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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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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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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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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664字

乔淇看着乔清,只觉得这位千金大小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心狠手辣如柳氏,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住口!做错事不认错,还想推护他人?」乔繁也认定是乔清所为,心寒失望之余亦是愤怒,「有人说是你推八儿吗?你这是不打自招,清儿,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一句失望逼出她心底的恐慌和不甘,她转而满腹委屈地哭诉,「我身为女儿让大家失望,当年爹不疼我,娘只会要我争气,现在老太爷听了那傻小子的话就认定是我害他,好,你要为他作主我就认了,反正我是没用的女儿,怎样都不打紧,以后这家里就算不是傻小子继承,也是乔艇的我又不是自愿生为女儿,却还是该死……」


「不孝女!你心性如此凶残竟敢怪罪别人。」乔繁痛心地看向柳氏,「看你教出什么女儿,自身没做好,品性不佳,才让她有样学样,败坏门风。」


「老太爷,媳妇不服,清儿一时糊涂哪能怪在我头上,这些年来媳妇尽心尽力地操劳家务,从无一丝懈怠,没有我哪有今日的乔府?」她也死不认错,抬出苦劳来邀功。


「不知悔悟,强词夺理,给我把这对母女关进柴房里!」他给她留余地,她却自找死路。「你们两人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才出柴房!」


两人被拖下去后,乔繁叹了口气,方氏却暗喜,看来以后这个家由自己当了。


乔繁看着乔淇和八儿,口气略带愧疚的问:「老夫这般处置,你们会不会不服气?」他虽然一度气得想把柳氏母女送官处置,但最终还是没法子狠下心。


乔淇见他眉头深锁,神情沉痛,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大义灭亲,握紧与八儿相牵的手,庆幸地道:「总之八儿没事就好……」


八儿若是有事,她不会饶她们,若再有下次,她绝不善罢甘休。


几个月后,乔府千金出阁了。


欢锣喜鼓,咚隆咚隆锵——长长的迎亲队伍占据乔府到靖王府必经的街道,凡是花轿所经之处都燃放鞭炮,聚集满满的民众围观。


百姓们议论着这位不凡的新嫁娘,听说她出身贫户,做过乞丐,又当过酒楼掌柜的,最后不知走了什么好运,竟然一举麻雀变凤凰,被乔大将军收为义女,还得了皇上赐婚,嫁给靖王爷当王妃,这般传奇的经历人人竞相传诵,成为一时佳话。


随着那绵延不绝的迎亲队伍扛着一抬抬嫁妆走出乔府,群众们拉长了脖子兴奋地数着数,试图弄清她究竟有多少身价,但眼看那数也数不尽的嫁妆,人人都艳羡不已。


不过比起这些,最令人感兴趣的,莫过于送亲的队伍居然都是乞丐?乔府千金嫁的可不是什么乞丐王,而是正宗的皇室、堂堂的亲王啊,这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靖王爷怎么会允许这种事?


「怎么不允许,这位新嫁娘可是丐帮的参谋呢,这些乞丐都是来祝贺的。」


每当有人问起,知情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分享这个秘辛。


送亲的乞丐人数众多,依目测绝对有几百个,甚至上千也有可能,每个人胸前都系了一朵大红花,那一身缤纷补丁的衣裳看起来无比鲜丽,一片喜气洋洋。


但在这个欢天喜地的大好日子里,还是有人埋怨不已,大吐苦水。


「为什么我这个堂堂贵公子得要帮他们牵马,这下子面子可丢大了。」燕蝶衣以袖遮面,唯恐被熟人瞧见。


「因为你是靖王妃口中的猪朋狗友,理所当然要为他们的喜事贡献一点心意。」可怜他这个良朋益友无辜被拖下水。


扯着布满补丁的大红衣抱,杜云鹤小有怨言,比起连累了自己的燕蝶衣,他才是最有资格抱怨的人。


「这算什么心意,咱们还不够鞠躬尽猝,死而后已吗?这样整我们。」他绝对要和沈天洛绝交,切袍断义。


「你还敢说自己没动歪脑筋,梨花院的玉演姑娘弄进靖王府里,还被靖王妃逮个正着,万一这桩婚事出了什么变故,王爷直接让你投胎变成猪都可能,绝不只丢脸就能了事。」杜云鹤没好气地道。


沈天洛尚未娶亲就「妻管严」,看不下去的燕蝶衣送上一份厚礼,他将青楼名妓藏在自己的轿子里带进靖王府,早嘱咐过要她好好伺候靖王。


玉况姑娘也是个颇有心机的人,她一听恩客是靖王,便兴起托付终身的念头,毫不犹豫的把自个脱得精光躺进被褥里,等着靖王来享用。


哪知道进房来的是醋劲大的乔淇,她一瞧见裸女献身,当下喊着要退婚,沈天洛怒极,把始作俑者找出来解释一番,又允诺一些会书死朋友的条件,乔淇这才肯消气,答应婚礼如期举行。


燕蝶衣想到醋劲大发的乔淇当时气得杏眼通红,扬言叫八儿务必把他打得连娘都认


不出,沈天洛也在一旁对他露出阴寒的笑意,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冒了出来。


杜云鹤看了一眼身侧高大的骏马,无奈地叹气,两匹马身各贴上「朋」、「友」两字,然后牵马的人也就是他和燕蝶衣,分别戴上猪和狗的面真,合起来便是猪朋狗友,这个靖王妃整人的伎俩真是一绝。


吉时已到,花轿抵达靖王府,新人被迎入大厅。


拜堂礼行毕,送入洞房一喊完,宾客全都笑开了,因为猴急的新郎官已经迫不及待地抱起新娘,直奔新房。


「快快快,我快等不及了,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脱,存心折腾人……」


众人听了尴尬地面面相觑,怎么这新嫁娘比新郎还猴急?


有好事者跟去听洞房,听得脸红心跳,心中直呼没见过这么大胆的新娘。


「别急,你越慌越解不开,你先解开凤裙的系带,绕到后边再转向前……七儿,你不要动来动去,我没办法……」


接下来发出的窸窣窸窣声响有点暧昧,令人想入非非。


「人家忍不住,都忍了一整天,我已经忍无可忍……」乔淇高声叫道,语气焦急。


「可惜了这件嫁裳,看来我只好撕了它。」反正只穿一次,没必要留着它。


一解开束缚,乔淇一下从他怀中瞪出来,跑到屏风后找马桶。


沈天洛傻眼,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


「轻松多了,从一早憋到这会儿,我还以为膀脱会爆掉呢!」花轿晃来晃去,晃得她更想跑厕所。


听她说得粗俗,沈天洛顿时失笑,轻柠她的小俏鼻埋怨道:「这下我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全拜你所赐。」


粉妆轻抹的娇人儿笑着杏眸轻腕,眼波盈盈,勾人情动。「你敢说你不急?难道打算虚度春光?」


他笑意渐消,眼眸染上浓浓的欲望之色。「急呀!急得把你变成我的。」说完就凑近她,吻住她的唇。


乔祺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别、别急,你还得要出去敬酒,要等宴客闹完洞房后……」


他脸色一凛,「本王的洞房谁敢来闹?」


躲在门外窗下的众人瑟缩一下,蹑手蹑脚地偷偷离开。


他忍得够久了,不想再等,乔淇的及葬礼赶在婚前几日办妥,之前他忍着不敢愉越,眼下已能名正言顺拥有她,他是满心的迫不及待。


「你是打定主意不出去了,客人怎么办?」她家王爷脾气个起来无人管得了,但今天外头可是来了许多贵客,怎能怠慢了?


「外头有李管家带人招呼着。」意思是,他这主子不出去也行。


乔淇见他又来扯自己的中衣,她连忙按住他的手,「轻些,你刚刚已经毁了我的嫁衣……」她那件价值千金的彩凤嫁衣狼狈地丢在屏风前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