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进山的“钥匙”(2)

作者:隔世醒人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21:13

|

本章字节:7426字

第二次的进藏考察,是在德国实施“巴巴罗萨”计划后东线出击遭受重创,且西线也突然吃紧的背景下促发的。1941年6月,德国发动了对苏联的突袭战争,然而到了当年的12月底,德国军队却以损失50万人、1300辆坦克、2500门火炮的沉重代价,在莫斯科会战中遭到惨败。在同一时期,英军突然在北非大幅增兵加强了对西线德军的报复反击。由于力量差距悬殊,德军明显处于劣势。这样一来,“二战”爆发后一直势如破竹、顺风顺水的德军突然陷入从未有过的被动。就在希特勒一筹莫展的时候,希姆莱提醒元首“祖先遗产研究部”通过研究第一次进藏考察收集的大量资料,已经大致找到了那个“沙姆巴拉”洞穴位置。于是,寄希望得到神秘能量来逆转被动战争局面的这一“超凡”战略构想顺利得到批准。这项任务的具体实施由希姆莱亲自谋划指挥,他经多方考察遴选,最后选定职业登山运动员出身的奥地利人海因里希·哈勒为队长,由其率领五人组成的探险小组。一直希望能以更出色的表现得到元首的信任和重用的希姆莱,这次也的确是把宝押在此次的进藏行动上了。组队人员找齐后,希姆莱一面安排他们接受各种严格的训练,一面做着进藏前的其他各项筹备工作。可这个时候,纳粹德国的战局却越来越被动了,德军重兵在伏尔加格勒(斯大林格勒)再次遭到苏联红军猛烈的反击,陷入重围;而被誉为“沙漠之狐”的陆军元帅隆美尔这时也因担心全军覆灭而不顾希特勒的死守命令,下令整个军团从非洲撤出。又是在这种希特勒最难过的时候,希姆莱于1942年11月28日这一天拜见了他。希姆莱递上了一份长达2000页的报告,两人做了长达六个小时的单独会谈。会谈之后不久,即1943年1月,这支纳粹探险队终于秘密启程了。这次他们还是走穿越印度进藏的老路。可是,由于英国和德国此时已是兵戎相见的敌对国家,这队人马没有了第一队进藏时的幸运。当年5月,探险队的全体成员在印度被英国殖民当局逮捕,关进了设在印度北部城市德拉敦的拘留营。


身为纳粹党卫队队员的哈勒显然不会甘心使命的未成,也许他还听到了更多的坏消息。因为那时,伏尔加格勒的战役已在不久前结束,德军在此战役共损失150万人,3500辆坦克,12万门大炮和迫击炮,3000架飞机,还有9万多德军官兵向苏军投了降。这场战役是个重要拐点,它直接导致德国法西斯就此走向失败的命运。哈勒那时正和一个名叫彼得·奥夫施奈特的组员处心积虑地计划着如何逃出拘留营。奥夫施奈特据说是希姆莱的心腹,他们通过多次努力,终于在1944年5月联络上拘留营的另外两个德国人成功逃脱。于是,他们向喜马拉雅山脉方向行进,途中经过慕苏里和兰多尔,于当年5月17日翻越了一座高近6000米的山峰进入了西藏。


这些纳粹探险队员在藏南地区逗留过一段时间,而且奥夫施奈特据说是担负着将各种地貌路线绘制成地图的差事。再后来,据说这伙人身披破烂不堪的羊皮袄,靠牦牛和步行继续着探险的征程,期间有两名队员失踪了,只剩下哈勒和奥夫施奈特继续执着地前进,他们于1946年2月到达拉萨。在那里,两人开始分头活动,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分头活动,其活动范围是哪些地区,期间干些了什么,这些隐秘在张崇斌搜索资料时发现是断档的,仅有的线索也被一些国家按高级别秘密档案给封存了。按照德国官方的说法,纳粹第一次进入西藏所拍的纪录片在1945年秋天的科隆大火中被烧毁,而哈勒从拉萨回到奥地利时随身携带的大量档案被英国人没收。按德国、英国和美国的保密规定,纳粹进入西藏的档案有可能会在2044年后解密,但也有可能,会被永远尘封在某个不可为世人所知的秘密角落里。


关于这段隐秘历史的其他资讯,张崇斌还记得的就是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入藏后,哈勒和奥夫施奈特先后离开了西藏。哈勒直接就逃回了奥地利,奥夫施奈特并未直接返回奥地利,而是待在尼泊尔和印度,1973年10月,奥夫施奈特死于奥地利。


“两个德国人在藏南生活过、从印度逃亡而来、擅长绘画、离开西藏去了尼泊尔、索朗也要被绑架到尼泊尔……”连锁思考这些资讯,索朗的父亲,那个叫彼得的德国人在张崇斌的心目中已与奥夫施奈特画上了等号。此人作为纳粹进藏探险小组的重要成员之一,且负责地图的绘制,那他就极可能有机会找到“沙姆巴拉”洞穴隐秘的位置,甚至还知道了“地球轴心”这个神秘能量的秘密!那么,他在离开西藏时在幼儿身上文刻下这个永远洗不掉的标记,也许是希望以后能借此认亲,也许是希望自己知道的这个绝世隐秘有一天可以被自己的骨肉明白,也许……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些俄罗斯人目标明确地绑架了索朗这起事件,都已说明这伙人应该是了解这段隐秘的历史,并对奥夫施奈特很感“兴趣”,能对奥夫施奈特感兴趣就应该是对那个“沙姆巴拉”洞穴感兴趣。“难道,俄罗斯当局已插手此事……或者,他们是祁兵曾说过的活跃在俄罗斯的新纳粹组织——‘光头党’?无论是哪一方,他们都绝非善辈,看来潜在的竞争对手已经出现。”此刻,张崇斌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预感——这次的“神山”调查行动不会那么简单顺利,潜伏的危险绝不仅仅是“白纸扇”一方!


突破了这个思维环扣,张崇斌又继续思量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人要杀索朗?


“巴特尔,你再问一下,绑架他的人是不是剃着光头,还有,是什么人想杀他。”张崇斌开口道。


这一次得到的答案验证了张崇斌的直觉,正是一伙无发光头的俄罗斯人绑架了索朗。原来,这伙人在遭到猛兽袭击后,幸存下来的人曾在车上要索朗回答一个奇怪的问题。问过后,正当他们准备除掉索朗的时候,索朗拼命从车里跳了出来,一下车,就看见那像熊一样的猛兽正迎面扑来,然后他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再睁开眼,他看见的就是眼前要送自己去医院的人了。


张崇斌知道,“光头党”是一个信奉极端民族主义和纳粹主义的组织。该组织早期出现在德国和英国,在上世纪90年代又渗入俄罗斯,其成员都是清一色的俄罗斯族年轻人,年龄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他们把头发剃光,身穿黑衣黑裤黑皮靴,视希特勒为偶像。现在,这样的一伙人绑架了索朗,原本他们是准备去尼泊尔,后来在问了一个问题后又要杀掉索朗。“这一定是因为索朗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看来他们从索朗口中知道了最想知道的答案!”想到这儿,张崇斌眼睛一亮,又连忙追问道:“他们都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


巴特尔翻译着索朗的答复,可这却让张崇斌顿感迷惑失望。他们问索朗的问题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地下通道在哪里?而索朗的回答竟然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不明白该如何理解这个问题。


“他们居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而且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要杀人?”张崇斌紧皱眉头,开始琢磨这其中的意味……


“这伙人真是没有人性!”巴特尔愤恨地说道。


“果然,有人来凑这热闹了。”段涛看着张崇斌,低声嘀咕一句。


张崇斌在沉默不语的思索中,似乎找到了一个答案。在他看来,这伙信奉纳粹主义的狂徒一定曾深入研究过纳粹的隐秘历史,依靠背后的隐秘组织,他们很可能掌握了那些不被世人知晓的秘密。这次入藏,通过索朗身上的标记,这伙人在确认了他的身份后对其实施了绑架。之所以绑架他去尼泊尔,是因为奥夫施奈特最后离开西藏时,首先去的地方正是尼泊尔。顺着这个脉络深想下去,结合历史资料对其人其事的一些记录,张崇斌注意到奥夫施奈特个人的一些活动中似乎还隐含着更多的内容。记录中,此人在尼泊尔逗留一段时间后又去了印度,而不是像哈勒那样直接从西藏返回奥地利。


“奥夫施奈特这种不急于回国,如同忘记使命的举动,现在看来,一种可能是他还惦记着自己在藏区的骨肉,寻找时机再与他们母子相会。”张崇斌形成这样判断的理由是索朗和母亲在西藏解放后举家迁徙到远离家乡的藏西北地区,而那个地区极为荒凉,但却与印度接壤。至于这其中的因由是索朗的母亲想从那里偷渡到印度,还是奥夫施奈特准备从印度再进藏西北与他们母子相见就不得而知了。然而,这却不是令张崇斌真正关注的问题,他关注的是奥夫施奈特这个举动背后的另一层意味。


公开披露的历史资料显示,奥夫施奈特和哈勒来到西藏后,二人就分开行动了。“奥夫施奈特似乎是在刻意地躲避哈勒……难道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偷偷掌握的秘密给带队的队长知道?那么在这种情形下,为了不让这个绝世秘密因某种意外而彻底湮没,他就很可能在尼泊尔或印度那边通过某种方式留下了找到这个秘密的线索,就如同在索朗身上纹上标记那样在某处刻下谜图,或是留下什么遗物,比如那本古旧的手抄本?而这伙绑架索朗的人也许发现了这个线索,并认为能破译这个秘图或是能以合法身份拿到这些遗留物的人,只能是这个身上纹有特殊标记的人。但在遭受猛兽袭击的突发事件后,他们发觉带着索朗出境不再方便,又通过问了一个问题,进而发现索朗已没有可利用的价值,那唯一有价值的东西——‘纹身图案’,又是可以轻松伪造出来的,于是,当机选择杀了索朗,既是杀人灭口,也绝断了别人再找到索朗的可能,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