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者:吴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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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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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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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420字

慕容芹和曹冲冲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进行的。


那天,他来办公室看慕容芹。慕容芹因为前一天晚上没睡好,全身筋骨酸痛,要他给她按摩。他们第一次零距离接触。


他按摩得她全身酥软如棉花糖。按着按着,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慕容芹感觉自己的喉咙很潮湿,曹冲冲的眼神,像干旱了好几年、裂缝密布的水稻田。


终于,两对嘴唇渴望到了一起。


舌头与舌头交缠着,肉体与肉体急促成一对没有缝隙和空气的石磨。


曹冲冲正推着磨,慕容芹突然醒过来,说:“门没反锁。”


曹冲冲轻咬着慕容芹的鼻尖说:“不管它。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门已经关着就可以了。”


冷气满室,曹冲冲还运作得满头大汗。他的胸毛连着稀疏的腹毛,一直连到沙滩的杂草,像一座一头靠海一头连着城市的山脉。汗水从胸毛流到了两个小蛋蛋。


慕容芹撩着他潮湿的小蛋蛋,舔着他咸咸的胸部柔声说:“你不能温柔点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曹冲冲呻吟着说。


慕容芹知道她的呻吟声也很大,没法控制。感情有时打开了,就没有门。不知道门外的人有没有听到他们哼出来的音乐,但慕容芹顾不了那么多了。


曹冲冲用手掌轻掩慕容芹的嘴,怕声音传出去。


几年来积压的欲望,所有的爱恨情愁全都释放了。慕容芹像一只泄了所有气的球,瘫软在他的怀里。


慕容芹问他:“为什么你性趣发动的时候,又疯狂又急,像头野牛?”


曹冲冲默不作声。慕容芹扯了扯他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曹冲冲像朗诵诗歌一样说:“青纱帐啊,甘蔗林。”


莫名其妙。慕容芹问:“什么意思?”


曹冲冲又感叹着说:“青纱帐啊,甘蔗林。”


慕容芹从他身边爬了起来,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青纱帐,甘蔗林?怪怪的。”


“我是受过刺激的,在甘蔗林里受过刺激,才会这样狂风暴雨。”


“怎么啦?受什么刺激?日本女人把你强奸了?”慕容芹开玩笑问。


曹冲冲严肃起来:“你到底听不听?不听我就不说了。”


“听,肯定要听啦。你说。”


曹冲冲说,他十多岁的时候,经常喜欢跑到自家的甘蔗林里吃甘蔗。为了不让爸爸知道而挨骂,他没有把甘蔗弄断拿回家,而是采用老鼠吃法:先抹了抹甘蔗上的灰尘,拨了拨甘蔗叶,然后用嘴巴去咬破外皮,吸吮蔗汁。把甘蔗汁吸干后,整颗甘蔗还照常挺立着,迎风飘扬。这样,老爸过后即使发现了,也总以为是老鼠吃的。


有一天中午,炎炎夏日,饥渴难耐。他美美地吸干了一颗甘蔗后,爽呆爽呆地靠在甘蔗丛上打盹。


正在他半梦半醒时,突然,一阵沙啦啦的甘蔗叶响动。他以为人家要偷甘蔗,定神一看,原来是同村一位新婚不久的小少妇进来换衣服。那时候的农村女人没人敢戴乳罩,再热的天,也要穿两件衣服,内衣总是厚而紧身,把***憋得半死不活的。


小少妇在附近除地瓜草。中午的田野,寂静得出奇。尼龙内衣闷得她胸前背后都是汗。小少妇想把内衣脱掉,透透气,才躲进了甘蔗林。


小少妇的上半身裸体,曹冲冲从侧面看得一清二楚。他第一次发现,女人乳沟之间的汗,原来如甘蔗汁。女人的***原来是这么生动活泼。那一刻,他紧张而兴奋得差点哼出声。他狠狠地咬住一颗甘蔗,控制着情绪和声音。


这小少妇也怪,脱了衣服后,竟沉醉在凉快中,大半天不穿上衣服,还拿着草帽给自己的胸部扇扇风。看着那一上一下耸动的***,他感觉像刚蒸出来的热馍馍,嘴馋得不行。他拼命地咬着甘蔗,咬到两颗门牙松动了,小少妇才穿上衣服出去劳作。


第二年,他读到了郭小川的诗《甘蔗林——青纱帐》。老师叫他起来背诵时,他莫名其妙地满脑子都是小少妇拿着草帽扇风的镜头。他反反复复地念着:“青纱帐啊,甘蔗林。甘蔗林啊,青纱帐。”引得同学们一阵暴笑。


曹冲冲说:“结婚后,我的身体一旦被老婆挑动,就疯了,激动得像黄河洪水决堤。”


“我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要离开你了。”慕容芹故意开玩笑地刺激他。


“不是你那个意思。”曹冲冲冷静地说。


“还不敢承认。哪个女人会忍受得了你的黄河大决口。”慕容芹挑逗他。


“你刚才不是很喜欢吗?”他也挑逗她。


“我哪有说?”慕容芹的声音变小了。


“我感觉出来的。”他的声音也小了。


“怎么感觉?”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


“这样感觉。”他的声音小而呼吸快起来了。他两片嘴唇又寻找了过来。她的嘴唇迎接了过去。


他们又重温了一次,把剩下的一点菜肴吃得精光。


久旱逢甘霖,滋润春气生。那段日子,慕容芹竟骚动得不行,天天呻吟如潮,一阵高过一阵。


慕容芹终于和曹冲冲同居了。他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她。


祸兮,福之所倚。想起来,慕容芹觉得应该感谢“马尾松”。没有“马尾松”,慕容芹就没有和曹冲冲这段缘分。


曹冲冲说,我是有妇之夫,我们俩是非法同居。


慕容芹说,我的名分早已给了叶可良。而且我和叶可良有个《结婚证》,也是“有夫之妇”。就让我们另类同居吧。审判长说得对,我们是两个狗男女,一对黑夫妻。这可能是老天的安排。


曹冲冲说:“老天对你够好的啦。把我这么好的男人送给你。”


“好什么呀,下辈子我要做寡妇了。”


“为什么?”


“没听说过吗?拥有两个男人的女人,以后到了阴间,阎罗王就会怪罪下来,下辈子投胎转世后,就会变成寡妇。”


曹冲冲竟高兴起来:“那好啊,下辈子我不结婚,专门等你成了寡妇。”


慕容芹怪他:“你好毒啊,真的希望我下辈子成了寡妇?”


曹冲冲问:“寡妇有什么不好?”


慕容芹说:“按我们老家的风俗,寡妇是不能再结婚的。”


“那就不结婚喽,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要让我受折磨啊?”


“那时,我天天晚上到你窗户边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你就起来开门,我们不就可以约会相爱了吗?”


“说得那么好听,那不叫相爱,叫偷情。”


“说得这么粗俗。”


“法律上叫偷情。私情上叫相爱。这样够准确了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


“偷情的人到了阴间是要受惩罚。”


曹冲冲突然问:“那男人偷情会不会受惩罚?或者说,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女人的男人会不会受惩罚?”


慕容芹摇了摇头:“没听过。风俗和传说里都没说男人要受惩罚。”


曹冲冲感慨道:“看来,阎罗王也有性别歧视。”


“男女是永远不可能平等的。阴间都是如此。他奶奶的,到了阴间,我再找阎罗王算账。我要领导母鬼起义,建立妇权阴间。”


曹冲冲笑了笑,说:“我们说远了。不开这些玩笑了。”


自从叶可良死后,慕容芹的心几乎成了一潭死水。直到曹冲冲走进她的生活后,她的心田才开始发芽,生活才与爱情和性有关。


她对他说,你给了我一个真女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整个世界豁然晴朗,全身细胞淋漓尽致地进入某种状态。


从此,慕容芹像脱胎换骨,皮肤光泽得像打过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