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姗姗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3:09
|本章字节:10802字
第46章男女靠07
第二天,依旧是周末,黎先生做了两份意大利面孝敬我,见我脸色缓和了,他便准备拿起其中一份,反被我拦下。
他说:“乖,你一个人也吃不了。”
我说:“你有钱,我有嘴,吃一份倒一份,我乐意!”
黎先生眼一眯,一屁股挤掉我的椅子,坐了上去,又拉我坐到他的大腿上,堂而皇之的吃着我那盘,甚至还对我说:“那你都倒进我肚子里吧,我乐意当你的垃圾桶。”
我骂道:“我真是有眼无珠,怎么就看上你了!”
对我的大言不惭,黎先生表示嘲笑:“当初可是你倒追的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当初我看上你,因为你还是个人,现在只能用衣冠禽兽来形容。”
“衣冠禽兽”乐不可支,似乎很是满意这种情人间的侮辱式赞美,搂着我道:“男人对女人君子,那就是禽兽不如,难道你希望我对你没有半点歪念头?那真是我的损失,你的悲哀!”
黎先生变得智慧了,看着他得意嚣张的嘴脸,我甚至更加肯定这种男人注定是用来当管理阶层的,也唯有“不要脸”的人才能制住大多数要脸的人,用一层层的管理制度迫使要脸的人更加要脸,便更利于管理。
男人可以为了性,撒泼耍赖,无所不用其极。这句话在黎先生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整天,他都在对我献殷勤,这就像我们热恋期那几天的重播。
他喂了我一颗酒心巧克力,还趁机把舌头伸到我嘴巴里,说是在品酒。
他拿出那条我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领带,红白相间的条纹款式,套在我脖子上,又拿出那间灰黑色的丝质衬衫,不怀好意的往我身上套。
我斜了他一眼,用沾满薯片渣的油手抹在他脸上,看他流露出失落的眼神,我心里狠狠一痛。
那水汪汪的眼神,透着我的剪影,哦漏!
男人真是不能装可怜,一装可怜比谁都可怜,这是女人的软肋。
睡醒午觉后,我去浴室洗了个澡,刚裹上浴袍就听他在门口说:“baby,我帮你吹头。”
啧啧,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在浴室说:“我想吃蛋糕,巧克力蛋糕。”
黎先生愣了一瞬,回道:“可是家里没有蛋糕,只有香蕉和鸡蛋。”
我也愣了一瞬,第一反应便是他在对我性暗示,第二反应是,也许他是真的无心的。
我强调说:“我只想吃蛋糕,巧克力蛋糕。”
黎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妥协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我现在去买。”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里传来开衣柜的声音,接着,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宝贝儿,等我啊。”
然后,我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才偷偷打开浴室门往外张望,确定没人再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身上的水蒸气让我一阵瑟缩,我正要穿上睡衣,忽然想起那件衬衫。
男人的衬衫有两种穿法,一是穿在男人身上,二是穿在女人身上。
我曾经幻想过黎先生解开衬衫扣子,仰头喝啤酒的一幕,喝酒的姿势一定要放浪不羁,浅黄色的酒精一定要顺着他的嘴角滑下,途经喉结、锁骨、胸肌、小腹……捂脸。
接着再毫不犹豫的把他扑倒。
然后我就想,如果是女人呢?
这是一个艰巨而现实的问题,思考有时限,尺度要把握。
蛋糕店就在楼下隔壁街,以黎先生的脚程只需十分钟就可往返,再加上买蛋糕结账的时间,我只有十五分钟。
于是,我很快拉上了内层的隔光窗帘,再披上那间灰黑色的丝质衬衫,爬上了床,又爬了下去,翻出那条红白相间条纹的领带,松垮垮套在脖子上,轻轻打了个结,再合拢衬衫的对襟,侧坐在床头,手指甩着领带,预设黎先生回来时的精彩表情。
maybe他是惊讶的,maybe他是惊喜的……
可恶的是,黎先生让我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头发已经半干了,肩膀已经发酸了,眼皮子也开始耷拉了,这才听到轻轻的开锁声。
黎先生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进来:“若若,蛋糕买回来了!”
我一个激灵,立刻摆好姿势,叫道:“拿进来吧,我要在卧室吃!”
过了一会儿,穿着体恤、牛仔裤的黎先生手托着蛋糕走了进来,看到我,一愣,好似不太确定看到什么。
我甩着领带对他挥手:“hi!”
他立刻急忙的奔了过来,将蛋糕放在床上,一手按下床头灯,就着灯光,打量我。
我眨眨眼,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呈垂直九十度角插进蛋糕里,在黎先生震惊的眼神下,又拔了出来,放到他嘴边。
结果就是,黎先生变身了。
一阵狼叫狗吠,我们把对方榨干了。
精疲力尽后,我趴在床上,他趴在我身上,我们互相交换着没营养的低级笑话,当我说到属狗的男人找属狗的女人就会凑成一对狗男女时,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问:“大毛,最后一次你没穿工作服吧?”
他说:“正好没有了。”
我说:“那要是你的小蝌蚪安全着陆怎么办?”
他说:“那就让它留下吧。”
这句话的后果是,当我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梦境后,梦到了一群小屁孩儿围着我打转,嚷嚷着要吃奶。
我冒了一身虚汗惊醒,推了推睡得跟猪一样的黎先生,问他:“你知道什么时候怀孕才是最佳时间么?”
他说不知道。
我告诉他,不仅要排期,还要做预备工作,以免精/子内的老弱残兵占领有利地形,生出来的宝宝也是此等品,还有,憋了一段时间以后攒下来的精/子未必就是好的,在前面加三儿的大多是年迈体弱的,只有后面的存货才是精华。
听了这话,他立刻来了劲儿,一把压住我,声音沙沙哑哑的说:“我后面的还没用到呢……”
他堂而皇之的忽略了我话里的重点。
我决定,要对他言教身教。
太阳西沉后,我把黎先生踹下床做晚饭的时候,抽空给miumiu打了个电话,并将精/子的活跃度普及教育给她,她也将试管婴儿的八卦和我分享。
从她嘴里我才得知,试管婴儿不仅存活率低,连安胎都很困难,夸张一点说,最好怀孕十个月都躺在床上,避免受惊和受累,因为试管婴儿的滑胎率实在很高,听说若是这类孕妇有出血状况,就意味着很大可能的滑胎。
我倒在枕头里,说:“生命的诞生真的好神奇,剩下试管婴儿的母亲应该受到尊重,她们很伟大。”
miumiu表示很受不了我突如其来的感性,决定用一个笑话把我洗脑。
她还说,这个笑话是她朋友给她讲的,她的朋友乐的直不起腰,可她却感觉不到半分笑点,打算也让我品评一下。
结果,我乐得喘不上气,笑声一路传进厨房,招来了黎先生。
这时候,我已经挂断了电话,笑的脸红心跳,扒着黎先生的脖子告诉他,西瓜、椰子和橘子小姐在比谁的胸部比较大,结果是橘子赢了。
黎先生想了想,问我为什么橘子会赢。
我说,因为西瓜和椰子小姐的胸部就是西瓜和椰子那么大,而橘子只是个乳/头。
说完,我又乐倒在黎先生的怀里。
过了好几分钟,黎先生才张了张嘴,说:“我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他敲了敲额头,又继续说:“挥之不去,这个比喻真形象。”
我立刻瞪眼叉腰,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一本正经的搓着下巴,道:“没什么意思,这个笑话一定是男人想的。”
吃饭的时候,我将饭前和miumiu讨论的试管婴儿话题一五一十的向黎先生交代。他在听到按期取精的桥段时,停下了筷子。
我说:“不仅要做试管婴儿之前一到两年戒烟、戒酒,保证身体的最佳状态,还要在取精之前禁欲两天,保证精/子的量。”
他说:“两天,还好,你让我等了六天。”
我说:“取精的时候还要独立作业,以免掺杂到女性体内的杂质。”
他说:“这个比较困难,有时候要有点外界刺激……”
我说:“嗯,听说医院有专门准备房间提供取精……可能也会提供图片和影像吧?你想去参观么?”
他说:“这个太难为情了,还是在家里解决得好。”
我说:“哦,要是在家里,要保证在两个小时以内送到医院,保证……新鲜度。”
黎先生咳咳两声,说:“男人的尊严都赔上了。”
我耸耸肩,说:“还有个方法,不过我没得到过证实。听说也可以让专业医生帮忙按摩前列腺,最多十分钟,就搞定了。”
黎先生脸都白了,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按摩?”
我说:“听说是从后面把手指头伸进去……”
这件事告诉我们,生孩子是艰难的,试管婴儿更是难上加难,不仅当母亲的难,当父亲的也难,所以我们要珍爱生命,珍爱baby,珍爱在壮年时的每一个精/子和卵子,莫要随便浪费,因为浪费的很可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未来求子无望的始作俑者。
晚饭后,黎先生问我,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我说,并不是,我只是害怕在身体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怀孕,这样既会打乱大人的计划,也会影响孩子的健康。
然后,我又说:“我希望在未来一年里,你能尽量戒酒?”
黎先生想了想,面色严肃的点了头。可能我刚才的话吓着了他,他的脸色很白,也很认真。
我知道,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他开始重视生育问题了。不管是自然怀孕,还是试管婴儿,在这方面,女人都比男人更慎重,女人有责任教男人正视这件事,毕竟生育是平均分配染色体的,双方都有责任。
黎先生洗完澡后,我拿出精油倒在他背上,按摩。
我问:“你说如果以后咱们有了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他说:“要个女孩儿吧。”
我说:“女孩儿会被别家的混小子追走的,要是在未成年前就被……怎么办?”
他说:“那我就打断那家伙的腿!”
我一乐,又说:“那如果我正巧不在家,女儿初潮来了,她问你,你怎么答?”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会叫她去问妈妈。”
我说:“那要是她哭着问你,她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的绝症了,怎么办?”
他说:“她会这样问么?”
我说:“会啊,我小时候就是这么问的。当时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手纸擦那里,我妈妈正巧提前下班了,我哭着跑进她怀里,说,我好像快死了。”
他说:“结果呢?”
我说:“结果,我妈一脸惊喜的看着我……”
他说:“……”
我继续说:“然后我爸也下班了,我开心的跑过去抱我爸爸,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他说:“结果呢?”
我说:“结果,我妈把我拉了回来,并且小声告诉我,这个为什么不能告诉爸爸。那你说,要是将来咱们的女儿问你这个问题,你怎么处理?”
他说:“那我装死好了。”
我说:“……”
我的话匣子被打开了,由这个话题继续延伸,道:“我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两性,但是我也很奇怪为什么爸爸的前面有一坨,妈妈的前面有一窝。”
他问:“什么一窝?”
我说:“一窝草啊,妈妈有,我没有。”
他一阵坏笑,说:“现在你也有了。”
我说:“我当时就问我妈,爸爸前面那个是什么,一大坨,好恶心,好像屎粑粑。我妈是保守派,她没给我讲解,只是随着我的话说,那个就是屎粑粑。然后我就指着我爸嘲笑他上厕所不擦屁股。”
黎先生难以接话。
我继续说:“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的同学借来了几本台湾言情,里面的内容我都能看懂,只除了一句‘他进入她的身体’,我当时就在想,他是怎么进入的呢,他那么大的个子,进到她的身体里,她不会被撑破么?后来才明白,进入身体的不是他,是屎粑粑。”
黎先生被子几口水呛着了,一阵猛咳。
我兴奋地继续话题,又回归未来的女儿身上,道:“你看,小孩子小时候都是天真无知可爱可笑的,咱们不能躲避,一定要面对,如果女儿突然跑过来问我,妈妈,精/子是什么味道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你,你怎么说?”
他说:“我没尝过,还是问你比较准确。”
我说:“那我可能会告诉她,每个人味道不一样……”
他说:“这样不好,这样等于鼓励她多试几种味道,万一发现都是一样的,会说你骗她的。”
我一阵无语,他说的极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