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远征”(3)

作者:张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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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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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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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610字

“这一天,他离我们而去。留给我的是深深的遗憾和无限的怀念……”有时你会听到类似这样的说辞。


但是,当然也会有这样的:


“他是个不走运的家伙。因为那把匕首刚好只够刺中他的心脏。……如果他可以像那该死的刺伤他的人一样多长点‘肉’,我们就不用对莉泽塔说那些伤心的词儿了。……现在,他能够像平常那样贪婪地大睡了,不要去打扰他。我们这样保佑。”


“保佑……虽然,平时这家伙也不那么容易叫醒……愿上帝宽恕。”一名船员在一旁打岔小声说道。然后便会遭到船长的一个瞪眼。


海上之人的葬礼有的时候会来得匆忙,正因为如此,就会出现许多不为人知的场面。


说起维京人的社会生活,他们一般分为三个阶层:第一个阶层是王侯,多为大领主,世袭的贵族;第二个阶层是自由人,军队的主力以及武士;最下面的阶层则是奴隶。


一个自由人如果丧失了所有的土地就会变成奴隶,而奴隶只要忠诚侍奉主人,就会得到赎身为自由人的机会。最早的时候,国王是权力最大的贵族,几乎所有的重大事情都是由他决定。发展到后期,贵族要与自由人定期开会,一起决定重大事件。维京人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国王和大会的全部法令,违背法令的人将被开除出部落,从此过上放逐的生活。不能耕作任何土地,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只能躲在山洞里以偷窃为生。


船上的生活是异常艰苦的,维京海盗战船的甲板都是露天的,所以海盗们不得不忍受风暴的袭击和烈日的炙烤。他们把用油脂浸过的皮革覆盖在船的某些部位,勉强可以挡住一些小风雨,可是如果遇上大西洋的狂风巨浪,那就毫不管用了。水手们穿着毛皮制成的衣服,挤在可容纳两人的毛皮睡袋中在甲板上睡觉。有许多人因为这种恶劣的条件而在航行中死去,他们或者是被冻死,或者是在风浪中被卷入大海淹死。


当北欧海盗们不得不在陆地上行进的时候,他们先把自己的船抬出水面,然后再拉着走。冬季时,他们会在结冰的河面和湖面上,从一个地方划向另一个地方。但是这些性格坚忍不拔的维京人一直坚持了下来。


还值得一提的是,当一个女孩要出嫁的时候,家族就会列出一份清单让女孩选择它的如意郎君,她们也可以离婚,只要当着公证人的面说出要离婚的原因就行。维京人的小孩要学习很多东西。男孩学习耕作、战斗技巧和航海术,还要学习工具和武器制造,女孩则学习纺线织布,制作黄油和奶酪。


维京人会把贸易换来的黄金、白银和宝石当做自己的装饰品,妇女带上精心制作的项链,让自己显得高贵典雅。维京男人都是心灵手巧的艺术家,冬天当他们不用航海的时候就会在家中制作各种武器和装饰品。他们先用青铜制成了大量的器具,然后将辛苦得来的黄金和白银熔化掉,镀在青铜器表面,有些艺术品甚至保存到现在都依然十分漂亮。


另外,关于他们与美洲的关系,也一直是很多人喜欢探讨的话题。这也维京人生命中所拥有的探索精神的一种体现。


有一种说法认为,早在哥伦布之前500年左右,维京人就已经发现了美洲,他们与那里的土着人不期而遇。而这种说法甚至引发了近代人的探险热。


我们从史书当中也能看到关于维京人抵达北美洲的记载,但这种记载掺杂在了某种神话与真实之间。


987年夏,一个名叫布亚尔尼·黑尔尤弗夫松的北欧人率船队从挪威前往冰岛看望父亲,到达冰岛后才得知,父亲已经加入了红发埃里克的探险队伍,移居格陵兰岛了。于是,他立刻调转船头向西前往格陵兰,不料航行到第三天的时候,遇到强劲的北风,海面上还升起浓雾。人们无法辨明方向,只能不断祈祷,任凭船随风而行。许多天后终于云开雾散,他们被带到了一片未知的海域。


又经过一段不长的航行,船员们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片密布着森林和低矮山丘的陆地。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思乡心切,还是对未知大陆的心存恐惧,布亚尔尼始终没有登上这片陆地,甚至可能没有靠岸补给,只是沿着海岸巡游几天,接着便原路返回,继续寻找格陵兰,当然,最终他还是幸运地到达了格陵兰,有关这次行程的见闻才能得以流传,并被人记录下来。


今天,很多人都已经认同他所看到的就是美洲大陆,也就是后来所称的新大陆。不过,因为他最终没有亲自登上这片大陆,所以在新一轮的新大陆发现者之争中处于下风。由于布亚尔尼的放弃,机遇落到了莱夫的身上,他的父亲正是格陵兰岛的发现者红发埃里克。


当布亚尔尼带着发现未知大陆的消息来到格陵兰时,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格陵兰岛上的居民们正在忙着建设新家园。直到数年之后,莱夫决定到布亚尔尼去过的地方亲眼看看,他招揽了一些曾经与布亚尔尼同行的水手,再次奔赴新大陆。


这群人很顺利地抵达了新大陆的海岸后,莱夫在至少三个地点登陆,进行考察,并给这些地点命名。其中一个名叫文兰的地点显然是一个好地方。“文兰”的意思是葡萄酒之地,莱夫对此地称赞不已,这里盛产葡萄、木材、鲑鱼,而且没有格陵兰那样寒冷。莱夫在文兰度过了整整一个冬天,当他迎着春风、带着胜利的消息返回格陵兰时,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他的父亲红发埃里克去世了。身为长子,莱夫必须继承父亲的衣钵,继续领导格陵兰岛的居民,新大陆的事情只能暂时抛到脑后了。


莱夫的弟弟托尔瓦尔组织船队继续探索新大陆,他所到达的范围比莱夫更大。根据记载,他是第一个见到美洲印第安人的欧洲人。当然,当时“印第安人”这个由于哥伦布的误会而诞生的名字还远没有出现。托尔瓦尔显然没有哥伦布用廉价的饰品与印第安人交换黄金那样的聪明头脑,他采用的是海盗们最习惯的手法用武力迫使原住民屈服。但北欧人低估了印第安人的战斗力,在激烈的对抗中,托尔瓦尔中箭身亡。剩下的水手们只得乘船逃跑,在文兰躲避了一个冬天之后,于第二年春天返回格陵兰。


返回的水手们为格陵兰带回了宝贵的信息:新大陆似可以供人长期居住的。于是不久又有人打算前往新大陆,他就是托尔芬卡尔塞弗尼。


有趣的是,托尔芬也与红发埃里克的家族存在联系。据说托尔芬原本生活在冰岛,因为贩运货物来到了格陵兰,后来在这里娶了红发埃里克曾经的一位儿媳古德利为妻,并定居下来。定居下来的北欧人并没有和印第安人过早接触,自然更不敢轻易对印第安人动武。他们建起农庄,静静地生活下来。倒是印第安人对新来者充满好奇,日夜围绕在北欧人的农庄外面。


结果,印第安人很快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那些白色的人控制了几头相貌凶恶的神兽,它们的叫声惊天动地,彻夜不停,头上都长着尖利的犄角,一定是以人为食。其实这些所谓的神兽不过是在美洲大陆上从未出现过的公牛。一些印第安人带着成捆的毛皮来到托尔芬的庄园,想换取这些白种人用来控制神兽的武器。


双方语言不通,但看到成捆的珍贵毛皮,托尔芬立刻笑脸相迎,但他并不明白土着人是想要换取武器。他命令妇女们抬出大桶牛奶,请印第安人品尝,还让他们明白这种味道很棒的东西就来自院子中那种可怕的动物。第一次品尝牛奶的印第安人显然非常喜欢这种饮品,也许还希望借此获得神力,总之,他们非常高兴地用所有的毛皮换取了这次畅饮的权利。


虽然有上述的成功事例,但维京人在新大陆的生活并不都是这样顺利的,他们与土着人之间的矛盾还是在不可避免地发生着,而且新居民们内部矛盾也在逐渐积累甚至爆发出来。后来,托尔芬最终决定离开新大陆返回格陵兰。也许在他之后,还曾有过海盗来过或者希望居住、占领这里。但是正如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在经过了多次尝试之后,维京人最终退出了美洲大陆,他们的旅程也因此成为埋藏多年的秘密。


当然,也有人问起,为什么维京人没有在广阔而富饶的美洲大陆上落脚?


而无论维京人漂泊到何处,他们都是无法与自己民族聚居的地方彻底脱离的。这是一种心理的依恋,更是一种经济的依附。所以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就得从格陵兰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