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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内尔森·德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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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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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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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5038字

“坎贝尔上尉那天晚上要求值勤时,您看见她了吗?”


“没有。我的办公室在一楼,在将军的办公室隔壁。值勤军官和中士在二楼办事员和打字员用的大房间里。他们先是接受一个值班军官的值班记录和特殊命令,然后选一张桌子,让自己晚上过得舒服些。我很少看到值勤军官报到。”他问:“满意了吗,布伦纳先生?”


“可能,长官。反复核对后我才能知道是否满意。这是我的工作,上校,除此之外我别无办法。”


“我相信你还有些自由,布伦纳先生。”


“仅仅一丁点儿。往左一英寸,往右一英寸。我现在正自动落进我的上司赫尔曼上校的嘴里,不敢向高级军官提问的准尉他都要吃掉。”


“这是真的吗?”


“是的,长官。”


“嗯,我会告诉他你干得很出色,没表现出任何恐惧。”


“谢谢您,上校。”


我们足有一分钟没有说话。我的咖啡凉了,但我不在乎。最后,我问他:“上校,您今天是否能安排我们同坎贝尔夫人谈谈?”


“我会尽力的。”


我对他说:“如果她真像您所描绘的是个军人的好妻子,她会明白谈话的必要性。”我又说:“今天我们还想见见将军。”


“我会安排的。我在哪儿能找到你?”


“恐怕我们今天要走遍基地各处。就给宪兵司令部办公室打电话留言吧。我在哪儿能找到您?”


“基地司令部。”


“葬礼安排好了吗?”


“是的。降旗号响过后,今晚和明天早晨遗体将留在基地小教堂里,以便那些希望向她告别的人去吊唁。明天上午11点,在小教堂举行仪式,然后将遗体送到乔丹飞机场,用飞机运到密歇根州,在坎贝尔家族的墓地下葬。”


“我明白了。”职业军官通常都将遗嘱写给军队存档,常常包括关于下葬的说明,所以我问福勒上校:“那是死者的愿望吗?”


“这个问题同谋杀调查有关系吗?”


“我想立遗嘱的日期和下葬说明的日期同这次调查有关。”


“遗嘱和下葬说明都是在坎贝尔去海湾参战前一周写的,这不会有什么不正常。告诉你吧,是她要求葬在家族墓地的,她遗嘱的唯一受益人是她的弟弟,约翰·坎贝尔。”


“谢谢您,”用这样一句话做结束语吧,“您与我们合作得很好,上校,我们非常感谢。”尽管您想迷惑我们一下。


按礼节,上级军官行动优先,所以我在等着他意识到我已说完,并且站起来。但是他却又问我:“在她房间里,你是否发现了什么有损于她或基地任何人的东西?”


我变得忸怩起来,问:“比方说?”


“嗯……日记,照片,信件,她征服的人的名单。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回答说:“我的未婚姑妈可以单独在坎贝尔上尉的家里住一周,而不会发现任何她不赞成的东西,包括音乐。”这是真的,因为简姑妈虽然爱探人隐私,但她没有空间洞察力。


福勒上校站了起来,我们也站了起来,他告诉我说:“你一定漏掉了一些东西。安对每件事都做记录,这是她作为心理学家的一种训练。不容怀疑,作为一个堕落的人,她作为一个讹诈腐蚀者的欲望绝不是靠对她在汽车旅馆外边的草堆里或下班后在基地私人办公室里的短暂记忆来维持的。要更仔细谨慎才行。”


“是,长官。”我必须承认,我不喜欢关于安·坎贝尔的那些事由肯特或福勒嘴里说出。安·坎贝尔对我来说,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被谋杀的受害者。我也许会找到杀人犯,但有人必须找到她所作所为的原因,必须把这些解释给福勒、肯特之辈和所有的其他人听。安·坎贝尔的生活不需要道歉,不需要怜悯,它需要一个理性的解释,可能还需要一种辩护。


福勒上校陪着我们走到前门,在门口,我们握了握手。我对他说:“顺便说一下,我们没有找到坎贝尔上尉西点军校的戒指。她有戴戒指的习惯吗?”


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从未注意过。”


“她戴戒指的地方有一道棕色的印痕。”


“那么她戴过。”


我对他说:“您知道,上校,如果我是一位将军,我会希望你来做参谋。”


“如果你做了将军,布伦纳先生,你会找我做你的参谋的。再见。”绿门关上了,我们沿着小径朝我们的汽车走去——


第二十二章


“去吃早饭还是去心理训练学校?”辛西娅问。


“去心理训练学校。我们就把穆尔上校当早饭吃吧。”


我们离开了贝萨尼山,汇进了早晨开往基地中心的车流人流中。


辛西娅说:“有些人在时间观念上有问题。我相信福勒上校与此事有关系,尽管他一口咬定无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实际上,他打电话的时间很早。”


“你说什么呀,保罗?”


“我在说福勒早知道安死了,但为了掩盖他知道这件事的事实,为了制造她还活着、赴约迟到的假象,他不得不打这个电话。可他没有料到我们会那么早就到了死者的家里。”


“这是一种解释,但他怎么会知道她死了?”


“只有3种途径:有人告诉他;他用什么方法发现了她的尸体,或者是他杀了安。”


辛西娅回答道:“他没杀她。”


我盯着她说:“你喜欢这个家伙?”


“是的。但不是因为这个。他不是个杀人犯。”


“人人都可能是杀人犯,辛西娅。”


“不对。”


“好吧,不过你能找到他那样做的动机吗?”


“能。他的动机是保护将军,除掉基地里一个腐败的根源。”


我点点头。“有这个帮助他人的动机,像福勒这样的人也许会开枪杀人,但也许还有更多的个人目的。”


“也许。”辛西娅把车驶向通往心理训练学校的路。


我说:“如果我没通过那根鬈曲的头发查到穆尔上校,我会把福勒的名字排在前头,只根据那个电话就行了,根本不用提福勒夫人面部的表情。”


“也许。”她问:“我们让穆尔知道多少?”


“到门槛止步。”


“你不认为到了该同他谈谈他的头发、指纹和车辙印的时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