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神秘莫测的小妖女(3)

作者:安宁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6:31

|

本章字节:9100字

伊索拉循循善诱:我倒是真的很想对你进行一下个案研究,只是没有机会。


锦,接下来的一句,你不知是故意诱惑,还是无心而出,你说:那么下次你来北京,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何?只是不知道你要怎样研究?


伊索拉神秘一笑:当然是深入研究。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怎样的魅力,可以让一个女孩为你如此痴狂。


你调侃她:那小心你自己陷进来,无法自拔。


伊索拉打给你一个问号,而后接着说出一句:你看我像这样的女人么?


话说到这里,锦,你和伊索拉应该都知道,彼此相伴的这一程,不会太过长久。不过是一盏茶的时光,泡到没了颜色,便倒掉了。


你们很快地便有了那次长达一周的会面。当然是背着我。伊索拉还为此推掉了一些重要人士的邀请和报刊的采访,甚至忘记了那次至京,一半的行程安排是为了798的艺术策展。在电视台工作的艾琪,动用了许多的关系,都没有能够采访到伊索拉。我记得那一阵艾琪对我抱怨过,说一个有点小名气的女艺术家,架子真大,怎么都不接受采访,说没有时间。她在北京城见的腕儿多了,像这个女人这样牛气的,还真不多见。


我后悔当时没有问艾琪这个女人的名字,如果知道是伊索拉,我应该不会放过你和她吧。但我也不能够确定,我会不会翻遍北京所有的宾馆,只为找到你和她。我或许会疯子似的给你打电话,骚扰你单位的同事,甚至跟你患了自闭症似的妻子联系。也或许我什么都不会做,只哭着将你送给我的每一样东西翻找出来,放在一起,而后关上门,一个人不吃不喝许多天,直到你的电话打过来。


不管怎样,对伊索拉来说,这样的方式都有些傻,似乎是小女孩才会做的事。伊索拉说,她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明白为什么你爱上我,是在刀尖上跳舞。像我这样的女子,哪怕到了70岁,一旦爱上,怕也是会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她说:龙小白,你的眼睛里有让人可怖的决绝,男人承受不起,包括苏锦安。


锦,伊索拉的身体应该和眼睛一样毒辣吧。她没有告诉我和你在床上纠缠了几日,我想她是怕说得太少会减弱自己的性感指数吧。她即便是带着同情的讲述,也没有忘了涂一抹油彩在自己的身体上。


但谁都看得出,这个搞艺术的伊索拉,是个***旺盛强烈的女人。她的大波浪的卷发,因为染成了栗色,看上去像一条条欲望的舌头,在吞吐着炽热的火焰。她的双唇是厚而肉感的,微微张开的时候,像随时准备迎接男人冲荡的***。她还有丰满的***,不像我,被你说成是韩国的蜂蜜小馒头,虽然甜,可吃起来总有些意犹未尽。


所以我敢肯定,你们不止做过一次。锦,我一直执拗于这样的细节,你和伊索拉在床上究竟谁占据了主动。她会不会像我一样,既羞涩又狂野?她见到你会飞奔上去,一下子抱住你的脖子亲吻不休么?她会像只小狗,哼哼唧唧地跟在你身后,只为让你爱抚她一下么?她会在地铁里,将手伸进你的衣服,嘻嘻坏笑着一寸寸地丈量你的肌肤么?她会在和你***的时候,叫床的声音大到让宾馆的服务生站在走廊里听到也想跟着一起呻吟么?她会像我一样无休无止地一次次要你连场合都不顾忌么?她在高潮的时候,会在你的肩上咬出清晰的齿印来么?


锦,我有很多的疑问,我想知道每一个细节,我想钻进伊索拉的脑子里去,长驱直入她记忆的仓库,将那段与你身体纠缠的一周用慢镜头回放出来。我还要在看过之后,随手将这些视频切断摘除,犹如摘除一条蛇体内最烈的毒素。


可是伊索拉偏偏在这件事上,用最简洁的字句,一笔带过。


她说:苏锦安是个可以给女人带来冲击力的男人,他是草原上最烈性也最温柔的马。


锦,只这一句,我就知道伊索拉一定对与你身体的厮缠记忆犹深,所以她在“检阅”系列绘画里,才会将你的身体那么清晰地印刻在画布上,连肚脐左侧和右腿内侧隐藏于茂密丛林里的两颗黑痣,都记忆深刻。


我正视着这个吐着优雅烟圈的女人,一字一句地问她:那么你确定你只迷恋他的身体么?


伊索拉将烟灰一点点地掸落,又靠近红艳的嘴唇,轻轻吹了吹,这才说道:你最想问的,应该是他是否只迷恋我的身体吧?


说完了她便肆无忌惮地大笑:我比你年长,许多事情也没必要跟你竞争,况且,我们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这样的争风吃醋毫无意义。至少对我来说,没有多少的价值。我只是路过一个男人,路过,你明白么?


锦,我当然明白伊索拉的意思,她强调“路过”这个词语,不过是为了提醒我,其实我和她一样,在你的生命里,是个过客,不管你更迷恋于我和她的身体还是灵魂,其结局都逃不过时间的滚滚烟尘。


伊索拉在这场谈话快要结束的最后半个小时,再一次翻起我的书,她一边翻一边说,这本书里至少有一半的故事,带有苏锦安的影子吧?


我不置可否:这本书只有我自己能够看得明白。


伊索拉喝下一口蓝山的咖啡,笑道:可是外人却能够看到你脸上的表情,他们是你的镜子。就像,对于你的看法,苏锦安或许更愿意与我交流,而不是你。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她一眼,而后将她面前正翻着的书合上,以不用质疑的语气审问她:不用隐瞒我,你一定还有更多的细节,没有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尽可以与你交换,我只求你将一切都告诉我。这些对你毫无价值,你说的,不是么?


伊索拉将一颗烟,一口口地快吸完了,这才看向我,说:你知道么,他其实一直都想离开你。


锦,这是你说过的话么?我嘴上很坚决地对伊索拉说着不可能,可眼泪还是不可遏止地疯狂涌出来。


伊索拉递过一张纸巾来:哭什么呢,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苏锦安说他第一眼看到你,便知道你是他逃不脱的宿命,他会爱你,疯狂地毫无理性地爱你,宠你,纵容你。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他的妻子是健康的,而不是因为他孩子的去世后精神极度脆弱,不能再承受打击,他或许也会为你离婚。但他终究没有办法给你最想要的东西,所以与你分开,是他能给你的最好的选择。


锦,这些我早就知道,用不着伊索拉在这里鹦鹉学舌,重复给我。尽管伊索拉接下来像很多人打击我的那样,嘲讽道:不过龙小白,已婚男人的话你最好还是只信一半的好。别指望一个已婚的男人说娶你,便真他妈的弃了糟糠跟你私奔。你爱上他,纯粹是你自己的错误,除非你不介意身份,在开始便知道彼此只是精神和身体的慰藉。就如我们现在吃的草莓蛋糕,不过是甜点,当不了正餐的。


我在伊索拉这番话里差一点就将一杯咖啡泼她脸上,她凭什么教训我呢?!锦,我就是心甘情愿地爱你,喜欢你,不介意任何的流言蜚语,那又怎样?我本来就不在乎是否能够跟你天长地久,我只在乎我自己曾经疯狂地与你相爱过,在乎接下来我要做的她根本想不到也坚决不会去做的事情。


我冷笑一声,说:伊索拉,你认为我是傻瓜也好,白痴也罢,我都不跟你计较。我爱我的苏锦安,你吃你的巧克力,我们互不相干,只请你将苏锦安曾经对你说过的一切,与你相处的细枝末节,一点一滴,统统地告诉我。


伊索拉笑:急什么呢?难不成你还再回去找他?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而且,苏锦安说过,他一旦离开了你,再也不会回头。


锦,我不想再跟这个30多岁的老女人磨叽下去了,我想我要么泼她一杯咖啡,要么起身走人。


但伊索拉却只用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击中了我的软肋,并让我重新坐了下去。


她说:龙小白,你想不想知道,苏锦安为什么会上我的床?又为什么与你分手的时候那么绝情?还有,你当初跟第一个似乎叫唐麦加的男人分手的时候,他又在你背后做了什么?如果你不嫉妒我和他的关系,不吃醋他把我当成红颜知己说一些秘密的话,那我可以事无巨细地全告诉你。


锦,伊索拉用最后的半个小时,讲了对我来说,最为重要的秘密。我恨这个女人,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接下来发生的故事,或许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伊索拉的讲述,是从你对我的一句评论开始的。你告诉她说,我是一个爱情的偏执狂,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的疯子,天使,野兽。


伊索拉在你向她倾诉后的不久,便发短信问你:想不想知道,怎样才能放弃这段让你苦恼的纠缠?如果想,那么我再去北京,陪我一周。并且,告诉那个女孩,你和我在一起。


你没有答复伊索拉,但也没有立刻拒绝。伊索拉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你在沉默中的犹豫与挣扎,并乘胜追击,说:你若爱她,就陪我一周,或者一天也可以;你若害她,那就永远忠贞地与她纠葛下去吧,可是你要记住,她不是一个好的红颜,她的爱情,要么牺牲掉自己,要么毁掉你和你的前程。


你终于在伊索拉的一番爱情威胁论中,犹豫着开了口:可是我不想这样伤害她,如果她知道我这样做,会疯掉的。


伊索拉嘲笑你:是让你和她一起疯掉、沉沦,还是为了有义你先无情,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应该清楚,我没有坏心。


锦,伊索拉这句表白真他妈可笑,她明明就是想要从我手中将你抢走,还一脸纯真地装处女,给自己立牌坊。


你没再与伊索拉就此事的可行性进行讨论,但既然两个人之间已经撕开了那层遮羞布,也便没有必要羞羞答答,遮遮掩掩。


于是你说:你来我当然热情招待。


伊索拉笑着说:免费三陪,那感情好。


这就算是伊索拉的阴谋得逞了吧。她以帮助你逃离爱情的名义,侵蚀了你,俘获了你,也占有了你。


而你,也在半推半就间,上了伊索拉的床,并成为她画布上另一个用身体一寸寸“检阅”过的男人。


锦,如果你真的是因为爱我,才去亲近伊索拉的身体,并认为这样我就可以对你失望,将你放弃,那么为什么你下了床却又不肯告诉我?难道一切真的像伊索拉说的那样高尚么?你知不知道我为此绝望又无助地等了你多久?我每天去你上班的地方等你,在那个拐角的小花园里,在雨里哭着等你,想你。我傻子一样地一天给你写一封情书,告诉你我爱你,想要吻你,抱你,和你无休无止地***,甚至想要拿一把刀子,将你的心剜出来,看一看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是热的还是冷的。


可是你却以爱我的名义,如此深地,伤害了我。


伊索拉说,她不知道你没有向我袒露实情,她在床上的时候,曾经问你,和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不是我。你笑而不答,伊索拉便嘲笑你说: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知道你想的是她,真不明白,一个还不能算是女人的女孩,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你这才回答她说:你当然不明白,或许很多年后我会忘记你,但我不会忘记她。


伊索拉放肆地大笑: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可惜了你遇到她太迟,而且迟了那么多年,想赶都赶不上。


伊索拉抚摸着你有了皱纹的脸,故意激你说:看你,已经这么多皱纹,还想什么呢?你不会忘记她,可是她那么年轻,没有定性,现在说得再好,对你迷恋再深,终究还是会与你分开,并经历更多比你更优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