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湘西鬼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59
|本章字节:41934字
经过两天的海上颠簸,我们回到了内地。当双脚再一次踏上实地,我真的是感慨万千,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不过海关还是扣留了我们,并做了详细笔录。当我们把真相告诉了他们,他们又亲眼见到了小海龙王,震惊之下,立刻报了案,之后赵边城的单位专程派人过来参与解决这件事情。一个礼拜后,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原因很简单,毫无退路的巨鲸设备动用了一切手段,栽赃陷害我们,首先让有关部门对我们展开调查,接着以杀害孟洋、孟星二人的罪名将我们送入拘留所,暂时隔离审查。而茉莉花的处境最危险,因为她是偷渡过来的,所以要被当成偷渡客遣返回自己的国家,我们瞬间一败涂地。
我在牢里待了四五天,很奇怪为什么刘长运他们不出来帮我们说句实话,一天管教突然把我带了出去,他告诉我有个人必须要见我一面。当时的我已经万念俱灰,只觉得公平正义都是狗屁,世上只存在有阴谋诡计和钱两种东西而已。
接待室里我看到了一个身材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胖子,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科级干部那种人。他和我握了手道:“邹同志你好,我是北京市水文科学研究院的。咱们长话短说,您带回来的那头海龙王,一直在我们那里饲养。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我们接手后它就没有吃过东西,现在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因为这种生物特殊的身份,我们已经上报了国家,得到了中央领导的批示,他们同意先让您过去照顾小海龙王,避免这种可能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物种消亡。所以如果您愿意,今天我们就可以带您走。”
这是好事情,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而且长时间没见小海龙王,我还是非常想念的,毕竟它一直在我身边成长,说没感情,那绝对不是真的。
手续他们已经办好,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和他出了拘留所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自语道:“下次回来也不知道判刑了没有。”
胖子很古怪地笑了,不过直到上车他才道:“您放心,像您这样的同志,如果被判坐牢,那是正义的失败。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吃了一惊,打量了他一眼道:“您是…”
胖子道:“我真是水文研究院的,不过我还有一个身份:赵边城的顶头上司,今天告诉你的这个身份是前两天才办好的,没办法。如果要作斗争就必须要使用手段,如果不把您接出监狱,那么所有的调查都无法展开,我们只有用一个比较合适的借口,将您接出来。”
我又惊又喜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他们都出来了?”
胖子摇摇头道:“只有您和王老师,边城他们实在没有借口弄出来,只好先委屈你们在里面待几天了。”
我道:“可是就算这样,你们有什么办法让巨鲸设备伏法吗?他们现在可是负隅顽抗,而且我们找不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胖子笑道:“你们不是专业做这个,当然觉得力不从心了。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绝大部分的情况,我可以向你保证,巨鲸设备进入覆灭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法律和历史会给你们一个公道,人民会知道你们付出的。我想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还是有正义感的,所以自己首先不能放弃。”
我道:“我绝对没有放弃,但是我真的看不到希望了,希望你们能帮助我!”
胖子笑了道:“你放心,这是我必须要做成的事情,死也要做成。不过因为保密的缘故,现在还不能和你透露太多,但是还原真相的时刻即将到来了。”
我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胖子道:“这个计划13年前就开始实施了。当时王公找到我们,提供了相关讯息,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因为证据搜集的问题,导致案情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不过现在我们终于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来源。我们之所以没有立刻将之公布出来,就是因为还有件事情需要我们去做,一旦做成,那么巨鲸设备现在所有的努力都将被我们一举击破。先把你们搞出来,一是配合我们工作,二是将你们保护起来,很难说你们将会遇到什么情况。”
我道:“那真是太好了,这件事情如果做不好,让巨鲸设备免于受到惩罚,那么将是历史的悲哀。”
胖子道:“您说得没错,所以我说了,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成。”
他将我带到了位于北京西郊的一座大水库旁,他道:“那条海龙王已经很长时间不进食了,王公说这个问题只有您能解决,所以我们说给您派个任务就是这个任务。”
这时王公从靠近水库的一个监测站里走了出来,笑道:“终于等到你了,赶紧给它喂些东西吧。”
我站在岸边拍了拍手,道:“小龙。”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大响,小海龙王从水里钻了出来,把胖子吓得不轻。我拍了拍它脑袋道:“怎么了,听说你最近胃口有点不太好?”
小海龙王将它硕大的脑袋匍匐在我的脚旁,咕咕地轻声哼哼着,似乎有点委屈。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拿起一条六七斤重的青鱼,小海龙王一张口就把它吞了。看来它的行为纯粹是思念我所发生的,既然见到了我,一切也都烟消云散了。
这时只听一声狗叫,那条两眼发光的雪橇犬也跑到了我的身边。
这样我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生意,在这里一门心思地照料起小海龙王了。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胖子开着车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还没下车,他举着手里的一份材料大声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彻底掌握了巨鲸设备的犯罪事实,有关机构已经开始对他们立案调查了。王公,您的想法就要实现了。”
听了这话,本来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剥毛豆的王晨飞忽然愣住了。胖子这时候走了进来,将那封材料递给王晨飞道:“王公,这么些年您的心愿,咱们总算完成一大半了。”
王晨飞过了很久才慢慢将毛豆放下,接过材料仔仔细细看了起来,这一看就看了一小时。之后他很平静地将材料换给了胖子道:“感谢你们,感谢国家。”
三天后我们随调查组进入了一处秘密地点,在那里我见到了赵边城他们几个人。我们分别接受了非常详细的个人调查,之后专案组给我们每个人一份详细的材料报告,通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从现在开始直到案件开始审查期间,我们都不能和外界有任何接触,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其实和坐牢也差不多,只不过居住环境和伙食标准高一些而已,但是我们能理解专案组这种做法的必要性。
调查进展得非常迅速,巨鲸设备企业内所有的家族成员都被控制了起来。经过审问,案情很快就有了实质性进展,我们也在七天后去专门的调查处录口供。没过多久,一个神秘的外国青年和我们住在了一起。又过了一段时间,巨鲸设备因为涉嫌泄露国家机密和战时通敌叛国两项罪名被起诉调查,这条消息很快成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进入司法程序后我们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我们的身份却又变了。因为对破案的贡献我们每个人都受到了嘉奖,甚至连茉莉花都因为这点而被政府破格收容,并给她在街道安排了一份工作,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庆功宴会上,我问起了王晨飞这件事情的突破口究竟是如何产生的,王晨飞道:“很简单,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还记得那本全是英语的日记吗?”
我道:“当然记得了,怎么了?”
王晨飞道:“这是那个犹太裔科学家的工作笔记。他因为日本鬼子上岛,带着还没长成的海龙王,躲进了那个天然的岩洞里。而其余的人为了海龙王,并没有选择躲藏,而是做了俘虏,以此迷惑日本人。不过日本兵还是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后居然对岛上的科学家进行了屠杀,只有一个人因为害怕投靠了日本人。但是良心未泯的他并没有出卖那个犹太裔,他就是孟洋的父亲,真名叫赵四海。不过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那个犹太裔科学家看在眼里,并做了详细的记录,就是那个我们后来发现的日记本。”
我道:“怪不得那个洞里居然有桌子椅子,还有帐篷,原来曾经有人在那里生活过。”
王晨飞道:“没错,不过最后日本鬼子还是重新上岛搜查一次,因为有孟星祖父的出卖。那时候海龙王已经长大不少,于是那个科学家就把它放了出来,日本兵来不及逃回自己的巡逻艇,于是就躲进了密室,直到在里面活活饿死。”
赵边城道:“早他妈知道那里面的是小鬼子,咱们就该把他们骨头劈了当柴烧。”
王晨飞道:“他们就是通过那个日记本,找到了犹太裔科学家的后人,他们现在居住在德国的柏林。这似乎带有一定的讽刺意味,但事实就是如此,对这段历史,不但他的家人知道,德国相关部门也有过对应的记载,所以之后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还有一点值得说道的是,海龙王为什么每次都会在狂风暴雨之际,出现在黄泉眼的东南方向,是因为它的母亲,也就是我们之前看到那条巨大的海龙王的骨架,是死在它父亲的手上。海龙王的记忆力是超强的,它每次都会在相同的环境下,出现在那片曾经出事的海域内,凭着早年的记忆,等待杀害它母亲的凶手出现。”
我道:“没想到这种生物记仇的心理这么强。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没明白,如果它不是为了交配出现在那里,那么那些蛋是从哪儿来的呢?”
王晨飞道:“海龙王的蛋是需要一定温度才能孵化的。我们看到的那几颗卵应该不是那条海龙王所产,而是它母亲产的卵,因为洞里的温度是恒温的,所以那些蛋一直没有孵化条件。直到后来被刘长运当做钻石偷了一颗出来后,才孵出的小海龙王。”
所有的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了,除了震惊,我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不过随后我也有一种解放的感觉,因为不管情况怎么复杂,现在对我而言一切都结束了,真的值得庆祝。
后来各级政府部门都给了我相应的荣誉,我放弃了自己的生意,去了浙江舟山,当地政府特地给了我一片宽阔的海域,作为海龙王的饲养基地,并且供游人参观,我可以拿一定比例的提成。于是我由一个商人变成了驯兽员,而海龙王特殊的体型也让赚钱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虽然报酬没有做深水工程那么丰厚,但是无须那么烦神了。
我和茉莉花整天就围着海龙王转,它就像个孩子淘气而任性。时光荏苒,过得飞快,一眨眼两年的时光过去了,海龙王的体型已经超过了40米,方圆5海里以内成了它的地盘,没有任何大型水生物敢侵入这里,海滨浴场的安全反而是因为海龙王的存在而显得特别平静,这是当地政府一开始没有料到的。
一天清晨,当我如往常一样,坐在海龙王的身上,游弋在舟山的海域里,忽然它身子一转,向西而去,这是它第一次不按照我的命令私自行动。我狠狠对着它的脑袋敲一下,正要批评它,只见一艘快艇远远开来,到了切近,上面居然是赵边城和王晨飞,显然小龙早就发现了他们。
赵边城笑道:“你比原来胖了不少?”
我道:“现在的生活过得太安逸了,没办法不长肉。”
赵边城道:“你该减肥了。”
我道:“可惜没人给我机会啊。”
赵边城道:“恭喜你,机会来了。”
我道:“又有什么事情了?”
赵边城给我让出了一个地方道:“上来,待会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道:“你和我玩什么神秘,有话直说呗。”
赵边城和王晨飞却笑而不语,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我也是好奇心起,从小龙的身上跳上了他们的快艇,赵边城掉转了舵的方向,发动引擎向回开去。王晨飞大声道:“小龙,跟上来啊。”
小龙就像能听懂他的召唤似的,摆动尾巴如箭一般向前而去,没一会儿就超过了全速前进的快艇。巨大的身躯在海里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涟漪,向两边散开,不一会儿就把我们甩得老远。
过了一会儿我道:“王老师,您总是吊我胃口,在岛上将无数个秘密分成多少段一点点地透露给我,直到最后一天才算让我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现在还打算这样吗?”
王晨飞笑道:“我确实对你隐瞒了太多,不过那是因为对你的不了解,不过小邹,这次我希望能和你再次合作。”
我道:“合作什么,我刚刚消停一些,不是又要出海抓捕海怪吧?”
王晨飞呵呵笑道:“抓捕海怪这种事情,我也不希望再去做了,我是为了孟庆天。”
我道:“这个人有什么好调查的?他做的一切已经明明白白了。”
王晨飞道:“没错,他的一切确实早就搞明白了,但是协助他逃离那片具有巨型海龙王游弋其中,还有同盟国的各种海船的火力封锁线的驭鲸人,我希望能把这个地球上最神秘的种族彻底调查清楚。关于驭鲸人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而且也着实让人难以相信,如果能搞清楚他们生存在海上的秘密,对我们自身那是有巨大的益处。我手上有关于这方面的资料,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我笑了,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曾经蔚蓝的海域上,巨型恐怖的水生物穿梭游弋于大海之上,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在它们身上都有一群身材强壮、表情强悍的“人”,他们通过工具或者奇特的拟音讯号对这些巨大的生物发号施令,而这些凶猛异常,又强壮无比的巨兽,在这些人的操控下无不服服帖帖,老老实实。
想到这里,我一声呼哨,召回了向前急冲的小龙,接着又跳回了它身上,对王晨飞道:“王老师,您看我像不像驭鲸族人?”
王晨飞笑道:“乍看有点像。”
我一拍小龙的脑袋道:“快走,咱们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驭鲸人。”
小龙似乎听得懂我的话,又迅速向前游去,王晨飞的声音远远传来道:“小邹你们慢一点,等等我们。”
我们一路迅速地回到了海岸,王晨飞道:“怎么样,难道你不想了解他们是怎样控制深海巨兽的?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是如何拥有惊人的能力的?这可是人类世界中最大的谜题。”
我笑道:“王公,您是不是有点偏执了?就算真有驭鲸人,我们就能找到?再说了,您说的他们所拥有的那些能力,我绝对不相信。”
王晨飞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动心的,这样吧,我给你带来了一份绝密资料,看完后咱们再作交流。”
我看他说得郑重,也没再否定他。去了房间,他从行李中取出一个光盘,放进影碟机里。过了一会儿,一个非常美丽的场景出现在画面里。
只见一片蔚蓝的大海,景色如画,这是在一艘小船上拍摄的,所以角度并不是太好,四五个身着鲨鱼皮,身材强壮的汉子,每人胯下令人难以置信地骑着一条巨大的虎鲸,在蔚蓝色的海域里纵横交错地游弋着,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正在这时,一条海豚从海中一跃而起,虎鲸并不像捕食者,而是跟着它纵身竖着腾跃起来。驭鲸人像是早就有预料,双手抱着它的背鳍,双脚紧紧夹着它的尾鳍,牢牢地趴伏在虎鲸身上。当虎鲸跌入海里时,几个驭鲸人同时从虎鲸的身上跃入了大海里。他们并没有游走,而是身体漂浮在海面上,超人的水性,让他们不需要动就能安全地漂浮着,不沉下去。
经过训练的虎鲸确实能够非常驯良,但是能达到这种程度,至少之前我是闻所未闻。可以说这些人训练虎鲸的手段确实很高明,不过就算他们是驭鲸人,可以训练出异常驯良的海兽,我也不明白这有值得我们研究的必要吗?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出色的驯兽员吗?
王晨飞道:“你仔细看那个大圆洞。”
他说了我才发现,驭鲸人所在的海域其实并不深,甚至很浅,海水蔚蓝透明,清澈见底,海水底部并不是平常的沙地,或是珊瑚礁丛,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深洞。不过拍摄地点并不是在深洞上方,所以我无法直观看到这个洞究竟有多深,不过驭鲸人基本都漂在巨型深洞上方,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了大约有十分钟,居然还是如此,我看得昏昏欲睡,道:“王公,如果没事我去洗澡了。”
王晨飞一把拉住我笑道:“快了,你耐心一点,我保证给你看一场好戏。”
他话音未落,忽然从深洞里冒出一个巨大的泡泡。这个水泡之大我前所未闻,和洞口比小不到哪里去,漂浮到水面上,爆炸后居然掀起了一小股海浪,让上面的驭鲸人和其余水生物四下晃荡。
就在我还在想象会出现什么情况的时候,一幕让人目瞪口呆的场景就这么突然出现了,我只觉得头皮一紧,头发都竖了起来,只见一张类似于人脸的东西出现在深洞边缘。当然如果说是人脸,那么这个“人”也实在过于巨大了,以至于洞口只能和它的脸部基本持平,后面身体想都别想出来。
但是如果你怀疑没有这么大的人脸,又不贴切,因为这就是一张人的脸。只见它类似于头发的青灰色的布满脑袋两旁的物质就如律师戴的假发一般,每一边“发梢”处还有一个卷。正宗的“国字脸”,方得有些过于明显。眉毛是紫颜色的,两道“浓眉”简直比一片小树林都茂盛。最恐怖的就是它的眼睛,它的眼眶是多边形的,居然有眼白,而中间巨大的乌黑的瞳仁滴溜溜乱转,比我看到的公海龙王的眼睛都要瘆人。
唯一不像人的就是它的牙齿,它的牙齿从下颚一直布满到鼻子下面,一个个看来犹如小山峰一般锋利无比。而它的表情则让人冷到骨头里,因为这么巨大恐怖的一张脸,居然有些笑吟吟的感觉,只是这种笑呆板而极不自然。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情的时候,忽然“这张人脸”张开了它巨大的嘴巴,海水急速流转起来,形成了一个旋涡,所有的人和海生物都围绕着这个旋涡,向它嘴里而去。
第二卷驭鲸人之殇
第三十六章新任务
就在我心提到嗓子眼,准备看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录像闪了一下,什么都没了。
我满心惊惧的望向王晨飞,他倒是非常平静的看着我道:“怎么样,你有怎样的感想?”
我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太恐怖了一点吧?难道这个世界上有巨人,我看它的脸也太大了。”
王晨飞笑道:“这就是驭鲸族崇拜的圣物,这并不是一张人脸,不过非常近似于人脸而已,这是海里非常恐怖的一种巨型水生物,驭鲸族和它的战争持续了千万年,不过始终没有征服过它,所以驭鲸族崇拜的其实是自己的对手。”
我的胃口立刻被吊了起来道:“王公,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王晨飞却枉顾左右而言他道:“小龙给你照顾的还真不错,它的伙食负担应该蛮重的吧?”
我道:“当地部门给定的是一个月七万,我个人又加了三万,一个月凑了十万。”
王晨飞道:“幸亏是交在你的手上,你也真舍得为它付出了?”
我道:“这就是缘分,谁让它在我手上出生的呢,而且它这种性格的动物谁见了都喜欢,你没见过那些小幼儿在它身上合影的镜头,小狗也没有这么温顺的。”
王晨飞道:“那么如果它长得和它母亲一样大了,一个月十万的伙食标准只怕不够了,那怎么办?”
我道:“如果真到了这么一天,我把它带到深海,让它自己去捕食,反正我不会让它饿死的。”
王晨飞道:“你胆子还真不小了,上次出海没有让你留下心理阴影吗?”
我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可能是因为收获了小龙吧,颠覆了我对海兽的看法,如果它和它的父亲一样令人恐惧,我可能就会留下心理阴影了。”
赵边城道:“上次的事情其实主要还是和人有关,如果只是遇到海里的巨兽,我想你的心态现在不会这么轻松。”
我道:“也许吧,这次事件只给我一个认识,海里的东西再可怕,还是没有人可怕,对了王老师、赵哥,你们这次来找我为了什么,我觉得你们的任务应该和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赵边城笑道:“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我们可是最佳搭档啊?”
我道:“咱们有搞科研,有搞调查,还有做生意的,巨鲸设备那次事件属于十分意外,真的,我想别的时候应该很难存在交集吧?”
赵边城道:“那还真的未必,我和你说一件事情,你绝对感兴趣。”
我道:“即使再感兴趣,我也不会轻易去冒险,太不值当了。”
赵边城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心有余悸,不用怕,咱们这次行动应该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而且绝对不会像上次那么惊险。”
我道:“说说看,不过我可先说明了,我有拒绝的权利。”
赵边城道:“那时当然了,咱们不是来抓壮丁的,而是来寻找志同道合的同志的,这么说罢,你应该对驭鲸人有印象吧?”
我立刻来了兴趣,耳朵竖了起来道:“有印象,难道您又发现他们的化石了?”
赵边城道:“这次发现的不是化石,而是真的人。”
我吃了一惊道:“您说什么?驭鲸人还真的存在?”
赵边城道:“你这话说的,没有存在过他的化石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道:“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个地球上真的还存在那种类型的人类?”
这时王晨飞道:“小邹啊,你的认识有问题,驭鲸人其实就是人,虽然早期形态和我们现在不一样,但是生命体是在一直进化的,猿某人和我们的身体特征也有区别,可他就是我们人类的始祖啊,这没有问题。”
我道:“难道您的意思是,现在这个地球上存在驭鲸人的群体?”
王晨飞道:“没错,其实本来我一直怀疑驭鲸人是现实存在的,甚至已经进化的和我们没有区别,不过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可这次在审讯巨鲸设备那些人的时候我从有关方面得到了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消息,孟星的祖父当年从岛上逃生的时候曾经获得过驭鲸人的帮助,巨鲸设备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道理出自于此,因为他觉得是驭鲸人给他的好运气,所以巨鲸设备也一直在暗地里寻找驭鲸人的踪迹,并且曾经查到过。”
我惊疑不定的道:“您的意思是我们根据他掌握的线索去寻找驭鲸人?”
王晨飞道:“一点没错,就是这样个意思,你知道为什么要带上你吗?”
我道:“其实我现在对荣誉这类虚荣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追求了,黄泉眼上的经历让我懂得应该看淡很多事情。”
王晨飞道:“小邹,你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不过我可没有对你承诺这次可以给你什么荣誉,你能得到的应该是对于小龙最好的未来。”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等于是捅了我的心窝子,让我把小龙交出去,除非我死了,否则想也别想,于是我立刻回绝他道:“我不可能把小龙交给别的人,无论他对大型海生物有怎样的把控能力,小龙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
不用怀疑我和小龙的关系,它从小就在我身边,可以说两年多的时间,除了受调查的那段时间,其余时候我们没有分开一秒钟,它就相当于是我的孩子,我也是这么对待它的,所以我不认为王晨飞这个提议是个好意见。
王晨飞听罢却哈哈大笑道:“小邹,看来你对它真的有感情了,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父女二人的,再说小龙这种习性,如果真的离开你,那它会很快死亡的,我说对小龙的好处是在于它体内隐藏的那种病菌,你还记得吗?”
我心里一惊,当初说这句话只是匆匆一句带过,我都没有往心里去,现在被他提醒想了起来,我顿时沉默了。
王晨飞道:“驭鲸人是掌握治愈大型水生物疾病能力的,以蟒蛇的基因来看,小龙应该是寿命很长的动物,不过有了体内这种致命病菌它最多只能生活四十年,而且还是在纯野生的空间里,以你现在这种饲养方式,它得不到应有的锻炼,而且越靠近人类,环境越恶劣,这对于巨型动物的影响是要超过我们人类的,所以它的寿命至少还要打个折,我估计它最多只能活三十年左右,小邹,难道你不希望它寿命更加长久一点。”
我想了想道:“这次有危险吗?”
赵边城又劝我道:“寻找驭鲸人能有什么危险,咱们又不需要进入深海,驭鲸人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的,他们现在生活的地方还是以陆地为主,而且以我们掌握的具体位置,他们就在婆罗洲内的某一个地方,其实本来这次任务是没有你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对你的小龙有好处,所以希望你和咱们一起去走一趟,小邹,我这可是好心,你要是一味拒绝可有点矫情了。”
我道:“王老师,您真的算是对小龙上心了,我感谢您。”
王晨飞道:“小龙是现在是全球唯一的物种,虽然它是人工制造的,但无论如何也是一个生命,只要能力允许,我们一定要保证海龙王平安的成长,这个财富是属于全世界的,而不是某一个人,只是目前来看寄养在你的这里是最合适的,这个大前提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我道:“它是我的孩子,谁都不能剥夺我的这个权利,除非我死了。”
王晨飞正色道:“对于地球物种的保护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国家为什么拨款给你?从这点就能很明白的看出来现在饲养小龙一方的是国家,而不是你,虽然你也因为对小龙的感情自己也投入了资金,但这是两码事,如果没有国家,单凭你个人,连个饲养的场地都解决不了,所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千万不要错误估计了自己在这里面所充当的角色。”
我道:“那您的意思我就是个饲养员呗?”
赵边城看我们两说着要僵,忙打哈哈道:“小邹,王公说的也是客观情况,不过就算所有人给你定义的是饲养员这个角色,只要小龙和你不是这么认为那也就行了,而且以小龙的特殊情况,它这一辈子只可能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所以你也没必要计较自己的称呼,况且有人帮你承担小龙的成长费用,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赵边城的话立刻让我想明白了,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王晨飞察言观色道:“小邹,咱们也是觉得你有一定的合作基础,所以这次才会专门来邀请你,我觉得你没有道理拒绝我们。”
我想了想道:“确实没有道理拒绝你。”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回去后我和茉莉花说了这个事情,之所以到现在还称呼她茉莉花的原因是:她压根就没有名字,做为一个杀手,曾经的她只有代号,本来我是想带她一起去的,不过因为小龙必须有人喂养,现在除了我它也能接受茉莉花了,所以茉莉花必须留下来喂养小龙。
收拾完东西,我和王晨飞去了北京,在哪里我们接受了一些对外的常识性知识,有关部门很快给我们办理了护照等一切相关手续,婆罗洲是一个横跨三国的亚洲第一大岛,我们这次要进入的是马来西亚境内的婆罗洲,据说那里居住着驭鲸人一个群落,这是巨鲸设备的人提供的消息,后来我们查阅过资料,历史上婆罗洲曾被日军占领过,也就是说这种事情未必是空穴来风。
外交部和马来西亚取得了联系,以拍摄纪录片的申请,取得了这次行动马方最大的支持行为,我们可以往返于属于马方境内婆罗洲的任何一处地点,而不需要向马方做任何报告。
之后第二天,我们踏上了去马来西亚的飞机,到了吉隆坡下机,接着我们辗转反侧来到了沙捞越,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进入了婆罗洲的境地,这是一片旅游胜地,植被虽然还没有达到婆罗洲密林的程度,但是绿化面积已经让我们这些自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人目瞪口呆了,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有任务,我真想好好的旅游观光一番。
在当地一所并不算大的酒店里,我们联系上了当地一个华人,名叫:钟长山,他已经三代在马来西亚了,现在做的就是接待中国人旅游团的生意,当然那个年代能出国旅游的中国人并不多,所以他的生意不算好,不过好在他坚持住了,现在的钟家,是马来西亚非常富裕的家族之一。
还是把话说回去,当时钟家因为生活水平并不高,所以这种当专业向导的活计他也做,大家千万不要混淆接待旅游团,和做专业向导之间的区别,旅游团是有特定路线的,除了事先约定好的地方,绝对不会去别的地方,专业向导就不一样了,他必须根据客户的要求,提供自己对地形最大程度的理解,以达到客户的需求,那么换句话来说,向导是根据客户的要求完成自己的工作,这就存在一个风险的问题,因为当地可能存在的危险,客户往往并不知情,但是当向导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出来时,他们会怀疑这个向导是在恐吓自己,只是想早点把钱糊弄到手而已,所以一般人并不愿意做专业向导这种生意,这也是钟家为什么能够后来发达的道理。
第三十七章纳布的传说
钟长山当时的年纪和我差不离,只大两岁,不过他跨入社会比我们还早,当时华人团体在当地的影响力并不突出,所以钟长山性格还是比较温和的,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混饭吃,太强悍的事情做不得。
这个人是王晨飞通过私人关系找到的,他有个学生常年在马来西亚做物种研究,在当地颇有声望,我们来这里他也帮了不少忙。
我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王晨飞说了自己来这里是要进婆罗洲做科学研究,问他对那里是否熟悉?钟长山想了想道:“婆罗洲确实是个物种非常丰富的地方,但是那里的原始部落原住民也非常多,我们尽量不要打扰他们,因为这些尚未开化的人性格脾气都是非常刚直爆烈的,万一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王晨飞道:“你放心,我们是来做科研调查,可不是来得罪人的,再说也不能让你难做啊。”
钟长山笑道:“有您这句话就行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赵边城道:“行啊,这么多年中国话还是没丢下,我就怕遇到假洋鬼子。”
大家都笑了,当天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我们背起行囊,向婆罗洲密林进发,那里才是原住民最大的居住区域,此时为七月天气,正是马来西亚最热、最少雨的季节,不过在海滩居住了几年,我对这种暴热的天气已经比较适应了,不过原始丛林的夏天不光是热,还非常闷,所以走进树林我已经汗透几重衣了,可是当我正要脱下自己的衣服,钟长山道:“建议你还是忍耐一下,这里的蚊子是能要人命的。”
听了这句话,我立刻打消了赤膊的愿望,除去炎热的环境,其实婆罗洲的原始丛林还是非常美丽的,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奇异植物、生物,之前我一个都没见过,钟长山道:“现在只是刚刚进入,这片巨大的森林里有世界上最大的花,有最毒的蛙类,还有许多未被发现的新物种,我相信这是一个搞科研最佳的场所。”
王晨飞道:“反正已经进来了,我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我们来这里并不是单纯的做科学研究的。”
钟长山立刻警觉的望着我们道:“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可不会做的,你们可别指望我在这里能帮你们提供犯罪的渠道。”
王晨飞呵呵笑道:“小伙子,你警觉性太高了,你看我们样子像罪犯吗?”
钟长山想了一会儿道:“那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王晨飞道:“因为这个事情确实需要保密,所以我不能一开始就告诉你许多,也是担心消息会透露出去,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来这里是寻找地球上一个非常神秘的种族,你听说过驭鲸人吗?”
钟长山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这只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族群,您不会为了一个神话传说来到了这里吧?”
王晨飞道:“不,我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驭鲸人这个族群是真实存在的。”
钟长山笑着摇了摇头道:“王叔,如果这个族群真的存在,那么我奉劝您三位一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驭鲸人你们不能寻找,因为他们是被纳布守护的族群。”
王晨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对我们详细说一说?”
钟长山道:“当然可以,不过这是个神话传说,你们听了以后就知道不会是真的了,纳布是一种怪蛇,如果用中国人的说法,这是一条鬼蛇,它守护着通往冥界的河流,如果有罪人被摆渡,那么它就会吞噬这个罪人,它是冥界唯一有生命的动物,是冥王的宠物,正是因为有生命所以才会被勾引,其中有一条纳布偷偷渡过冥河,逃到了世上,这种怪蛇有七个鼻孔,身材异常巨大,至少有三十米长,所以体型无敌的它曾经在地球上肆虐过很长一段时间,不少人畜都被它当做食物吞食了,直到后来一位驭鲸人成功的降服了这条怪蛇,才避免了它在世上继续作恶,而大彻大悟的纳布便做了驭鲸人的守护者,任何想要通过驭鲸人获得海底宝藏的坏人,都会被纳布吞噬,不过王叔,您觉得这个传说有可能是真的吗?”
王晨飞笑道:“纳布未必存在,但是驭鲸人我相信一定会有。”
钟长山道:“我听到的驭鲸人传说就是和纳布在一起的,有驭鲸人的地方就会有纳布的存在,希望您这次的寻找会落空吧,我不希望这个传说是真的,我可不想面对有七个鼻孔的怪蛇。”
赵边城道:“兄弟,不管你生活在那儿,总归是咱们大汉子民,咱们讲究的可是唯物主义,这种鬼啊神的都是家编来骗人玩的,把这个当真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钟长山道:“驭鲸人还不是一样,并不是说加个人字他就真的存在了,我不信有可以降服大型水生物的人存在,这是不符合生物行为的。”
赵边城道:“是吗,那今天就要好好给你开个眼了,知道这位兄弟是谁吗?”说罢指了指我。
钟长山道:“你总不能说他是驭鲸人吧?”
赵边城道:“他当然不是驭鲸人了,不过他确实饲养着一种体型巨大的生物,而且两者之间的感情还非常之好,不信咱有照片为证。”
说罢他从身上摸出咱们几个人和海龙王合影的照片,只看得钟长山目瞪口呆,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边城道:“怎么样,你现在相信这些巨型生物是有可能被人类操控了?”
那个年代ps的技术还没有得到广泛应用,除了专业人员,很多人基本不知道有这样的图像处理软件存在,所以钟长山并没有怀疑照片的真实性,不过就算他怀疑也不怕,咱们还随身携带着国内报道这方面内容的剪报。
钟长山道:“我的天,这么巨大的水生物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和它距离这么近,万一它要是想吃了你们,也就是一口。”
我笑道:“小龙和一般的家养宠物狗差不多,你别看它样子吓人,其实非常驯良,只要你愿意陪它玩,怎么闹都可以,反正它皮糙肉厚的,你就是用枪打它也感觉不到疼痛。”
钟长山啧啧称奇,道:“这张照片你能不能送给我,实在太奇妙了。”
我答应了,并邀请他日后有机会回国去看看我的小龙,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算是融洽了许多,不过钟长山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不相信这个地球上会真的存在驭鲸人,我们为此也做了深入的交流,才知道他骨子里并不相信会有纳布这种生物,道理很简单,这个世界不存在地狱,既然没有地狱哪来的“冥河”,没有“冥河”哪来的“看守者”。
我们自然肯定相信有驭鲸人的存在,但是关于纳布,我们就绝不相信了,要说婆罗洲这种环境里生长着一些体型巨大的野生蟒蛇那是有可能,毕竟曾经在海岛上都有一条巨型蟒蛇,这里的自然环境,只要没有狩猎者,只要蟒蛇可以生长到成年以后,这种没有天敌的动物,甚至可以长到无穷大,所以纳布的传说很有可能来自于那些体型巨大的蟒蛇。
进了密林后我们带上了斗笠,这是钟长山极力要求我们带的,本来我们也很奇怪,因为密林虽然闷热,但是阳光并不强烈,带斗笠有什么用呢,很快我就知道了斗笠的作用,在走的过程中忽然我听到有人嘭嘭敲我的斗笠,我抬头看了一眼,差点没吓死,只见一个树枝上缠着一条说不上名字的细长的小蛇,它卷曲着身子,上半身的部分就在我的斗笠上。
钟长山笑着把那条小蛇取了下来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带斗笠了吧,树上的蛇很可能就掉进你的衣服里,这种蛇是毒蛇,属于蝰蛇科的,虽然现在还小,但是被它咬一口估计也够你受了。”
我受此惊吓,不顾炎热将领子最靠上的一个纽扣扣起来,避免万一真的有蛇会掉入我的身上,一行人在林子里走了整整一天,晚上各自撑开帐篷睡觉,老实说一身汗的躺在床上,是我非常不适应的一件事情,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你要求太多也不现实。
第二天早上我们继续向西,因为那才是密林最深处所在,许多土著原住民世代居住在此,如果真的有驭鲸人,那么他们也只可能生活在那里。
走到中午时分,我们忽然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恶臭味,就像尸体腐败那样,经历过黄泉眼事件后,我对这种气味有着天然抵触,当下立刻警觉起来,钟长山却是面带喜色道:“今天算是大家好运气,你们要开眼了,说罢向前指去。”
我们顺势望去,之间在一株蔓延密集的葡萄藤上生长着三朵巨大的花瓣,这花大的邪乎,艳的晃眼,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钟长山道:“这叫来弗士花,是世界上最大的也是最臭最奇特的花。”
赵边城皱着眉头道:“我们碰到一朵臭成这样的花还叫运气好,真搞不懂我们运气好在哪里?”
钟长山道:“你可不要小看这种花,它的生长周期非常长,从结苞到开花足足需要九个月的时间,但是开花时间非常短,只有三四天,不是运气好可真碰不着,我在马来西亚过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种花。”
赵边城道:“见面不如闻名,这么臭的鲜花还是不见的好。”说罢捂着鼻子走了过去。
王晨飞取出照相机道:“这种花我也听说过,它本身没有根茎,必须寄生在藤蔓植物上,确实是一种很奇特的植物,拍个照留作纪念吧。”
赵边城道:“这么臭的花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权当看不见就是了。”话刚说完他很古怪的摸了脖子一下,刚把头转到左边扑通一声,笔直的倒在了地上,看他这么奇怪的反应,我们立刻警觉了起来,只见茂密的树林中许多树枝开始晃动,十几个穿着树枝树叶的土著人围成圈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细长的竹管,放在嘴上对着我们。
钟长山道:“我们碰到长藤族的人了,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们现在用的是麻针,一旦我们反抗,他们就会改用毒针了。”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自觉的举起手来,之间其中一个体型瘦长,脸上涂满了白色颜料的年轻男子对着我们呼呼了两声,向前指去,几个长藤族的土著人便将赵边城吊在一根竹子上,两人抬着向前走去,钟长山道:“他的意思是我们一起跟着走,一定要听他们的吩咐,否则就是挨针的事情。”
路上我不由担心的道:“这些人会不会把我们吃了?”
钟长山倒不担心道:“当然不会了,现在意义上的土著人只是不肯离开当地的原住民,有很多长藤族的族人早就搬进了城市里,他们或许比咱们还现代呢,不过土著居民领地意识是非常强的,我们闯入了他们的领地,没有事先通报,所以挨针在所难免。”
我道:“既然您早明白了这点,那干嘛不早做准备呢?”
钟长山道:“我也是好久没进来过,一些规矩时间长了也就忘了,你们放心吧,这些人并不是原始的野蛮人,婆罗洲早就没有食人族,这些原住民甚至知道开发旅游资源,赚当地人或是外国人的钱了。”
我道:“那他们袭击我们又算怎么回事呢?如果真的有开发自己旅游资源的意识,那岂不和领地意识自相矛盾吗?”
我这个问题问倒了钟长山,他想了一会儿道:“反正你别为这事担心了,相信我绝对没有危险的,我本人和当地许多原住民都有往来的,还是比较了解他们的。”
在树林里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的路,我们面前忽然开朗,这是在密林里一块算是比较大的空地了,大约有四五百平方米左右,上面建了大约十几个圆形建筑,每个都有三四十平米左右,约四五米高,估计应该是他们的房子,具体不知道用什么物质建造的,但是最外面的是一层厚厚的芭蕉编制的“外套”,看起来还蛮精致的。
他们把赵边城放在了我们旁边,来了四个人堵在我们面前,而那个发号施令的年轻人则走进了其中一个最大的房子里,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他一看到钟长山态度非常亲热的走了过来,似乎是用英语和他打了招呼。
钟长山表情也是又惊又喜,两人交谈了一会儿,钟长山对我道:“这位就是我说的已经生活在城市里的长藤族人,他是当地酋长的侄儿,今天老族长不在这里,他正准备回去,没想到遇到了我,他问我们来干做什么,我说这件事情要得到你们同意才能告诉他。”
王晨飞道:“没问题,你告诉他吧,说不定他还能帮助我们呢?”
钟长山便用英语和他交谈了起来,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而“纳布”这样的词语不断的在他们嘴里出现,显然纳布只是个音译词,就像功夫在英语里的称呼那样,而钟长山的表情也是越来越严肃,他们很长时间对话才结束,钟长山转而对我们道:“你们知道老族长为什么不在了吗?居然是为了纳布。”
王晨飞皱眉道:“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不会真的存在吧,那可真的要颠覆整个科学理论了,难道我们回去要告诉科学界地狱是真的存在的?”
钟长山道:“土著文化本来就是具有图腾圣物信仰的,他们相信这些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在今年雨季的时候,据说一个部落的人确实看到了巨大的纳布在附近的一条河流里游动,前几天最靠近那条河的一个部落,里面的族人忽然全部失踪,只有去狩猎的人幸免于难,而部落里留下了巨大的痕迹,证明曾经有纳布去过那里,长藤族的老族长就是和各部落的头人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的对应方式,因为那条河流流域生活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所以他们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王晨飞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也是好事,你问问你的朋友是不是可以带我们去参加这个会议?说不定那里就有驭鲸族人呢?”
钟长山想了想道:“王叔,我劝您一句,最好不要招惹这样的是非,你们是来做科研工作,我做你们的向导除了给你们指路外还有保证你们安全的义务,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回去。”
王晨飞道:“谢谢你,不过我不认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危险的,而且纳布这个物种如果真的存在,对于科学研究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
钟长山道:“婆罗洲这个地方真的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不信的,虽然对于科学我不具备权威性,但是我知道类似于这种各部族的头领聚在一起,除非是真有大事情,否则一般不会这样。”
这时赵边城身上的麻药似乎过去了,他有些含糊不清的道:“刚才是谁射的我?”
钟长山道:“你不是想报仇吧,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想法,任何暴力行为,都会让你付出生命代价,这里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而且他们出手就是要你命的,在这里没有法律约束。”
赵边城道:“我可没那么傻,我想问他这种毒针是怎么做的。”
王晨飞道:“别说这用不着的,小钟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怎么打算?”
赵边城道:“那还用说吗,既然来了我们就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这里的东西再恐怖还能比黄泉眼的厉害吗?那里我们都没有退缩,在这里就更不应该退缩了,再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地狱存在呢?”
钟长山道:“在这里我们最应该尊敬的就是这些原住民了,他们对于婆罗洲的认识远比我们要清楚,所以我奉劝大家最好不要轻易否定他们的行为,这才是真正不科学的。”
王晨飞道:“行了小钟,咱们不说虚的,你说吧需要给你再加多少报酬?”
钟长山道:“不是钱的原因,我觉得这次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我劝大家一定要慎重。”
王晨飞道:“你也别误会,因为这次我们一定要找到驭鲸族人,所以希望你能帮帮忙,不过既然这次出行是危险的,那么我们只有以提高价码的方式来弥补了,小钟我真心的希望能获得你的帮助,或者我可以再退一步,等到了那些部落头领聚集的地方如果没有驭鲸族人,那么我们就回头行吗?”
这么说钟长山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随后他详细询问了地点,到了傍晚时分,赵边城彻底恢复了,我们继续踏上了寻找驭鲸人的旅途。
探险家:
那些原住民的聚集地点并不近,原因是流域两端的人都集中到中路去了,而长藤族正好在流域下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道:“王老师,有一点我不明白,长藤族的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就算现在这里出了怪事情,至少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王晨飞道:“谁知道呢,或许印证了中国一句古话:草木皆兵,非常时期的人总会有非常表现。”
他的这个解释当时听来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不对头了,就在我们路过的一片密林区域时,发现其中的居然有一个用碎砖搭砌的三角形的碎石堆,中间充满了焦糊的树枝落叶,钟长山道:“看来这里还有和我们一样的旅游者,原住民生活方式不是这样的,他们是用枯枝搭建成四方形来生火。”
赵边城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这种地方不可能只有我们一队人吧?”
钟长山道:“本来应该属于正常的,但是我和长藤族人聊天时候曾经问过他我们是不是唯一遭受到他们攻击的旅游者?他说是的,但是很明显至少还有一队我们这样的人曾经从长藤族的领地内通过,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长藤族没有发现他们,我怀疑的是他们为什么知道躲避长藤族人?”
赵边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深入的了解一个地方,肯定是带有目的性的,否则不会下这番功夫。”
钟长山道:“没错,显然这种非常时期,来人居然知道长藤族的人正处在警备时期,我很难把这点归结于巧合。”
赵边城道:“别说你,我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道:“王老师、赵哥来之前你们可是说好这次行动没有风险的,如果又遇到怪事了,我可要求回去。”
赵边城笑道:“你放心,我保证你的安全,再说谁没事愿意去找死呢?找到驭鲸人咱们就回去。”顿了顿又道:“找不到咱们肯定也会去。”
听他这么保证,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不过钟长山又道:“这条流域大大小小有十几个部落,我不想每到一个地方就被人用麻针射一次,虽然这东西不致命,但是承受多了会对神经系统产生破坏。”
王晨飞道:“那怎么办,难道你又想打退堂鼓了?”
钟长山想了一会儿道:“王叔,也就是您,我实在没有推的理由,否则我早就回去了,这么说吧,还有一条山路可以通往我们的目的地,但是那条路有点不太平,有野兽出没。”
赵边城道:“那帮人会不会选择和我们同样的路呢?”
钟长山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这群人来此绝对是带有极强目的性的。”
我道:“那也很正常,我们来这里也是有目的性的,否则来这里干嘛呢,咱们不要本末倒置,寻找到驭鲸人才是我们唯一应该做的事情,至于有可能存在的另一帮人,他们来此的目的与我们无关。”
赵边城笑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小钟,依我看还是以快速找到他们的聚集地才是正事,可别自找麻烦了,小邹急着回去呢。”
钟长山道:“行啊,但是这次旅程未必平安,如果我感觉到有威胁,那么无论如何我要走。”
赵边城道:“你放心,到时候就算你不走,我们也要走,你别以为我们是傻子。”
基本达成了共识我们继续上路,不过这一路并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唯一让我觉得非常苦恼的是丛林里的蚊子实在太大了,比城市里的体型至少要大一倍,据说这种蚊子是能要人命的。
我们和这种昆虫做着斗争,一直到晚上钻进帐篷,才感觉好些,至少可以将这种恼人的生物拒绝在帐篷之外,第二天一早我刚醒过来就觉得不对了,因为我在帐篷旁看到了一双毛茸茸的大腿,把我足足下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一个人的腿,通过气孔看上去,只见一个表情严肃的外国人不知道站在那里思考着什么问题,这个人足有六十岁的年纪,满头白发,不过身高体壮,有点类似于欧美人种。
我有些戒备的打开帐篷,走了出来,只见还有一个年轻人,在钟长山的翻译下他和赵边城、王晨飞聊的非常愉快,老人看到我用力点点头,我笑了笑算作回应,只听钟长山道:“奥利弗问您对这件事情又怎样的看法。”
王晨飞道:“对于这件事情我觉得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巨蟒的生长除了有周期限制,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这种生物没有什么天敌,如果给它合适的生长空间,我相信它们可以长到无限大,前些年在一座海岛上,我曾经见过一条大约十四米长的蟒蛇,科学界有记录的蟒蛇体型最长的好像只有十三米多,没到十四米是吧?”
奥利弗道:“十三点七米,而且还是远古时代的蟒蛇。”
王晨飞道:“我不认为蟒蛇的生长周期这么短,绝对有超级蟒蛇,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正说话间之间林子里飞鸟扑啦啦群飞而起,我们立刻警觉起来,这说明肯定有情况,否则这些鸟不会莫名其妙的飞起,果然没过一会儿,我们听到一声闷吼,一只五彩斑斓的豹子从密林深处慢慢踱了出来。
这种豹子身上的毛色呈暗红色,和我们平常所见的非洲猎豹鲜黄色的颜色不同,而且花斑也不一样,这种豹子身上的斑纹没有明确的纹路,感觉有些乱七八糟,但是更好看一些,体型没有非洲猎豹匀称,但是更粗壮一些。
王晨飞很警惕的站了起来道:“这是婆罗洲云豹,大家小心些,野生豹子性格是非常暴烈的。”
我们六个人聚在一起,慢慢向后退去,豹子则一步步的逼近,奥利佛居然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左轮手枪,王晨飞一把按住道:“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里屠杀野生动物,我们只求自保,它不敢袭击这么多人的。”
我不知道王晨飞的话有没有科学依据,不过云豹确实没有发动袭击,但是它始终慢慢的向前逼近着,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赵边城道:“王公,我看它不会轻易退缩的,咱们不能这么无休止的和它纠缠吧?”
王晨飞道:“别乱来,总之我们是客人,没有客人欺负主人的道理。”
话音刚落,云豹忽然调转身子,矫健的向林子深处跑去,立刻就没了踪影。
我们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奥利弗长长舒了口气,将手枪***怀里,这个意外的插曲虽然谈不上惊魂时刻,但是头一次在野外面对真正的野生动物,还是让我比较紧张的,不过这也算是一次难得体验。
我们心情放松下来后,赵边城道:“这次有惊无险啊,不过那只豹子要是突然发难,我们还真难办。”
钟长山道:“我们现在已经很难办了,你们看那里。”说罢向左边指去,只见大约六七十米的地方本来是一个土著人的部落,木屋子,包括一些生火用的碎树枝堆砌的木堆,还有一些原始的农耕工具,应有尽有,不过现在都变的破烂不堪,似乎受到了一场可怕的劫掠,屋子被砸的七零八落,木堆被拍散的满地都是,许多工具也都遭受重击,破坏了不少,此时整个部落死气沉沉,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王晨飞道:“这里距离长藤族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说来不算远,怪不得他们如此紧张。”
钟长山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大家就会知道他们为什么紧张了。”
说罢当先向林子深处而去,我们一路跟随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渐渐水流的声响隐隐传来,我大概也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了,果不其然树林的尽头出现了一条虽然不宽,但是非常狭长的长河,由于婆罗洲的植被实在太过丰富,所以这条河乍看来像是穿梭在树林间的河流。
钟长山道:“这是巴勒河的分支,往西去就是巴勒河了,如果说那个村庄是被巨型水蟒袭击,那么它一定是从这里上岸的。”
他话说完之间奥利弗走到一堆被压得东倒西歪的灌木丛边,道:“你们看这里。”
我们走过去,只见一道比成年人大腿还要粗一倍的印迹,赫然出现在潮湿的泥地上,向前蜿蜒而去,这条踪迹所到之处所有的植被无不被压的稀烂,有些小树甚至被连根拔起,歪倒在两边,看得我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王晨飞道:“你们看到了吗,这么粗的蟒蛇,我从来没有见过,就是海岛上那条,也没有这么粗大的。”
话音未落,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尖利的吼叫声,只见十几个赤身裸体的土著人将我们包围了起来,他们个个身背弓箭,手持标枪,对我们似乎敌意很浓,奥利弗看来对这些土著人非常熟悉,立刻举起双手,我们也跟着他学,果然这次这帮土著人没有再使用他们的武器,只是围着我们叫了一会儿,忽然又让开了路,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异常的猛男分开众人,走到我们面前,他和这些人不一样,皮肤有些黑里泛红,阳光下闪着一种暗红色,肌肉异常发达,和那些健美冠军不相上下,身材之高目测至少有一米九,他手上提着一个巨大的类似于骨架的东西,不过两头都有一个球头形状,看来这是一个武器。
他不但身材强壮,表情也是强悍异常,只见满头都是编好的小辫子,让我想起了古利特,眼睛的瞳孔居然是绿颜色的,乍看下有点像是妖怪,他对着我们说了句什么话,声音有点类似狮子的低吼。
那十几个人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立刻用标枪对着我们,还有几个人向前指了指,似乎是要我们向前走,受制于人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跟着他们继续向前而去,行走的过程中,河水呼啦一响,土著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们身手敏捷的取出弓箭对着河面,只见一两条体型巨大的鱼类,翻腾在水面上,其余没有任何异常,饶是这样,他们还是带着我们离开了河边,走到了林子中央,向前而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