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穿的红嫁农》完成之后，一九九三年底至一九九四年初先后在《人民文学》、《文汇报》和《常州晚报》选载或连载。至今，我和正式签约出版的单行本有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南京版，台湾国际村文库书店出版的台北版和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的北京版，这三家的协约期限和条款都互不抵触，没有版权之争。

南京版据说发行得不错，版权页上的印数是七万五千册。严肃文学在进入九十年代以后就有“不景气”之说，能达到这个印数，令人欣慰。台北版的印刷质量较精，这是大陆应该借鉴的。其实要做到也不难，以我们的印刷技术和设备，完全可以把书印得更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与我合作多年，我深知他们的敬业精神，对读者极端负责，工作一丝不苟。我曾接到许多读者来信，说他们买到的《穆斯林的葬礼》“印刷质量太差”，“错误百出”，这在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是不可能的，必是盗版无疑。《未穿的红嫁衣》也已有盗版出现，盗版者当然是为了赚钱，但也反映了图书市场的供求关系，当正版书断档时，盗版书就钻了空子。打击盗版当然首先要靠法律，但出版社如果能满足读者需要，也就断了盗版书的销路。因为盗版书总是印刷粗糙，赶不上正版的。我曾在报纸上撰文谴责“书林大盗”，借此再次敬告读者，对盗版书予以警惕。

严肃文学还是有读者的。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读者层面，不能互相取代。所以，致力于严肃文学的作家和有志于严肃文学的出版家，前途未可悲观。虽任重而道远，走下去就是了。

1994年10月，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