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欧洲·魔法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6
|本章字节:6912字
「自己拿去瞧瞧,别太惊讶。」他不希望有人掉了下巴。
接过薄薄的纸,封御书低头一瞧,表情有些抽搐,「这……这是命案现场陈尸图?」
男主人脸上画了个x,写上个死字,旁边是姓名。
而女主人是画圆,写的是亡字,名字一字不差地写在尸体上方,以箭头标示。
其他死者也是差不多情况,三角形,菱形,梯形的脸,一个个指名道姓,还刻意填上死亡日期。
「没错,她画的,而且一奚落的口气说她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们查不到不是她的责任,而是我们的智商和脑满肥肠的猪同一等级。」他说得有些磨牙。
封御书脸上三条黑线,久久才发出怨言,「你干吗把警方的资料拿给她看,未免太***熏心了。」
「我没有!」
「你没有让她看鉴识平面图,她怎么画得出一模一样的……」蓦地,他睁大眼,震惊地看向仇厉阳,两人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急忙将那张草图摊平,重新检视看似潦草的涂鸦。「厉阳,你瞧,言老夫人的陈尸地点和警方勘察的不一样,她被移动过。」相差约两公尺。
「嗯,没错,苏慧贞女士的脚旁有一摊血,我们以为是她身体里流出的,可是她却画出一个小女孩趴伏的形状。」也就是说言家小女儿受伤了,但当时还未断气。
因为空下的方格并未有任何标示,连名字也省略,只写下「七岁」
「那么……她会不会晓得言小妹妹被谁带走?」封御书推测。
同样的想法在他们脑中浮现,若是辛爱妮能画出当时的景况,那么若不是涉案人,便是目击证人,很有可能知道唯一的幸存者被何人带走。
所以她才敢说所有的线索都在一张图里,她已经藉由陈尸图告知,若他们还看不出端倪,这件案子将破不了,永沉海底。
再仔细一瞧,她甚至已点出七人先后遇害的顺序,菲佣是第一位罹难者,其次是老夫人、小孙子,言检察官反而是最后一人。换言之,凶手故意要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以及眼见亲人一个个死在面前却无法抢救的痛苦,其残酷的手法非一般人做得到的。
「辛、爱、妮!」仇厉阳懊恼的怒声低吼。
「牙疼呀?好好一个名字从你口中发出,我这饱受摧残的耳膜都要抗议你的杀猪声了。」改天配个魔药,改变他粗哑的嗓音好了。
辛爱妮就像个被服侍的女神,手抱着不知是小猫或雪貂的生物,腰肢轻摆地走了过来。
现在整个警局就数她一人最轻松,这边晃晃、那边逛逛,几乎每个角落都摸熟了,还能随口喊出每一个警察的编号,彷佛在自个家里一样自在。
「妳怎么进言家的?」门口及电梯内的监视器都没拍到她进出的身影,恍若平空出现。
抚着白色软毛,她眼也不抬地逗弄「宠物」。
「用飞的。」
「说实话。」仇厉阳口气加重,显然对她草率的回答非常不满。
眉一挑,她这才好心施舍一眼。「骑着扫把飞到阳台,再和死神闲话家常,西斯·里约似乎越来越帅了。」
「西斯·里约是杀手的名字?」晚点再来惩治她称赞别的男人,现在他一点也不放髭地频频追问。
「不,是死神。」
「不要再打马虎眼,如果妳想洗刷罪名,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好别有所隐瞒。」她的态度根本是无所谓,没有一丝协助办案的意愿,害得他才觉成功的好听话计谋功亏一篑。
「我有说过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当个嫌疑犯也挺有趣,你们警察好像有点迟顿。」明摆着的证据不去取,非要刁难难得放假的她。
「辛爱妮,我上回说过的话妳忘了……」话一顿,仇厉阳的口气忽然由严厉转为无力。「爱妮,离开我的大腿,我在问案。」
一旁的封御书掩嘴窃笑,既羡慕他的美人在怀,也同情他对美女的无能为力,铁铮铮的硬汉被吃定了,拿「犯人」没辙。
辛爱妮搂着他脖子,以他的大腿为椅,语调娇柔。「你不喜欢吗?」
「换个场合,妳会有机会晓得我喜不喜欢。」他以男性的身份威胁着,锐利眼瞳闪着压抑的渴望。
「啧,你好色。」她笑着往他胸前一抚。
「爱妮!」他立即捉住她的手,包覆的大掌却不曾松开。
她故作无趣地轻叹,「你们都没发现言家的室温高出许多吗?像有人刻意做了调整,延缓尸体冷却的时间,好让你们误判死亡的正确时机。」
「妳是说……」言家血案比预测的时间早了一点。
「除了客梯,为什么没人检查有没有载货的货梯?采集几个指纹不难吧!」还需要她提醒,他们真的有能力破案吗?
「杜文凯,过来。」仇厉阳面色凝肃地唤来一名队员,对他交代了几句话。
他一直有种感觉,似乎漏了什么,在她一番提点下,总算想通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他们的确不够积极。
交代完下属,他又转头问:「妳找言检察官做什么,他和妳有何关联?」他不想往不好的方面联想,尤其是在封子查出言修齐错纵复杂的***男女关系之后。
辛爱妮不悦他一副询问犯人似的口吻,一口咬上他耳下三吋。「谁说我找他来着,我根本不认识他。」
「……可是妳在他的住所出现。」稍稍推离她,很难把持得住的仇厉阳节节败退,宁可应付凶残的歹徒,也不愿和水丝一般的她缠斗。
她得意地一扬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在当场呢?」
唯一的证物已作废,连拍摄者的记忆也被她洗得一乾二净,谁能指证她去过血案现场?
「妳……」仇厉阳张口欲言,却因她以臀磨赠了他下身一下而倒抽口气。
「有图为证。」封御书反应灵敏地送上她所画的陈尸图。
她哈了一声,面带嘲色。「你不晓得我有通灵体质吗?能将作梦梦见的景象画出来。」
「嘎?」他无言,只能退下。
遇到善于争辩的辛爱妮,任谁都要高举白旗投降,避如蛇蝎。
「言家小女儿现在在哪里……妳给我一只猫干什么?」是猫吧?仇厉阳微愕地瞪着她放在他手心的一团白毛,有些不明就里。
「小花是我不久前拾来养的,正好牠也中枪了,说不定牠就是大难不死的孤雏,你可以问问牠是谁杀了牠全家,肯定会有相当有趣的答案。」她说得煞有介事,好像畏缩的小东西真听得懂人话。
仇厉阳声调转厉。「不要拿人命开玩笑,猫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牠不是人,牠亲口告诉你的吗?」人类对异世界的理解力果然等于零。
「因为牠是一只猫……」指间传来小兽的攻击,他低头一看,表情变得怪异。
「这是……貂?」
为什么猫会变成貂?他确定不会搞错两种动物的不同,而且牠似乎又在变了。
「牠可以是貂,也能是头小狼,或是天上的小鸟,看我心情而定。」手指一动,蜜权又变回猫的模样。
「……妳做了什么?」从她身上,他嗅得出一丝不寻常。辛爱妮笑着勾住他的臂弯,接过刚养不久的宠物。「我饿了,去吃饭吧。」
「爱妮……」仍有些疑点未厘清。
「人不要太贪心,要懂得知足,我已经替你们拉出一条线,用心点总会有收获,总不能要我直接把凶手捉到你面前吧?」她娇笑地轻点他的唇。
「妳办得到?」对于她,他没把握知晓她能做出什么事。
「可以。」她自信地一点头。「但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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