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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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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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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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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330字

她是第五人。


“我的运气向来好得连天都嫉妒,你还要继续睡吗?”口气虽是询问,可眼神清锐的问着,你还能睡吗?


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他下床披上外衣。“敢问娘子有何要事要为夫效劳?”


这绝对不是第一次,而且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有预感她制造的“惊吓”将会不定时登场,直到他发苍苍眼茫茫为止。


自从他和左右管事“切磋”过之后,他终于明了那句“死也离不开”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的独占欲强得叫人无法相信。


并非对人、对物的独占欲,而是她对朋友、手下的信任会让他们离不开,只要不背叛她交付真心,那么她同样把命交付对方。


所以离开叫人产生罪恶感,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地大的事对不起她,走到门口又不由自主的旋了回来,继续不甘心地任由差使。


走不了,不愿留,两相矛盾让人对她又爱又恨,巴不得从来不曾认识她。


还有她的爱恨极端分明,没有妥协、没有原谅,一是一,二是二,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也不给人后悔的机会,她说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来。


因此一个人她只交付一次真心,一旦某个人背叛她,生活将永无宁日,她不会善待曾欺骗过她的人。


不过,他不算欺骗吧!只是他未据实以告而已,挑上他的人是她。


“相公不困吗?”她的关心显然是随口说说,一转身就往外走。


“困也被你吵醒了,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才能做?”他脑子里只想到一件事。与她肢体交缠在温热锦被中。


“龌龊。”玉禅心轻啐了一句。


他上前环住她玉肩。“我没做什么吧!别骂得太顺口。”


风寒露重也不知加件衣服出来,她真当自己是块没有温度的冷玉不成?


秦关雷强硬的搂紧她,不让夜风冰了她露于外的雪肤玉肌。


“你的气息变沉重了,可想而知你的脑子转着下流事。”观人是行商最重要的技巧,她一向谨慎。


“和娘子一起行敦伦之事不算下流,你早晚是我的人。”好敏锐的观察力,难怪玉壶山庄能成为洛阳首富。


“我们尚未成亲。”黑暗掩去她颊上升起的一抹飞红。


说起闺房事,再放荡的江湖儿女难免脸红,何况是她。


“这件事不难解决吧!你吩咐一声自有人准备。”他倒是颇为期待洞房花烛夜。


那粉肩细腰,匀称美腿,滑如凝脂的细肤……秦关雷苦笑地深吸了口气,再想下去他真要做出禽兽不如的下流事,提早席地为床地让她成为他的妻。


“真不怕死?”娶她比死还可怕,这是任我醉和何处雨抵死不从的坚持。


他轻笑地描过她的月眉。“娘子,此时问这句话未免太迟了,你会后悔吗?”


“总要让你一吐苦水再受死。”犯人问斩前不都有一口好饭好茶吃才上路。


她不喜欢被人了解。玉禅心的眉心微拢起一座小山。


“我的回答是……你到底要干什么?”三分狡诈,七分宠溺,他在不知不觉中已对她放下了心。


表情微怔,她缓缓地扬起嘴角。“赏月。”


这男人好重心机呀!用她的狡诡回敬于她,真是半点不吃亏。


“赏月?”他失笑地抬头一望斜挂桃花林梢的半轮残月,为她的出其不意感到诧然。


今天是初七还是初八?月不圆不明,倒是繁星成河横过夜空,如同一条仙女玉带闪闪发光,不知凡几地点亮神仙宫阙。


蛙鸣声唱得比往常热闹,风滑过桃叶微微晃动,影疏叶落彷佛有人隐身在暗处偷窥。


夜色中有着一股沧凉的美,万物皆眠一片安详,白日时纷纷扰扰完全沉淀,叫人油然生起一种孤寂感,静静聆听夜的声响。


“你觉得今晚的月色不美?”弯月也有弯月的柔美,世人总是傻得错过它。


“不如你美。”赏月他宁愿看她。


唉!这男人……“嘴甜。”


“你没尝过怎知我嘴甜不甜,酿了酒意?”他趋近地哈了一口气取笑她。


“我看是你馋吧!咱们上屋顶吹吹风。”离月儿近些。


想法有点傻,却是小女儿的痴。


近月不揽月,坐看云起半遮面。


酒一壶,烹三月春色,


笑月缺。人生几何。。


孤雁不独飞,鸣至寒霜落。


声切切,声切切。


好道人间潇洒事,


我独醉。


“小心别着了凉。”他当真身一跃地带她上了屋顶,席瓦而坐相互依偎。


她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小壶酒。“便宜你了,相公,百花谷主亲酿的桂花酒。”


“娘子的交游可真广阔,为夫自叹不如。”幸好他知晓百花谷主是年近半百的女子,否则这酒真当醋喝了。


“生意人嘛!多认识一些人总是有好处,改日便成你的责任。”如果他真成了她的夫,这玉壶山庄的荣败他亦难推辞。


有些事是不能预设立场,往往要空个位置好容纳万一,以他非凡的仪表看来绝非浅滩蛟龙,不抓牢些他日恐会一飞冲天。


不讨厌他的亲近,在少数她能接纳的男子中,与他永结白首不算是难以接受的事。


只是他不可能安于付出而不索取,外人的一句“无心观音”说透了她的本质,向来只进不出的她可有余心予以施舍,他要的怕是她的全部。


而她给得起吗?


真是个困字难写呀!


“你要我成为生意人?”表情一讪的秦关雷不敢认同她的决定,他不想成为名副其实的败家夫。


眉眼一挑,她喂了他一口酒。“难道你想累死娘子我?”


“呃!有何管事和任管事在,绝累不着我的小娘子。”他们活该为她做到死。


“你以为他们签下的是卖身契呀!不出三年准溜得一个都不剩。”他们不会甘心终老于此。


“会吗?”他想问的是他们两人敢走吗?


杏目一嗔似在怪罪。“因为你来了嘛!”


“我?!”


他惊讶的一张嘴,一口烈酒随即倒入口中。


下一刻蓦然一悟的他瞠大眼,有几分不是滋味的沉着阴郁神情将她扯进胸口面向他,他要看清她眼底盘算的诡计,她实在该让人狠打一顿。


“不好玩,看来你知晓我未竟之语。”她略带娇憨地揩下他唇边一滴酒。


心弦一动,他微恼她的卑鄙。“别用美人计安抚我,我看穿了你的狡猾。”


“那么我再狡猾一点吧!相公。”她以檀口含住一口酒,纤细雪臂环向他肩头。


唇一送,口口相哺,酒濡香涎。


她从不否认自己很卑鄙,哪个商人不好狡,她不过运用商场的那一套让自己勾得人心,她何必装成正直,女子本就善变。


“再给我一口。”盯着眼前红润双唇,他栽得甘心。


这小女子好生可恶呀!逼得他恼她也不是,不恼她也不是,光脚踩滑木,步步险。


难怪他怎么逼供,那两人坚持不吐实,原来自私地想将肩上重担扔给他,屡屡好声好气地劝他要认命,千方不要反抗佳人美意。


说到底若没有他的及时出现,两人之一将被迫娶她为妻,然后接下玉壶山庄庞大商务,做牛做马拖到死,而另一人将有理由潇洒离去,摆脱受困于人的窘况。


对她而言他是可有可无,获利的是何、任两位管事,身为递补的人选他实在是情何以堪,他竟成了别人利用的筹码。


以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项莫大的羞辱。


可是换个角度来看他却不吃亏,洛阳首富和清灵名花一同送到他手中,在世人眼里他是命好得叫人想开扁,平白的人财两得还有什么不知足。


但这前提是他的身份不是同等富贵的安南世子,而是平凡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