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者:张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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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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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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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228字

旁边坐着的一个大嫂笑了说:“这是冼太夫人庙。香火可旺了。”说时长途汽车停了下来,那位大嫂和几个当地人下了汽车。想必是烧香许愿去了。


林依茹等长途汽车开了,笑着对方萍解释说:“这儿的冼庙不是正宗的。正宗的冼庙在我们广州的茂名。冼夫人的老公是冯宝是北燕国王冯弘的后裔,她嫁到冯家以后辅佐其夫冯宝为政。是我们岭南的一位巾帼英雄。所以,她死后有很多地方都建了冼庙。”


方萍感叹说:“你懂得还真不少。”


“其实,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我妈说,我们祖上就在茂名。”


广州国际大都会,在这栋高耸的大厦里还有跨国公司进驻。李靓认为萧鸣远把公司的总部搬到这里,可以让人想到他的野心和实力。


在公司工作的职员和厂区的工人完全是两回事,这儿男男女女是清一色的青年人,他们的工作很繁忙。广州的老板们从不多养一个闲人。李靓更多的是把目光,看向那些职业女性。她们一个个身形纤巧修长,表情单板,一幅淡妆,脸容雅致。她感到每个人的动作都机械,她们或坐在计算机前工作,她们或与客户联系……


春节过后,李靓已经正式到公司上班。她刚进办公室,见侧门开着,朝萧鸣远办公室里扒头一看,萧鸣远正在为财神爷上香。


李靓想起在工厂对萧鸣远说过的话,她忙给工厂的办公室打了电话,让办公室的人马上去到老板的办公室把关老爷的香上了。李靓不相信这些乌七八糟的迷信,但她知道作为一个老总的秘书,在许多小事上不能掉以轻心。


李靓放下电话自嘲地笑了。以后,她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要干了这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永远也不能忘记为关老爷上香。也许她只能干这件事。因为,李靓除此以外无事可做,她要熟悉这里的工作也并非那么简单。象萧鸣远这样精明的商人,不会把这个位置形同虚设,或是仅仅让她当一个情人。李靓通过这些天和老板接触,也觉察到萧鸣远很忙,神出鬼没。


萧鸣远从侧门进来看向李靓说:“我去参加一个会。”


李靓刚缓过神儿来,她问:“需要通知司机吗?”萧鸣远平时把保镖都称呼为司机。这两个保镖很职业死板的象两个机器人。


“不用了,他们已在广场等我了。”


“好的。”


萧鸣远从李靓我身边走过时说:“宝贝,精神不佳?我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的。”李靓又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李靓这一天就忙碌着接电话,大多数的电话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投诉,摩托车的质量问题。很多术语把李靓的头都搞大了,她还是硬着头皮记录下来。一直到公司下班也没见萧鸣远回公司。李靓便主动拨通了萧鸣远的手机。


“呃,我还有事儿还没忙完,你回酒店吧。”


“好的。”


李靓了老板的电话,心里感到一种失落。她是在这儿混饭吃吗?她是青春四溢的女人,体内流淌着无法宣泄的欲火。这欲火无情地在燃烧她,昨夜在梦中,李靓似乎找到了那个隧道的出口。李靓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又***了。肉体空洞的释放,更增加了在情感方面的落寞。


李靓在考虑一个问题,她在那个肮脏的地下室居住时,每天在四处为工作而发愁,就象一片落叶不知自己的归宿。现在,李靓不知道是找到了,还是依旧在风中悠荡、飘零……


李靓刚出了电梯,手机响了。


徐凯在电话里油腔滑调地说:“李秘,晚上有空吗?”


“我晚上有事。”


“不会吧?我正在大厦的停车场等你。”徐凯在电话里仍然的嘻嘻地笑着说,他的话有些刺伤李靓的心。她是一个被大发慈悲的老板发现,她很象他的一个比表妹。于是,他就成为了一个救世主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萧鸣远似乎不需要她的回报。如果说性还能算是一种回报的话,李靓很希望天天回报他。男女间,如果没有性她感觉就像彼此隔着一堵墙。


男人么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李靓对徐凯就没好感,她讨厌他但还不到厌恶的地步。


“去哪?”


李靓坐进徐凯的汽车以后,她冰凉得问他。


徐凯指着高耸的大厦,厚着脸皮一笑,说:“我带你到一个可以散心的酒吧。”徐凯把汽车开出停车场以后,又说:“你到了这大的公司,还没谢我呢。”


“怎么谢?你身边没女人了吧?”


“现在我可不敢对你有非分的鬼念头。我要是敢动你一个手指头,萧鸣远还不把我活吃了。”


“他这个人很可怕?”


“当然了,他就是我的上帝!我后半辈能不能发财全靠他了。我想,咱们总算有些交情,你总会为我的合同事儿多添几句好话。”


李靓这才明白,徐凯是为合同而来。她微笑着对徐凯说:“我这些天,还没听萧总提过这事呢。”


“那没关系,你要提醒萧总。他不一定还记着我的事儿。拜托你了!你就是我的活菩萨。”


徐凯一路上说服李靓尽快地把承包配件的合同促成了。当然,这还包括对她的好处。


徐凯带李靓到了一家情侣酒吧。李靓感到惊奇,酒吧中的灯光暗淡,顷刻,奇幻般的缤纷色彩,近乎黑暗,一线光柱打在一个仿似舞台的地方,一块帷幔中突然出现了几乎赤裸的女人……


一位侍者,领他们到了酒吧的一个角落。


台上赤裸的女人闪进帷帐,须夷,扮做一位身穿古装的魔女出来。她手足举止,无不带着诱惑和性感。节目都有些四不象,不是魔术更接近民间的杂耍。只是台上的女人更露骨、更性感罢了。


李靓开心地和徐凯喝着啤酒……她想,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女人是给男人的开心,还是娱乐?


李靓在疑问中见到徐凯欣喜若狂的样子。她为自己也为食色的男人感到某种悲哀。


徐凯低声笑着问她:“哈哈……你对这里的感觉如何?”


“空虚……性感……”


这是李靓内心的声音,她没笑出声来,接下来的节目更一般,台上所表现的无非是空洞的,毫无新意的,一味想带给人们视觉快感的东西但效果极差。


“看看这个,你感兴趣么?哈哈!”徐凯举起手,一串白金的项链,在李靓眼前晃动起来:“这是我前天,专程去香港珠宝店为你买的。满意么?”他象一个很不吝惜钱财慷慨大方的君子,把白金项链放在李靓手中。


李靓手中的白金项链是冰凉的沉甸甸的……在咋亮的灯光下,闪着灿灿的光泽……李靓让白金项链在手中停留了片刻,就退还给徐凯说:“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可担待不起,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徐凯握握李靓的手,随后,把李靓的手送回原处:“我徐凯虽不是个慷慨之人,这点小意思还是请你笑纳了。我只为你在萧老板面前,为我美言两句。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并不苛刻。”


“你既然这么说,我权且先收下来。如果你的事办不成,我退还给你。”李靓说着把白金项链装入那个黑绒的盒子里。她当然不知道这个白金项链有上万元的价值。这条项链就足够她弟弟两年的学费。


徐凯见李靓推诿了一下,把白金项链收了。又见,李靓用修长漂亮的手拿起了酒杯,脸上对他表现出一种娇俏的表情。


徐凯笑了:“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好。为你的合同干一杯!”


李靓把徐凯的酒杯,碰得丁当作响。徐凯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进。李靓突然觉得徐凯她今晚可爱起来。


李靓诱惑说:“你和太太的关系好些了么?”


“嗨,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说不定离婚,还要闹到法院去。”


“有那么严重?”


“那个贱女人对我不依不饶的,还不是看上了我的房子和钱!想起这事儿,我就头疼。算了,我还有个事儿要办,我先送你回去。”


徐凯不敢跟李靓过于亲近。万一,萧鸣远那家伙发现自己与李靓有染,所有心机他都会白费。李靓见徐凯如此说,只得说:“你忙你得去吧。我打的回去。”


徐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在几个供应商的竞争中,李靓是他的一张王牌。徐凯只有先在李靓身上做足文章才能稳操胜券。


徐凯对李靓的文章还不敢做在床上。


夜是蜿蜒无边的黑幕。在这寂寞的黑幕之下,单身女人总是空寂无眠的。李靓经常有种被遗弃的苍凉。没有性的激荡,没有爱的缠绵。李靓似乎觉得自己在变老,年轻的心期望刻骨铭心的爱,期盼在广州遇见一个象红顶商人那样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男人。


萧鸣远就像一个影子,一天到晚的也不知他在忙什么!李靓喜欢让他挤压自己的身体,她更喜欢抱着萧鸣远强健的身躯。她虽庆幸去大西北去,那觉得是青春岁月的损失。


女人甘愿在爱的男人面前裸露自己,在这种裸露时得到男人的爱……徐凯和萧鸣远相比之下,形秽许多。他为了自己狗屁合同而不敢和她上床!徐凯宁可破费钱!


男人是最自私的!自私起来近乎残忍。李靓空有一腔的激情,这又有谁知呢?女人在精神和肉体上更需要什么呢?她学着广州人泡铁观音。


李靓在宾馆的小卖部买了一把小紫砂壶。她吃过饭回到房间就泡上了。于是,她用鼻子去闻那股茶香的味道。李靓什么都想要,但她把客观地把自己定位在物质第一。


李靓是萧鸣远的女人么?她为什么要为这么一个男人空守寂寞。李靓是充满矛盾的,她无奈和哀怨的闭上眼,平静自己的呼吸,眼角却渗出一行泪。李靓也认为自己是一个无聊的女人。她的情绪随着茶香散去,随之,堕入进到空虚的谷底。李靓努力控制自己,为自己感到悲哀。


茶香,或许能清醒她的头脑。李靓望向窗外,见不到和黑夜的灵光闪现。唉,女人……夜对思情的女人总是太长。她没人对表达爱意,心目所有的色调都变成了一种诙谐的颜色。


无聊的电视中,播放着一场外国的音乐晚会。那些提琴、喇叭和着钢琴和着黑人女歌手歌声……让她感觉到澎湃中的感伤。


“砰砰……”


房间的门,轻轻敲了几下。李靓警觉起来,不会是打劫吧?她赶紧拿起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显示:二十二点:三十分。李靓慌忙间不知该把徐凯送的白金项链藏到何处?她慌忙把白金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情急之下,她把它藏到了地上的一堆脏衣服里。这是她唯一值钱的东西。她藏好白金项链才朝着门口方向嚷道:“等等……”


李靓是刚洗完澡,她身上只穿了件肉色的三角裤,她在房间的灯光下与无别。


李靓披上睡衣,窜到门口问:“谁?”


“我。”


李靓听出是萧鸣远粗哑的声音,她顿时喜出望外,赶紧开了门。


萧鸣远歪着头身上带着一些酒气,他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随手把沉甸甸的塑料袋往李靓手里一送进了房间。


李靓说:“你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吓死人了。你听我的心,现在还怦怦直跳呢。”她真想敞开睡衣让萧鸣远听听心房的跳动。李靓把沉甸甸的熟料袋随手放在茶几旁边。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把壁灯调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