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回到女人们中间

作者:破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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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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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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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4812字

跪在橡皮筏中间,我双臂疯狂地划动短桨,右脚不停地踩踏着气囊,顺着翻滚的河流,用尽全力靠向大船。伊凉早已取来绳索,在船头垂下锚链处等待。一抓住冰凉的锚链,我立刻拱起脊背,踩气囊的脚却不敢挪开,更不敢停止踩踏。


拴牢水狼脖子后,我对着上面喊:“把绳子固定好,等我上去咱们一起拽。”上了甲板,芦雅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你是人还是鬼?”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来,一起把水狼和小筏拉上来。”两个女孩急忙抓住我身后的绳子,兴奋得犹如参加拔河比赛,和我一起奋力地往上拉。小筏像一片晒蔫的芭蕉叶,随着血肉饱满的水狼一起被拽上了甲板。


“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躺了下来。“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我去叫池春来。”伊凉被我吓得脸色发青。“不用,我需要恢复体力和神经。


“伊凉,你过来。”芦雅小声招呼她。两个小丫头站在我头前约十米的炮台处,神秘兮兮地私语起来。“对啊,我也看到了,确实打到他了,难道……”


她们以为小声交流不会被我听到。其实,从我一上船,芦雅就怀疑我已变成了鬼魂,我知道她想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


从躺着的甲板上慢慢坐起来,后背的滋味很难受。“伊凉,望远镜。”我低沉地唤道。


“哦,来了。”伊凉急忙跑到我的肩旁,用她白皙柔滑的小手递来望远镜。“伊凉,你快过来。”芦雅又在身后小声示意她。


“你去拿个小桶,装上些淡水用绳子系上,顺便看池春醒来没,叫她拿着药箱过来。”我的话刚一说完,伊凉立刻蹲下,她软呼呼的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关切地问:“你真受伤了?哪里?”


她一边问,一边用细长的手指解我胸前的扣子。我配合着抬起双臂,让她脱掉绿上衣。那一刹那,整个后背像被火烤一样刺痛。


伊凉眼睛红了,湿了。“你被大树砸到了,后面都是血痕。”噔噔噔,芦雅也好奇地跑来看,但她更想看懂的是为什么子弹打不死我。


“左肩后面,一块烧饼大的紫色淤血。”伊凉开始抽泣,她知道我看不到后面,也知道我想了解伤情,就强忍着汪在眼眶里的泪水,哽咽着对我说。


五根凉凉的细软手指,轻轻碰触在伊凉说的淤血处,我感到一阵不适,身躯抖了一下。“你的肉好硬,跟石头似的,难怪子弹射不穿。”


我站起身子,一是忍受不住芦雅的天真,二是不想再被她好奇的手指捏来捏去。拔出匕首,抓住水狼的嘴巴,我把它拽到我刚躺下的位置,对准水狼肚子上一个紫黑冒血的枪眼切了进去。


“当啷。”一个浸满乌黑淤血的弹头,滚落在甲板上。“这就是你手指颤抖的杰作。”我对芦雅说完,把粘血的匕首往兽皮上一抹,又插回军靴。


“呵呵。”伊凉本来正哭着,一下被我逗笑了,她忙用手捂住蜜桃似的小嘴。那晶莹剔透的泪花,挂在少女翘翘的睫毛上,留恋着不肯坠落。伊凉此刻的美丽,仿佛到了极致,能拂去男人所有的哀伤和痛楚。


“啊,黄鼠狼,好臭好臭,吃不得。以前家里养过几只下蛋母鸡,就是被这东西咬死喝了血。”芦雅看到从水狼身上挑出来的弹头,顿时明白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差点把我杀死了,以及刚才大惊小怪的样子,怕我生气,再像上次在海岸上那样喝斥她,于是抖了个机灵,打起了哈哈腔儿。


“你的枪打得很好,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要不是你的掩护,我不是被鳄鱼咬住拖下河,就是被森蚺缠住滚进河。”伊凉收起了笑,转身去舱里。只剩芦雅这丫头还忽闪着大眼睛,摸不准我讲的是真是假。


“打中你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了,是伊凉鼓励我,不许我哭,要像你那样坚强,鼓足信心继续开枪。”这个丫头,很会见缝插针,摸不清我对他谈话的套路,她就开始变相讨乖。她若是个男人,一个善于狙杀的士兵,我肯定会怒火中烧,可她毕竟是个孩子,一个小姑娘,刚才还救了我的命。对于这样的新手积极鼓励她,敦促她进步,远比责备奏效。


“知道吗?这不是偷你家母鸡的黄鼠狼,而是水狼。”我边说,边剥开水狼的皮。我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的不仅是药物。


“你骗人,狼怎么会在水里,我从狙击镜里看得一清二楚。”我又长长嘘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这丫头,一定是用狙击镜往我身上瞄准了。可是,她是没有恶意的,也是为了好好观察,尽到守护的责任。


“你看,被我说中了,就不是狼。”这丫头还是不依不饶,想让我告诉她答案。“这是水獭,它们在河中群居,能像狼一样相互合作,哄赶鱼群,组织围杀。所以叫河水里的狼。”


“嘿嘿,你好勇敢,我亲你一口吧。”还没等我想明白她毫无来由的话语,这小丫头就用热呼呼的嘴唇在我的额头上粘了一下。


“噗,噗,噗。”芦雅两只手背交替地抹着嘴巴,舌头不断伸出,利用上下嘴唇不断刮磨。我没看她,但知道她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糗,不由得心里发笑,但脸上还阴沉着,低头宰割着水狼。


“好咸,好咸。”这丫头蹦蹦跳跳地往船舱里跑,正好和提着小桶出来的伊凉撞上。两个少女一般高,挺拔的胸脯和未发育的胸脯结实地顶撞了一下。这是女人的感觉,男人猜不到。


“快,快,提上河水,我要漱口。”芦雅又是着急又是哀求,使唤着伊凉。


我脸上沾满了味道又腥又咸的鳄鱼血,对于我自己的鼻子和舌头,尝试过这滋味儿太多太多。唯独这个发癫的小丫头,她平生还是第一次从男人的额头上感受到这种滋味儿。


“你怎么了,快给我看看。”池春抱着小药箱,娇媚的面容里还饱含着睡态的美。她蹲在我身后,仔细观察起我背上的划痕,还有那块被子弹震伤的皮肉。


池春边盯着我脊背的伤势,边匆忙开启药箱,找出碘酊为我擦洗血痕,再用酒精擦洗掉碘酊,然后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