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谍星半殒(2)

作者:张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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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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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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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5164字

南云来到娘身边,说:“娘,我来帮你。”


南云娘说:“你弄点老咸菜疙瘩,龙飞最爱吃。”


南云娘说:“别忘了用专用筷子。”


“知道喽。”


龙飞坐下。


南云用筷子拌着小葱豆腐,说:“小葱拌豆腐——一清两白!”


龙飞问:“酒呢?”


南云神秘地一笑:“娘不让你喝酒,晚上,我陪你喝。”


南云娘拿着一碟刚炸的咸带鱼出来。


南云娘说:“你们又说什么悄悄话?开饭。”


龙飞一边吃着贴饼子一边说:“娘烙的贴饼子真香!”


南云说:“娘有秘方呗。”


龙飞说:“这咸带鱼的味儿也不赖!”


南云说:“当然不赖,这是娘特意到县城买的。”


南云娘说:“龙飞,你出来要小心点,这兵荒马乱的。”


龙飞夹了一块咸带鱼说:“娘,吃鱼,这贴饼子烙的外焦里不焦,香啊!”


南云娘说:“我都烙了四十多年了,那时候还没有你和云儿呢。”


南云说:“娘,您都可以开个烙饼子铺了。”


南云娘笑道:“咱水头村能烙饼子的多了。”


南云说:“那咱们就开几家烙饼铺,就叫南氏烙饼铺。”


晚上,南云大娘已经熟睡,怀里抱着一个大枕头,那枕头已经破旧。上面印有头发的油腻儿。


南云挑着水桶,一颤一悠地进院。她把两桶水倒进一口大水缸。龙飞走出屋。


龙飞问:“南云,干娘睡觉为啥总抱着一个大枕头?”


南云回答:“习惯了,是我爹的枕头。自打爹牺牲后,娘睡觉就一直抱着,一抱就是半年……”


南云拉龙飞往前走了几步:“我爹和我娘可好了,从没红过脸,有一次爹砍柴伤了手,娘心疼地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样。”


龙飞笑道:“我要走了,不知有没有人给我抱枕头?”


南云捶了一下龙飞:“你想得倒美。”


龙飞问:“酒呢?”


南云说:“先回屋去。”


龙飞回到屋里。


一忽儿,南云抱着一坛酒和两个大鸭梨走进来。


南云说:“这可是上等的老白干,我埋了好长时间了。”


龙飞说:“酒越沉越香。”


南云坐在炕头上,拿过两个碗,舀满了酒,说:“今晚我陪你喝。”


龙飞说:“你哪儿会喝酒?”


南云说:“高兴呗。娘说不让你喝酒,是因为爹最喜欢喝酒,她一见到酒,就想起爹。我知道你馋。”


南云说:“我眼里不掺沙子,我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偷着喝酒。”


龙飞说:“你还是个小奸细。”


南云说:“这人世间就我最知道你,心疼你。”


龙飞说:“南云,你真好……”


南云撒娇地依偎在龙飞怀里。


龙飞说:“嫁给我吧……”


“想得美,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是怎么说的……”


龙飞疯狂地吻着南云,南云也紧紧地箍住龙飞的腰……


第二天清晨,龙飞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窗外南云正挑着水桶走向正屋,嘴里哼着小曲,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甩来甩去。龙飞迅速地拿衣服,下了炕,走出房间。


南云跨出屋门,笑道:“不再睡会儿,我把你吵醒了吧?”


龙飞笑笑说:“没,没有。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上了。”


南云娘正在纺车旁纺线,听到他俩的说话,说道:“龙飞,到我家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龙飞说:“干娘,我没把您当外人。”


几天后。天蒙蒙亮。村里静悄悄的,人们正在熟睡。


南云起床,在镜前洗了洗脸,梳梳妆,挑起水桶,开了院门,到村头挑水。南云来到村头井前,放下吊桶。


村头青纱帐里灰蒙蒙一片,突然出现了国民党青天白日旗,紧接着出现无数亮闪闪的钢盔。钢盔亮得刺眼,出现了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匪军。


匪军包围了村庄。


南云一抬头,看到大批匪军,慌得撒腿便跑。


南云叫道:“国民党兵来了!”


两个匪军嬉皮笑脸地叫着“俊妞”,朝南云紧紧追来。


匪军甲说:“俊妞!”


匪军乙说:“陪老子玩玩。”


南云跑进院子,反手把门拴上,心口突突乱跳。


南云叫道:“娘,国民党兵来了!”


两个匪军追到门口,用枪托砸门。一个匪军翻上墙头。


南云惊慌失措,跑进自己的屋里。南云娘在睡梦中惊醒。


门被踢开,一个匪军端着刺刀冲进院内,另一个匪军从墙头翻下来。匪军甲冲进南云的房间。南云吓得窜上土炕。


南云娘从炕上跳下来,叫道:“纠缠不得呀!”


匪军乙用刺刀逼近南云娘的胸膛,将她逼在炕角。


匪军甲狞笑着,将南云压倒在炕上,拼命地剥脱着她的衣裤。


南云拼死抵抗,南云趁匪军甲不备,一头撞倒匪军甲,趁机踢中了他的下身;匪军甲惨叫一声,倒下了。匪军乙听到对面屋里匪军的惨叫声,急忙放开了南云娘,端着刺刀冲进南云的房间。


南云喘息着,颤抖着,双目充溢着怒火和恐惧,恶狠狠地盯着匪军乙。匪军乙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凶狠地端着刺刀朝南云刺来……南云惊恐地尖叫。


匪军乙尖叫一声,软绵绵倒下了,他的头上挨了重重一击。


龙飞像一尊铁佛出现了,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铁锨。


南云叫道:“龙飞哥!”


南云扑到龙飞的怀里,龙飞抚摸着南云。


南云娘颤巍巍地扑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匪军的尸体,说道:“你们快逃吧!赶快上山!”


龙飞说:“干娘,您把这两具尸体拖进菜窖,我们走了。”


龙飞领着南云来到后院的土墙旁,他把南云拖上墙头。


南云望着南云娘:“娘……”


南云娘一招手,说:“快走吧!”龙飞和南云翻墙而过。龙飞领着南云躲过匪军,从村北钻入青纱帐,转眼即逝。


一个匪军哨兵发现他们,放了几下冷枪。


晚上,附近山上一个山洞里。旁边燃着篝火,南云坐在一块石头上。龙飞抱着一大堆干草进来,铺在地上。


龙飞说:“今晚你睡在这上面,挺软和。”


南云问:“你呢?”


龙飞说:“我守在门口,帮你放风。”


“不行,那还不把你累坏了。”


龙飞说:“我一天睡不了几个钟头觉。”


“我睡前半夜,你睡后半夜,咱俩轮流睡。”


龙飞说:“我坐在门口打坐,也是睡觉。”


南云问:“你怎么有那么大的劲儿?一锤子就把那个国民党兵敲死了。”


龙飞说:“我又不是泥捏的,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也挺棒,踢的真是地方!”


南云听了,羞红了脸,上前揪住龙飞的耳朵,叫道:“你真坏!”


龙飞说:“踢的是地方,一报还一报,踢坏他的惹事根苗,他就永远踏实了。”


南云问:“龙飞哥,你说匪军会不会摸上来?”


“说不准。”


南云说:“娘不知怎么样了?”


当晚。南云家。南云娘在灶台前忙乎。她打开热气腾腾的笼屉,锅内蒸的是一大堆土豆和老玉米,这是她为龙飞和南云准备的食物。


南云娘又来到院内墙角下,打开瓦罐,用筷子夹出一块块老咸菜疙瘩,放进一个瓶子里。


夜深人静,山上寂静无声,只有晚风吹过后松涛的叹息声。


石洞内,篝火燃尽,南云趴在干草堆上安然熟睡,她呼吸均匀,脸色红润。


龙飞坐在洞中,神态安详,端庄肃穆,耳谛四周,全神贯注。


雄鸡长鸣,晨曦初露。一轮红日跳跃着从东方喷薄而出,冉冉升起。山峰在宁静的氛围中闪烁着万点霞光,闪烁着,跳跃着,从山间的树叶缝隙之间,从银白色的石头上,折射着,融合着。


从石洞内向外望去,龙飞端坐,一动不动,如同石雕,背衬紫霭和苍翠之色,十分壮观。


一缕缕阳光泻进山洞。


南云醒了,看到龙飞的侧影,露出了幸福愉快的笑容。


南云走出山洞,她迎着阳光和满山鸟鸣,伸展着腰肢。山间小路上,南云娘手挎竹篮急匆匆地走着。


南云认出了娘,惊喜地叫道:“娘!”


龙飞也发现了南云娘,叫道:“干娘!”


南云娘走进山洞。


南云问:“娘,你没事吧?”


南云娘喜盈盈地说:“没事,没事,你们好吗?”


南云说:“有龙飞哥在,我什么也不怕。”


南云娘说:“那就好,娘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南云娘走进山洞,扯开蓝布,露出土豆、老玉米和咸菜疙瘩。


南云高兴地说:“龙飞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咸菜疙瘩。”


南云娘把老玉米递给龙飞,说:“趁热吃吧。”


龙飞问:“匪军走了吗?”


南云娘说:“走了,咱们回家吧。”


南云说:“娘,您先走,我们随后就下山,咱们拉开一点距离。”


南云娘说:“好,我先下山。”南云娘走了。


南云说:“龙飞,咱们俩也拉开一点距离,我在前面走,你在我背后,如果有情况也好应付。”


龙飞说:“你想得挺周到。”


南云吃完玉米,走出山洞,往山下走去。龙飞跟在她的背后。


南云正走着,忽然发现前面草丛中有两个亮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是钢盔。


果然是两个匪军,挎着上了刺刀的枪。


两个匪军发现了南云。


匪军甲说:“俊妞儿!”


匪军乙说:“山村出俊鸟。”


两个匪军朝南云追来。


南云奔跑,那条红头巾一飘一飘的。匪军像发现了猎物,发疯地追着。


匪军甲正跑着,猛然间腿被绊了一下,跌倒了,龙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双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匪军甲翻了翻白眼倒下了。


匪军乙听到了后面的声响,回头一看,发现了龙飞,端着刺刀朝龙飞扑来。


龙飞已经卸下了匪军甲的枪,也端着刺刀朝匪军乙冲来。


匪军乙又哇哇叫着,朝龙飞刺来。


龙飞见他训练有素,有些紧张,双手攥出了汗。


匪军乙刺了个空。


龙飞连连后退。


匪军乙又哇哇叫着,又朝他扑来。


南云额头冒出了汗,浑身紧张得打颤儿,叫道:“扣扳机儿,开枪啊!”


龙飞听到她的提醒,下意识地扣动了枪的扳机。


“砰!”枪声响了,匪军乙软绵绵倒下了。


“砰!砰!砰……”一枪引得乱枪响,附近的匪军听到枪响,一起朝这里追来。原来这是一个巡逻小队,共有8个匪军。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龙飞提着枪,紧跑几步,拽起惊慌失措的南云朝山上跑去。


6个匪军紧追不舍。


“砰,砰……”子弹贴着龙飞、南云的身边飞过。


龙飞拽着南云狂奔。


在一个山路的拐弯处。龙飞把南云的红头巾拉下来,系在一块石头上。


龙飞说:“你快跑,我掩护你。”


南云激怒了,骂道:“你说什么傻话?你一个人能对付那么多人吗?还不是送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龙飞听了,心里一阵感动。


匪军追上来了,红头巾穿了好几个窟窿。


龙飞开枪还击,打死了一个匪军,子弹打光了。


南云狠命地拽开龙飞,说:“还不快走?”


前面是个悬崖,一片绝壁,底下是万丈深渊。


南云绝望地说:“这下完了,这就是命!龙飞哥,抱紧我,咱们一起往下跳,不能让敌人活捉了去!”


龙飞望着苍翠的山峦,灰蒙蒙的云团。


5个匪军依次出现了。


南云紧紧依偎着龙飞。


南云说:“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往下跳。一、二……”


5个匪军身后出现一个人,高举着一个手榴弹。是南云娘。


南云娘说:“谁也不准动,不然我就炸死你们!”


一个匪军惊慌失措,慌乱之中朝南云娘开枪,鲜血染红了南云娘的胸膛……


“轰!……”手榴弹炸响了,南云娘和5个匪军都被炸得东倒西歪,倒在血泊之中。


南云悲痛地叫道:“娘!”


南云跌跌撞撞地扑来……


龙飞叫道:“干娘!”


龙飞也飞奔着……


五彩缤纷的野花丛中,南云飘散着头发。


龙飞飞奔着……


两个人奔跑着。


二人旋转着,飞舞着……


龙飞点燃了一支烟,拥着南云说:“虽然你长相一般,平时不大引人注目,但工作努力,学习刻苦,在意志方面有一种强烈吸引我的魅力,这种超人的意志平时是看不出来的。你还记得么?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奉命去西北调查一个案子,为追一个逃犯,进人大沙漠,后来迷了路。整整六天,一直在沙漠里转,带的干粮吃光了,后来就把骆驼杀了,吃骆驼肉,吃光了骆驼肉,还是没有走出大沙漠,而且水也喝光了。我们两个人筋疲力尽,我有些感到绝望,可是你仍有信心,你说,只要能找到水,即使没有饭吃,也能活十几天。我们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又往前走……又过了几天,我实在走不动了,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嘴里嘴外都是大泡,我一看你,脸色焦黄,消瘦许多。我开始发高烧,大声说胡话,夜里又觉得很冷,冷得发抖,浑身哆嗦,有时昏迷。你把我偎到怀里,用那热乎乎的身体温暖我。我说:‘我恐怕不行了,你给我一枪吧。’你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老龙,咱们都是党员,入党的宣誓词,你都忘了吗?这不是一个党员说的话。’我说:‘我不能连累你,要不然咱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儿,你一个或许还能活着出去。’你说:‘我不能丢下你,我背也要把你背出大沙漠。毛主席说,中国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困难吗?’就这样,你一直背着我,往前走啊走。我见你气喘得厉害,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从你的背上滑下来,伸手去掏枪,刚把枪举到太阳穴前,被你一下子扑倒了。你哭着打了我几记耳光,说:‘逃犯还没抓到,你就要死,你想一想,你对得起我这一天背你的工夫吗?’我算彻底服了。说实在话,过去有那么些漂亮的女人追求过我,都没使我动心,我竟对这么一个相貌平平、身体瘦小的女人产生了敬爱之情!”


龙飞又说下去:“你缴了我的枪,又背起我往前走,后来简直就是往前爬,以后就是揪住我的皮带往前拖。爬着,爬着,奇迹出现了,前面出现了一个死尸,原来是那个逃犯的尸体,他也迷了路。我们又继续朝前爬,爬到晚上,我们俩人都昏倒了。第二天醒来已是天明,这时天上传来轰鸣声,一架飞机出现了,是兰州军区派飞机寻找我们,我们兴奋地朝飞机呼叫,飞机降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半年后,我和你就结婚了。”


说到此时,南云已是泪流满面。“老龙,我们是患难之交啊,自从有了晓菲,我就更离不开你了。女人这一生不容易,遇到一个好男人是最大的福分。因此,有时我对你质疑,你应当理解,这说明我心里有你,在乎你,爱你……”说着,她吻了龙飞。


龙飞也淌下了热泪。


南云接着说:“我知道你的记忆里抹不掉白薇,她是你的初恋。她出身书香门第,长得比我漂亮,出身又是所谓的高贵,可是她不属于你,她属于资产阶级,你知道吗?这是不可逾越的两个阶级!”


南云顿了顿,又说:“我也知道,凌雨琦暗恋着你,她从心里喜欢你,敬仰你,佩服你,她年轻、漂亮,我已经是三十四岁的女人了,岁月的磨蚀,我的容貌和身体会渐渐变化,这是残酷的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但是我是一个真实、有意志和信念的女人,我热烈无私地爱着你,把整个身心都交给你了。尽管在工作和生活中,我也遇到一些对我有好感的优秀男人,包括一些地位很高的领导同志,但是我会维护我的尊严,我会保证对你的忠诚,我不会亵渎我们之间真挚的爱情,说实在话,我对白薇和雨琦都有嫉妒心,这种嫉妒是自然的、真实的,我不是有了危机感,而是一种单纯的嫉妒心……”


龙飞安慰她说:“好了,别说了,我明白……”


南云动情地说:“说心里话,我怕失去你。每当和你***的时候,我觉得我紧紧地抓住了你;我好幸福,好快乐,可是当你不在我的身边时,我怅然所失,不知所措……”说着,南云娇喘吁吁,去解龙飞的衣扣……


“小云,你别这样,这里的环境不合适……”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窜了上来,她手中拿着一根铁棍朝龙飞扑来……


龙飞的头上挨了重重一击,软绵绵倒在床边……


又有一个黑影窜了上来,她手持一柄消音手枪。看到此情此景,她怒不可遏,用枪对着先头的那个人,喝道:“谁让你下手这么快?”


先头的那个黑影发出娇柔的声音:“他是中共第一神探,我要为党国的特工精英报仇!”


话音未落,后面的黑影扳动了消音手枪的扳机,前面的那个黑影悄然倒下……


后面的黑影转瞬即逝。


南云有点懵了,她抱起浑身是血的龙飞,声嘶力竭地叫着:“龙飞,龙飞……”


龙飞没有回答,他已经变成一个血人。


急救车飞快赶到,医生和护士迅疾给龙飞包扎、输氧、量血压,把他抬上急救车,仓皇失措的南云守候在龙飞旁边,急救车呼啸着向协和医院飞驰而去。


李副部长、肖克、凌雨琦等人赶到现场时,发现倒在地上的是被称为“梅花女皇”的梅花党重要成员稻春阿菊,她已断了气。她女扮男装,身穿黑色制服,梳着中分头,戴着黑色口罩;一根铁棍丢弃一边。


她的胸口中了汤姆子弹。


在她的口袋里有一支勃朗宁小手枪,牙齿里藏有有毒胶囊。


李副部长留下凌雨琦和两个公安人员守住现场,公安人员配合法医开始勘察现场,照相,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