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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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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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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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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216字

“莫大小姐,坏人姻缘三代穷,你想和可爱的银子道别吗?”冷言冷语由尉天栩的齿缝渗出。


她可亲的回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天不会亏待好人。”


“你若是好人,大下必将太平,家家夜不闭户,路小拾遗。”她是好人?简直滑大厂之大稽。


“丫丫,他在骂你爱‘逛街’。”逛到别人的屋顶,顺便带些金呀银的纪念品。


“欢欢,你是来送行还是来和天栩斗嘴,一点都不关心我。”杜丫丫好舍不得离开。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这一招是我教给你的,师父的道行博大精深,你好好揣摩揣摩,十年后必学有所成。”


“欢欢,你就是爱妄自称大,这回赚了多少媒人利?”她哦!自大得要命,淡淡的愁绪笼上杜丫丫的眉。


红藕香残玉蝉秋,轻解罗棠,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分离在即,难免感伤,前尘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不舍之情浮现眼底。


“少没出息,那一点点媒人礼我还看不上眼,对吧!尉大堡主。”


为了冲散离情,莫迎欢强颜欢笑地打起精神,逗得杜丫丫眉开眼笑。


“是吗?你好像敲了我好大一笔,甚至聘礼……”他可不敢苟同。


莫迎欢连忙前他丢出一颗石子。“往事只能回味,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起,谈钱伤感情嘛!俗气得要命。”


杜丫丫瞧瞧尉天栩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再看着莫迎欢粉饰太平的闪烁言词,不必用大脑想也知道,她的老毛病犯了,敛财到无所不用其极。


“倒底有多少,麻烦你解释一下,反正我和你一样俗气。”她总要知己之身价。


莫迎欢瑟然的两手食指互叠,笑得有些尴尬。


“十……十万两!?”杜丫丫惊呼,脚步不稳地颠了一下,幸有尉天栩适时扶住她。


“小声点,对恨天堡而言,那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数目,娶走咱们扬州城的‘名胜’,不付点代价,乞丐会群殴的。”


“太……太贪心了吧!你要用几辆马车去载?”原来她很……值钱。


莫迎欢笑嘻嘻地掏出银票晃晃。“丫丫,我用两根指头就够了。”马车?太落伍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丫丫,三万两是给燕嬷嬷养老用的,另外七万两是为丫丫添购嫁妆,等过些时日再送上恨天堡充场面,以免被人小观。


“堡主,时展差不多了,再不上路恐会错过宿头。”文宣佑在一旁提醒。


云日初闻言,哭得更惊心动魄,下人纷纷捂耳走避。


“嗯!”尉天栩温柔地低下头,“丫丫,该走了。”


“这么快?”杜丫丫鼻头霎时一酸。


快!?预定辰时出发,她们一叙别就是两个时辰,如今已近午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我懂。”她突然不顾伤势地奔向莫迎欢。“欢欢,你会来洛阳看我吧?”


莫迎欢搂着杜丫丫拍拍。“放心,除非洛阳城被水淹了,我会带着纸钱去。”她忍住不落泪,要笑着送杜丫丫离开。


“欢欢,我好舍不得你和云云,你呀定要来看我,不能等水淹洛阳才来。”杜丫丫哭着抱住她。


“呸!呸!呸!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为了丫丫的幸福,她不能心软。“尉天栩,你的未婚妻不要了?”


尉天栩走过来,拉开社丫丫的手臂。“走吧!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


“天栩——”她哭着投入他的怀抱。


在手下的催促下,他们步上马车。


莫迎欢带着灿烂笑容靠近马车旁威胁。


“性尉的,你给我好好地照顾丫丫,要是她有一丝损伤,我会带全中原的乞丐去踏平你恨天堡。”


尉天栩回以淡淡的笑,“姓莫的,你的口气真不小,我绝不会给你机会要回丫丫,她是我的,我爱她。”


我爱她。


一句十分撼动的情话带走哭泣的杜丫丫,留下远眺马车影子的两人。


“欢……欢欢,你哭了……”云日初怯生生地啜泣。


“住口,你都哭得一塌糊涂,我掉两滴眼泪过过瘾不成呀!”莫迎欢倔强地抹抹泪。


一份离愁,两份心情,一样难舍。


第八章


洛阳恨天堡


“荒唐,婚姻大事岂可草率,栩儿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糊涂。”


尉老夫人满脸怒色地坐在佛堂,尉家两位夫人分坐在她两侧,忙着奉茶和安抚。


“娘,孩子长大了自有他的思想,我们就顺着他去。”正室陈氏为自个孩子说项。


“大姐,你说这话就不对,也不知栩儿到哪找个姑娘来,人品、样貌咱们一无所知,万一是个不三不四……”


“贞玉,你不相信栩儿的眼光吗?”陈氏不悦地说道。


“姐姐言重了,我是为了栩儿着想,你也不想他娶个随便的女子进门吧!”


“是吗?你的出身好像也高贵不到哪去。”护子心切的陈氏不免口气有些冲。


魏贞玉脸一僵。“贞玉是个妾,自然比不上大姐。”


魏贞玉是已逝前任堡主的妾室,自幼在戏班子长大,一次为尉老夫人祝寿,恨天堡特别请了两个戏班子来表演,而她是其中一个戏班子的花旦。


连着三天的寿宴,她贪慕虚荣地勾搭上尉老爷,筵席散了之后,她便留下侍寝,从此不回戏班子当她的花旦。


半年后有了身孕,自然不得委屈尉家孙子而失了身份,她便由侍妾升为妾室,堡内下人称呼她二夫人。


她以为飞上枝头当凤凰,自此不可一世的奢华、骄纵,甚至凌虐下人,但当带着长子回乡省亲的大夫人回堡后,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再受丈夫宠爱。


即使七个月后她生了尉家次男,那段风光日子已不再,她只能施展媚术迷惑尉老爷,勉强在恨天堡占一席之地,享受高人一等的服侍。


好景不常,五年不到,尉老爷突然急病过世,一切重担落在年仅十二岁的尉天栩身上,她也失去了靠山。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现在是栩儿的事重要,在这吵吵闹闹像话吗?”尉老夫人轻斥。


“是。”


尉象两位夫人呐呐地低下头,温驯的应和。


“对了,栩儿信上是怎么说着,那位姑娘性啥叫啥,是哪家的姑娘?”尉老夫人望向身后绝美的女子。


“姨婆,表哥的未婚妻姓社,闺名丫丫,其他没多写。”何纤纤的视线仍停在信笺。


她努力稳住打颤的手,不让旁人发现她心底的伤心,表哥心有所属的打击令她抑郁难欢,原本不展的眉宇更加深锁。


七岁来到恨天堡,至今已十二年,她一直在姨婆细心的教养下,以为终会成为他的妻子,谁知——


尉老夫人略皱眉。“丫丫?她父母是怎么想的,取这名儿粗鄙得很。”


“娘,丫丫这名儿很可爱,你想太多了。”陈氏怕婆婆先入为主的观念会为难儿子,连忙帮他说情。


“不是我嫌她名字难登大雅之堂,而是如此随便与男子订了盟约的女子,品行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这……小俩口情投意合自然舍不得分开,栩儿是你打小看到大,他的个性你还不清楚。”


就是专制、霸道,不理会道德规范,无视旁人的目光任意为之。


总而言之一句,就是目中无人。


“唉!任性的孩子,自作主张广散喜帖,如何向亲朋好友解释呢?”不豫的尉老夫人仍有一丝埋怨。


“栩儿自有分寸,他知道该怎么做不会丢尉家的睑。”陈氏一向信任儿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