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马
|类型: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19-10-06 19:30
|本章字节:72580字
第五十七章穆族遗迹
张立问:“这些是什么呀?他惊异的看着,从这些残破的碎石块上也可以想见这些石像当年的巨大。
张立正站在一个较为完好的鸟头的旁边,他的高度仅到鸟喙的下缘。
亚拉法师解释说:“这些呀应该是古苯人最原始的神灵。别说是你们,就连我也从来没看过这些雕塑。不过传统苯教把世间分为天、人、地三界,居住在天界上的是赞和龙;地下世界则有各种魔来统治。这
些雕像应该是赞吧!可惜电脑在下面没法查资料。”
唐敏一进洞穴,就忙着给吕竞男检查伤口。吕竞男靠一座残像上让唐敏处理,两个人小声说着,面带
微笑。卓木强巴看在眼里心中欢喜。
地下有厚厚的尘埃,在那上面留下了无数的足印。岳阳侦查着,他说:“应该有5个人,3个身高在一
米八以上。从脚印看,他们是我们来这里以前,就前往遗迹的深处去了,只有一个人留守。那个人看到我
们来了,或者是听到了枪声,就赶去和他的同伴回合了。所以他的脚步显的慌乱。这个人身高在一米六五
在一米七五之间。和另一个人差不多。从地上的血迹看,他们中有人受了伤。不过人数、伤势不明。”
巴桑也注意到地上的血迹,有几处血已经流淌成一团,尚未干涸。他走过去伸出了食指沾了一点血液
,横着在舌头上抹一抹。跟着好像是在品尝毒品似的细细的品尝着。最后,在一口将血和吐沫吐出来。连
续尝了几个地方,巴桑得出结论了:“四个人的血,其中两个伤的很重。”
岳阳从来没有见过巴桑露这手,他暗惊不已。询问说:“这。这个这么弄的?巴桑大哥,能教教我吗?”
“嘿嘿……尝死人的血尝的多了,自然就能分辨”
岳阳打了个寒战,他再问吕竞男,吕竞男也说:“巴桑应该是尝出静脉和动脉的不同,脚印告诉我们
,其中一个人是跛的,而另一个人的手受过重伤或者断了。他走过的路还有血在滴落,而且是动静脉混合
血液。”
亚拉法师也补充说:“他身体的重心稍稍偏右,因此受伤的是左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进去
还是守在这?”
巴桑恶狠狠的说:“当然是进去,他们有2个人重伤。武器弹药也几乎消耗光了,这个时候不杀了他
们。难道等他们的伤养好了咬我们一口吗?”
他盯着卓木强巴,卓木强巴皱了皱眉。胡杨队长也表态说:“对呀!就是要痛打落水狗嘛。”唐敏说
:“可是他们已经受了重伤了呀!如果换做我们,他们也……应该会放了我们吧”
巴桑的脸上出现了残酷的笑,他凑近唐敏的脸说,近到不足一尺的距离。他一字一句的告诉唐敏说:
你不要忘了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更何况是我们?你认为他们抓住了你会怎样的?”
看着巴桑那好像是狼外婆的笑容,唐敏的脸色变的惨白。卓木强巴出声制止说:“够了”他习惯似的
看着吕竞男。可是吕竞男在低头沉思,好像在想什么。岳阳盯着洞穴的深处说:“这里面不知道有多深啊
很容易埋伏呀。”
岳阳就站在一根足有2人高需3个人才能合抱的石头上边,看上去似乎是某个雕像的一节手臂。巴桑沙
哑的说:“我目前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他们知道咱们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做怎样的埋伏……”
看着巴桑和胡杨队长跃跃欲试的样子,又听到下面不断传来的嚎叫。卓木强吧说:“好,如果休的差
不多了,我们就往里走,分2个小组,间距百米。大家要小心。”
第一队由亚拉法师、胡杨队长、岳阳、张立等4个人组成,亚拉法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没有沿着
长廊的地表在移动,而是在众多倒塌的石像残端跳跃着,卓木强巴很担心,这样非常容易成为别人的靶子
,不过吕竞男毫不在意,岳阳很快就注意到亚拉法师这样奇怪运动的轨迹。看上去法师好像是从一处跳到
另一处略作停顿,然后继续前进,但是其实呢,亚拉法师的身体一刻都没有停止移动,真正当你想举枪瞄
准他的时候,你会发现根本就无法瞄准他的。
顺着光柱长廊绕了一个弧形,亚拉法师轻轻的咦了一声,他加快了步伐。岳阳和张立赶紧跟上。刚转
过弯,前面有一道石门,现在只剩下方方正正的门框了,光线从门外照进来。岳阳看了看,脚印出门而去
,随后又踩回来了接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怎么回事,难道此门不通吗?他跟着亚拉法师走出了石门,眼前一亮。头上是朗朗的浩空,脚下绿荫
如毯,这里竟然又是一个好像天然洞穴的半球岩洞,不过比刚才那座还要大数倍。
岳阳来到了岩台的边缘,脚下还是有陡峭的阶梯,不过只有数级,数级阶梯之下,好像被厉斧劈开了
形成了数百米高的断崖,岳阳吐了吐舌头。难怪这群胡狼又折回去了。张立跟出来说:“他们跑了吗?”
胡杨队长说:“你看这里应该下不去吧。”岳阳点了点头。亚拉法师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岳阳还站在
洞穴的边缘,看着那些向左延伸的大小不一的天窗。
张立说:“哎……怎么了,怎么还不走啊?”
岳阳缓步跟上说:“我在想啊,这些或许不是天然洞穴,他们是被人为破坏的,这上面本来应该是屋
檐,有斗角,它们或许就是我们从密光宝鉴上看到的那些宫殿琼楼上面。”
“是吗?”张立只是停了停,他发现法师已经走了很远,赶紧跟上去。
岳阳接着说:“它们修建在半壁上有这样的高度,如果规模够大,应该能从海面看到呀,被破坏的可
真干净。岳阳说着,想起门外那洞窟没有留下半点人工的痕迹,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亚拉法师停下了,岳阳张立还有胡杨队长赶紧隐蔽。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只见亚拉法师站在
一个好像是张了蝙蝠翅膀的石头上。他说:“足迹乱了。”
最后这个通报消息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地上明显的足迹,他有意把他原来留下的脚印多加了一些足迹
,或者是用脚把印迹扫开,看起来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这里来来往往似的。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前方原本是五个人的脚印,突然变成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张立说:“你们看,
他们弄乱了脚印想迷惑我们,奇怪这些人的脚印怎么消失了呢?”
亚拉法师指着不远处一个石像的残腿说:“看看……那上面有2个脚印而且跨度很大,很明显。”
岳阳说:“他们没走多远,那个留守的人在这里和其余四个人会和,其中的四个人采取和亚拉法师一
样在残像上跳跃前进的方法,只有这个跛足的没法跳,所以才走地面。要小心了,敌人可能就在前面。”
不过这样一来沿着足迹追击的难度就更大了,不知道敌人会躲到哪里。再往前四五十米亚拉法师又一
次停下来他盯着前面的墙壁,一道黑色的线,从墙壁一直拉到了地面又由地面延伸到了另一侧的墙壁,黑
线的两侧画着好像钱币一样的羊的符号
岳阳轻轻的说:“哎,这是什么啊?”“这个,”亚拉法师说:“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金刚线。黑色
是“定”,周围的符号指身、法、意。算了!还是简单的说。如果在古苯教里这条带符号的线,那就像是
警戒线。它代表着危险,不可逾越。”可是张立看着延伸之线的另一端说:“这才走多远呢,强巴少爷他们还没出发呢。”岳阳说:“这
条线留在这已经很久了吧!碳化的线是保存时间最久的,可是你们看,边缘已经斑驳了。前面也没有传来
惨叫什么的呀。”“哎——,咱们更得加倍小心呀。”亚拉法师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看了看破损严重的
石台和石台上的石像。他点了点头说:“跟在我的后面。”
四个人一前三后跨过警戒线。后面的卓木强巴见到他们转过弯不见了,也开始跟上了。过了警戒线,
空气之中就弥漫着一股气味。这不是好味道。终于,岳阳忍不住说:“什么味?好臭!”
张立说:“哎呦,好像农村里的鸡窝那个味。哎呦,是鸡粪的臭味!臭味越来越重呢。”但是地上的
脚印清晰的往前走,如果是敌人故弄玄虚,在这唯一的通道内,他是没法脱身的。前方开始亮起来了。原
来是靠外的岩壁,已经彻底崩塌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光亮直接从外面照射进来。
张力对岳阳说:“你说——他们会不会——直接从这个地方跳下去啊?”岳阳说:“你敢啊?”他紧
张的摇了摇头,又接着说:“哼,我看他们也不敢!”走了十来分钟,途中经过大大小小十一个整面墙都
坍塌的落地天窗。亚拉法师说:“注意!注意!有岔道了。”正前方依旧是开着大小天窗的明亮的长廊。
在右手边,一条约一人高深不见底的小巷,地下的足迹顺着长廊在向前。在洞口一瞧,黑漆漆的什么都看
不见。从痕迹看,似乎没有人进去过,不过也不能肯定。
张立说:“哎!要有烟爆弹就好了。”胡杨队长说:“我看那,咱们得继续往前走。”
法师绕了了岔道,顺着光亮的地方继续向前走。突然,他凝视说:“不对!不对!前面有东西!有东
西。”
岩壁微微一震,似乎有很巨大的东西过来了。岳阳正站在外壁坍塌的地方,天上又有黑影在盘旋。“
鸡粪的味道;黑色的线”在一瞬间这些就被联系起来了。此时,岩壁的震颤越来越明显了。岳阳大声的喊
起来:“不好!是鸟巢啊!”
张立跟胡杨队长一愣,亚拉法师转身。就在四人中间随着岩壁的震颤落下了一个东西——有黑色的两
条带子,像——手表。
这个东西他们不陌生,“黑色的飓风!”在倒悬空寺就让他们吃够苦头了。“快走!”“来不及了!”发出喊声的分别是胡杨队长和亚拉法师。腕表的定时装置显示还剩2秒。只见亚拉法师双手一翻,分别
印在了岳阳和张立的身上,同时飞出了一脚把自己对面的三个人同时打飞了,他自己也向着巨鸟奔来的方
向弹射而出。
“轰——”炸弹炸开了,而且不止一枚。跟着天崩地裂的巨响一声接一声,碎石飞溅,烟雾弥漫。当
岳阳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被惊呆了:他们走过的长廊已然被炸塌了,他和张立所在的地方,长宽不足2
米,俨然成了突在岩壁上的一个岩桩,打个滚就会掉下去。张立正悬在断崖处,艰难的网上爬。岳阳赶紧
把他拉起来。
胡杨队长被法师一脚踹到了另一个断崖处,和岳阳他们隔了五米的断裂带,似乎是被爆炸的冲击力推
过去的,好像腿还被压在了石像的下面。而另一端的亚拉法师呢?法师呢?看不见了,他似乎消失在另一
个弯道。
岳阳大声喊:“胡杨队长!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胡杨队长咬了咬牙,从石像抽出了腿,对岳阳说:“哎呦——,没事,哎呦——。你们可得小心啊,
这下面可要垮了。”
岳阳一看他和张立立足的地方,碎石崩落,像是随时都会掉下去。可是前面相隔有六七米,后面更是
垮塌有一二十米,那边都跳不过去呀。岩壁已经被炸成了碎石渣,这样的岩壁是根本没法攀爬的。
“被困住了吗?”岳阳望着张立:“怎么办?怎么办?”张立一个劲的翻腕子,而飞索就卡在绞盘里
出不来。他气急败坏的说:“这个飞索——它怎么不能用了?
根本就过不去!我真讨厌靠近这些岩壁。”岳阳转过了身:“这里——会垮的,咱们得——赶快想个
办法。看那——看那——那个洞!对!那个洞——,我们可以跳过去。”
张立在断崖边犹豫着,他拉住了岳阳:“我——我——我可有恐高症啊,我怎么跳啊!”岳阳说:“
你看你,这个时候就别再开玩笑的啦,啊?在倒悬空寺的时候你怎么跳的啊?你现在还那么跳!”说完,
岳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冲跳,稳稳的落在了那个黝黑的洞穴之中。
但是他转过了身,却没有看到张立。他走到了洞口,继续大声喊:“张立,快跳啊!你还等什么呢?”张立他老是看着断崖的下面。在倒悬空寺,这下面可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啊。可是这儿呢?
这儿就不一样了,这儿可是看的是清清楚楚的。笔直的、陡峭的悬崖峭壁就好像是刀劈斧削的呀。下面,
根根都是坚桩的绿树。这怎么那么高啊?
那处岩桩的根部有一道裂缝开口,已经延伸到下端了,整块突出的岩桩随时都会垮。岳阳急了:“傻
瓜!你快跳啊!快!”
张立还是迟疑。他后退了一步,也像模像样的跑起来。临近边缘跳跃,这一蹬,可没蹬上劲,向半空
当中就扑过去了。
岳阳急了:“白痴!”把枪柄递上去,张立抓住了。岳阳吃力的把他拉进了洞里。
那边,胡杨队长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两个人说:“好!呆着那别动。我去叫强巴。”
岳阳回应说:“小心点!胡队长”
回到了洞里,看着萎靡在地的张立,岳阳询问说:“我说,你这个家伙,你怎么会怕高啊?”
张立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当兵的时候,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啊?不过我当兵好像也没有做过
高空作业。要不,就是我们家乡那边都是矮房子?对了,别说这个了。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就在这等
着?”岳阳看了看洞穴的深处,又看了看张立。微笑的说:“进去看看嘛。”
爆炸声刚一响起,就有四个人从一处垮塌的岩壁上爬上来。那正是西米、马索、伊万和胡子。“跟着
我们,呵呵——很好,很好啊,如果没给杀死,就让他们去和巨鸟玩玩吧!”西米在冷笑着。
胡子含糊不清的说!@@#4《听不清》多了张嘴,他说话漏风。西米说:“你知道那家伙的弱点,它见
不得闪闪发光的东西。让它和那些东西守一辈子也好。哎,注意隐蔽!有人来了。”
卓木强巴他们跑得很急,听到爆炸声就往前冲。虽然他们已经预防敌人从岔道逃脱,那想到敌人竟然
——敌人竟然会——炸断岩壁呀!实在是太狡猾了!
卓木强巴跑在了最前面,在奔跑途中,他突然心生警觉,就地一滚。巴桑说:“有埋伏!”两颗子弹
擦着肩头飞过,一阵火辣辣的痛,然后才听到了枪声。再慢一步,那子弹可能就是穿胸而过了!
枪声已经开始响起了。强巴、吕竞男、唐敏、还有巴桑各自在石像后面隐蔽着,敌人也躲在了石像的
后边。前方的四个人生死未卜,卓木强巴心中很急。可偏偏拦路的敌人非常的顽强,枪法又准又狠,稍有
动响马上就洒过来一排子弹。
卓木强巴扭头寻找着帮助,只见唐敏和吕竞男都靠在左边的石像后面。“巴桑呢?”“在后面看不见。”吕竞男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得想一个作战的方案,必须快速的解决前面拦路的敌人。”卓木强巴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
“叮铃铃——”一个吸引弹子扔过去开始嗡嗡叫了。
“啪啪啪——”数枪把吸引弹打成了碎片。西米把usp弹夹退出来,又重新装进去,对前面的胡子说
:“嘿。玩这套?拿我们当猴耍呢!”卓木强巴正瞧着吕竞男那质疑的目光,似乎在询问他:“想做什么
?”
他也没有多想,子弹从三个方向打出来,左前方50米有一个人;正前方四十米有一个人;更远的地方
,岩壁垮塌的地方有2个人。影子露出来了,敌人藏的很好,可以从残像的缝隙里看到中间唯一的通道。
身体全都隐藏在石像的后面,只要自己一旦踏出这个藏身的地方,就会被袭击的。枪打不到他们,除非把
手雷直接扔进他们藏身的地方,否则也炸不住。可是,卓木强巴最大的投掷空隙也不足十厘米,相隔有五
十米的距离,要想把手雷扔进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恐怕没有人能做到吧!
“难道对方真的无懈可击了吗?冷静!冷静下来!”卓木强巴在告诫着自己,重新分析形势。如果直
接冲过去呢?左前方有3个人,前后呼应。就算冲到面前,那也是无法全身而退的。正前方只有一个人,
而且距离最近,可是他躲得非常好。那个人藏在3个接近2米高的石墩中间,而且头上有根石柱搭下来,形
成了一个门字形,这个人就好像躲在碉堡里,与他们的同伴相互照应着。唯一的破绽,是门框了,由于石
柱和石墩之间没有完全吻合,门形碉堡的正上方是有空隙的。
卓木强巴可以看到碉堡内的光影在变化。他估计了一下,手雷可以塞进去。如果从门的正上方把手雷
扔进去,就算爆炸了,冲击波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反而是在左前方的敌人会受到干扰。
可是——,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冲到这个碉堡的面前?怎么才能爬上那碉堡的顶部呢?而且
在这个过程之中,如何让自己不被敌人的子弹打中呢?
这个时候,卓木强巴忽然想起了亚拉法师。“对了!像法师那样移动身体!不行,我做不到啊!那么
——,对对对,就用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对了,用这种方式吧!石墩离地方的高度约一米八,和自己的
身高相仿。能跳到那么高吗?看来,真的搏一把了!”
计划妥当了,卓木强巴把自动步枪平放在地上,把一把微冲配置在最容易握住的位置,又摸出了2枚
吸引弹,右手握着了一颗手雷。
在吕竞男和唐敏惊讶的表情中,卓木强巴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他扔出了第一枚吸引弹,那吸引弹
从半空划过,划过一条亮丽的弧线。
在几乎是同一时间,卓木强巴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了,但是他并没有走中央的通道,而是沿着内侧的
岩壁,身体一侧,沿墙而起。这正是他们练习过无数遍的蹬墙步,能够凭借着身体的冲势,拔高二三米,
沿着墙走七八步。
西米他果然没有想到,卓木强巴会沿着墙冲过来。等他发现卓木强巴的时候,他已经顺着墙绕过了障
碍,已经冲过了二十多米。同时第二颗吸引弹又扔出去了。
西米还没有猜出卓木强巴的意图,他还在用眼角的余光在看,扔出来的是吸引弹呢?还是别的什么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卓木强巴又冲出了十米,距离伊万藏身的地方,仅有数米的距离了。西米这才明白
,这才明白他要干什么。而这个时候,伊万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颗吸引球上,正在用枪射击着这颗吸引球。
西米这才调整枪口,同时他提醒伊万说:“敌人在你的头顶!”而这个时候,卓木强巴已然是用尽全
身的力气一蹬,身体猛地团起,平地而跳,让足底的高度与身体等高,一跃跳上了接近2米的石墩,手臂
一张把手雷送进了碉堡,这是卓木强巴的唯一的停顿。
可惜西米的枪口还没有移到卓木强巴的立足点,而在这一瞬间,伊万刚刚打碎了吸引球。他的耳朵听
到了西米的呼唤,大脑开始在分析那呐喊声的意义是什么。西米的枪口正在由后往前移,正在努力的追赶
着卓木强巴的身影。
卓木强巴已然把手雷送入了伊万的藏身之处。然后,他身体后仰,双足奋力一蹬,犹如离弦之箭倒弹
而去。
轰……火光乍现,烟尘四溅,子弹擦着卓木强巴的发际飞过。卓木强巴一个倒空翻落在了地上,在半
空的时候双手抽出了斯凯尔微冲,朝烟雾中的敌人反击着,同时趁着烟雾的掩护,朝着左前方扑。
吕竞男跟巴桑也纷纷的从藏身的地方策应着、掩护着,没有任何的阻滞。又是一个飞身上墙,卓木强
巴手持着双枪,从墙壁上跑过去,在半空身体跟地面是平行的时候,突然踏着墙壁做了个360度旋转,就
像轮滑运动员在半空做的那种动作。
在翻身的同时双枪喷火,把藏在另一隐蔽的地方,还在围着石像发愣的胡子给击毙了。从墙面落地双
手一前一后同时开火,即让前面的敌人无法还击,同时又保证身后的敌人完全毙命。紧接着,双枪朝前一
个侧空翻滚,旋转着的枪口喷火不断,子弹全方位的封锁住了敌人。
西米发现卓木强巴从烟雾中冲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卓木强巴在墙面上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而且一面
旋转一面开枪射击。胡子中弹倒地了。
“这。这是在玩枪呢?开枪也能像舞蹈一样行云流水吗?飘忽不定吗?”西米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那几
十年的枪都白玩了。原来开枪射击也可以成为一种艺术,也能让人产生一种近乎完美的感觉。那种在空中
翻腾的射击的方式能避开吗?
他见到了卓木强巴迫近了,他再也没有犹豫直接从墙面的破口处跳下去了。
不仅敌人震惊,巴桑他们同样的震惊。精准的计算;时间的掐算;连爆炸后的烟雾掩护都一一考虑到
了。然而更令人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套动作——这套突然发挥的堪称无暇的动作。
黑发在空中飘荡,眸子映着火光,子弹在空中飞旋,带走了空气的温度。那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吕竞
男为之动了容。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吕竞男几乎以为自己看到得是一为艺术体操
的表演。每一个步骤都像实现编排好的,仿佛已经经过了上万次的排练。每一个动作都是力与美的体现,
而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体操表演者手持着双枪在半空旋转的时候还在开枪,还在向敌人射击着。
吕竞男喃喃的说:“我们……可没教过他这个东西呀!”巴桑一看到卓木强巴的动作,就已经明白了。“啊……哎呀!真棒啊!”强巴少爷是把俄罗斯那些跑酷少年的动作,跟射击完美的融合了。这是做的
如此的娴熟。是在令人难以相信呀!是突然的超常发挥呢?有时候强巴少爷怎么就会变得让人看不透啊!
小巷并不长,但是转了一个弯之后,就与光线隔绝了,完全陷入了黑暗。岳阳一步一停的在望前面走
着,他用脚小心的勘察这地面,惟恐一脚踏空或者踩着什么机关就不好了。张立一只手抵在了岳阳的后背
上,以确保两个人的距离。
“哎。我说,快点!能不能快点?”“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快?”“哎呦!怎么不把灯打
开呀?他们这个自动步枪可是带电筒的”“你傻呀!前面要是有敌人不是就暴露了吗?哎。嗨。有光亮。是……”似乎已经走出小巷了。
前面是一个大厅,或许更像是一个仓库。总之一大堆黄澄澄的东西把里面堆得满满的。更为细小的光
芒朝着四面八方漫射,好像阳光透过筛子照下来似的。“啊……咱们发财了!”
两个人被眼前那耀眼的黄色深深的吸引了,那可是一大堆呀。垒的像是个小山坡,足有十米高。那些
细小的光柱照在上面,顿时发出了令人无法抗拒的光。金色的光。除了中间那一堆大的,旁边还有无数的
金像。虽然残破,但是光芒可人。那怕再难看,也没人不喜欢。
张立和岳阳几乎是向这个金山冲过去了。在途中才感到在金光之中,怎么还透着一股寒气呢?等他们
察觉的时候。一把特种匕首飞过来了,慌乱之中,岳阳举枪迎接。
当!的一声响,震得岳阳的手臂一阵发麻。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在金山的顶端有一个人盘踞在上面。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在光柱之中那身影就像是从荒野之中爬出的恶魔。是莫金的人。一看这个身
影岳阳就认出来了,在倒悬空寺打过交道,这个人就是雷波。
一看到这大堆的金子,他两眼发亮摸摸这块舔舔这块,这个雷波他说什么也不走了。正好西米需要有
人来吸引追捕者,索性就把雷波留在了这金堆上。雷波还不明白呢,西米他们已经把外面的进口炸毁了,
他被永久的困在了这堆金属上。
说时迟那时快,雷波一刀没有击中岳阳,在金山的另一头他心中发着狠说:“全是我的!全是我的!
谁也别想抢走!不要抢别想……“岳阳也回过了神,顺手久朝雷波消失的方向扔了一枚手雷。轰……炸开
了,随后久响起了雷波纳狂暴的吼声:“ma的!别用炸弹,会炸坏这些金子!”
岳阳和张立对望了一眼,没想到有人爱财爱到这样。正想着,雷波依然从金山的后面闪出来了。岳阳
和张力同时开枪,这个家伙一个翻地滚,躲在了一金像的后面。雷波怪笑着说:“嘿。枪法太差了,想跟
我抢金子,下辈子吧!”
岳阳一眼看到了雷波露在了外面的鞋背,开了一枪,只看到冒烟的鞋面。也没有听到雷波的喊叫。他
顿时明白了:那只是一只鞋。雷波的身影,从另一具金像后面露出来了。岳阳又把枪打过去,子弹和金像
碰撞着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雷波闭着眼睛他似乎在品味着金子的声音。这种声音让他浑身通泰,似乎
连脚都不疼了。
枪声停下了,雷波又是一个蹿跳从一尊金像的身后,翻滚到另一尊金像的身后。又引来了一连串的枪
声,雷波的动作很快,他总是在金光中蹿过来蹿过去,而且和卓木强巴使用的战术相同。他总是在出人意
料的地方出现,等你看到他,他已经转移了其他地方。
接连几次之后,岳阳和张立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枪法。张立说:“我说,小心点!他这是在消耗咱们
子弹呢!”岳阳点了点头:“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还想干什么?”雷波在阴暗的地方说:“恩。怎么子
弹打完了?那可该我了。”什么?就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岳阳身旁的金像突然倒塌下来。
雷波原来早就在这里了,他自然不会没有准备。不过这个机关,似乎做的差了一点。金像倒塌的速
度很慢的,正因为如此,岳阳才得以逃脱。否则,被三四米高的金像砸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岳阳非常的窝火,他对着暗处大声骂着:“就这个水平啊!嘿。也不怎么样啊?你差劲的很啊!嘿…
…你有没有学过什么叫机关啊?我看你啊,就会躲躲藏藏的跟个老鼠似的。就你这种货色,还想守金子?
你呀!我看你就赶紧捡2个金豆子趁早滚吧!”
雷波在暗处也对骂着:“小兔崽子!让你尝尝爷爷厉害!”岳阳对张立一点头:“对,好极了!这个家
伙爱激动,这就好办。
于是,战场的形式对调了。岳阳和张立开始跑,雷波不知道躲在那里。总之,不时有金像被他推倒,
或者是金像的头上倾斜下许多许多的金块。两个人边跑边骂,诸如“你的动作太慢了,跟个娘们似的!。
你身体长的真是肌肉吗?是充气的吗?”张立和岳阳挑衅的恶毒的辱骂,像炮轰一样的发出去了。
雷波气的哇哇乱叫,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的嘴骂起人来,比他们的枪还要厉害。趁到岳阳和张立逃到
另一处机关下面,把那些金块倾倒下来。他自己终于蹿出来了,岳阳还没有回头。就已经看到了一个巨大
的黑影往自己扑过来了。
他把枪口望身后一支,雷波侧头避开了,只响了一枪就被雷波抓住了枪管。雷波用力一拉把枪拉过来
了马上调转了枪口,扣动扳机,可是枪没有响。原来岳阳在开枪的同时,依然推出了弹夹。同时这颗子弹
也打出去了。雷波抢到的是一只空枪,张立在一旁策应,但是雷波的位置正好在岳阳的身后,虽然高出了
一些,但是很难瞄准。
岳阳趁雷波开枪的间隙,飞起一脚。雷波手臂一封,顺势对着岳阳的鼻子就是一拳。岳阳伸出手来架
,可是雷波的拳头真大啊,不是岳阳随手就能挡得住的,这一拳正正的砸住了。虽没有打住他的鼻梁,也
打出了鼻血。疼啊!
开始往后退,雷波把空枪猛然的砸向了岳阳。岳阳身体一侧,张立的枪就响了,岳阳避开了,那空枪
正好挂在了张立的usp的枪口上。枪口向下一击,子弹向下飞溅,打在了雷波那条不太方便的腿上。
雷波暗暗地骂了一声,岳阳又抽出一把usp手枪,同时对张立说:“他没有枪!”雷波的枪在打迅猛
龙的时候就毁了,不过他的其余的武器还有。他拖着伤腿拐到了一尊金像的后面,他手一挥出了个什么东
西。
张立赶紧卧倒,随之,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接着,耳间一阵空鸣“闪爆弹”“闪爆弹”在这个几乎
封闭的空间发挥了绝对的威力。那刺耳的尖叫声,几乎令人昏过去。好容易才停下来,岳阳就觉得一阵头
晕眼花。走路也走不稳了,手中的枪掉进了金堆。越是扒拉,这个枪就掉的越深。怎么也拿不出来。雷波
呢他也不怎么好过,虽然尽量的阻止声音的传入,还是被这声音震的嗡嗡响,一时间什么都听不见。张立
的眼睛被闪了一下,一时间也是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大叫那一声,却使他的听力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岳阳与雷波是听不见。雷波手扶着金像站起来,岳阳趴在金山上,张立不知道自己是否藏好了。摸索
着藏在了另一尊金像的后面。这时候雷波睁开了眼睛,他搜索着,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张立的枪露在了金
像的外面。他的脸上露出了狞笑,他从另一个方向挪移过去,同时警惕的寻找着岳阳的行踪。眼看着接近
了,接近了,接近了张立藏身的地方了。而岳阳还没有现身,雷波心中已经认定:张立你死定了!
突然他的脚下一阵刺痛,他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他自己并没有听见,但是张立感觉到了。拿起了枪就
朝声音的地方射击着。雷波一看张立举起了枪,吓得赶紧躲回去。心里还在纳闷啊: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原来在张立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并不是傻瓜啊。在藏好之后摸到地面到处都是碎金渣,顿时朝自
己身旁抛洒出去。他知道雷波的一只脚是没穿鞋了,而且还没子弹打中了。踩到碎渣,那只脚不可能没有
反应的。
雷波正在金像的下面思考着,怎么对付这两个来抢金子的家伙呢?突然他感觉到头顶有风,朝左一偏
,顿时感觉到左肩一沉。被重物砸了。却是岳阳趁其不备,无法听到声音爬上了金像的上方。搬起了篮球
大小的金块往下砸。
可惜呀,只砸中了他的手臂。雷波狂了,他随手从地面上捡起了一块金子反砸。岳阳岳阳望后一避,
自己是站在残像的上端,从金像上跌下来。幸好有手攀住了金像的边缘。
张立的视力还没有恢复,听到远处有声音,没法辨认是谁。而岳阳不知道,张立看不见啊。这么好的
机会怎么不开枪呢?岳阳心里想:张立已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了。
岳阳大声的喊着:“开枪啊啊!开枪!还等什么呢?”张立一听到岳阳的声音,知道刚才惨叫的是雷
波。把枪举起来,可是眼前一片模糊。雷波寻声一望,正看到张立拿起了枪。二话没说又是一块金子飞过
来了,竟然把张立手中的枪砸掉了。
张立一缩身,跟着手在地上摸索着。岳阳一看就清楚了,原来这个家伙是被闪了。他的眼睛是看不见
的,雷波也发现了,他手拎着砖块大小的金子凶恶的扑过去。看不见张立他过来了,张立停止了摸枪,侧
耳听着风声。
岳阳飞速的赶到了,从后面勒住了雷波的脖子。他叫喊着:“快走!”雷波猛的肘击岳阳的小腹,张
立听到声音了。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他对准影子就是一拳,砸在了雷波伤肩的地方。
雷波大叫一声,将岳阳甩过了肩。又把金砖砸向了张立、岳阳又顺势吊住了雷波的膀子。张立又一拳
砸在了雷波的面门,三个人都没有武器了,两个聋子、一个瞎子展开了肉搏混战成一团。
张立、岳阳和雷波这三个人都没了武器了,他们展开了肉搏,混战一团。雷波的身体的优势,原本远
远的好于张立跟岳阳,只是腿上有伤,肩上也有伤,被岳阳像膏药一样的贴在他的身上。又被张立打了几
拳,眼圈都青了。
而这个时候,张立的视力依然是恢复了,出拳越来越准,越来越狠。雷波不时的把岳阳甩在前面,把
岳阳当做了盾牌。岳阳也吃了张立不少的拳头,这一击张立下钩上摆拳击打雷波的下颌,雷波暴怒,用头
直接砸向了张立的拳头。同时掰开了岳阳箍着脖子的手腕子,跟着把岳阳扔出去。
但是岳阳的两条腿,又夹住了雷波的伤腿。岳阳被甩出去的时候,雷波身体失衡,他伸手抓住了张立
的手腕子,三个人跌翻在地。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岳阳的腿锁住了雷波的伤腿,一只手勒住了雷波的脖
子,雷波的一只手掐住了张立的脖子,另一支脚夹过来,用膝盖抵住了岳阳的下巴。张立的两只手抱住了
雷波的伤臂,脑袋抵住了雷波的胸口。三个人就这样扭打着、滚动着,在地上打作了一团。
卓木强巴看着西米跳下去的地方,心里在暗暗吃惊:这么高也敢跳吗?他停下来小心注视西米藏身的
地方,那里还有一个人。
吕竞男、唐敏和巴桑也靠过来了,把最后一个人也包围起来了。唐敏一句话也没说,她只是呆呆的看
着卓木强巴。在卓木强巴冲出去的那一霎那,她几乎要喊出来了。可是,她接下来看到的事情,使她感到
如在梦中。
有人把枪从石像后面扔出来了,接着是两只高高举起的手,而且在不停的发着抖。一个半生不熟的声
音,用中文说:“别开枪!投降!投降!”那声音在哭调中,还发着颤音,卓木强巴放下了枪“滚出来”只
见马索踉踉跄跄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两条腿像个面条似的发着软,一条腿依然已经中断了,血水不住的往下流。没走两步就仆倒在地,然
后又爬两步,来到了卓木强巴的脚下。两只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后脑,屁股个高高的撅起来。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不要杀我!哎!不要杀我。”那声音让人听了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他大声的哭
喊着:“不要杀我。我上有嗷嗷待哺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孩子。”马索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他这么说出
来这话不是很通顺的。本来他的声音就怪腔怪调的,如今还带着哭音发着颤,声音更是说不出的怪异。听
的唐敏“哧”的笑了。
卓木强巴一看这个人金发碧眼,他询问吕竞男说:“这个人不是狐狼的吧?”吕竞男认识他:“他叫
马索,应该是莫金的管家。”马索勉强的听懂了,吕竞男认识自己。看到了求生的希望,赶紧对吕竞男笑
着说:“是!我是被逼的。”原本他是一副痛哭的表情,如今强行的把嘴角望上提,那,模样变成了鼻子
上面在哭,鼻子下面在笑,一张脸依然分作了两半。
说着又好像是捣蒜似的朝着卓木强巴磕头不已,看这个样子,如果卓木强巴肯松口的话,说不定他可
以去舔他的鞋面的。
卓木强巴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对身后的人说:“你们看着他,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我去看看岳阳他们。”说着他根本不给马索讨好的机会,从他的身边跨出去,马索泪眼朦胧的看着,这剩下的三个人。
马上就锁定了目标,对这吕竞男又是讨好又是表现他的可怜。在半道碰到了胡杨队长,胡杨队长把他
们的遭遇一一说明。卓木强巴看到胡杨队长腿上的伤,对胡杨队长说:“你呀,先回去让敏敏帮你处理一
下伤口,额,要不要我扶你啊!”胡杨队长表示不用,要带卓木强巴去找张立他们。
卓木强巴坚持要胡杨队长回去接受治疗之后,再望前走,自己呢又望前冲了。岳阳、张立、雷波这三
个人扭打在一起,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想制服对方。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岳阳看到自己的手都酸了,而雷
波好像一点松手的痕迹都没有。
张立觉得自己气尽难耐,但是雷波的手好像是铁钳,怎么掰也掰不开。雷波也不好受,他负伤的胳膊
和伤腿,给他带来了钻心的痛。张立的头上顶在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呼吸,岳阳呢又勒住了他的脖子。虽
然没有卡住气道,不过,还是十分的难受。
三个人的力量都无法制服对方的时候,雷波愤而发力。先是抓住了张立脖子的手,忽然松开,化掌为
刀,往张立的咽喉这么一斩。张立顿时觉得额。气都被斩停了。接着雷波伤臂的手松了,雷波忍痛把伤臂
抽出来接下来,右手又去揪岳阳的头发。用后脑勺猛的撞击,又把岳阳撞得鼻血长流,岳阳负了伤,他不
退反而进,他一口就咬住了雷波的耳朵。张立也朝着雷波要害的地方,猛蹬了一脚。
雷波剧痛啊,他腰疼的弯起来像个虾米。他手往地下一这么拨,握着一块金砖揪朝张立砸。张立往前
一挺,砖块呢,就砸在了张立的背部了。
这一击,让他觉得脊梁柱都要断了,他滚到了一旁,还被雷波一脚踢在了脸上。岳阳一见张立被砸,
也急了一口就把雷波的耳朵给撕下来了。朝着雷波的太阳穴又连撞了几次,他自己都撞着自己冒金星,不
知道雷波这回怎么样。雷波凶神恶煞的扭过了头,对这岳阳的脑袋,就是一下,哎。这一下头碰头,把岳
阳撞得跌出去了。
接着,雷波要举起金砖砸岳阳,“啪”的一声,岳阳惊讶的看着自己举金砖的手。啊。额……。怎么?怎么自己的手,尽然被子弹穿了一个洞。只见张立举着战术usp,一边疼的呲着牙,一边瞄着雷波,。
看样子他的视力亦然恢复了,咔咔……没想到那枪只剩下一发子弹了,雷波咬牙切齿,举起了一块
更大的金砖,准备打下张立。
但是……但是他只感觉眼前一阵金光在晃,自己怎么就倒下呢?岳阳勉强支撑着身体,他双手抱着一
根人腿那么粗的好像是金锏那样的武器,这一次可是砸中了雷波的头部了。那怕他是金刚铁铸的,这一击
也会让他笔直的倒下去的,他身后的金像一阵晃动,随时有倒下的可能。岳阳又赶紧退了两步,击倒了雷
波。
岳阳再也没有力气抱着这么粗的一根金棍子了。他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和张立面对面的
看着。两个人一个脸上开了花,一个鼻血长流,形象可真狼狈。“啊……哈……哈哈”不知道是谁先笑
的,不一会他们望着对方都在哈哈大笑。笑够了,岳阳扬起了头,大声的说:“啊……啊……这些
金子……都是我们的了。哈”谁知道一听到了金子这两个字,原本依然昏过去的雷波站起来了。他全身都
冒着血,头上更是红的黑的涂了他的满脸。只见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狰狞的说:“金子……金子。金
子都是我的。”
岳阳和张立再也笑不出来了,现在他们两个人,依然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能看着雷波像魔鬼一样
站在金像的下面,面对这金山在咆哮着。“全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一扭头,雷波两道凶光射向了岳阳和张立。这个浑身浴血的恶魔,迈开了一条腿。然后又拖过了另一
条腿,就这样向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走过来了。岳阳和张立亦然没什么信心了,“啊……都这样了……还。
还。打不死啊这……这家伙什么做的呀?啊?”
看着雷波越来越近了,岳阳绞尽脑汁的在想着办法,但是却冷静不下来。这个时候,听到了一阵咯吱
咯吱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岳阳和张力两个人都变了脸色。在雷波的身后,那个高约七米的巨大的残像,已
经慢慢的倾斜过来了。那残像的根基原来就不稳了,使一些碎金块胡乱的堆积在一起的,刚才被雷波这么
一撞,这重心就偏了这个时候再也支撑不住了。它由慢到快慢慢的倒下来了,雷波猛然回头只见那巨大的
金像,亦然把自己笼罩在内了。啊……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呼,他被砸个正着。轰……
金像倒塌之后裂成了几节。地面都在震动,扬起了灰尘。尘埃落定之后,只见雷波的身体完全被压在
了金像的下面,只有一双腿露在了金像外面。那腿时不时的在抖动一下,血水很快就淌了一地,看来这回
是活不成了。
啊……额……岳阳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他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可是还没有缓过气来。依然听到入口
处又有声音了。他和张立顿时大惊,不知道来的是敌?还是友?吓得不敢再出声,直到来人开口问:‘什
么人呢?
“什么人?什么人在那啊?”两个人这才听出来,是亚拉法师的声音法师呀。亚拉法师呀。!两个人
拼命地想大声喊,亚拉法师几个跳跃就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只见遍地狼藉,两个人躺在地上。岳阳没法理解的说:“法师啊!你是怎么过来的呀?”他们离这个
洞口只有不到2米远,可是亚拉法师,可是在断崖的另一端。离这个洞口起码有十余米。就算法师能够沿
墙飞走,他也走不了这么远呢?他们蹬墙步的极限,通常是七米左右呢。
法师看起来也是衣衫凌乱的,亚拉法师对岳阳说:“哎。你的推断没错,那边果然是鸟巢。那些巨鸟
在这饲养后代,对!我杀了3只,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什么?什么?”岳阳和张立听到这都呆了,就好像卓木强巴第一次听吕竞男说杀了森蚺一样。这些
巨鸟,那可不是一般大呀?什么?亚拉法师说什么?他杀了三只?现在看起来,亚拉法师能到这里,那已
经不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样的巨鸟都能说杀就杀,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张立苦笑着点了点头哦。哎。反正他知道法师很强就是了啊,自己是绝打不过这个老人家的。
张立指了指金山,对法师说:“法师啊!你看我们发现了一座金库啊金子啊,这么多的金子这全是金
子呀”法师奇怪的看了两个人一眼,他接着说的这句话。差点没让这两个人昏过去。法师说:“这是铜”
“嗯??什么?什么?铜?不不?这怎么可能是铜呢?铜哪有这么好看的颜色?法师!法师!你看这
些光?光。法师你的看清楚点啊!”张立还带着一丝期望
“法师,这里……这里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吧?是铜?铜?怎么可能保持的这么完美呢?这可是光亮如新呢
!”岳阳也急了
亚拉法师淡淡一笑::“嘿。这个嘛!这就可以说是古代的秘法了,你们可以管他叫做铜合金。这么
说呢,就好像战国时期那种镀落的箭一样。是一种用来保证铜不会生锈的氧化的方法。在我们密教的卷集
里是有记载的,只不过炼制的方法已失传了。”
张立和岳阳大受打击呀,早知道是铜,何必跟那个家伙那么拼。还差点把命丢在这。亚拉法师没有给
两个人任何幻想的机会,只见他抱起了岳阳使用过的像是金锏的棍子。对岳阳说:“你看如果是真金打造
,你认为我还能抱起来吗?”冷静下来的岳阳细细的想了想:对呀!如果是真金的,这根棍子起码的好几
百公斤呢!那根本不是常人的力气所能拿得起来的呀!啊……他彻底的焉了。
下期预告:身负重伤的马索引起了善良的唐敏的同情,却中计被马索挟制巴桑万万没想到大大低估了
马索的实力——
冷静下来的岳阳细细的想了想“对啊!对呀!如果是真金的,这根棍子起码得好几百公斤啊!”那、
那根本就不是常人的力气所能拿到起来的呀!他彻底的蔫了。亚拉法师拿着铜截看了一眼已然直挺挺的雷
波,他询问岳阳说:“你们的对手很厉害吧!”“对,对”“这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嗯”两个人赶紧
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雷波的强悍一一道来。
不过,亚拉法师听到一半就摇头了,拿着这个铜截说“这个,是他拿来做武器的吗?”“哪、哪能啊!要是他拿到这个东西啊,我们早就玩完了,嗬,那是我在地上刨的”岳阳解释着说。
亚拉法师疑惑的点了点头,“哦,那就不是他了,我说呢,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你们两个人不可能
还躺在这。”“是什么?什么?法师,你、你的意思是?”岳阳敏锐的问。
亚拉法师看着这个半球的洞穴,告诉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说:“这个地方在你们来之前,已然发生过一
场打斗,而且那场打斗远远的胜于你们刚才的这场。”他环顾四周,又说:“这些铜像,或许很早以前就
被毁了,不过这场打斗把这些铜像破坏的更彻底,你们应该庆幸,如果在那些人的面前,嗬,恐怕呀!你
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法师再次凝视着手中的铜截,心里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为了争夺金子吗?不,不可能,以这些
人的身手,应该不会为金子所动心的,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分辨不出这些到底是金子还是铜呢?”
岳阳跟张立面面相觑,听不懂法师在说什么。“什么?什么另一场打斗?怎么?怎么就连还手的机会
都没有了?”
法师见他们还在疑虑,把手中的铜截递给了岳阳说:“来、来、你看,你看这、这,对,看到了吗?
难道你认为这是你留下的吗?”法师给岳阳看的是铜截上的五个凹槽,有大有小,间隔正好像是一个人的
巴掌。
“咦?”岳阳惊奇的把自己的手掌贴上去,那个人的手掌要比自己的大很多呀!可以想象这样的一只
手握成拳头该有多大呀!而且这、这可是铜啊!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在这上面留下这样的印痕呢?“这。
这不可能吧!这、可、可是铜,难道,法师能够做到吗?”岳阳惊呼起来。
亚拉法师摇了头“不,虽然我不能,但是我知道有人能,人力的确可以做到”亚拉法师知道,自己
的大力鹰爪功还只能捏碎砖石等硬物,要想在这铜合金上留下痕迹,还差一点点。
亚拉法师放下了铜截,转而在洞窟里搜寻,那在那些尚未完全破损的铜像的残端的地方寻找着痕迹,
他时时停下来思索一番,仿佛在回忆着那曾经发生过的打斗,亚拉法师查看的时间越长,眉头就皱的越紧
,仿佛遇到了极大的难题。
岳阳跟张立,他们互相搀扶着,艰难的站起来,站在法师的身后,查看那些他们没有留意的痕迹,他
们看到了印在铜像上的拳头的凹陷,还有些极其细微的划痕,粗看就像是铜像上的自然裂痕,不过细看就
会发现,那些极锐利的兵刃,在铜像上留下的痕迹是看得出来的,岳阳用自己的头发探了探那些裂痕,裂
口居然非常的深,而表面又是那样的光滑,这是什么兵刃造成的呢?
亚拉法师说的没错,岳阳和张立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打斗痕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打斗,可
是,从他们留下的这些痕迹来看,那可是一场难以想象的激烈的打斗。
亚拉法师刚开始只是心奇,但是到后来已经看的心惊,他的心里在说:“这些人、这些人的实力,恐
怕已经和长老院的长老们相差无几了吧!这些可怕的人,是戈巴族人吗?那还是别的、什么人?”
岳阳也已经得出了结论,这场打斗应该发生在几年前,而且这些人是从外面来的,支持他这个结论的
是一枚硬币,那枚硬币被卡在铜像上,因为和铜像的撞击,硬币已然由正圆变成了椭圆,上面的文字他们
已经不认识了,可是却清楚的刻着1985这样的字样。如果是在亚拉法师来之前发现的这枚硬币,岳阳他们
会认为那是某种专门发射硬币做子弹的武器打出来的,不过现在看,极有可能是用腕力直接掷出来的。
张立最清楚这代表了什么,虽然他们特种兵也能够掷飞针击穿玻璃板,可那毕竟是尖锐的东西啊!要
将钝行的硬币掷出去,而且把它撞得变了形,那需要多大的腕力啊?若非亚拉法师有言在先,他会认为这
绝不是人力所能的。亚拉法师把硬币拿在手里翻转着,突然,“噗”啪的一声,手腕一翻,只听见叮的一
声响,硬币跟铜像相撞发出了脆脆的声音。岳阳赶紧到发出响声的地方看,只见硬币在铜像上撞出了一道
浅浅的凹槽,但是它自身却没有变形,而是跌落在铜像的下方。
亚拉法师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我的能力只能做到这样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竟然是外面的
人,外面什么时候已然出现了这样的强者呢?这太可怕了,出去之后一定要告诉长老会的长老们”
这个时候,洞口传来了卓木强巴的声音:“岳阳、张立、亚拉法师!”岳阳等人赶紧边跑边朝洞外回
应着:“嘿!强巴少爷,我们在这呢!没事、没事、我们没事!亚拉法师都在这!都在这!”吕竞男说:
“没绳子他们可过不来啊”原来,胡杨队长回去之后,吕竞男见到已经有三个人看管着马索,而那个家伙
似乎,已然受了重伤,所以也跟过来了。卓木强巴拍了拍自己的头,心急则乱,而放绳子的背包还在台阶
上,他让岳阳等人耐心等待,自己和吕竞男回去拿绳子。
唐敏对胡杨队长说:“你看,你腿上的骨头好像已经断了,待会儿得给你上夹板才行啊”巴桑在死死
的盯着马索,那枪口一直对准了他,马索看起来低着头一动不动,其实,他那一双眼珠子一直在转。
这个时候,见唐敏已经简单的给胡杨队长检查了伤口,他赶紧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脸上挤出了难看的
笑容,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姐姐,姐姐,能不能也帮我,我想我快不行了,唉!这血一直在流,姐
姐,我的好姐姐!”
唐敏面色一红,一个看起来已经三四十岁的男人管自己叫姐姐,总觉得怪怪的,她看了看马索,果然
那血还在渗的不停,一条裤腿已然完全被染红了,马索呢!有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唐敏心中不忍。
她又看看巴桑,只见巴桑铁着脸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个人的死活你不要管马索呢!他含着眼泪,一
双湛蓝湛蓝的大眼睛一直在看着唐敏,时而再看看自己受伤的大腿,虽然不再说话了,但是,这个模样分
明在说:“没想到,你们也是这样的人,我认命了。”
终于唐敏说:“你过来吧!我看看”
马索把头转向了一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大男孩,也好让唐敏看看挂在脸上的那一行泪。
唐敏说:“哎,只要你别乱动,就不会有事。来,让我看看。”
巴桑皱起了眉头,虽然他的枪口已然对准了马索,可是,唐敏离这个人太近了,他在计算这样子弹穿
过这个人内脏的话,还会伤到唐敏。如果打头那,这么近的距离会不会击穿他的颅骨哪?
而这个时候唐敏正准备卷起马索的裤管看看他的伤口,突然质疑的说:“你的血是冷的?”
如果是受伤从体内流出的血怎么会这么冷哪?这个时候唐敏看见对方那双可怜的眼睛突然间就露出了
凶狂,唐敏还来不及发声,马索已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唐敏施展擒拿手法翻腕反抓马索,马索的手腕
再翻抓住唐敏,同时,那庞大的身躯异常灵敏的绕到了唐敏的身后,那条伤腿哪还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这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巴桑和胡杨队长都在一旁,竟然来不及制止马索,就看见唐敏的手按
在马索的伤口上说了一句接着马索就已经贴在了唐敏的身后了。他一只手擒住了唐敏的双腕,另一只手在
地上抓住了三棱刀状的石器,那刀尖距离唐敏的眼珠只不过一毫米。
“别,别激动!”马索警告巴桑和胡杨队长:“对,对,我也不想这位美丽的小姐受到伤害。退,退
,退后,退后!你,你把枪扔过来!”
巴桑握着枪的手一动不动,他反过来说:“你动动试试!”同时他的食指已然渐渐的加力了。那扳机
渐渐的发出了声音。
胡杨队长赶紧说:“别乱来,巴桑!”
马索没想到对方也有他这样的人,他赶紧把他的头藏在了唐敏的脑袋后面,而此时唐敏突然往后抬腿
踢中了马索的要害。
马索早有防备,双腿一夹,就夹住了唐敏的攻击。见这个女孩不老实,他拿住他的手一松,身体微微
的向后仰,朝唐敏颈部的动脉这么一斩,唐敏昏过去了。
马索又贴上去,这次是一只手从唐敏的腋下架住了唐敏的身体,另一只手还是拿着石刀,对准了唐敏
的眼睛。
巴桑心中一惊:“啊,这个手法太熟悉了,他们都受过这样的训练吗?从敌人的动作就可以判断出那
绝对是专业级的特种战士啊!刚才他们完全被马索的另一副模样给骗了,他的软弱无力是装出来的,那伤
口的血难道是用那些备用成分血伪装的?看来那把三棱状的石器也在敌人的算计之内了,我怎么竟然能犯这样的错误?天堂在线书库更新hp:电子书下载hp:comhp:
马索拖着唐敏在一步步的后退,巴桑也在步步紧逼,巴桑可不像胡杨队长那样顾及唐敏的安危,只要
马索露出一丝破绽,他的子弹将毫不留情的射出去的。
每一个战士出发前都要做好必死的准备,那是绝不接受敌人的威胁的,用铁盒血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完成使命,对,这就是巴桑所接受过得训练!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子女被架在眼前,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妥
协!
而此时的马索也在冒着冷汗,他知道六亲不认、铁血无情,这样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敌人。他开始懊恼
没有从老板那里更多的了解这群人。
不过,他发现了,在对方的队伍之中有一个受伤的大胡子的身影,似乎很紧张。于是他马上抓住机会
对一个大胡子说:“你你你不要再靠近,不然我就”
马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如果从台阶下去风险似乎很大,而这时候他的眼角捎到了一块半圆的石盾一
样的东西,足以让自己躺在上面。
马索想到了一种逃生的办法,马索最后把路线又计算了一遍,接着,他把唐敏往巴桑那边一推,然后
,又把石刀掷向了胡杨队长。
巴桑和胡杨队长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虽然只是两三秒,可是已然给了马索足够的时间。推开唐敏和扔
石刀是在一瞬间完成的,接着他就把那半面石盾一脚踢向了台阶,而自己飞身救扑上去了。
等巴桑注意到他的时候,马索已然像冲浪运动员一样伏在石盾上朝着石阶下面飞冲而去了。
巴桑来到了台阶的旁边的时候,马索已经在百米开外了,巴桑开枪射击,穿着防弹衣的马索举着一块
石头挡在了自己的头上,他挥起了一只手向巴桑做了个拜拜的姿势。
巴桑弹夹里的子弹射光了,也没奈何的了远去的敌人。他愤怒的挥了挥手中的枪,同时突然感到:他
他低估了,低估了这个敌人的真正的实力。
下期介绍:走出了迷宫一般的森林,卓木强巴一行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竟然有三五十人列队正在
恭敬的等候着他们。传说中的圣地阙姆就在眼前!
巴桑弹夹内的子弹都打光了,也没有奈何那个远去的敌人,他愤怒地挥了挥手中的枪。突然他明白了
,他低估了敌人真正的实力。
这个时候,卓木强巴和吕竞男也赶到了,他们听到了枪声,他们心知不妙,接着就看到了站在台阶入
口开枪的巴桑和躺在地上的唐敏,胡杨队长。
唐敏慢慢地醒过来了:“强巴……我……”她眼圈一红,卓木强巴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好了,好了
,没事了……”
吕竞男来到了台阶的外边,只见马索的身影已经非常模糊了,就问巴桑那个人就是刚才受伤的那个人?巴桑点了点头,吕竞男奇怪地说:“怎么回事啊。”她也想不明白,三个人,怎么竟然能让一,受伤
而且没有武器的敌人逃了呢?
卓木强巴也来到了台阶的边缘,他看了看天空,天很快就要黑了,已经没有巨鸟在天上盘旋,于是他
说:“先把背包拿上来,把张立他们救出来再说。”
四个人走下了台阶才发现背包已经少了两个,不知道是被那个马索拿走了,还是被巨鸟带走了,下面
已经没有了迅猛龙的叫声,那个马索多半已经逃了,四个人一次把六个背包全数拿了上去,唐敏马上着手
处理胡杨队长的伤口,卓木强巴把岳阳等人接出来他们准备今天晚上就在这上面过夜了,巴桑说了马索逃
跑的经过,吕竞男说:“是我们轻敌了。”
卓也暗自摇头,如果不是巴桑和胡杨队长亲口证实,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样的一个人,他会突然变成
了另一副摸样。
岳阳他们说起另一起神秘打斗事件,那就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了,那枚硬币,经电脑查询,发现是现
在依然在市面流通的一种硬币,难道说,那个国家竟然有那么厉害的高手在吗?亚拉法师和吕竞男都很担
心,帕巴拉神庙会不会已经被那些可怕的人物找到了,如果这些可怕的人物还在这里,那他们又该如何应
付呢?
那些人可不是像莫金这样简单的对手,而卓木强巴也担心,那些人会不会是唐涛发现紫麒麟之后再来
到这里的呢?紫麒麟会不会已经被带走了呢?这天晚上,大家睡得都不好,唐敏受了惊,卓木强巴把他搂
在怀里她才甜甜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在确认那些迅猛龙已经散去之后,他们离开了遗迹,他们继续向着阙孟前进。这一次再
没有遇到成群结队的迅猛龙,就算有零星的一两只,也是迅速得逃窜而去,卓木不由得想起昨天的那种怪
异的感觉:难道,难道迅猛龙真的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向他们发起袭击的吗?
按照迪吾大人所说,那处穆族遗迹在工……和阙孟之间的位置,因此只需要半天,就可以抵达阙孟。
可是奔袭了半日之后,仍然没有看到阙孟的影子,前方沟壑渐渐地多了,水流四溢,道路泥泞难行,不得
不离开岩壁,绕道林中。
这一来在林子里绕行了片刻,发现竟然迷失了方向,他们重新绑定了红绳试了好久,总算走出那了迷
宫一样的树林,而另他们惊奇的是,在丛林的另一端,竟然有三五十个人,他们整齐地列着队,恭敬地在
等着他们。卓木强巴他们都楞住了,不知道这些人是敌还是友,毕竟那三五十个人个个膀大腰圆,他们赤
裸着上身,那身材可以参加健美比赛,特别是看起来是队长的那位几乎和卓木强巴一样高,但他的肩比卓
还要宽,胳膊比卓更强壮。这些人就是勇猛的武士,可是呢,他们却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
没有拿武器,似乎也不含敌意,卓木强巴走上前开始喊话了:“你们是什么人?”
“哎~呀,尊敬的客人,我们可算等到你们啦~”说话的这声音尖尖细细的,还故意放得很嗲。
如果是女人的声音是可以理解,可偏偏他是男的,骤然听到了这个声音,就连卓木强巴这样的心理承
受能力,也猛然打了一个冷战。
答话的不是那些武士,而是从那些武士之中闪出来的一个人,他的身高不到一米五,大概比多吉高那
么一点。一颗油亮的圆头,就像是灯泡,表示他的身份也是一位迪吾,或许他一直站在那些武士的身前,
只是和那些武士比起来,他的身材实在太矮小了。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这个光头小矮子憨态
可鞠地深深地哈了一腰,继续用他那混身发麻,寒毛直立的声音说:“哎~哟,我们可算是等到你们了,
你们是(加密人?),对么?”
光头小矮子的目光在卓木强巴他们的服饰和背包上来回地扫动着,显然也不是很确定。不过他似乎很
快就确认,他笑容满面地抬起了头,那副亲切的样子,让岳阳跟张立看了很受用,就像是就像是在五星级
的宾馆,享受了贵宾级的待遇。
但是卓木他们对这样的笑容带着深深的戒备,因为就在昨天下午,在那名叫做马索的人的脸上曾经见
到过同样能够的笑。
卓木强巴说,是的,我们是(加密人),你是怎么知道到的,光头矮人继续地笑这:“呵呵呵呵……
我说呢,我早就听说你要来了,特别奉国王的意志在此恭候大家的额,哼哼哼呵呵呵……”
那故意做作的声音充满了献媚,带着阴阳怪气的强调,总想起电影里的那些坚信自己是女人的男人。
唐敏不禁暗想:怎么,难道这就是阙孟的迪吾大人了么,这太可怕了!”
卓木强巴他们则以为,是别的村民提前到了阙孟,把他们的消息带过来了,惟有岳阳觉得这明迪吾说
话很含糊,却没说是什么人告诉他的,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同时他还注意到这位迪吾的左眼黑眼仁已经被
一团灰色的污垢所取代了,他的左眼是瞎的,不过那脸上动人的笑容足以掩饰这小小的瑕疵,如果他说话
的声音不这么做作,说不定岳阳还真会飘飘然。
小矮子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又说起来了:“啊,哎,哼哼哼哼哼……忘了自我介绍了,哎,我叫郭日
念青,这为是僧苏,我们的宫廷卫队长,恩,请跟我们来把。尊贵的客人,我们的王将以最隆重的礼节来
欢迎你们。”
桌木强巴他们点了点头,他们正好要去阙孟。吕竞男悄悄地向卓木强巴暗示,要保持警惕。双方略微
做了介绍。郭日念青就敏锐地判断出谁是来的这群人的头目了,于是卓木强巴就成了他口中的强巴大人。
郭日念青像迎宾的侍者一样,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矮小的体形和稍显笨拙的姿态使他看起来就
像一只澳洲的树袋熊,连唐敏都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哎哟。”郭日念青好象刚看到卓木强巴他们的背包,他猛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请让这些下
人,来替你们背那些沉重的货物吧,虽然他们都很笨,办什么事都办不好。但是,这一身的蛮力多少还是
有一些的用处的,嘿嘿嘿嘿……,他们能为尊贵的客人效劳,哼哼哼哼……,那将是他们毕生的荣幸。”
“这个,就不用了吧!”卓木强巴和吕竞男在一瞬间用眼神交换了意见。
“哎哟哟哟哟哟!这怎么行呢?不行不行,这些本来就是他们下人干的活儿嘛。恩,还有,哎哟,这
位客人的腿上有伤,这样都不要我们效劳吗?如果让国王看见我们怠慢了客人,那我们……那我们可真是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样子像是急得六神无主,看起来会是像被国王责罚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卓扭头一看,岳阳和张立早就
迫不及待地把那沉重的背包交给那些武士保管了。
现在,反过来帮着郭日说话了:“强强强强巴少爷,我看吧也不就,就让他们拿着,是不是?不然呢
,他们也没法交代呐。”
岳阳一见强巴少爷看过来,得意洋洋地暗示着,意思是:武器没有给他们呢,武器还在自己的手上呢
,找几个背背包袱有什么不可以的?看他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肯定早就想甩包袱了。
背包交给了那些武士扛着,他们呢,各自留了一两件防身的武器,跟在那些武士的身后。在闲谈之中
,得知这位郭日念青还不是一位迪吾,他只是迪吾大人的学徒,不过,僧苏等一干武士,都管他叫大人,
没想到学徒的地位也会这么高。
他们问起阙孟的情形,郭日念青一一做答,不过或许是他的笑容和声音的原因,卓木强巴总觉得他的
回答不尽真实,转而跟僧苏又聊起来,对于这个身材比自己还高大的宫廷卫队长,卓木强巴反而更有好感
,但是与僧苏的谈话纯属一问一答,这个壮汉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反而是郭日的脸上一直保持着这种标
准的笑,就好象特别锻炼过一样。
在周游于众人当中,他必恭必敬回答着各样的问题,看他挪动着那两条粗短的快腿快速地翻走着,说
不出的滑稽,常常地引得众人会心地一笑,当卓木强巴等人提出要见迪吾大人的时候,郭日想也不想就慢
口的答应,这又让卓木强巴心生疑窦,但是,又说不出来究竟什么地方可疑,穿过了密林的机关阵,翻过
了横在眼前的小岗子,天地之间的巨大的转变,让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密林里阴暗的天空陡然明亮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湖——这是他们在香巴拉见到的最大的湖,和它
比起来,张立遇到的玛吉的那个湖泊,顶多算是个大一点的澡盆吧,湖的正上方是一道瀑布,没错,那是
一片瀑布,不是一道,卓见过的瀑布也算不少了,在美洲遇到的环形梯田式的瀑布,莫脱的山涧飞瀑和冥
河里的银丝根须瀑布,但是要说雄奇壮观没有哪一道瀑布可以比得上眼前的。
由近及远地望过去,白色的飞瀑与整座湖连成了一片,白色的浪花卷起了千堆雪,飞溅蒸腾的雾气足
有数百米高,弥漫在整个湖面上,仿佛满滩湖水都在沸腾。而最令人惊奇的是,站在湖边,明明感知大地
在轻轻地颤抖,湿雾缭乱,然而却没有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声音远远地飘荡开,那感觉更像是一曲缓
缓奏响的远古的交响乐……
跟进郭日说,香巴拉的第二层平台,就被这个天然的大湖一分为二,湖的这一段,是郎布王国,湖的
另一端就是亚加王国。这道令人赞叹造物主奇迹的瀑布,被他们称为“银色的天之落幕”,是香巴拉四大
奇迹中唯一存在于第二层平台上的,而瀑布下的大湖,叫诺日朗错生命之海。
就是所有人都惊叹于眼前的奇观的时候,吕竞男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她深深的知道,在这种容易
让人忘记身处何地的美丽景色前,通常也是发动袭击的最佳的环境。不过,这个时候,这些武士们都像木
桩一样钉在了地上。
郭日的脸上仍然洋溢着那种熟悉的微笑,没有半点不妥的迹象。吕竞男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又多
心了呢?”
阕姆,就建在瀑布的后面,从那石窟的造型来看,和卓木强巴他们昨天抵达的穆族遗迹应该是同一时
期的建筑,只不过没有了外面的墙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刺天地长矛,看上去更像是山壁张开了大嘴,
那排长矛就像锋利的牙齿,那道口子向后一直裂深,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鸟巢链接在一起。
向前,则钻入了白色的瀑布后方,不知道哪里是头。有数道千记台阶分布在崖壁之间,不过他们走的
并不是台阶,而是用绞盘吊篮垂直上下。看着那些没有护栏的羊肠台阶,岳阳忍不住说:“啊呀,这,这
里的确是易守难攻的壁垒啊。只是上下出入太麻烦了”
郭日笑着说:“啊?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艾宝良笑起来听的我头皮发麻),为什么要上下
出去呢?我们是为了迎接最贵的客人你们,才特意下来的,否则平日里除了士兵锻炼和商人来往,其余
人是不会下来的。”
岳阳奇怪的说:“什么?不上下?不下来,你们吃什么啊?”
下集预告:
郭日念青告诉卓木强巴一行人,他们生活的上层的平台非常大,他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等到几个人
上到平台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阙母人设计好的阴谋,他们被关禁闭了……
岳阳奇怪的对郭日说:“可是,这,这上面的人不上不下吃什么呀?”
郭日说:“上面很大诶!我们可以自己自足嘛。”
吊篮缓缓上升,岳阳很快又注意到,这个吊篮正中细绳子的地方不是直接悬在吊篮上的,而是一组动
滑轮,而绳子的末端系在另一组动滑轮上,两组动滑轮间隔约有15米,如此算下来,从地面到雀亩大约有
二三十组的动滑轮,这显然又是戈巴族人创造的一个机械奇迹呀,既解决了绳索的长度不足,又解决了吊
篮的启动能力的低下,这一点,在森苏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据传说,这些吊篮的确是戈巴族人带来的奇迹,不过现在阕姆人已学会了自己制造这样的吊篮,并且
进行了改进,最大的吊篮起重能力是50头牛,郭日暗中狠狠的瞪了森苏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应该把这
样的秘密告诉外人。
岳阳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表情,同时他注意到,郭日虽然一直那笑盈盈的脸,但,每说一句话好像都
在观察他们的反应,岳阳心想,恩?嘶,他为什么这样的小心呢?是怕得罪和慢待了我们,还是别有用心
呢?不过,我们是初来,难道前天晚上那些敌人来过?不!我们走的是最近的一条路,并且追上了和我们
走同一条路的那几个人啊其余的人没有地图,而且被迅猛龙追击、,体力也不如我们啊,他们比我们快,
这个几率几乎等于零啊,就算笔我们提前到达,他们也只会引起阕姆人的警觉,他们会不会说当地的话还
不确定呢,那么,这些阕姆人见到我们就不是欢迎了,如果,岳阳排除了各种可能性,最后得出了结论是
,恩,看来这个郭日啊,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外交家,他应该是国王身边的亲信,他非常善于察言观色,他
对我们没有恶意,这里山青水秀,是啊,不知道有没有另一个玛姬阿米在等着我们呢,嘿。
谈话之间,吊篮渐渐的升到了低顶部,卓木强巴等人惊异的发现,阕姆建成的裂缝在下面看不是很大
,到了这儿才发现,裂缝的上下端的高度约70米,进深恐怕得用公里计算了,起码在万米以上,两旁的宽
裂那更是无法计量。
卓木强巴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些裂缝不是人工制造的,而是香巴拉的第三层平台的岩壁形成初期
受力部均匀造成的上下断裂,而形成了第二层平台和第三层平台之间的一个小平台,整个阕姆就坐落在这
个小平台上,整个阕姆,可以称作一座奇迹之城,到处都是戈巴族留下的古文明,平台边缘那一溜刺天长
矛,在下面看和普通的长矛没什么区别,但是,到平台上面看,每一根都有一米的直径,它刺向天空,高
低不等,最长的估有60多米,最短的也有四五十米,这应该是为了防御那些巨鸟儿准备的,这些巨矛斜斜
的刺向天空,为了保证它们被固定在边缘,埋入岩体的部分起码也要有漏在外面的同样的长。
这使他们想起了在到悬空寺里攀爬过的那些铜柱,天知道,这么粗大的柱子是怎么被浇铸出来的,巨
矛之间间隔十余米,有护栏,那应该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慎从边缘跌落。巨矛表面光亮如新,发出了黄澄澄
的光,很难让人相信这些巨矛已经毅力了千年之久,铜合金,这真是一种让人称奇的技术啊!
而在裂缝的顶端,还能看见一个个圆盘形的东西,,就像是一面面巨大的镜子,正是这些圆盘把外面
的光引入了阕姆城的深处,使整座平台保持了同样的光亮的程度。
据森苏说,以前那些圆盘的数量还要更多呢,因为有些掉下来了,就再也放不上去了,而没人知道,
戈巴族人事怎么把这种圆盘放上去的,除了圆盘,顶端还有密布的管道物,用望远镜仔细的查看,那些竟
然并不是什么管道,而是他们在到悬空寺看到的那种缠绕一切的植物,不过这种植物在这里似乎用作了别
的用途,他们一端沿着裂缝向外生长,沿着外壁爬上去,应该是直接没入了瀑布之中,随后,它那种特殊
的生理特征使瀑布中的水被吸到了阕姆城中,在通过岩壁中开凿的管道和沟渠把这水引入了阕姆城中的家
家户户。
在接近平台边缘,他们已经看见了转动吊篮的士兵了,没想到,吊起他们这一行近50人的,竟然操作
的只有两名士兵,随着吊篮一点儿点儿的高出了平台,阕姆,这座朗布王国的都城渐渐的出现在他们的眼
前,看着眼前这广袤的草场,大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啊!这就是阕姆吗?难怪供日拉村的迪巫大人告诉他们,这里是没有森林,十分明亮并且不怕供鸟袭
击的地方?这里与穆族的遗迹完全不同,巨大的草甸好像在这扑下了翠绿的地毯,无数的牛羊在草甸上悠
闲地啃食青草,远处有成片成片的农作物,其中,以青稞和玉米为主,另外还有蔬菜瓜果,也在分片种植
着,井然有序,向左看不到头儿,向右看不到头儿,这里完全就是独立于森林之外的一片空间,儿居民多
居住在石屋里,大多在裂缝的最深处,依岩壁而建,上上下下鳞次栉比,也有居住在草甸之间的,用石块
和粘土相互砌合搭建而成的房屋,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为牲畜栏,虽说这是朗布王国的都城,却没有见到
王宫,想来,与那些石窟的居所共融一体,不到里面是难以分辨的。
岳阳小声的问亚拉法师说:“诶,为什么戈巴族人把穆族的遗迹给毁掉了,却让这个地方保存的这么
完好呢?”
亚拉法师想了想:“一个宗教占领另一个宗教,并不留余地的毁掉它存在过的一切证明,不过征服一
个民族只需要毁掉曾被记载下来的文明,然后改变他们的语言和生活方式就足够了,而且人们建造的住所
是以适应周围的环境,与宗教信仰方面的关系呢,自然就会少一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卓木强巴和巴桑忽然感到不对劲儿,卓木强巴说:“小心!”巴桑则闪向一旁,架
开了身后的袭击同时喝问:“干什么?”
吕竟男和卓木强巴在出声的同时就像一避开了,但是张立和岳阳等人就没那么快了,胡杨队长因为腿
上有伤,自不用说,而张立呢,他还沉浸在对阕姆的赞叹之中呢,突然感到身后有风声,等想避开的时候
已经被身后的武士牢牢的擒住了,岳阳就一滚,被四五个壮汉扑倒在地,然后很快就被擒拿,唐敏侧身一
避,结果正好撞进一个大汉的怀里,还没有来得及发力,就被制住了双手,动弹不得,巴桑马上抽出了枪
,却被卓木强巴握住了枪筒,只见那些武士把张立,岳阳胡杨队长推到了身前,唐敏也被森苏反剪这双手
向拎小鸡似的提到了胸前,唐敏咬着牙,没有吱声,吕竟男正面对着三名大汉,她已经取出了枪,三名大
汉不敢过于靠近,也不敢散开,两方就这么对峙着,亚拉法师则在混乱之中失了踪迹了,地上躺着四名昏
倒的大汉,吊篮外的阕姆城内一片喧哗,远远的传来了追赶的声音。
“别动!嘿嘿嘿!”那个郭日一改笑容,面目突然变得冷漠,狰狞,他指着巴桑的手中的枪说:“放
下吧,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们知道,我们知道很厉害,但是,你们想至你们的同伴的生死不顾吗?”
一个暗示,张立,岳阳胡杨队长三个人已然被推到了前面,唐敏则森苏提着悬在了吊篮的外边,只要
他一松手,唐敏就会直坠数百米的高空之下,吕竟男心中一惊,看来对方仅仅通过他们的对话和举止之中
就辨别明了他们的关系,在第一处奇迹的时候并不急于动手,而是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是一精心算计的阴
谋,难道就是这个小个子的导演?他可太狡猾了!
卓木强巴大声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嘿嘿嘿!为什么?为什么?”郭日狞笑着:“你们这些加米人,你们打伤了我们迪吾大人,还装出
一副无辜的样子,哼!等你们好多天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他看了看亚拉法师逃走的方向,喃喃的说
:“哼!没想到,那个家伙才是你们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呸!我看你走远喽!”
卓木强巴等人明白了,打伤了迪巫大人,在他们之前肯定有人来而且还打伤了这里的迪巫次节大人,
可是,他们的对手也不过是昨天才追上他们,那他们到底是谁?谁赶在了他们的前面打伤了迪巫大人呢?
岳阳虽然被擒,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心想不好,漏算了,在伞降的时候,那群人里一定出现了偏降
的人,他们从上面直接下来,就算有人飘到了我们前面,那也是有可能的,怎么,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不要浪费时间了,把你们手中的那些东西,扔喽!扔喽!扔在地上,别耍花招!快,快点儿!”郭
日突然声色俱厉,那高亢和尖锐的声音,刺痛着人们的耳膜,让人心中一惊,吕竞男心里说,突然改变声
音,威慑敌人,这种心理战是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吗?那么,这个自称迪巫学徒的郭日他在阕姆究竟扮演
着什么角色呢?
而郭日根本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只见他伸出了手指,缓缓的朝张力一指,擒着张立的几名大汉忽然
就把张抬起来了,接着,就要往吊篮外边扔。
等等!卓木强巴示意巴桑把枪扔掉,吕竞男也放下了枪,可她悄悄的退下了弹夹,把枪放在了一个可
以随时拿回的地方,这个时候,才听卓木强巴说:“不要,不要做这样的事,你们搞错了,我们和你见过
的人绝不是同一伙人,请相信!请相信我们会把事搞清楚!”
巴桑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矮子,他甚至这个郭日只是想赌一把,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就
算他们不放下枪,郭日也不敢轻易的扔张力的,真可惜!还是让他赌赢了,强巴少爷是怎么也装不出绝情
的样子的,张力呢,被悬在空中,俯瞰着平台的下缘,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郭日指着地上的枪支
,哈哈的笑着说:“啊,哼哼!不是一伙人,恩,可你们背着一样的背包呢,拿着一样的武器呢,让我们
怎么相信?恩?”
然后,他派人去取那些放在地上的枪支,郭日的这句话让卓木强巴更疑惑了,只有岳阳证实了自己的
想法,向卓木强巴苦笑着,心里说,不好意思强巴少爷,我,我没有先想到,虽然不明白,卓木强巴依然
据实相告说:“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没有任何恶意,供拉村的村民可以证明我们只是从这里经过,我们从
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而是另一群人跟我们有着同样的装备,而那些人才是烧杀抢掠的恶徒!”
森苏把唐敏拎回来了,他询问着说:“现在怎么办?郭日大人?”
郭日眼珠子一转:“诶!带走,分开关押,抓到那个老头儿以后再说!”
没想到,联国王和迪巫大人的面儿还没见,就直接近了阕姆的监狱,这里阴湿,昏暗,在岩石的夹缝
中不见天日,梅臭和血腥味儿弥漫在空中,熏得人头昏脑胀,直欲作呕押送他们的武士点着火把,只能照
亮身前的56米,在旁边的黑暗之中,似乎有动物发出了,刷刷刷的爬行的声音,清水滴在石台上,发出
滴答滴答的脆响,被石洞的回升放大了,石洞内被凿成一窟一窟的牢房,彼此间是用木栏隔开的,吕竞男
和唐敏在最右边,中间是胡杨队长和张力,岳阳和卓木强巴,最末是巴桑和另外一个人。
“好好的呆在这儿,郭日大人会弄清一切的,不要试图逃跑,如果被发现,把你们扔进蝎子洞!”守
卫临走之前这样交代。
火把拿走了,牢房里漆黑一团,连看周围环境都看不清,更别说逃走了。
卓木强巴在黑暗中问:“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儿吧?”
张立抚着胸口说:“还好了,岳阳,岳阳,你怎么样啊?啊?被四五个壮汉压在下边?”岳阳说:“
哼!我比你好,敏敏,没事儿吧?”
吕竞男带她说:“她在这儿呢,很好”敏敏说:“恩,我没事儿,胡杨队长的腿伤怎么样啊?”
“哦!”胡杨答了一声,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儿,看来是在共日拉村的待遇让大家麻痹了,说到底,
还是经验不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岳阳说:“跟我们同背包跟装备的敌人,不应该比我们先到这儿啊?”
下期预告:在监狱里面,他们遇见了同样被关押的囚犯,江勇扎鲁。从他那里,强巴他们了解到了一
些和上戈巴族有关的故事。第三天,郭日来到了监狱,情况视乎发生了一些转机……岳阳在推断着,到底
是怎么回事啊,跟我们同样的背包的装备的敌人,不应该比我们先到这儿才对呀,是伞降的时候……岳阳
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和观察的结果。
吕竞男非常不高兴的说:“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我确实是忽略了嘛。”胡杨队长说:“哎呀,
这个,这个郭日可不简单呐,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呐?”其余的人也陷入了深思。是啊,从这些士兵的口中
对郭日的尊称,看来他在士兵的心中地位是不低的,绝不是狄吾的学徒这么简单。
岳阳在黑暗中扶着栏杆走了一圈,他判断说:“每间牢房,有8乘8平米。咦,干什么要把咱们分开关
呐?”吕竞男说:“为了防止囚徒逃跑,根据囚徒能力的不同,而做出关押的调整,就算哪个牢门打破了
,强本少爷和敏敏不可能丢下对方逃走的。岳阳和张立也是如此,胡杨队长的腿伤也不能不顾,如果说巴
桑想扔下大家逃走,他却只有一个人,破牢而出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而对机关有研究的张立,也相当于只
有一个人。这样一来,除非所有牢门都被打开,否则谁也走不了。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把我们围堵住。”
“我希望这只是个巧合啊,但是很明显,仅仅是通过现场一瞬间的观察,而判断出众人之间的关系和
各自的性格特点,以及行为能力,啊,你们说,这个郭日他可怕不可怕啊,如果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我
认为恐怕一时间,难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岳阳说:“厉害。”
张立已经摸到牢门上的铁链子,他轻轻的说:“哎,要打开似乎也不难。”胡杨队长听到铁链发出的
响动,提醒张立说:“小心点,恐怕有机关。”他刚说完,张立就感到有什么小虫,从铁链的一端,爬上
了自己的手臂。他的手僵硬在哪儿,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小虫从手臂上爬过,才赶紧缩手,补充说:“哎
,可也不容易啊。”胡杨队长说:“哎,怎么啦,碰到什么啦?”“好像有虫子。”
唐敏轻轻的说:“哎呀,不知道亚拉法师怎么啦?”张立说:“法师那么厉害,没问题。要是法师能
够抓住阙母的国王,来交换咱们,那就好了,啊。”“笨蛋。”岳阳说:“你没看到法师打到四个武士之
后逃走了吗。仅凭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何况,法师根本不会那么做。”“为什么?”张立不解,在
他看来,用阙母国王来换取他们的自由,再合理不过了。岳阳讥讽的说:“你这个白痴呀,你脑子转不过
弯来呀。照理说,你这个四肢也不怎么发达啊,可这个头脑怎么这么简单呢。”“哎……”张立也不高兴
了,“你……要不是,你……的脑袋里就想着女人什么的,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么被动的局面,是不是。”
吕竞男说:“你忘记了咱们此行的根本目的呀,张立。如果说,这里的狄吾大人是唯一能够解开强巴
少爷蛊毒的人,我们怎么能够随便的跟他们交恶呢。”巴桑也冷冷的冒了一句:“我们也根本不需要妥协
,在吊篮上开枪,是可以把这些阙母人消灭的。”“瞧见了吧,瞧见了吧,巴桑大哥都比你行。”张立这
才明白,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呐。
岳阳在黑暗中碰到了什么东西,不由得叫出了声,“哎呦……”,“碰到什么啦,哎呦,你这个四肢
简单的家伙,你又碰到了什么了?”岳阳在地上摸着:“是一块原木,哎,放在这儿干什么呢?当凳子?”卓木强巴也摸了摸,“嗯,是隆洞,这是一种刑具,来来,你摸这儿。你没有摸到,在中间,有拳头大
小的洞吗?就像枷锁一样,把犯人的脚夹在这个中间,一个较大的隆洞可以锁十几个人,被锁住的犯人,
站不得、坐不得、躺不得,这非常痛苦的。”岳阳吐了吐舌头,“哎呦,这么说,咱们的待遇还算不错呢。”
胡杨队长说:“哎,我说,为什么这么大的牢房了,没关押几个犯人呐?”经胡杨队长这么一提醒,
他们才发现,好像是这样的。一路走了十来分钟,照理说,这时间也不少,但是没有听到有什么人的声音。整座监狱空荡荡的,好像就关了他们几个人。卓木强巴对着隔壁说:“巴桑,你房间里的那位,是死的
还是活的?用他们的话问问。”岳阳喃喃的说:“哎,不会是安排的卧底吧。”
巴桑叫了几声,有人沙哑的说:“是谁把我从梦中惊醒?不让我在黑暗中安宁。”他的声音抑扬顿挫
,就好像是在作诗,在朗诵。巴桑的声音也不怎么好听,发音还有点磕巴,“你,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嗯、哎……”那个人似乎刚刚发现,在这个石牢里,多了几个人。他激动的说:“
在黑暗的空间里,难道是故土的同胞,你们跨越了生命之海,来到这里。”他好像在移动着,铁链发出了
“喀喇、喀喇”的声音。什么,什么,跨越生命之海?巴桑听不明白了。
卓木强巴隔着栅栏,追问说:“你是亚加的人吗?”“亚加、亚加,多么熟悉的名字。我有多久没有
听到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经过一番交谈,他们知道了,这个人叫江勇扎鲁。是三年前,代表亚加来阙母谈判的,因为犯了不可
饶恕的过错,而被关押在此,从此失去了与故土的联系。至于那是个什么样的,不可饶恕的过错,他怎么
都不肯说,只是一味的自责,自己伤害了一位至高无上的人,那个过失,哪怕自己失去十条性命,也不足
以弥补。而在扎鲁的口中,郭日念青,这个毫不起眼的小矮子,竟然在郎布王国,他是个最有名的大将军。在与亚加的战斗之中,他多次立下了赫赫战功,他那只眼睛,就是在战场上,被箭射瞎的。而在他中箭
之后,仍然骑在飞驰的马背上,眼睛插着一箭蹴,用刀砍下了一名亚加名将的头颅。三年前,两个王国签
订的停战协议,也是这位名将促成的,士兵们将他尊为战神。有的只是尊奉和崇敬,从来没有人讥讽他的
身高。
听到了扎鲁的述说,吕竞男明白了,难怪那个郭日能够一眼分辨出他们每个人的关系和特征,而且还
深感心理战术,他能够不动声色的指挥三十几名兵士,做出战事的配合,这些都是在战场上一次次用生命
搏回来的经验,可笑啊,还一直把人家当小丑呢,胡杨队长依旧问起,监狱里为什么没有别的囚徒?
扎鲁听了哈哈大笑,用那独特的嗓音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定要宾
朋满座吗?这里原本是关奴隶和战俘的,男人都战死的差不多了,三年前签署的协议,双方也都归还了战
俘,这里有人……哈哈哈。那才怪呢。”
唐敏说,“请问,为什么打起了的呢?”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为什么要打起了呢?人和人之间为什么总是要打仗呢?在远古时期,为了
争夺食物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在部落时期是为了争夺奴隶女人和土地,进入了王国,战争就是凭最高权利
者的喜好了,可以是为了一个女人,也可以为了某张唐卡,某件宝物或是毫不值钱的一件东西,人类的历
史不就是战争在推进前进么?哪怕是再过几千年,人类还是会为了各种生存资源而战的,在我生存的那个
地方……”
随着扎鲁以那诗歌一般的声调娓娓道来,卓木强巴渐渐的对这个亚加王国有了新的认识,亚加与郎布
王国的区别就像今天的藏北与藏东一样,亚加王国是以传统的游牧民族为主,逐水草而居,以部落为单位
,每年要定时迁徙,郎布王国呢,则一农业为主,分为村落,早已定居,两者之间的差异是因地理位置和
气候条件而决定的,在没打仗的时候,每一季都有商旅专门来往于生命之海的两端,以亚加的肉制品换取
郎布的粮食,以亚加的毛织品换取郎布的棉制品羽绒换丝织,其余很多资源双方各有优势,诸如,郎布多
铜铁,亚加多食盐,郎布多木材,亚加多粘土。
至于那场战争,则可以说是天灾引起的,大约在六年前,一场灾荒使得郎布是亚加的粮食和畜牧大量
的减少,出现了生存的危机,由于必须进贡给上戈巴族的粮食准备好,他们自己就剩下的不多了,由于进
贡的必须从亚加通过,当郎布的送粮大队经过拉熊忍的时候,饥饿的拉熊忍人没有忍的住,他们劫持了郎
布的粮队,双方的战争就这样的爆发了,一打就是三年,三年之后战死的病死的饿死的人几乎已经占了两
国总人口的一半,死者大多数是青壮年,双方都精疲力尽,这才不得不宣布停战。
岳阳听了义愤填膺,“上戈巴族太可恶了,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还能要求你们进贡呢,怎么他们一点道
理都不懂么,啊,你们也是,难道就不会反抗么,啊?只会自己窝里斗”
“反抗……”扎鲁苦笑着,“说的容易呀,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反抗的事情,没有一次是成功地,
而且就在我爷爷那一辈,就爆发过最大规模的一次反抗,是,是,亚加和郎布王国联合了近五万精兵打算
推翻上戈巴族的统治,士兵们从关吧图出发,浩浩荡荡的上了第三层平台,结果呢,再也没能回来,一个
都没有,听说三天以后,在生命之海的两岸的雀姆拉松的居民发现,银色的天之落幕变成了红色,以后的
三个月,生命之海变成了血色海洋,不断有士兵的残肢被从生命之海中发现,而在当夜,出兵最多的玉日
,压通佳的十几个村落和部族被灭族了,就在一夜之间,他们永久的被从地图上消失了,没有任何人和人
发现上戈巴族人的痕迹,而那些尸体连反抗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没有人知道上戈巴族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好像能洞察一切真相,而且能在这三层平台上任意的往返穿梭,反抗,反抗,是啊,没有哪个部族的
人愿意在一夜之间被灭族的,可是,上戈巴族,是不能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