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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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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武侠·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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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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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894字

「口是心非,妳以为我看不出妳的心底已多了一个我吗?」他不再逗弄地低视着她,笑意盈面。


「你少自鸣得意了,我才不会看上你这个无赖。」尽会欺负她。


一看他自大的嘴脸就有气,好象她注定该是他的妻,难离难弃,她就不能有第二种选择吗?非要嫁给他不可,


抬高她下颚,他当真得意扬扬地发出豪爽的轻笑声。「是谁急急忙忙的往外奔,怕我被丈母娘打成残废?」


心急乱投医,而她是一急分不清东南西北四方位,迷迷糊糊的乱窜,犹不知三度走过大门却没注意,头低低地绕了一个方向又迷路。


站在门口的他一看是好笑又好气,不想点破她地瞧着她心慌意乱的神情,可是又拉不下脸向下人询问,怕人家知晓她的心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改变,无从否认。


由一开始的嫌弃到最后的习惯,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中,不怕她由手中溜走。


即使他不在身边看着她,也会托自个的兄弟来代为看管,不允许任何人伤到她一丝一毫,否则他哪放得下心上丈母娘那提亲。


当他一回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以为她会直奔他怀中问他她阿娘同意了没,结果在错愕的目光下见她错身而过,喃喃自语找不到人。


要不是今年的初雪来早了,他一定会好好的惩罚她,让她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心,来来回回练练脚力,才不致忽略他的存在。


「是打死。」真不知轻重的笨蛋,阿娘打人很痛的。「你一定没碰到我阿娘,不然你无法活着回来。」


心情很复杂,谈不上是喜悦还是失望,看到他平安无事的归来,她不安的心才平息。少了蝗蚁啃咬时的惊慌和惶恐,怕他是用门板给抬回来的。


「丈母娘人很和善,我与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常天竞的笑语中有一丝冷意。


失笑的吴祥安一听便知道他在骗人。「你和我阿娘根本不对盘,别说是相见甚欢了,她肯给你一杯茶喝你都得怀疑里面有没有下毒。」


知母莫若女。「这妳倒说错了,她不仅大开中门迎接我,还爽快的接受我的聘礼。」


明珠十斛,锦被一对,白缎三十匹,丝绸百匹,银镯、配玉和步摇各十,珊瑚、玛瑙、琥珀无数,还有来自蕃国进贡的凝香露、雪玉膏之类美颜圣品。


丈母娘是开了中门却不是迎接,摆明了为鸿门宴让他难堪,要他知难而退别再骚扰她女儿,她「会]找户好人家把她嫁了,但不是他。


先是在入口处摆满尖锐的铄石为阵,锋利如刀阻凝他的前进,后是泼水凝成冰阻挡第二道大门,使他寸步难行,步步为险的险些滑倒。


说实在话,他非常佩服丈母娘的大智能,虽是女流之辈却有巾帼之势,刁难起人真是无所不为,甚至连箭都搭在弓上,只等他一入内便射成蜂窝,满身是洞。


「常天竞,失败不可耻,但别自欺欺人,过些日子我会写两张贺岁春联来祝贺你还活着,不必送了,我自己找门出去。」


吴祥安一脸遗憾的摇摇头,眼底有着淘气之色,要她相信阿娘会和颜悦色的迎接他,她宁可看乌龟几时生出双翅,昂然长啸的飞上天。


阿娘的个性她最清楚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和人谈条件,连舅舅来说情都只卖一半面子,没有第二句话。


娘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要也罢。


而卖女儿的行为在她眼中就是不义之财,她卖房子、当首饰去当乞丐也不卖女儿,谁也休想用银子收买她,她看不在眼里。


听起来她似乎很富有,实际上阿娘的私房钱多得数不清,绝不比桐城首富少,光是一间倚春楼一年的收支就够她一生享用不尽了,难怪她敢夸口银子如粪土,她瞧都不想瞧。


「叫相公或是竞哥哥,还有妳若找得到门早就不在这里了,何必费神让妳的小脚行些冤枉路。」他捉住她的脚轻抚着。


媚眼临歌扇,娇香出舞衣。


「呿!你想得美,我才不唤你一声竞哥哥。」下次她一定要找到门,省得他看轻人。


「乖,我的好娘子,妳不就叫我一声竞哥哥了。」常天竞低笑着在她唇上匀一抹香。


恼羞的吴祥安嗔怒地槌他的胸。「讨厌,你又欺负我,不理你了啦!」


「妳怎幺可以不理为夫的呢?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十五。」胸口一紧,他隐忍着没表现出来。


只是额闻的薄汗不断溢湿发际,透露出某种讯息。


下个月十五?她惊讶的瞠大美目,像在确定他是不是唬弄她。「不可能。」


「娘子的话让为夫的好生伤心,妳就这幺瞧不起为夫的本事,」他故作捧心的轻薄她的小手。


吴祥安别扭的睨了睨,不太自在。「别为夫、为夫的唤个不停,我不信阿娘会同意这门婚事。」


「是吗?」常天竞由怀袋中取出一只雕凤冰玉。「这是交换信物。」


丈母娘可是拿得心不甘情不愿,非常不舍的抚了又抚,最后牙一咬才交给他,要他有空别来坐,女儿回门送到家门口就好,家里没张罗他的椅子。


意思是女儿回来就好,女婿就算了,走在路上也别打招呼,各走各的,省得她想毒死他。


有这种丈母娘着实叫人头痛,可是能有什幺办法呢?谁叫他喜欢人家闺女,不得不接收丈母娘的坏脾气。


「我娘最心爱的凤凰阙,怎……怎会在你手中?」阿娘最宝贝的随身玉佩,连她都不给吶!


有问题。


十分可疑。


他一定是贼。


「娘子的眼神好生怪异,难道妳认为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常天竞在心中一叹,唉!他真有那幺差劲吗?


不爱张扬何罪之有,看来他这闲人不能再闲散了,总要拿出点本事让她心服口服,不然真要被她看扁了。


「谁晓得,你本性奸诈又阴险,说不定我阿娘还不知道她东西掉了。」吴祥安一脸狐疑的盯着他,意图十分明显。


一声轻咳震痛了胸口的伤,剑眉不由得蹙。「妳不会是指我偷了她的玉佩吧?」


他真该把她扔到雪地里让她清醒清醒,要不是舍不得她挨冷受冻,换了其它女子早是一具冰尸了。


屋内炭火熊熊,满是暖意。


屋外白雪纷飞,尽是寒银。


「呃!这个……不一定是偷啦!或许是……跟她借的。」她说的连自己都觉得可笑,阿娘哪有可能将视同生命的凤凰阙借人。


冷哼一声的常天竞扳过她的脸看他不豫的神色。「虽然妳娘亲十分不舍,可是有妳舅父在场,他能证明玉佩是她亲手交给我的。」


「噢!」看着他俊逸的五官,她的心跳不免加快几分。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脸,怎幺愈看愈觉得好看,心跳也跟着愈跳愈快,好不羞人。


「只有一句噢吗?」没发觉吴祥安眼底的倾慕,他不高兴地瞪着她。


「不然你要我欢天喜地的披上凤冠霞帔,喜极而泣地和你拜堂完婚呀!」起码得让她问过阿娘一声,她才不要嫁得莫名其妙。


常天竞眼一,浮现鸷猛的寒芒。「有媒有凭妳还不想嫁给我?」


「人家只是不确定嘛!你那幺凶干什幺,如果连常老爷都被我娘给轰出来,那你去提亲不是更没有希望?」她不过是照常理推断。


他的眼神好可怕,好象另一个人,幸好他吓不着她,他要瞪就让他瞪,难不成她会瞪输他。


她努力的睁大双眼,非瞪赢他不可。


一看她孩子气的举止,常天竞即使有再大的火气也会消失。「我拿命去换来的,妳说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