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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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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欧洲·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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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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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624字

「我不护短,你大可试著宰了它。」夜游神可不是普通的家猫。


「真的?!」方墨生喜出望外的问。


「真的,它太乖张了。」与主子同性子。


听她一说他反而犹豫,哪有主人说自已的猫乖张,它又不是人。「呃,算了,人干麽和猫计较。」


传出去也不风光。


「喵!喵!」是它懒得理会笨人类。


「墨生,它在讥笑你没种。」乐於见具猫尸的单牧爵从中扇个风。


借手杀猫。


「老大,你有挑拨离间之嫌哦!」没种总比没命好,能屈能伸大丈夫。


「人不如猫是事实,你要节哀顺变。」他故作同情地摇摇头。


是呀!变成猪头。「我下辈子要投胎当猫,然後抢光它的女朋友。」


「它是母猫。」


「不会吧!它几时被阉了?」真希望是他动的手。


「它本来就是母猫。」瞧它的猫样还真看不出来雌雄,一脸骄傲。


方墨生以怜悯的口气道:「原来它是一只阴阳猫、变性猫。」


你才是人妖。夜游神弓起身,竖直毛地朝他怒叫。


「老弟,它在发火了。」方岩生笑著抚抚猫毛,安抚它的脾气。


「喂!我才是老大,你小弟,别喊错了。」他才不要一辈子当小。


「嗯哼!你说谁老大?」


单牧爵冷哼一声,阿谀声立起。


「当然老大是老大,小弟望尘莫及,甘愿马首……」好听话不嫌多。


正当他们在说著老大问题,不甘寂寞的电话又来凑热闹地响个没完。


这次三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愿意抢著接。


「我来接吧!」


放下手中的绳结,沙夕梦起身拿起话筒,若是他们不在场,她会直接用小指头接电话。


冰冷的喂了一声,话筒里先是传来尖锐的女孩子哭声,然後是刀磨石子的沙沙声,最後是自以为阴恻恻的拖长音呜咽声。


「说重点,小姐。」


对方似乎楞了一下,停顿半刻未再出声,因为惊讶於她的准确猜测,但随即恢复了正常音调。


「我要你一个人来建国工地。」电话里杂讯不断,给人忽远忽近的感觉。


哪里?听都没听过。「没空。」


「嘿嘿……不想要你的小妹活著就尽管逞强,要不要送个手掌给你瞧瞧呢?」


「小妹?!」她哪来的妹子?


「昨天傍晚从你家走出来的女孩,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女子胸有成竹的道。


「你带走可娜?」一小簇怒火扬烧在她的眼中。


「下午三点,民生东路的建国工地,慢来一秒就准备收尸。」


得意的诡笑声终止了电话的交谈,眉头微皱的沙夕梦若无其事地放下话筒坐回原位,继续编著最後一条魔法带,神情冷漠得叫人害怕。


「怎麽了?我好像听见小太妹的名字。」


「没什麽,他们绑走可娜要胁我去盖房子吧!」工地还不需要她去挑砖。


「什麽?!」


三个优闲的男人同时诧然的跳了起来,尤其是方墨生一脸後悔的表情。昨天他该坚持送她回家才是,干麽由著她胡闹。


沙家虽然位於市区,却是在非常偏远的市区,平时根本很少有车辆进出,半路叫人拦截了,也没半个儿会出面解救。他太大意,没把她列入保护目标内。


小太妹看起来很成熟,实际上还是个孩子。


「梦儿,你别去,我们会负责把人带回来。」单牧爵不许她去涉险。


「是呀!万一你再挨颗子弹,老大真会拆了我的骨头喂你的灵异猫。」失职的方墨生以打趣的方式说。


灵猫和灵异猫只差一字,感觉却大为不同,後者令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闭上你的乌鸦嘴少触霉头。」口没遮拦。方岩生代替单牧爵先给了他一拳。


意外只能一回,她从不重蹈覆辙。「她要我一个人去。」


「不行。」


「我没说不给你们跟。」结尾一打,环形魔法带算是完成了。


「太危险了,梦儿,冲锋陷阵的事由我们男人去做就好。」他绝对不会让她去。


沙夕梦一人分给他们一条魔法带,「系在手腕上。」


「拜托,这种女孩子的玩意满街是,我才不要系著闹笑话。」大男人系手编饰物真可笑。


其他两人也有相同反应,不愿意系上小女生的玩意。


「随便,反正只借你们一天保命用,明天要送人。」她不勉强,人有挥霍生命的自由。


「保命?!」


不理会他们一脸带著怀疑的古怪表情,沙夕梦的手指朝半空中画了一道弧,随即出现一道半透明的门。


一进一出手一抹,门立刻消失不见,看得人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她的手势太自然了,好像吃饭刷牙一样存在於日常生活中。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墨色小盆,半径大约为五寸左右,一小撮闻起来很香浓的乾燥花花瓣,似灰又不是灰的黑色细粉,两盏如男人手臂粗的巨型白腊。


沙夕梦指尖一弹,窗帘一下子自动滑落造成暗室,顿时室内暗成一片,伸手难见五指。


忽地,腊烛无火自燃。


诡异的火光映照在沙夕梦冷然冰颜上,紫绿眸光里闪著绝对妖邪,两臂缓缓的举高过头,头往後仰念出低柔的咒语。


时轻时扬,峰回音转,忽明忽暗的烛火让人恍如置身中古世纪的古堡地下室,听巫师低喃著远古语言为人祝祷或……施咒。


「梦儿,你在干什麽?」好不容易找回声音的单牧爵忍不住发问。


她没回应的放下手,朝小盆里注水七分,洒些花瓣飘浮在水面上,口中念念有词地离水三公分处搅拌,水纹呈现旋涡状。


过了一会儿,混著花瓣的水柱旋向半空中,黑色细粉一扬,水幕开启出薄薄的一层以水量散开的水镜,镜面浮现出一幕幕快速翻动的画面。


停格。


一位手脚遭捆绑,显然遭受凌虐过的女孩昏倒在潮湿地上,微微打颤的身子是寒冷所致。


「是小太妹,他们伤害了她。」眼神一沉的方墨生握紧拳头,颈边青筋浮动。


「会付出代价的。」沙夕梦手一挥,水像失控的雨珠滴回小盆中。


一切恢复平静,烛火熄了,窗帘无人拉动推向两边,明亮的光线使人顿觉刺眼。


片刻——


「梦儿,这是怎麽一回事?」简直像电影中的诡魅现象。


「看她死了没。」死了有死的作法,活著有活的惩罚,她必须先确定。


「我不是问这个问题,刚刚那是什麽鬼玩意?」单牧爵无法解释出超自然现象的定义。


「超能力。」她用一贯的答案回答。


「别再唬弄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并非超能力。」他没瞎。


「魔术。」她未说谎,魔法术语的简称。


单牧爵表情一变的逼近她,「宝贝,你在告诉我你是魔术师吗?」


「不。」魔术师属於低等的层次。


「给我一个睡好觉的名词。」动词也成,他的心脏一向很有力。


「女巫。」


「嘎?!你说什麽?」他疯了,她也疯了。


沙夕梦冷淡的收拾好器具丢回原处,平空的消失在他们眼前。「我是女巫。」


不管这三个大男人信不信邪,在下午三点前往建国工地时,个个手腕处都系上一条名为保命绳的魔法带。


宁可信其有。


冷飕飕的风伴随著细雨吹来,才一天工夫天色全变了,早上才发布了台风警报,中午一过就开始起风,滞闷的热空气逐渐阴湿。


原本空荡荡的建筑工地此刻更显萧条,宛如战火过後的废墟,冷清得瞧不见半条人影,冰凉的钢筋架混著水泥危如累卵摇摇欲坠,似乎将禁不起风雨的侵袭,发出嘎呀嘎呀的哀鸣声。


工地旁有间员工休息室,看来坚固许多,宽敞的空间容纳不少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