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18

作者:寄秋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4

|

本章字节:6718字

青莲虽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已被健壮的男性胸膛迷惑住,两眼睁大的盯着宽厚胸膛逐渐逼近,身上衣物也一件件减少。


不识销魂味,不知人间极乐。她此刻脑中浮现这句话。


“这是不对的……”青莲虚弱地低哺,推拒的柔荑反而攀向健背。


“得享欢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绝对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她美得太诱人,叫人情不自禁。


风寄傲裸身将她抱离水深处,就着浅水滩一尝初绽的红杏,不让她醉人的风华溜掉,一再以唇舌吞噬她口中的娇喘。


流泉飞瀑,荷心轻颤,花开三月犹带春,见羞的林鸟飞向叶密处,斜照的落霞移至山脚下,一场云雨竟是情缝时。


风,带着凉意地催人早归。


重帐深下莫愁堂,卧后春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唯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未妨惆怅是清狂呀!


“还是错了……”青莲失神的哺语,枕臂相偎。


“是错了,看你下回敢不敢无动于哀,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他要她无时无刻的惦着他,不可一日或忘。


“错在迟了十四年……”她早该一尝人间情爱,以致错失了多少极乐。


“你说什么?”他没听到“十四年”,光那句“迟了”就够他火冒三丈。


风寄傲从不认为自己是善妒的人,但她的话让他无法等闲视之,那句“迟了”到底是为了他有感而发,还是为她错过其它男子?


他很介意,非常介意,碍于颜面问题又开不了口,气闷在胸,阴沉着的脸不似刚由鱼水之欢得到餍足的得意,反而阴郁得令人遍体生寒。


“你喔!又在揪什么心,我人就在你怀中,还有什么不满足?”人前威风凛凛的冷面庄主,人后却是爱耍性子的大男人。她暗笑。


“人在心也在吗?”他双臂收紧,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青莲一顿,眼波流转如媚,“试问你的心在否?”


“是我先问你,不要岔开话题。”他凶恶地翻身将她置子身下,横眉冷竖。


“你心有我,我心必有你。”她不直接给他一个痛快,俏皮地打着哑谜。


“你……”他想再逼问她,但在见她微打个哆嗦后,便收敛了厉色。“真没用,这点冷也承受不住。”


她回睇。“人家是姑娘耶!哪比得上你钢筋铁骨、皮粗肉厚?我要受了寒,看你急不急。”


“谁急了,啐!”他才不管她死活,谁叫她老爱惹恼他,不像一般女子倾心于他。


风寄傲解下外衣为她披上,单手轻拢她微湿秀发,将其拉至衣后以免寒意上身,再以指当梳滑过如云的乌丝,轻柔梳理。


侠骨柔情,铁汉丹心,饶是冷面阎罗也成绕指柔,不经意地流露出对喜爱女子的眷宠、贴心,怕她受寒挨冻地成了病姑娘。


“快,快拿炭火来!水,水在哪里?还有刀子呢!要你们煨红刀面还磨蹭什么,不想救人是不是……那个谁,快拿床被子过来,不要拖拖拉拉,盆子呢?笨手笨脚……又吐血了,干净的布巾……不不不,不要拍背,会伤及内腑,对对对,要小心点,先划开皮肉放血……”


一向和煦温雅的男子忽地变了个人似的,疾言厉色地失去平日的和善面容,语气一声急过一声,声声急切,神情凝重地如同夜鬼出巡。


豆大的汗珠如雨水直落,湿透了全身犹不自知,手中的银针一根快过一根、染红的布巾一块接着一块,承接血水的脸盆已不敷使用,连痰盂都暂且撑着。


萧化赞的脸色从未这么惊慌过,医人无数的他自认为天底下没什么病痛能难倒他,只要经由妙手一诊治,少有人不回魂。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少见的慎重,急中有序地翻阅师父医圣万弃留下的医书,一边封穴下针,双管齐下地想找出此症的源头。


他很怕,真的很怕,怕会徒劳无功,生平仅见的怪异毒素游走患者全身,中毒者起先并无异样,等毒发作已来不及抑止,抽搐的四肢如蜷缩的犰狳,口嘴突出肤似甲,僵硬得几乎无法落针。


“庄主回来了没?快派人去找一找。”要是他再不出现就来不及了。


“派了,派了,能动的家丁和护院全派出去找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丁点消息。”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再去找,把地全翻了都要找出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他不是人吗?出大乱子还在一旁闲逛。


被骂得很无辜的小厮低下头咕哝,来回医庐起码十来趟了,每回都得搬运数十捆药材,两肩和双手都磨破皮了,他累得像条狗,连提腿的力气都快没了。


可是他也不敢有一丝怠忽,即使两腿跑断了,用爬的也要爬出去找人,庄里能用的人不多了,他要不勤快些,恐怕会有更多人爬不起来,就此断气。


蓦地,他眼尖地瞟见两道人影踏月色而归,心中一喜地迎上前,久忍不坠的泪水居然夺眶而出。


“庄、庄主,你终于出现了,我……我们等你等得都快急白了发。”呜,呜……大伙儿有救了……


“哭什么哭,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志气长哪去?”丢他寄傲山庄的脸。


“我……我也不想哭呀!可是……”他一边用袖子抹泪,一边仍用力的嚎啕大哭。


他好害怕,差一点他就成了那些倒下的人之一,除了痛苦的呻吟外,一动也不能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给我说清楚……”咦!好重的药味,似乎从落夏院传来。


不待小厮说完,轻点足尖的风寄傲纵身一跃,掠风而过地循着味道而去,略沉的脸色布满风雨欲来的阴霾。


当他发觉庄内各院落未掌灯,一片漆黑时,当下就有不祥的预感,以他严厉的强硬作风,底下人岂敢偷懒不做事,除非不想要这门差事了。


所以他加快脚步踏入庄内,身形显得急促,而身后慢条斯理、似赏月揽幽的人儿则徐缓地踱着,不疾不徐的负手而行。


穿过回廊的风寄傲先闻到的不是浓呛的汤药,而是恶臭无比的血腥味,他看到平时在身边走动的下人和婢仆一个个躺卧在简陋的草席上,血色全无地只剩一息尚存。


他惊极了,无法相信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竟发生骤然巨变,他的仆人几乎全聚集在此。


“快帮忙点住他们的天门穴和气海穴,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次他亏大了,怕是砸了招牌又要不到诊金。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离奇吐血?”而且蜷缩的模样犹如一头兽。


出手如疾雷,封点住两大穴位,穿梭人群的风寄傲以极快的身形来回,二十几道哀嚎连连的声音转为低呻,灰白的脸色与死人无异。


“中毒。”忙着救人的萧化赞只丢给他一句话,接着又推他去为中毒者运气祛毒。


“为何会中毒?”是菜蔬出了问题,还是有人下毒?


萧化赞不耐烦地挥挥手要他滚开,别挡他的路。“我哪晓得,用过午膳后不久就发作了,我怀疑是饭菜里被人渗入了毒。”


唯有膳食才会让人毫无防备,厨房里掌厨的就那几人,大家熟到不能再熟,谁会想到竞有恶毒之人在里头动手脚,连累了所有人。


放饭时间一到就去取食的人全有事,而出外末归,或是忙得没空进食的则逃过一劫,因此他敢肯定毒下在饭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