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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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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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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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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164字

想想真可笑,当虹儿说楼上没房间时她就该有所悟,以大哥宠爱虹儿的程度断然不会舍得她住改建过的狭小客房,自然是睡在他的大房里。


而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她身上的痕迹,一屋子凌乱的书籍,在在说明那个家已染上「向虹儿」的气味,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执著什麽呢?


是不死心还是不甘心,非要争个让自已难堪的长短,想著想著,泪就往下落。


她哭了,为了不得不腰斩的爱情而哭,值得吗?


心的回答是,不、知、道。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谁敢惹你哭,快告诉爸爸,我替你去教训他。」


忽闻老婆的惊呼声,赵大深赶忙也冲过来一看,立刻心疼不已。


当年离婚时仗著自己年轻力壮还能生,因此不与哭哭啼啼的前妻抢孩子的监护权,一走就没再回头的娶了现任妻子。


夫妻几年下来也没蹦出个籽来,拖了好久才决定上医院检查。


结果一检测下来是他的精虫太虚弱,不足以使妻子受孕,即使采取筛检方式进行体外受精却换成妻子子宫不容易著床,试了几回宣告失败。


也就是不育,所以,能拥有小筑的那一回是亿万分之一的意外。


本以为今生无子承欢,没想到能在孩子长大後相遇,他自是万分疼宠的当成宝捧在手心上,加倍的补偿这些年对她的疏於照顾。


有女万事足,如今有女儿继承衣钵,凡事不用他操太多心,只要等著享福就好。


因此,这会儿有人让她如此伤心,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要替女儿出口气。


「我赵大深在商场上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动我女儿就是跟我过不去,你尽管放心地说给爸爸听,爸爸会替你讨回公道。」


拭拭泪,她勾起看似开朗的笑脸,「爸,你太紧张了,是砂子飞进眼里,我用力挤出眼泪看能不能流出来。」


「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想骗爸爸还早得很,真泪假泪我还分不清楚吗?」眼眶都哭肿了。


「刚看了一场电影,女主角和男主角最後分手了,所以我才哭。」她硬拗了个理由。


「哪一部电影这麽感人?」他不信的问。


「麦迪逊之桥。」她压根没看过,念书的时候听说过大概剧情。


继母刑月仙在一旁补充道:「是一名有夫之妇爱上个男人,可是碍於责任心放不下家庭和孩子,所以重回丈夫身边没跟那男人走。」


「女人本来就不应该三心二意,有了丈夫孩子还想红杏出墙,根本是个***的女人,你为她哭个什麽劲?」简直是无聊。


「可是她不爱她的丈夫……」真爱是无价的。


「爱不爱是一回事,既然她已作了选择就没有後悔的机会,少拿爱大作文章,世界上没有谁少爱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我看是以爱为名好偷情。」洗刷通奸之嫌。


世界上没有谁少爱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大受震撼的管意筑用全然一新的眼光看著父亲。


「你喔!没什麽浪漫细胞,女孩子就爱看那些死去活来的戏。」她也不例外。


「老婆,我在指女儿哭的事,最近有哪家戏院上演麦迪逊之桥?」分明是女儿的搪塞之词。


他一天看三份报纸,每一张每一篇报导都看得仔仔细细,连求职栏都不放过,根本没看过有「麦迪逊之桥」上演的戏院。


「是这样吗?」她关心的看向继女。


「呃,我没事,真的,只是有一些不顺心而已。」她极力掩饰伤痛。


「是不是王国栋的儿子对你毛手毛脚?」那个***薰心的下流痞子。


「不是。」


「日本来的佐佐木吃你的豆腐?」好色的日本鬼子。


「没有。」他顶多用眼睛流口水。


「难不成是陈大炮那只猪猡?」早该送去屠宰场阉了,顺便清清色心。


她苦笑的摇摇头,「爸,你别费心了,把朋友全得罪光了。」


「不然还有谁……」这时,刑月仙投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喔,他知道了,「是玉坦又不解风情了吧!」


「这……」止住的泪忽地又盈眶。


果然没错。「没关系,爸爸会为你打点一切,他当定我赵大深的女婿。」


「可是……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感情甚好。」她半是忧半是愁,无法有喜悦的心情。


「什麽,他敢辜负我的女儿?!」他在震怒之下又不忘安慰女儿,「还是没关系,老话一句,我一定摆平他。」


「爸,你要怎麽做?」她有些忐忑。


他胸有成竹的道:「过两天不是你正式改日本姓、认祖归宗的日子吗?我就在当天宣布你们的婚事,就算他再不情愿也要卖我个面子答应,不然大夥儿就一起下不了台。」


「嘎?!」


怔忡的管意筑不作答,惶然的心不能平静,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但——就赌这回吧!


不然就撒手,完全的死心。


第八章


「你白痴呀!三两下就被人拐去结婚,你到底有没有头脑?亏你看了那麽多书,你看到墙壁去呀!」


「息怒咩!小黛儿,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必骂得她连头都抬不起来。」百步蛇笑龟壳花毒。


「米虫姊,你以为她在忏悔吗?错了,她头低低是在看书。」根本毫无悔改之心」。


什麽米虫姊,真难听。「做人要悠闲,千万莫强求,快乐就好。」


「谁理你,没生活目标的米虫。」好在她遇上小气男,省吃俭用让她饿不死。


捧著一堆书看得正起劲的向虹儿为了回修道院拿书,所以她换上修女服,坐在以往的老位子榆树下,一页一页地翻著书。


充耳不闻身旁两人的奚落,视线落在诗篇第一百十二篇第五节——施恩与人、借贷与人的,这人事情顺利。他被审判的时候,要诉明自己的冤。


伪善伪恩也算是吗?左手救济穷人,右手放高利贷,一边做善事一边杀人能功过相抵呀?


好矛盾的一则诗句,中国人说施恩不望报,朋友通财易交恶,那西方人就施恩得索喽?银行放贷收利息一样是功德。


好奇怪的说法,叫人无所适从,东西方的观念相距甚远,该听哪一方才是对的呢?


「你瞧,我念了老半天她依然无动於衷,你说她是不是瞧不起我?」朱黛妮两手一叉,恶婆娘形象十足。


「我想她是看得太入迷,没发觉我们来了。」这是常有的事。


她没好气的露出狞笑,「我去找一根铁棒来如何?敲下去保证她无法忽视我们的存在。」


「太暴力了吧!!我们是上帝选中的谦善修女哪!要用温柔的手段。」左芊芊将手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百香果冰沙倒下一些。


「绝呀!你够狠。」感觉好冷。


席地而坐的向虹儿忽觉天空下了一阵急雨,冰冰凉凉还带著果香味,非常惊奇的抬头一望,以为上帝显灵了,降下神迹。


没想到却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玛丽亚、玛丽安,你们还在呀!」她当她们和她一样被迫嫁人了。


「什麽叫我们还在,是你不在好不好。」她们只有晚上缺席,白天一定在。


有「家累」之後很是不方便,时间一到就得「应召」回家,无法在修道院里随心所欲地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玛丽莎,你的戒指很漂亮,值不少钱吧!」左芊芊取笑道。


她立即用手覆住。「你认得出我是谁呀!我没有戴眼镜。」


朱黛妮翻了翻白眼。「我骂你白痴玛丽亚还不相信,少了一副眼镜有何差别,反正我们一向认你的正字标记。」红颜多祸水,不要长得太漂亮才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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