西呢?’米芾回答:‘厚禄非臣所愿,高官非臣所能。臣只想请求圣上将方才作书用的那方砚赐给微臣。’徽宗大笑道:‘此乃雅好,终不失才士心性。区区小砚,算得什么,拿去吧!’皇上拥有天下,一方砚台自然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一个痴迷书画艺术和金石艺术的人来说,能得到一方稀世宝砚,实在如获至宝了。米芾赶忙跪倒谢恩,站起身来,拔腿就往放砚台的御案前跑,匆忙之下,一只脚踩到另一只脚的脚后跟上,差点摔了一跤。他跑到御案前,一把抓过御砚就往怀里揣,满满一砚的浓墨汁子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淌,一直淌到脚上,弄得浑身上下黑乎乎的一片。众人看了大笑不止,他却如3岁小儿一样,毫不在乎别人的反应,高兴得一颠一颠地直跳。徽宗见此情景大笑不止,笑得弯了腰,随口说了句:‘好个米颠!’米芾听了这话,又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向徽宗叩谢道:‘谢主赐号!’从那以后,米芾便以‘米颠’为号,流传后世的作品落款都署‘米颠’。


黄栌笑道:“这个米颠很有意思,他反对盲目临帖模仿,力求创新,形成自己的风格。”


她又翻出一本《郑板桥墨竹图》,问苏朵:“郑板桥的书画你喜欢吗?”


苏朵回答:“我不太喜欢他的风格,太凄清,但是他非常机智。”


黄栌说:“据我所知,他是清朝雍正年间人,名燮,乾隆年间进士,照例进士朝考一二甲者即点翰林,因为郑板桥的书法不合当时流行的馆阁体,考了个三甲,因此到山东范县当知县。县官在县城是最高的地方官,可是见了不论哪一级上级官,都要遵守下属礼节,磕头请安,而县级以上的官,一层层又多得不可胜计,所以人们就给县官一个雅号,叫‘磕头虫’。郑板桥中了进士,满以为一点翰林,就可以过着清高华贵的生活,不料笔下不争气,非但不能平步青云,反而做了个逢官便拜的‘磕头虫’。他满腹牢骚,不可言喻。他的‘六分半书’也正是对当时在士大夫群中流行的‘馆阁体’的一种反抗,真可谓形容尽致了。其实‘馆阁体’只是黑、大、光、亮,毫无个性,毕生写此,耗尽人间锐气。有关郑板桥的故事很多,相传郑板桥在山东潍县当县官时,有一位法号‘佛上人’的高僧登门拜访,并请求郑板桥题诗相赠。郑板桥搔首蜘蹰,迟疑半晌,才讷讷地说:‘法师索赠,自当献丑’但实不相瞒,官薪菲薄,手头一时拮据,衡内已无片纸,我把诗给你写在状尾,你以为如何?佛上人呵呵地笑着,两手合掌说:‘阿弥陀佛!莫说是写在状尾,就是写在布片上,我也高兴。’于是,郑板桥找出一份处理完的无关大体的状纸,就在状尾诗曰:闲书状尾与高僧,乱纸荒麻失几层。最爱一窗晴日照,老夫衙内冷如冰。此诗颇能反映出郑板桥做官那种君子固穷,为官清廉的高尚品德。后来郑板桥辞官离开了潍县,上万人为他送行。郑板桥临行之前,画了一副墨竹为百姓作纪念,上面题有这样一首诗:乌纱掷去不为官,囊内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支清瘦竹,秋风江上做鱼竿。郑板桥启程了,回到江苏兴化,‘一肩明月,两袖清风’,惟携黄狗一条,兰花一盆。一天夜里,冬雨洒窗,天气很冷,郑板桥盖着薄被,辗转不能入睡。忽然有贼‘光顾’。如何应付?他想,如高声呼喊,万一此贼情急行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办?他佯装熟睡,睁眼看贼偷,心也不甘,略一思索,便翻身朝里,低声吟道:‘细雨蒙蒙夜沉沉,梁上君子进我门。’此时贼已近床,这贼也是读过书的,闻诗暗惊,顿感进退两难。正踌躇间,忽听床上人又续吟两句:‘腹内诗书有千卷,床头金银无半文’。闻此两句,贼知此官清廉,不偷他也罢,返身出门。又听里边再吟一句:‘出门须防黄尾犬’。贼闻诗很感动,主人心肠太好,他还叮嘱我要防狗咬着,何不逾墙而走,正欲上墙,又听屋里传来一句:‘越墙莫损兰花盆。’贼留神一看,墙头果然有兰花一盆,细心避开。脚刚着地,屋里又吟两句:‘天寒不及披衣送,速趁深夜去豪门。’”


黄栌笑道:“这个郑板桥是劝贼人去豪门偷盗。”


黄栌又翻出一本诗集,上书《苏朵诗集》,是用行书写就的一本自制诗集,她惊讶地叫道:“苏朵,这又是你自己的诗集?”


苏朵点点头,微笑不语。


黄栌打开诗集,只见是:


《满庭芳》词


李白


长安灯夜,金銮迷乱,酒香一缕穿卧谪仙。西窗剪烛,狂酣诗如烟。万千话语欲说,宦海沉浮不如闲。一叶愁,霜染之竹,千秋载,一宿斑。


举樽方饮醉,拥樽卧蕉,嬉笑怒骂,将靴落诗池,覆海颠山。捉月笑谈太近,千帆过尽无身影,谁知晓,金陵未寝,流泪铜镜前。


七律


李白


飘若浮云总是吟,天真浪漫诗语真。


遍游吴楚三分地,三进长安一缕魂。


夜闯江浙惊天姥,朝登博浪壮夷门。


安能折腰事权贵,宦海风云总是深。


七律


杜甫


云横硬骨总悲惊,安史饱经泪断肠。


三吏三别单衣苦,兵车丽人锦衣香。


茅屋颤栗三分颤,诗卷黄尘满目黄。


瘦死岳阳江上客,几任飘零与沧桑。


七律


王安石


变法千年莫过君,条条理理凝思深。


青苗释放农家乐,保甲横行皇帝森。


唐宋八家堪点墨,江宁两贬伴诗吟。


闲居自有闲居乐,亲理梅花日日勤。


七律


苏东坡


常将灯火照红妆,豪放诗人词万行。


赤壁云浮犹见影,新城雨锁胜闻香。


三苏琵琶动山谷,小妹佳联惊洞房。


千古飞流山依旧,朝云直上莫彷徨。


五绝


米芾


宋有米癫狂,奇石抱卧香。


饱尝羲之法,惊笔落沧桑!


满庭芳


陆游


白菊丛中,竹影潇潇,似梦如烟是乡关。碧螺春细,紫砂壶生烟。脱却乌纱千顶,骑疲驴又归尘凡。辟幽径,精植新竹,节节硬,点点斑。


唐婉今何去?青灯孤院,落花流水,为红颜知己,碑隐沈园。携茶寻觅故地,倩魂随时草缠绵,梅花堆,秋水伊人,举杯卧墓前。


七律


陆游


放翁满腹爱国篇,剑北剑南读不完。


瓜雪夜渡常有泪,山西夕过赏无烟。


龙泉抱怀叹息晚,金错卧床非等闲。


壮志未酬日日梦,王师只盼有真传。


七律


李清照


诗书万卷上楼阁,怒指金兵图报国。


征雁归来胭脂瘦,轻舟荡去残荷多。


举杯可叹云丝少,投箸怆然老泪罗。


望断金石婉约处,西堤惆怅奈如何?


七律


文天祥


柴市至今正气歌,大都风雨总蹉跎。


孤身虎穴堪欣赏,半壁鹿逐救中国。


昂首南冠斥虏子,持节北去吊干戈。


欢呼万众文丞相,学府枣前涕泪多。


七律


关汉卿


一半颠连一半空,乞食市井有君名。


拾遗戏曲蓬莱累,编撰成文街市横。


拜月原来空拜月,窦娥姑晓窦娥声。


梨园攒动堪惊叹,杂剧高歌在北京。


七律


明太祖朱元璋


萧寺秋风松柏青,黄金万顷十三陵。


操刀曾是寺门客,捧墨何尝壮士名。


四海招贤为上策,八方平定北消停。


昆明湖上溶溶月,不访金陵事不明。


七绝


明成祖朱棣


举鼎北京辟北疆,阴森东厂宦官狂。


郑和幸有千帆矗,难觅建文夜色茫。


七律


于谦


智勇双全登将台,大都校场显雄才。


边关纵马惊飒爽,土木逐鹿救国哀。


有绩偏遭风波狱,无功自往宝座抬。


悲哀满腹向谁诉?煅火石灰留清白。


满庭芳


唐寅


提笼架鸟,携翠抱玉,一时惊动京关。小巷深处,凭栏览云烟,别有风流韵味,弃香车不染尘凡。莫缠绵,情云反覆,天外芳草斑斑。


西门公子太甚,金瓶紧锁,梅香泛滥,荡秋千白鸟,羞煞颓山。遥想秋香芳骨,追魂三笑小桥边,烹茶晚,绣鞋一对,凝眸小窗前。


七绝


林则徐


烟灭虎门何处寻?炮台冷落几多尊。


春风难度漠西北,一缕幽香百缕魂。


七律


曹雪芹


烟雨香山总是秋,落花满目啃窝头。


谁怜宝玉辛酸泪?可叹晴雯悲戚裘。


一曲太虚真事隐,十年秃笔葬花丘。


菊花诗尽姝人散,翠陇庵中有风流。


七律


郑板桥


歌唱扬州惹怪名,秋风衰落伴琴声。


绝逢兰蕊知春晓,幸遇瘦竹赋秋鸣。


乌纱脱余垂钓晚,羊毫焚断稻香行。


难道天公钳恨口?难为长叹两三声。


七绝


洪秀全


一枕梦魂到桂平,江南独踞歌三更。


北伐兵马无音信,田亩天朝谁卧耕?


黄栌由衷地说:“这些诗写得真好。”


苏朵说:“写得不好,我只是喜欢,掌握了一些格律知识,学写旧体诗还是在大陆的那个亲戚教我的。”


黄栌问:“军校的生活还适应吧?”


“适应,只是上性训练课时还有些生疏。”说到这里,苏朵的脸色羞红。


黄栌说:“我听索拉教官反映过,大陆一贯推行性禁锢,不开放,慢慢就会适应的。性的训练,是谍报工作不可缺少的部分,利用***获取情报,是梅花党从事谍报活动的重要手法。日本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有一个阿菊组织,都是手段高明的女特工,个个是高级妓女,专门猎取各国外交官和政府军队要员的情报,有很多风流佳话,其中有一个叫桥本阿菊的女特工非常有名,在社交圈里非常活跃,在她的石榴裙下,有不少将军、部长、大使成了花下鬼;她是我父亲的老情人……”


黄栌说到这里,眉飞色舞。


苏朵幽幽地说:“我……明白,只是我有些性冷淡……”她的声音不能再低了,脸红得像醉透了的红樱桃。


黄栌说:“你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女色和性在特工生涯中,自古以来就有,《圣经》《旧约全书》中的参孙和达利拉的故事,众人皆知。参孙如果不堕入达利拉的性陷阱,又怎么会被剪去头发,双眼被烙瞎,被敌人活捉呢?法国路易十六时期有个特工载戎爵士是个两性人,跟刘吉祥一样。他有时以军官身份出现,有时又变成贵族小姐。他混入俄国宫廷,成为俄国女皇的女官,以后又成为俄军高级军官。当然我们并不要求每个特工都具有这种生理特征,但是掌握性的技巧和利用性技巧从事谍报活动,确是每一个特工必须学会的课程。一个特工应当利用自己的魅力,遇到对象是异性恋或同性恋,就要因势利导,使对象迷恋其中而不能自拔。男人和女人为了爱,有的人是什么都敢做的。如果你表示爱他,而无法在性的方面表现出你的爱,你的性能力差,性技巧低劣,无法使对方得到满足,就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卑视、厌恶甚至憎恨,对你无法容忍。即使对方又老又丑,你也得在性方面使对方满足,那对方就会俯首帖耳听从你的摆布了。尽管你对对方毫无兴趣,不产生爱意,但你必须做得像个风情万种风流妩媚的***女人,这就需要特别的训练。”


苏朵点点头,“前几天,索拉教官带我们到了一处别墅,我的对象是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他脱光了衣服,黑得像木炭,身材也像鉄桶一样。我气得跑了出去,索拉教官捉住我的双手,把我带回了房间。她向我示范说,‘即使对方没有吸引力,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去看他的身体的其他部位,而是看他的眼睛,眼睛是欲火喷发和心灵展示的窗口,你能从他的眼睛展示出内心的欲望,加上肉体的接触,自然能引起亢奋的反应。当你振作起来以后,你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幻想驰骋,可以回忆你喜欢的男人同你发生性行为的情景,你就能兴奋,运作自如了。’我按照索拉教官讲授的,跟那个老男人***,果然奏效。他虽然丑陋,但床上功夫娴熟,他弄得我情不自禁地大叫,这真是不由自主的喊叫,整个别墅似乎都能听见;搞了有3个钟头,这老家伙居然没有一点疲惫之态。”


黄栌说:“法国驻保加利亚索菲亚领事的妻子曾经受过苏联克格勃的敲诈,克格勃在领事外出后,以看他们居住的公寓是否出租为由,闯进她的家,撕掉她的衣服,强奸了她;并逼迫她做出种种下贱的姿势,拍摄裸照,利用裸照勒索情报。英国国防部有个胖姑娘,一天,有个美容院的女经理被介绍见她,向她提出可以免费为她减肥,并说这是一次广告推广活动,减肥后会有年轻英俊的男人追求,不必再做老处女了。肥姑娘听了很高兴,跟随经理到那个美容院进行治疗。女经理后来让肥姑娘脱光衣服,拍了一幅照片,以比较治疗前后的不同。肥姑娘照她说的做了。实际上从她脱衣服开始,隐藏的照相机已从各个角度拍摄了她许多裸照。不久,苏联克格勃就利用这些照片来敲诈她了,要她提供秘密文件。南斯拉夫驻伦敦大使馆的新闻顾问斯密尔扬·倍乍克是一个34岁的英俊男子,曾担任驻巴黎使馆官员。他是苏联克格勃特工,他17岁时曾参加铁托领导的游击队,在山林中同德军作战,同铁托建立了友谊。1942年铁托把倍乍克等12人组成的南斯拉夫游击队代表团派往苏联,让他们在苏联受训,培训为未来南斯拉夫的领导人才。1944年斯密尔扬在共产主义大学毕业,几个月后在国际情报局工作,半年后参加了克格勃。从1945年到1953年先后在高尔基城的马克思恩格斯学校受训,经过列宁技术学校,进入苏育兹那维特务城受训。虽然1949年铁托和斯大林闹翻,但斯密尔扬的特务训练并未结束。1954年他由克格勃派遣,离开苏联到波兰,从波兰‘逃跑’回南斯拉夫,利用和铁托的友谊,重新跻身于南斯拉夫的领导层。他同铁托在亚德利亚海的一个小岛度过一段假期以后,被任命在南斯拉夫政府担任要职,以后任驻伦敦的新闻官员。铁托要他设法搜集英国政府的情报,克格勃则让他重点在英国政府中任职的女人身上。51岁的英国老处女巴巴拉·珍纳特·费尔小姐在英国情报中央办公室工作。一次晚宴中,斯密尔扬和她跳舞,二人交谈文学、美术、雕塑、音乐。第二天中午,斯密尔扬又邀请费尔小姐共进午餐,进一步探讨艺术和哲学问题。斯密尔扬采取忽冷忽热、欲擒故纵的手法,使这个老处女受宠若惊;费尔小姐想不到年过半百,还能享受这种姐弟般的神圣爱情。斯密尔扬让她相信,自己深爱的是一个精神高尚内心高洁的女人。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反纳粹的战争英雄,流露出对苏联共产主义的不满情绪。费尔小姐想通过爱情的力量,使这个共产党国家的新闻外交官接纳西方民主思想。当斯密尔扬在一次假借醉酒留在她家过夜之后,被激情和***发泄挑拨的老处女费尔小姐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因为这个英俊的南斯拉夫男人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满足。当他们发展到难解难分时,她不再把他看作是外国使馆官员,而是把他看成是最心爱的男人;为了神圣的爱情,她可以什么都可以奉献出来。斯密尔扬向她刺探了英国政府的许多重要情报,其中包括英国政府对南斯拉夫的政策,联合国的重要政策报告,英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反馈的秘密报告等。最后这个老处女身败名裂,她的卖国行为暴露,被判刑两年,前途尽毁。她出身名门,家族中有4个将军;她1939年参加政府工作,以后负责海外情报中心工作。斯密尔扬在事发后带着漂亮贤惠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安全地离开英国,返回南斯拉夫,因为他有外交豁免权。”


苏朵叹道:“这个费尔小姐真是太惨了。”


黄栌说:“像费尔小姐类似的遭遇很多,一个叫马里恩卡尔平斯基的苏联克格勃特工以波兰某报记者的身份在西德波恩活动,他专门在政府中任职的老处女身上下功夫。他引诱了一个又一个中年女人,其中包括议会的职员、档案部长艾莉丝·高尔纳等,她们都是因堕入性的陷阱而出卖情报的老处女。苏联克格勃还有一个优秀的特工叫华西里·华西里耶维奇·帕霍莫夫,他受到苏联特务头子‘千面人’鲁多夫·阿贝尔的赏识。华西里被派往加拿大,因为他使用的是一个叫朗斯达尔的加拿大人的护照。真实的朗斯达尔1942年出生在加拿大大略省科巴尔特布,他跟随母亲1932年到芬兰,以后就失踪了,苏联特务机关获得朗斯达尔的护照,决定用它作特务的长期护身符。华西里的年龄同真朗斯达尔只差两岁,就冒名顶替,在1954年11月乘坐一艘运输谷物的俄国货船,偷渡到加拿大的温哥华。他的任务是不从事任何间谍活动,完成熟悉加拿大的生活方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最终是派往伦敦。他在温哥华租了一个每周15元的房间,对女房东称他是个推销商,他有了固定地址,就去领取驾驶执照。在温哥华住了一个月,已使他充分熟悉‘出生国’的情况,他就在同年12月搬到多伦多去;到多伦多不久,他就重领新的身份证件。他认为时机成熟后,就领取加拿大护照,任何一个人只要能拿出最早的出生证件,在加拿大是很容易办到的。等到他的新身份证件齐全,就离开加拿大,接受克格勃的新指示了。他坐公共汽车由多伦多到尼亚加拉瀑布地区,然后从那里悠然地步行通过边界进入美国,坐车直接到纽约,会见他的老上司阿贝尔上校。阿贝尔同华西里的关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已是亲密战友,阿贝尔对他一直十分欣赏。他通过阿贝尔这个隐蔽在美国从事特务活动的间谍头子,得到了莫斯科的新指示,设法前往英国。阿贝尔把早已安插在英国的苏联特务的关系介绍给他,这些人将是朗斯达尔间谍网的主要成员,他们是原来同阿贝尔一起工作过的科恩夫妇磨里士和罗娜,现在改名为彼得·克罗格和海伦·克罗格。阿贝尔还告诉他,克格勃总部已任命他为英国间谍网的负责人。1955年3月3日,朗斯达尔乘美利坚号邮船,前往英国。如果是阿贝尔,他到英国后,会首先住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默默无声地等待机会;但朗斯达尔不同,他一到英国,就在伦敦圣占姆士皇家外侨社专区租了一套豪华的客房,过起花花公子似的生活。朗斯达尔的任务是集中搜集军事秘密,特别是海军情报,他曾在波罗的海舰队工作过,对海军十分熟悉。根据他自己的经验,他不顾严格的纪律,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烈的独立性。他在伦敦没有几天,就成了个著名的‘玩家’,出入于伦敦西区的夜总会,流连于豪华区的脱衣舞场,赌钱出手很大,每天晚上都要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陪他过夜。他挥金如土,俨然是个从美国来的花花公子。


他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有些甚至是黑社会的人,人人都对他视为知己。他的活动十分出乎克格勃意料之外,一个在英国隐蔽战线做内线工作的克格勃特务,立即将朗斯达尔的情况报告给莫斯科。一个月后,他被‘召’到欧洲作为期一个月的旅行,朗斯达尔会见了克格勃欧洲谍报负责人,两人的见面并不愉快,负责人警告他如不收敛行为,就把他送回苏联。朗斯达尔反唇相讥,解说自己的计划和作风,最后呈报莫斯科,由克格勃总部决定。在30日欧洲之行后,他回到伦敦,这说明了朗斯达尔已解释清楚自己的计划,从此再也没有人干涉他的生活作风了。事实上花花公子的荒淫生活,立即收到实效。朗斯达尔不仅在伦敦站住了脚跟,建立起自己的生意,而且通过上流社会,他认识了很多人,混迹英国社会,而且还成了美国空军拉肯罕核轰炸机基地空军少校雷蒙特·萧的座上嘉宾。他同一个叫彼得·阿雷斯的英国人,经营起一间租赁自动电唱机公司,生意兴隆,阿雷斯始终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认为他是个富有的好搭档。他在里根公园附近的阿尔班尼街,买了一层公寓,完全现代化的设备,但他却不在豪华商业区搞他的多种多样的生意。他以一间公司经理的身份经营电唱机、吹波糖机器等,四出活动,开始刺探英国国防情报。他提供给莫斯科一个重要情报:英国核潜艇基地的所在地和反潜艇追踪系统的秘密设施。他不仅把目标对准英国,同时针对美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他以一种美国生意人那样的经营方式活动,反而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1960年他以自己的小发明参加布鲁塞尔国际贸易会,得到‘最佳英国产品’的金牌奖。他在英国生意人的地位已经十分稳定。他几年来的生活,依然是花花公子式的大玩家生活,仍出入夜总会与妓馆,但他虽然到处搞女人,却从不让女人介入他的生意。在这种玩家生活的掩饰下,他开始着手同彼得·克罗格建立联系,建立起他的间谍网。朗斯达尔首先根据阿贝尔提供的情报,向一个前海军武官下手,这个人名叫夏利·侯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是英国女皇丈夫的同舰战友,1945年从皇家海军复员,曾在海军服役了23年。6年后转行搞外交,在英国驻华沙大使馆当海军武官。他在任职波兰的16个月,酗酒如狂,还搞黑市买卖,最后被波兰的保安警察逮捕;威胁他如果不提供秘密情报,就得受严重起诉,答应先给他两百英镑津贴。侯敦答应了这一要求,甚至还在一张注明是‘供应海军秘密情报’的报酬收据上签了名。侯敦回国后不久,就设法找到一份在波特兰水下武器机构的工作,但回来经审查,他被调离机要部门,在船坞工作。朗斯达尔去找侯敦,根本不需要施加压力,侯敦十分乐意合作,因为他每年只有五百英镑的收入。但由于他跟秘密资料已经没有直接接触,所以得找一个搭档,他选中了伊丝尔·吉这个中年的老处女,设法接触她,向她示爱,答应跟他结婚。


伊丝尔在水下部门工作了7年,工作过程中可以接触到秘密文件。朗斯达尔并不只依赖侯敦工作,他还招募了好几个特工,但他尽量不直接同这些特工接触,只通过中间人联系。朗斯达尔在英国工作6年,提供了很多克格勃满意的情报。他在克罗格夫妇居住的密德尔塞克斯的鲁伊斯利普镇的郊外别墅,设立了一个地下收发电台。为了便于他同中间人接触而不会被人怀疑,他让克罗格开办了一家旧书店,当书店老板,以便于用书店同中间人接触。朗斯达尔只将别墅作为基地,设立私密电台,寄发微型菲林的邮件,在别墅内制作冲洗微型菲林,却不让太多客人到这座别墅去。1956年,他用离牛津街不远的一间咖啡店作为碰头地点,1957年至1958年,他就改为在电影院、餐室及其他公共场所同其他特工碰头。克罗格的别墅成了他们频繁活动的据点,他们的邻居根本不知道这是特务巢穴,他们不知道克罗格这个书商经营寄往欧洲的重新装订的书中,是藏有用高技术拍摄的微型菲林。朗斯达尔和彼得·克罗格工作默契,海伦·克罗格则扮演一个慷慨而喜欢孩子的女人的角色,经常在她家给20多个孩子开茶点会,附近的人都说她是天下第一好人,对他们家的常客,坐汽车来拜访朗斯达尔,也习以为常了。发现朗斯达尔间谍网是由于侯敦不小心造成的。这个前海军军官放松了警惕,忘记了波特兰这个海军基地所住地的小镇,是一个警惕性甚高的地方,人们都很注意某人生活超出其收入水平,邻居开始对侯敦的住宅过分修饰、买新车等议论纷纷了。一个心怀嫉妒的邻居走到警察局,反映在基地工作的侯敦可能是个间谍,警员打了一份报告;于是警方对侯敦的调查开始了。过不久,苏格兰特工组织开始介入,反特人员最先是跟踪侯敦和伊斯尔。特工组花了6个月不断跟踪他们,由于是经过精心化装地追踪,有班次地分段跟踪,所以对方一直没有发觉,另外还偷拆他们的信件,偷录他们的电话,最后发现了他们跟朗斯达尔有来往。对朗斯达尔的侦查是多方面进行的,他们首先对他的身份进行调查,知道朗斯达尔是1924年出生于加拿大,父亲是个有希腊、印度血统的美籍混血,儿子叫杰克·艾曼纽尔·朗斯达尔,母亲是芬兰犹太侨民阿尔格·波苏。在孩子出生后第二年,夫妇分居,朗斯达尔太太带了孩子1932年回到芬兰,8年后再也听不到她们的消息,一个医生提供了一份这个有四分之一印度血统的孩子的身体特征报告书,其中有一点是假朗斯达尔没有的。苏格兰特工为了证实这个朗斯达尔是不是真的,特意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特工,扮作神女,同朗斯达尔搭上关系,两人在旅店开房风流了一宵。苏格兰肯定这个人不是朗斯达尔,因为他的生殖器上光滑而无疤痕,而真的朗斯达尔曾经割除了包皮。医生的报告书以及赫尔辛基的犹太教教堂的证明书,都证实真的朗斯达尔曾经割除包皮。俄国人绝没有想到他没有割除生殖器的包皮而引起怀疑。这个花花公子大玩家特务,终于在女特工的侦察下,又露出第二个破绽,苏格兰特工又派出第二个风流妩媚的女特工去接触朗斯达尔,调情时在他的西装上故意洒了些红酒,听到他似乎用俄国话狠狠地骂了一声。


接着这个女特工同他到旅馆过夜,用***的方法刺激他,他在兴奋时不自觉又讲出了一些俄语单词。苏格兰特工就断定他是苏联特务了。从朗斯达尔身上,又跟踪到克罗格的别墅,终于苏格兰特工出动,将这个间谍网破获。在别墅中搜出了一份尚未寄发的微粒菲林,放大出来原来是一封用俄文写的信。朗斯达尔另一个差错是由于感情用事,违反纪律,偷偷收藏了一张他的儿子的照片。侯敦和伊丝尔在伦敦滑铁卢路同朗斯达尔碰头时,苏格兰特工将他们当场捕获。在伊丝尔的手袋中,发现了超过212页的有关英国核潜艇的技术文件。当晚克罗格夫妇在别墅中被捕,朗斯达尔被判入狱25年,克罗格夫妇各判20年徒刑,侯敦和伊丝尔各被判15年徒刑。克格勃一直不停地设法营救朗斯达尔和克罗格夫妇出狱,朗斯达尔也设计越狱,他在狱中表现出情绪很好,毫不怀疑克格勃会设法营救他,他喜欢下棋,还将3本英文间谍书籍翻译成俄文,他自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曾到中国,参加编辑一本中俄字典,还写过一本有关中国地理的书。他在狱中曾扬言,”我不担心经济问题,我妻子住在莫斯科,有一层楼房,有一个女佣人,在乡间还有一座别墅。“克格勃终于用英国著名间谍温尼将朗斯达尔和他交换。他在英国只坐了3年牢,就回到苏联去了,临走时还吩咐把他在狱中所译的书寄到莫斯科。克罗格夫妇不久也被苏联克格勃用一个被捕的英国间谍交换回国,这个英国人是杰拉尔德·布鲁克,被控在苏联散发非法传单。从朗斯达尔这个案件可以看到,克格勃给予间谍头目的活动经费十分充足,朗斯达尔每年活动的经费都是五个位数字的数目,他可以为所欲为,花天酒地,也用这些经费去做生意、赌钱、收买情报。西方国家的特务在苏联被捕,西方国家政府往往否认,但克格勃却不同,不但公开承认,还千方百计将他交换回国。”


苏朵说:“苏联克格勃还挺仁义,特工被抓了,还千方百计救出来,往往采取对换的方法。”


黄栌抑郁地说:“中统、军统的做法往往是杀人灭口,特工被抓了,唯恐他说出真情,往往是派人打进去,在饭中下毒致人于死地。”


苏朵问:“咱们梅花党呢?”


黄栌说:“梅花党都是单线联系,你应该知道。”


这时,绿如意满头大汗闯了进来。


“小栌,我一直找你,原来你在这里。”他说,腿一软,险些扑在苏朵身上。


黄栌说:“你怎么了?我和苏朵聊聊天。”


绿如意说:“刚才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到了一个地方,看到了一群黑羊。”


黄栌惊叫道:“黑羊?!梦见黑羊是凶兆!”


苏朵问:“有领羊的人吗?”


绿如意摇摇头,“没有,这群黑羊过后,我看到一条小溪,水特别浑,有个美丽少女在小溪里光着屁股洗澡。”


黄栌说:“你他妈尽梦到这些美事,又有什么艳遇?!”


绿如意抹了抹头上的汗说:“她那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真迷人,皮肤白的像椰子嫩肉。”


黄栌急急地问:“你他妈就扑上去了?!”


绿如意说:“她说,你怎么没有脑袋?我说,我怎么没有脑袋?我的脑袋比一般人大,装满了智慧。”


黄栌骂道:“装的都是大粪!”


绿如意又说:“她从水里出来了,嗬,好嫩的一棵水葱,像是傣族人,水傣。她走近我,问:‘你是国民党军官吧?’我说:‘是,国军上校团长,原籍中国云南昆明。’”


黄栌说:“你说的还挺全。”


绿如意走近黄栌和苏朵,小声说:“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苏朵问。


“我最喜欢中国的军人,我想跟你结缘,瓜熟自落,水到渠成,到时候把你迎进我的寨子,大红灯笼高高挂,咱们一起入洞房。”


“呸!”黄栌一口唾沫吐到绿如意脸上。


“想得美!”她骂道。


绿如意又说下去,“我还真有桃花运,我问:‘咱们怎么联系呀?’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电话号码,你要同意,就给我打电话;你要是不同意,就不要打了。’我说,‘你给我留吧。’她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


“多少?”苏朵问。


“这个号码好奇怪,是444444”


黄栌惊得睁大了眼睛,“那是6个4,是必死无疑!”


苏朵问:“你没留下她的名字?”


绿如意惊魂未定,说:“她说她叫沼斯,是沼斯小姐。”


苏朵反复念道:“沼斯、沼斯、沼斯,噢,是‘找死’的意思。”


“什么?找死?!”绿如意一听,血压登时升高了,脑袋一阵晕眩。


黄栌咬牙切齿地说:“绿如意,你他妈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