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4
|本章字节:6626字
“我……”说什么鬼话,他才男女不分,趁机占便宜,一个快死的家伙居然还有力气设计他。
“小舅,对不起,我不晓得他有这种癖好,我以为他不会再骗我。”人心隔肚皮,果然居心难测。
“我没有……”冤枉呀!他才是被吃豆腐的人,青天明鉴。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也许是我说错了什么令他误解,你们不要为了我而起冲突,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就算被他怎么样也无所谓。”美人唇的滋味确实不错,可惜没下一回。
江垂雪扑到病床前,语气哽咽地握起他的手。“舅,不要说些令人伤心的丧气话,你一定会好起来,都是我不好,没事带个人面兽心来见你,害你饱受惊吓。”
人面兽心、人面兽心……唐晨阳手抽筋,胃抽搐,心口阵阵抽痛呀!她怎能信了那个老奸巨猾的混蛋,不顾亲亲男友的冤屈。
好,要要狠谁不会,他可是受过魔鬼特训,经过大魔头姑姑认定的恶魔一族,使阴耍诈他是高手,万夫莫敌。
小舅舅,我来了!
唐晨阳气愤的神色骤地一变,他解开束发的绳带,将女人见了羡慕,男人瞧了两眼发亮的美丽长发轻轻撩开,美目生情,唇掀染艳,刚硬的线条顿时柔媚,顾盼之间流转著媚人风情。
他连嗓音都变得低柔,莲花指一勾,“柳腰”扭呀扭地体态曼妙,女人味十足地嗲音一起——
“你好死相哟!明明是你嫌牛小妹平胸、腿太粗,腰像水桶,壮硕得如同扛砖的粗工,花言巧语的诱骗我才是你眼中的仙女,要我凑近点让你瞧瞧我的花容月貌,你还说牛小妹那头牛呀,跟我一比就像花和牛屎,你老闻牛屎味闻得都快哭了。”
牛小妹是牛小美的匿称,知道的人并不多,误打误撞的唐晨阳一说出这绰号,牛小美的脸色当下一变,气呼呼地将夏浩风的药丢在地上用脚踩碎,甩门而出。
倒是夏浩风本人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看他出招。
“亲爱的小舅,我知道你爱慕我已久,私下送些小纸条、写几首情诗聊表爱意,可我已经有了小雪,不能再接受你的爱恋之情。”唐晨阳忽然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会告诉小雪你是双性恋者,你又何必为难我,就算你故意破坏我们的感情,让小雪不再理我,我也不会爱你。”
“什么,小舅是双性恋……”那表示他喜欢女人也爱男人?
由江垂雪惊讶的表情看来,唐晨阳明白他赢了一半,扳回一城,就差……最后一击。
“小雪,小舅是情不自禁,你也晓得我有多美丽,比女人还要有女人味,男人要不爱上我确实很困难,你不要觉得难过,只要小舅能好起来,我牺牲一点也无妨……”
大小老奸斗法。
各有千秋。
第九章
爱情是一道难解的方程式,说它容易,它却是不简单,可说它繁复困难嘛,它也只有一条不需要思考的单行路线,那就是爱。
有了爱,什么都能化解,管他刀山剑雨,冰刃焰箭,在爱的面前只能卑微顺服,乖乖地任其摆布。
江垂雪就是被爱包围的幸福小女人,虽然目睹小舅与心爱小男友亲吻的一幕而有些芥蒂,但终归屈服在爱的魔力下,相信唐晨阳舌灿莲花的保证,重拾对他的信任而斥责小舅的胡闹。
当然,夏浩风的没有否认也是关键之一,即使他和牛小美关系密切,可他的感情归向始终是个谜,他从没向谁表现过炽狂情意,清冷以待,由著人去猜测。
只见这厢甜甜蜜蜜的谈情说爱,那厢却结党密谋,各怀鬼胎,所求虽不同,但目标一致,为了从未受过的屈辱忿忿不休,决心讨回公道。
“一个丫头片子坐大位已经够难看了,什么都不会只会摆架子,结果还弄个小白脸进公司,你们说离不离谱?!”简直小孩玩大刀,太不像话。
许茂财一脸蔑色,端起注满白兰地的酒杯仰头一饮,气愤难平的数落让他下不了台的情侣,犹自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别人不了解他为公司付出多少。
自从公司推行实报实销政策,若非正当用途的请款单一律不准拨款,他的日子就难过了,不但付不起外头金屋藏娇的费用,连逢场作戏的小消遣也被剥夺,他很久没玩女人了。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可恨的是,不知谁向他老婆打小报告,说他外面养了几个小的,结果他看起来瘦小,其实孔武有力的老婆一发火,抄起炒菜锅就对他猛追猛打,害他头上缝了七针,背后一大片瘀青,手指头差点被打断。
不用说零用金全被扣光了,一天只有一百块凉水钱,想搞怪也没辙,每天一下班只能乖乖回家,不再有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这是谁害的?谁让他不像个男人,龟孙子般的装孬,半点油水也捞不著?
“都怪那死老头临死前还耍了一招,硬是拱他女儿管理公司,不然若由我家暮春来接手,大家都好过是不是,也用不著看一个丫头脸色。”连给个钱都不干脆,拖拖拉拉。
一脸鄙夷的宋映慈一说完,一旁的江暮春连连点头,同仇敌忾地大肆抨击。
“对嘛!由我来掌权,谁都有好处可拿,吃香喝辣坐拥美女,荷包满满换大车,哪像垂雪那么不会做人,限制这限制那的,也没见她搞出多少名堂。”
他是爱挥霍了些,喜欢名车和名模,可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把公司搞得有声有色,大发利市,不像江家小公主只会守成,怕东怕西地没有一点大刀阔斧的魄力。
“是呀!江董的事业当然要由他的公子继承,一个小女孩能成什么大事,摆摆样子罢了。”呸!凭你也想抢权,真是粪坑的老鼠,甩不掉一身屎味。
“就是、就是,我老早就叫她不要做了,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女孩家最好的归宿是嫁人,可她就是不听,妄想做男人的工作。”真是贱骨头。
“没错,这男人的工作她实在不该抢著出头,要安于本分,别让人笑话牝鸡司晨。”许茂财特意强调是“男人的工作”,暗指宋映慈是妇道人家,最好别插手男人的事。
可书读得不多的宋女士哪听得懂他的暗示,一心只想著要怎么做才能拿到更多的钱,让自己过得更舒适。
“什么母鸡吃虫?”鸡不吃虫吃什么?
众人的视线投向江暮春,对他自曝其短的教育程度感到忧心,他要不靠著江家余荫,恐怕没法在社会立足。
“是牝鸡司晨,叫你读书不读书,老是玩车泡妞,一点出息也没有。”连带著她也没脸见人,出了个败家子哥哥。
“江暮夏,你以为你很能干吗?三年高中当五专念,还差点毕不了业,你好意思说我。”半斤八两。
江暮夏神气地抬高下颚,“至少我有毕业,而你是肄业,起码我比你强。”
“哈,跟我比有什么用,你怎么不看江垂雪样样比你强,不要以为抢了她的男朋友就是赢,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有她在穷开心,捡人家不要的。
“要你管,你还不是看上不男不女的人妖,想硬上却被人踹得不能干那码事,你得意个什么劲?!”真是丢人现眼。
她不提自己也曾要献身,想把美丽如女子的男孩占为已有,甚至说出要包下他的傻话,结果下场惨不忍睹,备受惊吓地落荒而逃。
“你……”
“你们兄妹不要再互揭疮疤了。宋女士,你也管管你的孩子,我们今天的聚会不是看你的儿女斗嘴,而是想办法突破目前的困境。”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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