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绑在刑架上的匪首

作者:破禁果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0:02

|

本章字节:4686字

沧鬼当时一定闭着眼睛在睡觉,或者脑袋里琢磨着一些想法:如何将我干掉,使他自己成为这艘大船上唯一的男人。那样的话,他的眼睛就不会受到太大伤害。倘若强光在黑暗中爆射的瞬间,他正怒睁圆眼,注视着四周想伺机翻盘,刺激瞎眼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我倒不关心他的视力健康,就算弄瞎了他,对好人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虽然我可以把沧鬼的眼球当成鳄鱼和巨熊的眼球,毫无怜悯之心的去戳破,但我还是不打算使用这个方式。


毕竟面对的是同类,一个已经就擒的老头,没必要做得那么残忍。而且,那样也容易使他死亡,失去从他舌头上逼问出重要信息的机会。


利用他视线受到破坏的空当,我猛地将闸门推开。陈杂室的光有些昏暗,漫射进弹药舱的余光,足够我看清弹药仓里的移动目标。端着狙击步枪,我急速的蹲跑进去,躲避在一根粗圆的立柱后面。


调整好身体的每一块儿肌肉,我迅速侧出一下头,再急忙缩回脑袋。这个过程像一按就亮的手电,突然闪了一下灯。即使老奸巨猾的沧鬼刚才假装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故意在麻痹我,我的这种经过上万次训练铸就的闪窥动作,也使他难以打重目标头部。


眼角余光瞬间捕捉回的影像,只有一个黑乎乎的人状物,捆绑在以前用来折磨女人的刑架上,我并未看到有任何类似枪支的轮廓。有了这个依据,我才放心了,举着步枪,朝模糊角落的沧鬼靠近。


沧鬼所处的角落,光线更加暗淡,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出他当时确实很难受。这时候,伊凉和芦雅也跑到了门口。


“不要进来,去睡舱找一个手电筒或者光源之类的东西进来。


“哦。”两个小姑娘齐声应到,从她们折射进弹药舱的扦长身影,能清晰判断出原像跑开时的动向。我并没有靠近沧鬼,还是和他保持七八米的距离,把射击的准线死死对着他的胸口。


我记得自己曾经被俘虏的时候,就是偷偷挣脱了绳索,把磨出尖刺的一根筷子藏在身后,假装依然被束缚着的姿态,待到拿手枪的敌人靠近时,一个不留神,扎透对方的喉咙,互换了衣着逃跑。


“拿来了,能进去吗?”伊凉急切的问。她虽然从我刚才的声音听出了我依然安全,可还是想尽快看到我没事的样子。“你把光源给芦雅,让她一个人进来。”


“芦雅,你不用害怕,这里没事,你把光源送过来。”闸门口处,一束强亮的光柱捅了出来,在对面黑魆魆的舱墙上晃动两下后,芦雅细长的身形,便背着杂陈室的昏黄光线走了进来。


“你在哪里?”她好像有些害怕,明明从我说话的声源可以识别出我的位置,却偏偏还要多余的问着。


“别照我脸,照我前面的铁架。”我怒斥着叫到。“哦。”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忙把一束强光打到了前面的刑架上。


这丫头很是经验欠缺,这么昏暗的屋子,用强光手电照自己人的脸,等于制造了一个微型的乌龙闪光雷。


我一把夺过芦雅手中的移动光源,直直的照射在沧鬼的脸上。这个家伙嘴里还被布条勒着异物,吱吱呜呜的挤眉弄眼,为刚才的迫视效应痛苦流涕。


“丫头,来,端着步枪对准他,要是他敢乱动一下,你就像射杀鬼猴一样开枪,懂了吗?”我的话语,使芦雅刚被我斥责的惊恐释然散去。


“嗯!”芦雅爽快地答应着,接过我手里的狙击步枪,又摆出了当初在甲板上射鬼猴的“k”型姿势,一本正经的把枪管儿朝向了沧鬼。


我把强光打在沧鬼老泪纵横的麻点脸上,使他眯起的双眼无法看清楚景象。他的双脚还是当初我捆绑后包裹起来的老样子。只是此时蹲靠的铁柱上,多了一条生冷的铁链,缠绕住他的脖子。


应该是池春她们几个把沧鬼挪动到这里,为了保险起见,才用刑具将他再次牢固了一下。可是,被捆绑起来的人,最怕的就是让他能接触到有楞有角的物体,人在求生欲望支配下,可以造出奇迹。


我翻动了几下沧鬼的双腿,他那青灰的运动裤下,湿乎乎的尿了一片,阵阵令人反感的气味儿扑鼻而来。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是令人难受的,一感觉到就不自觉得用手捂住鼻子。


在我的战斗生涯里,躺在壕沟里装死,一憋就是四五天,吃人肉闻腐尸的味道,早已习惯了不少。


沧鬼的嘴巴曾有解开过的痕迹,池春一定给他喂过食物。关键时刻,一个低等动物是做不到这些的,还得通过人类之间的相互帮助。可是沧鬼,偏偏做了这样一个靠残害同类发迹的盗匪头子,真是可悲可叹。


从我第一次见到沧鬼,他的后脑被枪托重重袭击,现在伤处也缠上了白色的绷带。在三个女人眼里,她们没亲眼见证过那残忍的现场,所以面对这么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不由得心生怜悯,对他照顾的有些过分。


“给他吃过多少食物?”我问芦雅的时候,目光没有从被检查着的沧鬼身上移开。“一点。”芦雅说的很干脆,像是憋了半天的气后,突然挤出来的一句话。


看得出这丫头有些紧张,我能感觉得到,那不是她以前由胆小引发的紧张,而是非常专注的一件事情时的紧张。从她当初厌恶枪械,到射杀鬼猴之后,也开始感受到了武器带来的安全感。而且现在的她,依然沉浸在那种击中目标的快感里,有些小小的痴迷倾向。


“一点是多少。”我逼问到。


“一点就是一块儿面包切下来的一半,池春喂的。”这丫头好像怪我打扰到她全神贯注瞄准着沧鬼似的,竟有了不耐烦的语调。


芦雅不知道喂养俘虏的重要性,控制在饿死又死不了的边缘,那才是正确的食量。“沧鬼老哥,看来面包给你吃多了,撑得你居然有力气磨绳子。”冷冷地说完,我一把将他背绑着的双腕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