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心寂寞(1)

作者:雨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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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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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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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5358字

痛苦就是我的眼泪在飞,而你一点也不知道。


其实,丁家宜并不是真的想独身,她就是讨厌有些男生的无聊,在她眼里,他们是一群没有城腹特别浮躁又自以为是的小男生。她对他们宣布独身是看不惯他们的粉脂气息。这样的男生有点‘微软’。自以为家里有钱,长相不俗。到处和女孩子沾花惹草,平时不用功,一到考试,急得张牙舞爪。


李博到是没有粉脂气息,不过,他也太毛手毛脚了。事情发生了,又不主动控制场面,任事情任意扩大化。让她在同学面前丢了威严和面子。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现在的男生,除了送花,写纸条,发无聊的爱情短信,她想像不出还有什么惊喜!如果这个李博不是赵光辉的话,如果他仅仅是外形很像赵光辉的话,她不会爱上他。不会爱上一个影子。


所以,她只能宣布自己独身。


但是,立即有人对她的话展开了调查,以探听此言的真实程度。看来,丁家宜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真的谈一个男朋友。给他们一点打击。


这几天,她的手机总会收到一些短信。一些无聊的问侯和关心,她不认为这些短信是郑伟大、陆俊豪发给她的,那么,是他……她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他高高的个子。他浑身上下透着的刚毅和示不罢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她就很烦,恨不得当着许多人的面让他斯文扫地。如果他再这样纠缠下去,哼!等着瞧。


她决定单独找他谈谈。就算是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吧。还有哇,她的脑子里经常有潜意识,想再看他一眼。到底是认错人还是感觉有误?如果他真的是内蒙古来的李博,而不是她一直在寻找和等待的那个人的话,只能是空喜一场。那么,她自然明白,他与她在某些场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误会来,这是一些男生追求女生惯用的伎俩,往往很快又被对方识破,接下来的结局是让丁家宜本来就烦他的情绪继续烦他。


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别的同学都去宿舍午睡了,她没有回去。而是尾随着出了食堂,发现,他并没有回宿舍,因为开始路上人多,他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人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窄。他要去哪?七拐八拐以后,才发现,是校园的后门。中午,大家都在午睡。所以,路上几乎没有人。


她大声咳嗽了一下。就是让他听到。她才不会叫他的名字呢,那样,就等于她先对他说对不起了。她没有对不起他,都是他对不起她。所以,她只能用咳嗽声示意他停下。他继续往前走去,根本不理她的示意。好象没听见一样。


其实,第一次他就听见了,也听出是她的声音。那一刻,他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但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后?与他有关吗?还是给他来道歉的?想到她前几次对他的横眉冷对,又觉不太可能。如果他当时听到咳嗽声回过头的话,是不是又会挨她的一阵痛骂——你自作多情吧。再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巧合,中午,她要去网吧,这是学校离网吧最近的一个门,虽然,他很想回头,哪怕一句话不说,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三年多了,他不是天天在寻找她吗?他不是天天想看看她青春的容颜吗?


现在,她——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身边,只要他肯回过头,他就可以看见她了。


他的脚步开始放慢,他不知道是停下来主动跟她打一声招呼,还是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本来,他和云约好,中午qq室里见!这一刻,他突然没有了去见云的心情。


这时,他听到她在他后面双又大声咳嗽了一下。


他终于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感觉到了她的咳嗽是在向他示意!


“我有话跟你说!”她的声音在他后背上响起,语气带着命令的味道!


他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梗着脖子。面对她突然主动出现……他已经没有了自信。


她不得不走了过去,和他面对面。他的眼睛缓慢的从别处移到她的脸上,然后,又从她的脸上迅速地离开,转向别处。


天地良心,他不想这样的,这样一种表情对待她,他于心不忍,他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去对待他心爱的女孩子?可是,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报复。他只能这样——一副说不出是满不再乎还是太再乎的样子。


他是想回应她的这种报复吗?


除非他没有吻过她。历史没有这种除非,所以,他不可能也不会报复她。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更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她的话说出来,让他吃了一惊!是的,她用了骚扰二字。同时,也让她自己吃了一惊。她死死地盯住他的脸,看上去瞪得圆圆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有借助这种瞪眼睛的机会,才可以更清楚更近距离更无拘无束的看着他。


她就是想用这样坦荡的目光看着他,想在他身上找到赵光辉的影子。尤其是他的眼睛,真的与那年那双一说话就眯起的眼睛不一样的,耶!


天那!难道她真的是认错了人,还是因为太想见到赵光辉,而错把李博当成赵光辉?


丁家宜也糊涂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跳跳说他是李博没有骗她。她也从别的同学口中知道眼前的男生的确就是李博。如果说这样的话,她怎么会爱上他呢?不!她不会的。也不会接受她的求爱。


“骚扰,”这两个字,把他三年多的思念。化为乌有。怎么会这样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脸上的表情僵硬着。


他在心里一千次的对自己说服,不论她说什么?不论她的态度如何,他都要克制自己。他已经伤过她一次了,千万不要再伤她了,千万不要啊!


心里像涨潮的水澎湃着,他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他不能,她正生着气,或者说,她正咬牙切齿的恨着他,如果现在跟她说,天哪,弄不好,又会弄出一场什么误会来。


他不想让她一次一次的误会!


“好,那我问你,第一次撞飞我的书是不是一次你早已经计划好的阴谋?”


虽然,不是他计划好的,可是,那是上帝赐给他的一次阴谋,让他在失去她四年以后,再度重逢。并且是以这样的方式。然而,说出的话让他自己也意想不到。


“是的!”


“你很诚实。那好,请如实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在食堂,别人撞飞了你的饭盒是不是你的第一次阴谋之后的又一次阴谋?”


“是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


她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让她也吃了一惊!


“果然是这样,那么,我还要问你第三个问题,那些发给我的没有属名的手机短信是不是也是你的阴谋?”


“是的!”


“你想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隐秘密?”


“是的!”


她的眼睛由吃惊渐渐变成了怒目。原来,真是他事先策划好的,原来他真的不是赵光辉,这比什么都让她生气!失望!


他仍旧看着别处。不管那些事是不是他做的,他都是一样的回答——是的。他这样做,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不是要你只会说是的。我要你回答我,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讲道德?”


“想听实话?”他的目光终于从远处的一颗树上移了回来。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以为,我是来哄你玩的吗?”


他的目光由盯渐渐变得散淡,继而凝视,深深的久久的凝视。


“你……”她不耐烦的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我—喜—欢—你!”


“你……”她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大声地说道:“永远也不可能!”


“可能!”他走上前来试图去握住她的手,像四年前那样……不料,被早有准备的她给狠狠的给甩掉了。


“你信吗?我已经恋爱了。”她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就是要给他狠狠的打击。


他沉默的看着她。听到她亲口告诉他这样的话,他的心里难过极了。他极力忍住悲伤,轻声地说:“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这与你无关。”


“我可以和他公平的竞争!”


“你不如他优秀,所以,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艾立康只看重一个女孩子外表的美丑……”他不得不说出他的名字。


丁家宜的心突然的跳了起来。


“李博!如果你还想承认你是我学兄的话,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说完,她转身走掉了。


“家宜!”他跟了二步,大叫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她冷漠的问。并没有回头,而是站在原地。


“我认识你……”他突然结巴了起来。


她转过头来,冷笑一声:“是啊,你认识我,你早就认识我,你为了认识我,策化了那么多让我意想不到的偶然,不愧为恋爱高手,这种雕虫小技对别的女孩子挺有杀伤力的,但是,对我丁家宜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如果我想恋爱,如果我想挥霍我的爱情,我的男朋友可以一天换一个。你不知道是排到第几梯队的人了。”


她耸耸肩,继续说道:“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解释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李博,请你以为学会尊重自己,只有学会尊重自己,别人才会尊重你,明白吗?”


“家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策化这些阴谋?”


“哼?这个问题你不是早已经回答我了吗?”


“没有。”他坚持道。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这叫无理取闹!无聊!”丁家宜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她不想和一个有阴谋的人在一起。她不会对这样的男孩有好感,永远也不会。


她义无反顾地走了。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敲出好听的声音。李博看着已经在他视野里消失的背影,呆呆的表情如同树上被太阳晒焉了的树叶。


很久很久。他一直呆立着。


她今天的话让他从来没有过的失意,颓废。沮丧,破败。所以,他看天空时,一句话也没有。连树上的蝉也感知了他的忧伤,收起了让人刮噪的叫。蹲在树间一寓,静静的看着他。


孤独像是漫漫迷散开来的空气一样,一点一点把他淹没。泪被风吹干。他慢慢的往教室走去,该是上课的时间了。他不想做一个坏学生。可是,当他走进教室时,坐在课桌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除了她的身影,除了她那张看天空的脸,什么也没有。


李博不想压抑自己,回到宿舍以后,他打开电脑……


没想到你这么恨我。


家宜,你的恨让我始料不及。看到你怒不可揭的样子,我的心里掠过一阵一阵尖锐的剌痛。我不知道是你在伤我,还是我在伤我自己。就算是你伤我,我不怪你!就算是你伤我,也应该是我的幸福。连伤害也没有,那么,这些年,我连回忆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你的伤害。陪伴我。让我慢慢咀嚼过去,我第一次认识你时的样子。


如果恨能让你心里好受的话。那么,你就恨吧。


每每夜里,睡不去时,你就会来到我眼前,来到我心里。爱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来了。从来都是。如果说四年前,说爱,那只是一个小男生对一个小女生的好奇,莫明其妙的没有缘由的好奇,也许只是生命个体在一定年龄的本能。是性意识最初的萌动。


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生命在青春期特定的生理反应。这样说,不是为我自己开脱罪则。如果我没有这些反应。也许,我就是不健康的,你信吗?家宜?


我不明白,有好多女孩子在我眼前,每张笑脸,怎么就成了你的?她们的明媚和笑声,她们的充满阳光的激情……


我老是有一种冲动,想保护你,想关心你,想对你好,想看着你明媚的笑容……


小的时候,人没有忧伤。而当你懂得忧伤时,也就是你自己的身体一点点醒来的时候。有许多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渴望。躁动,不安,好奇还有向往。


小的时候,喜欢和妈妈挤在一个被窝里。撵也撵不走。现在,如果让我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我都有点勉为其难。我是不是真的长成了一个生命力旺盛的男人?


我总想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你也会寂寞吗?我想忘掉这一切,可是越想忘掉越忘不掉


你不给我机会,不听我的解释,不问我为什么会计划出那些阴谋。你那么,那么恨我。恨得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其实,那些阴谋根本就不是我策化好的,根本就是一个巧合。而你根本不会相信那是巧合。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遗憾的是这些字只能写给自己看了。李博在电脑前坐了很久,又一字一字删除掉了。


有一种感觉无声无息。那是爱吗?


2


又到了校广播电台播音的时间了,丁家宜通常是早去半个小时,以便熟悉一下稿子,这样在播音时才不会出错。或者尽可能少出错。


她一直以零错误要求自己。也不希望别人出错。这是她一惯的工作作风。就是因为有人不适应她这种工作作风,男主播在她的建议下换了三个,现在和她合作的男主播是服装设计系的艾立康。他在大三,高她一届,是她的学兄,业余模特。参加过全国性的业余模大赛。艾立康曾经和新丝路的名模们登台演出过。算得上校园里的知名人物。很有女孩子缘。


因为艾立康自己本身是学服装设计的,这就为他的模特之路提供了很多便利条件,首先是他对审美的理解,几乎是国际眼光的。这一点,可以在他平时的一举一动和着装上都得以充分的体现。


每个季节来临时,他穿的第一件衣服常常是带有新闻发布会的性质——今年流行什么,只要看他的扮相就知道了。


所以,他的身后,经常跟着一群漂亮的美眉的眼睛。而每个人的眼睛都是醋醋的。


他呢,和她们每一个人都是好朋友。这样,就给了每一个美眉亲近他的机会。可他从来不谈爱情,某天,传出他和某某美媚的绯闻,就是你当面问他,他通常是一笑了之,不做任何回答。没过多久,这种绯闻就露出了真相——原来是某某美媚单相思,自己填油加醋编出来的故事。


他接触最多的女孩子就是丁家宜了,他经常和丁家宜一起主持学校里的大型文艺活动。无论相貌和机智幽默程度,两个人都不相上下。


可谓梁朝伟张曼玉级的黄金搭档。


他有一个很广告的名字——艾立康,电台夜间谈心节目是一个男性药品赞助的,主治男性前列腺疾病的,而且是刚刚生产出来的一种新药。也叫艾立康,广告语很有意思——吃艾立康,做新好男人。


从此,艾立康也就成了校园里的新好男人。


当然,好长一段时间,艾立康才知道大家叫他新好男人并不是他理解的新好男人。他是后来才听说这种药的。不过,他也不再意,他的确算得上新好男人。


和女生在一起,主动埋单。


从不花心——他恋爱了吗?这是一个秘密,谁都想知道,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秘密。他自己也不说。他对每个女孩子都很好,好到可以请她们吃饭,可以为她们两肋插刀,好到可以记住每一个美眉的生日,并给她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但是,就是不说那三个字。


现在,他跟丁家宜是走得最近的一个女孩子了。不少年犯有美眉的眼睛里冒出酸辣的味道——他不是爱上丁家宜了吧?如果真是这样,伤心欲绝的美眉会立即倒下一大排。即使跳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艾立康,我们的大众情人,此时的他正从教室里走出来,往校园广播电台走去。他并不近视,但他有时会戴上一副看上去很经典的眼镜,这样,在他酷酷的外表又多了一份博学。他刚刚走出教学楼,三楼的窗口,就趴了一排女生。


对着他的背影评头论足。


——哇,太酷了,你说他像周杰伦还是莱昂纳多?依依夸张的叫道。其实,她并不是真心欣赏艾立康。在她看来,艾立康有点优柔,没性格。她喜欢‘电闪雷鸣’的那种性格。她要给其它女生煽动情绪。她知道,丁家宜还在教室里,她一会儿也要去播音了。她就是要她听到这些话。


——莱昂纳多是谁?跳跳愣愣的问。


——傻瓜,莱昂纳多你都不知道是谁?比艾立康还忠实于爱情的世界级的美国新好男人,泰坦尼克号的男主角。依依点着跳跳的脑门讽刺道。


跳跳点点头。恍然大悟:“要我看莱昂纳多有什么好的,他再好,我们看不到,像星星月亮一样遥远,艾立康就在我们眼前。”


——哎,跳跳,实话实说,是不是喜欢上我们未来的名模了?


跳跳的脸红了。


——你瞎说什么呀?他会看上我这样的丑小鸭吗?这时,跳跳回过头,不经意间看到了丁家宜,她正在收拾书本,快到播音时间了。


丁家宜和她的目光正好遇在一起。


跳跳接着说——他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跟谁?


——我哪知道啊?你长眼睛你不会看啊?


丁家宜默默走出了教室。她感觉背如芒刺,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午后,和李博争吵时,李博气愤的说出的一句话:“艾立康只看重一个女孩子外美的美丑。”他是在提醒她?不要喜欢上这样一个时尚男生还是嫉妒她和艾立康在一起?


不不!他不是明确的告诉她了吗?他喜欢她,所以,他不是提醒,而是嫉妒。


她走到楼下时,依依和跳跳她们还在三楼的窗口。


跳跳对她招手道——丁家宜,我羡慕死你了。


丁家宜抬起头,对她莞尔一笑。继续往电台走去。


“哎,你说,她名义上是换主播,背地里是不是在给自己选白马王子啊?”依依意犹未尽。


“我哪儿知道啊?不过,最近,她不是对着许多人宣布她要独身吗?”


“傻子,你又上当了不是?”依依再次点了跳跳的脑门。“是不是人家说什么你就特相信人家?”


跳跳愣愣的看着依依。


“是她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多是口是心非。你以为,她会真的独身?你以为她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寂寞一辈子?我觉得,她表面上冷漠,她心里一定很渴望。”


“为什么?”


“感觉。我相信我的感觉。哎,你没听说吗?往往开始你恨得要死要活的人到最后,却变成了爱得死去活来。”


依依说得跳跳一头雾水。


“已经恨得那么深了,怎么又成了爱?”


“这叫爱有多深,恨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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