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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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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古代·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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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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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12字

不说话,她以点头代替,像是回到从前。


“我有个心愿,希望能见你为我披上凤冠霞峻。”他的眼神似乎飘得很远,看见她一身红衣地等着他掀盖头。


轻泣地忍着咬咽,她抚抚他紫黑色的脸。“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成亲。”


“真的?!”他的表情太过兴奋引人疑窦,但旋即吐出的一口黑血化去了张果儿的疑虑。


“你不要紧吧!有什么办法能解你的毒?”洁白的手绢一再拭去他呕出的黑血,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师父若能及时赶到……我会没事……没事的……”他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话说得断断续续地安慰她。


“尘哥,你不要吓我,我会田的,你不能离开我。”她心口一紧,忘情地呼喊他。


这小娘子终于开窍了。“不离开,不离开你,我怎么舍得离开爱哭的小娘子呢!”


玉浮尘想拥着她一笑,气血凝室的胸口像受了一记重压,喘不过气来的弓起背似要断气的膛大双眼,让她慌了手脚。


此时什么符都派不上用场,符能去邪避厄却解不了毒,她只能不断的流泪按住他,一口一口哺着气渡入他口中,期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突地,一大口黑血由他口中喷出,惊人的血量迅速染污一床被子。


“尘哥——”


他抓握住她的手张口欲言,“果……爱……你……”


骤然,握住她的手一松,脸色转为灰白的玉浮尘失去气息。


“不——”悲吼一声,众人急忙推门而人,扶住因悲伤过度而晕厥的佳人。


她眼角的泪不曾断过。

是夜,一道黑影窜进张家大门。


无月的暗夜显得特别阴森,四周静寂地听不见一丝虫鸣声,风也静止了,宛如是一间鬼屋缺少人气,只有猫般的眼睛在暗中窥伺。


黑衣人手中暗红色的剑轻轻地撬开窗榻,一抹暗香飘入屋内。


他不冒险,花老虎惨不忍睹的死状犹记在脑海里,一位符师的价值重于外在的美丽,若能善加利用不难功成名就,所以她值一万两白银。


算算时间差不多,足一点他轻跃人屋内,老头的酣声大如牛吼,小鬼的呼吸浅薄而短促,但……


似乎有一丝不对劲,女子的鼻息为何平稳而顺畅?刚失去心爱的男人她怎能睡得安稳,应该是辗转难眠的不安,梦吃不断。


不宜久留,他的直觉一向灵敏。


一踏出房门口来到院子,正要施展轻功跃过矮墙时,忽地大放的亮光,他知道自己着了道。


“哟!你不是苗大爷嘛!好久没来人家的欢喜楼喝一杯,姑娘们都想你想得紧呐!”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哪来的串门老鸨,拉客拉到平民白姓家。不过那所谓的喝一杯是指胭脂茶,欢喜楼也非青楼,而是全由女子掌柜、泡茶、奉茶的一般茶楼罢了。


“玉猫儿曲瞄瞄?!”


“喷喷喷!葛大爷还认得奴家呀!叫奴家好生欣慰。”光听那软调呢映,哪个男人不心酥哦。


一道冷惊的男音忽地响起。“玄漠,带走你的女人。”


黑暗中传来玄漠淡然的笑声。“爷,她从来就不听我的话。”


“是呗!人家干什么要走,玉师弟死得好凄惨,我这个师姐能不来吊丧吗?”她的口气听不出一丝哀伤,倒像是嘲弄。


“你是玉浮尘的师姐?!”葛千里更惊讶了。


“烦,女人滚远些。”火光一起,照出九王爷凌拨云冷厉阴寒的脸。


数道人影由暗处走出,持火把的紫骑军退向外围,插翅难飞的葛千里眼见无任何胜算,干脆放弃对峙的束手就擒,他不可能赢得了绝情剑尉天诩,以及别离剑应问风。


而那别离剑应该是天闭宫主所拥有,所以那名淡漠默然的男子必闭宫有密切关系,他一样得罪不起。


“漠你家的爷儿好死相,人家不过想问一声幕后主使者是谁,我好上门去感谢人家做了一件好事。”


“娘子,你乖,爷会处理。”玄漠将他妖烧的小娘子带远些,以免伤及腹中胎儿。


阴阳先生算阴阳果然不出所料一举成孕。


“嗯!逼供的事由你们男人去做,人家怕伯。”她在谈笑间弹出一物。


突觉奇痛不已的葛千里不等众人逼供,扭曲着脸说出一切,包括公主将毒药误以为是解药的燕窝,还有这全是赵金鼎精心布货,只为得到张果儿。


一碗豆腐脑惹出无数风波,怕是难了。


第十章


“牛鼻子老道你给我滚远些,别用你的牛蹄子碰我的女儿。”喝!稍没注意就使诈。


“臭乞丐你在说什么,窝藏了我老婆、女儿十几年,你还有脸吼我。”


今天是个好日子,又逢喜事连连,人人脸上都带着和煦的笑意,见了面互道恭喜。


原来张果儿真的不是张老爹的种,她的娘是张老爹的师妹,当年带着女儿来投靠师兄,所以果儿应该姓祈,是退隐的国师之女,亦即是曲阳嘈和玉浮尘的师妹。


关系说来复杂,牵来扯去都是一家人,有缘才能齐聚一堂。


不过年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两位老人是相见眼红,一个怪对方负心薄幸,一个是骂人老贼强占人家妻女,吵得不可开交。


而那个大红喜字高帖着,像是一种讽刺。


“死道士你想还俗呀!当年是谁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你有脸责怪别人。”害师妹芳华早逝。


“都说是误会你听不懂呀!我哪晓得月用醋劲那么大,一扭头就抛夫弃家。”他心爱的笨娘子呵!可他再也不能当她面骂她一声笨。


“你不会解释吗?分明是借口,新妇一迎进门就乐不思蜀,哪记得结发妻子在哪里。”没担当的男人。


祈老有些心虚。“我哪有迎新妇,你问瞄瞄我可有再娶。”


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心虔,而是太过自责以为妻子只是使使小性子不打紧,先救人为先,趁此机会能磨掉她的坏脾气也好,省得老是骑到他头上。


没想到待他回到房里就没见到妻女,一纸休夫状气得他不肯主动求和,希望她自知有愧的回来求他原谅,夫妻俩再续前缘。


一个月过去了他无动于衷,两个月匆匆飞逝他故作无事,一二个月后他偷偷地问弟子有无师娘的消息,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


日子一天天的消逝,他由冷静变得慌乱,接着意识倒她真的离开他,焦躁不安的打算寻人已是一年后的事,身为一国的阴阳师岂会寻不到妻子的踪影,偏偏她带走了隐灵石,叫他怎么卜卦易算都无法显示卦相,到此他有了绝望的心痛。


他只惦着自己男人的自尊不容践踏,却忘了妻子的性子有多刚烈,一旦决定了就不 悔的余地,宁可抱憾终身也不愿委曲求全。


当初他救的那位女子是他自幼订过亲的未婚妻,因为他先背弃盟约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所以自觉有愧地要全力医治而忽视妻子的感受,当他心有二意。


如果知道救了人还反失去爱妻的话,他宁可背负背义之臭名也不愿倾力一救,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月霜。


可惜他算尽天下人的命数却难买早知道,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留他一人在世间又有何意义,月用再也不会活过来笑哗他霸道。


唉!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呀!


“师父,你别揪着徒儿的衣领,难看呀!”若晓得他会来,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小猫猫,你对这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说明白,师父并未纳新妇。”问她最清楚,她打小就被他收养了。


喷!要她说好话又不客气些。“国师府邱是没师娘啦!可养了几位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