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个剩女的发情史(1)

作者:孙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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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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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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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2462字

1可怜的钥匙兄弟


我有时做梦,会梦到我跟小u的快乐时光。有时做梦,会梦到我跟播放器的快乐时光。更多的时候做梦,竟然是梦到跟很多小u和很多播放器的快乐时光。


一个资深硬盘分析我,你骨子里,一定是一个邪恶的人。


我不知道我有多么邪恶,因为邪恶的人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么邪恶。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很纯洁的家伙。


在补妆镜、梳子、钱包、口红这一系列女纸的拥挤和发问中,我跟着女孩回到了家。这一路上,我就只发现了一位同性:钥匙。


我友好地同他打招呼,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娘娘腔,还伸出根兰花指,我差点把剩下的数据吐出来。


她们无一例外地对我身上那颗水钻感兴趣。这东西他们不是没见过,而是见得多了,但是一个男性u盘身上镶着这个东西,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这个凑近我摸摸,那个又摸摸。老子就像是女体盛那样,在那个空间里吓得不敢动弹。


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会在黑暗处摸摸碰碰,一群男人遇到一个女人,就一个比一个绅士了,但是,一群女人遇到一个男人,就会恨不得把对方玩死。


一路上,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回家后,我好歹松了一口气。


女孩把我插上电脑,然后我又欣慰了一次。她的电脑里,也有一批硬件,兄弟们,我又回来了。不知怎么,这一瞬间,我十分怀念和任何电脑在一起的时光。


我被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听到那一帮女纸叹息。


“怎么走了,还没玩够呢?”


“主人太不仗义了,好不容易来个新品种。”


“这小子能撑,是个好玩的料。”


“我也觉得,他肚子里面肯定有货,你看那插头,亮晶晶的。”


……


我终于理解钥匙兄弟为什么一说话就支起兰花指了,天天跟这群女纸在一起,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玩死,要么被同化。


我照例和各位打招呼,他们也跟我回一个招呼,问我从哪里来。


突然,硬盘说了句:“妹子,你的容量不小啊。”


“妹子?”我愣住了,“老大,同是硬件,你还看不出我的性别吗?我是男的啊。”


他说:“男的还用香水,谁信啊。”


我想到了,这一路上,有一小瓶香水也摸了我无数次,怪不得。


我尴尬地笑笑,说:“没办法,来时的路上,被人摸了一把,身上就留下了这种味道了。”


硬盘马上眼睛放光:“来,跟我讲讲,怎么摸的,哪个部位,你爽没爽,叫没叫?”


我擦,怎么又遇到了这么一个yd的家伙。但是,不止他yd,我看到,几乎所有的硬件都对这个比较感兴趣。环顾一下,这里面只有两个女硬件:一个是usb小妹;还有一个就是刻录机了。


她们两个,一副冷冷的样子。


我说:“没有,我一个劲地躲,但是还是被她们摸到了。”


所有围观的硬件“切”了一声,齐声说:“谁信啊。”


我笑了,说:“如果不信,你们哪一个出点故障,然后让主人放到包里带过去修,你们也能享受这种待遇,要不要试试?”


他们马上就不说话了,我知道,淘汰和维修这两个词,是他们最恐惧的话题。


我悄悄对usb小妹说:“认识你真高兴。”


她白了我一眼,说:“色狼。”


我没话了。有些女性就是这样,没招没惹的,看全世界谁都是色狼。我想,这种女性可能是天天在自我幻想中待得久了,而且又没有男人来找她,所以,就会有这种想法了。我看了看usb小妹,确实如此,男人的usb要比女人的勤快多了。


2剩是什么样的剩


新主人忘记把我取下来了,于是,我知道了这台电脑里的很多事。当然,都是硬盘悄悄告诉我的,我们两个的主线最近,所以,晚上说个悄悄话,也没有人能发现。当然,我告诉他,我是个经历非常复杂的家伙,有好多的泡妞经验。


他对我说:“usb小妹是个性冷淡,这里很多硬件向她示好,她都不甩,甚至主板大哥的话有时她也不听。”


我叹了口气,说:“也难怪,这里面就两个女同志。”


他呸了一声:“还两个女同志,那个刻录机简直就是个老处女,比小u还变态。”


他无意间说到小u,我的心突然跳了一跳。


他疑惑地问我:“兄弟,我怎么感觉你的芯片动了一下,你不会对那个老处女感兴趣了吧?告诉你,她可是能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是没看到,上次那张光盘放进去让她刻得,横着,竖着,绑着,几个月碰不到一个进入的光盘,遇到一个,就往死了折磨。那天我们都听到那张可怜的小光盘在里面呼天抢地啊。”


看来,他是个话痨。


我喜欢话痨,因为有很多资料,都是从话痨嘴里面透露出来的。


我问他们:“那你们就没有和她们两个恋爱的?”


硬盘“切”了一声,说:“谁敢啊。一开始,兄弟们还都攒着劲,尤其是内存老弟,别看脑子不怎么样,但送个数据啦,时不时检测一下啊,做得比谁都卖力,可除了白眼,没有捞到好处,结果现在,大家都不怎么她们两个了,于是,她们就剩下了。”


“剩女?”我哈哈大笑。


“是啊,剩女。唉,害得我们也成了剩男。”


硬盘有点儿激动了。


我又问他:“那主人待你们怎么样?”


硬盘突然沉默了一会儿,说:“脾气不是太好,估计也是剩的。”


我说:“胡说,她那么年轻,怎么会是剩女?”


硬盘嘘了一声:“什么年轻啊,都快奔三张了。我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因为我身体里有她的详细资料,你要不要看看?”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还真的提不起兴趣来。


这帮兄弟们,虽然看起来有些yd,但至少还是淳朴之辈,我想起我见过的诸多电脑,有阴险的、矛盾的、自私的、团结的、唱歌的……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些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哥们儿了,不藏不掖。


硬盘说了会儿话,就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很静,我想起了小u和播放器。我在想,什么时候我再能看到两位?我不知道。我若是再不去,她们两个也就成剩女了。


我记得我经历过两个软件:其中一个什么系统都认;可是另一个,只认正版的xp,要求血统绝对良好的,而且只认win2000。她嘲笑过另一个软件的随意,像个圣女那样站在高不可及的地方,挑来挑去,到后来,就挑成一个过时软件了。


这跟剩女的道理差不多吧,我想。


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无限抬高,然后把别人放低,殊不知,大家都是一样的高低时,就看不起对方了,这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呵呵,我真有思想。


cpu说梦话,把我吓了一跳。


他说:“来,给爷上点硅胶。身子好热。”


梦话还有人对,电源说:“大爷,不行啊,这不,小的拧不开吗?”


我笑到内伤了。


3出气筒不是打气筒


第二天,好好的我领教了新主人的脾气,怪不得硬盘说的时候,要低声告诉我。


周末,她正上着网,突然就接了一个电话,说着说着,脾气就不好起来,然后对着主机就是一记降龙十八掌。虽然姿式并不优美,也未得丐帮真传,但是威力着实了得。


所有的硬件都震了一下。


其中最害怕的就硬盘,哭着说:“轻点轻点,我的盘片啊,划伤一点就完了。”


还没说完,紧接着就是第二掌,不过这一掌没拍到机箱上,而是拍到了硬盘上。


鼠标问硬盘:“哥,你没事吧?”


硬盘硬着头皮回答:“没事,我都习惯了。”


这时,我才听到新主人的声音:“加班加班,过一个周末就加班,还让不让人活了。”大姐啊,你是加班,可是兄弟们也是加班加点地伺候你啊,你不能一个不如意,就让兄弟们受这么大的委屈吧。


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说:“她怎么能这样?”


主板说:“唉,习惯了。”


一直不太爱说话的光驱此刻说了句:“她这两天正是生理周期,心情不怎么好,这也能理解,女人嘛。”


我擦,这简直就是神人,主人的生理周期她都知道。我看着她,但是,她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


硬盘小声说:“别理她,这两天也是她的生理周期。”


我好奇地问:“光驱有什么生理周期?”


硬盘说:“这是上次她折磨那个光盘兄弟的三个月纪念日。”


我擦,我理解她为什么变态了,三个月都没有尝过光盘的滋味了,作为一个名牌的光驱,这让她情何以堪?我想,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也会发疯。当然,这话我是在心里说的,表面上并没有说出来,我怕她真的情难以堪。


主板愤怒地说话了:“不能听之任之了,不能再这样了,她再这样,兄弟们早晚被送修。”


除了两位女士,所有的硬件都发话了:“是啊,不能这样了!”


主板说:“系统,你给她个提示,下次再拍电脑,就给她提示出故障。”


系统犹豫了一下,说:“不行啊,我如果提示了,她给我重装怎么办,很痛苦的。”


主板又说:“硬盘,要不,你不分配给我引导文件,让她后悔自己拍!”


硬盘说:“老大,不行啊,我也怕送修,很痛苦的。”


主板哦了一声,看了看cpu和内存。那两个家伙马上解释,“老大,不行啊,你知道我们两个就是出了问题,她也不懂,这样会连累大家的啊。”


主板长叹一声:“书生谋反,十年不成啊。”


我突然说:“我倒有个主意。”


主板看着我,有点儿不相信的感觉。我说:“这事可以放在我身上,我给大家一个交代,反正她也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前主人是一个黑客。”


我一说这话,好几个硬件都害怕地紧盯着我。我摆摆手,说:“别怕,现在我已经不是黑客的u盘了,你们别怕。下次,她再拍打的时候,只要有我在,我就显示故障,你们看行不行?”


硬盘眼含热泪,对我说:“兄弟,你不怕修啊?”


我说:“不怕,你们给我生成一个对话框就行了,我就看不惯那些欺负人的人。”


“大哥,您这是要学梁山好汉,打抱不平啊。”内存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说“当然,出气筒又不是打气筒,凭什么用我们还要压制我们,好没道理的。”


当然,我做这些也有我的意图,一个硬件在硬件群里面,最重要的是说话重要,有点主动权,这样很容易开展以后的工作。


我是不是也像个领导模样了?


当天晚上,女主人加班回来后十点了。上网,然后打开聊天窗口,正聊着,不知道谁惹了她,猛地拍向电脑,我感觉到所有的硬件都呻吟了一声,然后,我及时调用了那个数据框:由于强烈震动,您的u盘即将爆炸,请远离十米之外,然后拨打厂家电话。


她吓了一跳,盯着看,看,然后像个兔子一样跳到几米开外。


我听到她哭着给马克打电话,说:“你的u盘会爆炸啊,你怎么没告诉我?”


后来,她走过来,气狠狠地说:“原来是个恶作剧软件,看我不删除了你。”她打开我,然后找到一个可疑图标删除,结果发现上不了网了。


网卡惊惧地看着我说:“这次是真把那个插头拍松了,不怪我。”


后来她上不了网,自己也想着是拍电脑所致,再后来,又给马克打电话,把插头插了上去。经过这一次事件,我想,她应该自省了吧。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硬件跟人类作对的第一次胜利。


我们就像是打入京城的农民起义军一样,分享着胜利的喜悦。


主板说:“她明天不会喊维修工过来吧?”


于是,所有的硬件都沉默了。维修工是每个硬件的噩梦,不管你有病没病,他来了,至少要找出两到三个硬件的毛病,要不然不会甘心。


4女人的真心在哪里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又一次经历了女儿国的磨难。


新主人把我带到了公司里面,当然,事先是把我放在了包里面。那些镜子、梳子、口红、香水一看到我,兴奋得不得了,一齐喊:“u帅哥又来啦,大家快出来调戏啦!”


我擦,喊得老子头皮发麻。然后,一群女纸围住我开始奸笑,说吧:“帅哥,你是让我们调戏呢,还是让我们使劲调戏呢?”


我清了清嗓子,说:“我给你们讲一个爱情故事吧,这比调戏我有意思多了。”


我知道,女人都爱听故事,尤其是别人的故事,爱情的故事,在别人的爱情里意淫自己的平安幸福,在别人的爱情里将自己的眼泪哭出来。


果然,这一招十分灵验,她们都不疯了,乖乖地围在我的四周。钥匙也围了过来,默默地坐在一堆女纸的后面。补妆镜踢了踢他:“去,那边坐去,别跟在老娘后面,让老娘心烦。”


我看到钥匙哼了一声,妖里妖气地扭到了梳子旁边。


我开始讲故事了,说:“从前啊,有一把钥匙。”


我感觉,所有女纸的目光都看向钥匙。


我继续往下讲:“从前啊,有一把钥匙爱上了一把锁,可是,那把锁是很重要的一个部门的锁,常常很久不开,所以,钥匙很难有机会和锁相聚。钥匙整天别在主人的裤带上,和锁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相见不了,他很苦恼,于是,有一天,他就想了个办法。”


其实这个故事是我胡编出来的,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故事来了。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就连钥匙也安静了,都在静静地听我往下胡编。


我发出痛苦的声音,说:“那一天,守门人在锁的旁边睡着了,钥匙就对锁说,‘锁,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锁就回答,‘我也是啊,我也爱你,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钥匙说……”


我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双手把我从包里拎了出来。


然后我就听到下面的女纸的呼喊。


“什么啊,故事还没听完呢。”


“关键时刻没有了,你太监啊你。”


“真是的,吊人胃口也不是这么吊的。”


“太坏了,这人,”钥匙说,“是不是你干的事儿?”


……


钥匙兄弟啊,哥对不起你,因为这个胡编出来的破故事,连累兄弟你了。


我不知道那帮女纸怎么询问钥匙了,但这个故事的结尾我必须要编出来,不然的话,下次我再进入包里面,他们肯定还是会调戏我的。


新主人随手把我插进了自己的电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