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妖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39
|本章字节:9818字
她过的怎样,怎会瞒得了他?
用完了晚膳,耶律式便命人将她们送了回去。
女子的背影,带着光亮的余晖,会儿,就让我在身后,一路护着你。
百里会坐着马车回到王府,门口,硕大的灯笼高高挂着,昼夜不停息。
一进入王府,百里会便直接跨入了自己的屋内,还是一样,空无一人。
自己这么晚归来,没想到,他竟一点也不在乎。
空对月,多一份惆怅。
夜,本是静谧的,却在王府一处,上演罪恶。
小绿将脸洗净,呆坐在破旧的铜镜前,如今,柳妃又得势,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府去。
或者,明天找小蓝,让她同会妃求求情,毕竟,自己也算帮过她了。
小绿越想越不妥,索性趁着现在天黑,去找找小蓝吧。
女子披上一件外衣,踏着月色,悄悄出了门。
小蓝与小绿的院子,中间隔了一条长廊,夜已完全黑了下来,廊上,只有数不尽的树影。
西郡府,白日里是骄奢气派,可是,一入了夜,却带着股股阴森。
她知道,在这府内,有多少人是死在柳絮的手上,如今,却是阴魂不散了。
小绿拢紧外衣的口子,在经过庭院时,脚下一个打滑,摔了一跤。
“啊……”,女子一声痛呼,揉了揉摔碎的膝盖。
只觉得一只手搭上了肩,小绿忙回头,嘴便被紧紧的捂上了。
“唔唔,救……”,女子心里一阵慌乱,她知道,柳絮开始动手了。
男子的一手放在小绿的腰间,一手仍捂住她的嘴不放,挪动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院拖去。
女子的脚徒劳的挣动着,眼眶中的泪,也无助的流了下来。
一拖进后院,小绿便被狠狠的掼到地上,门,也紧紧的关上了。
女子这才抬起头看清,将她拖来的正是王府的家丁。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男子。
“你,你们想干什么?放……放过我吧……”,小绿害怕的扯上男子的裤腿,脸上写满了哀求。
“我们不想怎么样,”为首的男子脚下一使劲,将女子踹了回去,“只是给你点教训瞧瞧”。
小绿闻言忙爬行着后退,男子见状,弯下腰,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扯到了自己跟前。
“不,放开我,”女子另一只脚不停的蹬动着,身子被另外两人狠狠地按住,不能动弹半分。
男子自顾自的解下衣衫,欺上了小绿的身子。
“不……”,小绿哀怨的呼喊声,被隐没在口中的布料里,清晰的看着自己被三人轮流强暴着。
过了许久,三人才满意的起身,将她一人丢在这荒芜的后院里。
小绿拾起地上衣不蔽体的衣衫,半坐着轻轻啜泣起来,她早就知道错了,对不起小蓝,对不起柏会。
后院,灌着冷风,吹的人心凄凉。
早早的,百里会就起身了,习惯了无眠,人也憔悴了不少。
“会妃,您这样不行,人会垮的”,小蓝将女子的腰带系好,担忧的望着她日渐消瘦的面容。
“小蓝,我这不是好好的,陪我走走吧,”百里会跨出房门,闻着朝气,人也清爽了。
小蓝听话的跟在身后,顺着庭院,一路向前。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你看……”。
两人来到后院处,便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一边还指指点点。
“小蓝,我们过去看看”,百里会步下石阶,循着人群走去,有人眼尖,忙行起了礼,“会妃”。
“都起来吧,”女子上前几步,原本围成一团的人,迅速的分开两条道,让百里会一眼便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小蓝,不要看,”女子转身,看到小蓝的眼已经呆滞,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脸颊,不断流下。
这是一口圆井,是为了浇灌王府的花园而设的。
一名女子,全身浮肿的躺在边上,身上,几近。散发下,一张脸惨白至极,牙关咬的紧紧的。
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齿痕,生生的揭示着,屈辱的遭遇。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那样的情谊,不是说灭就灭的了的。
小蓝走到她身前,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包裹住她的身子,一手,轻轻的拨开她额前的湿发,拿起袖中的锦帕,慢慢擦拭了起来。
“王爷,柳妃,阅妃,”一旁的丫鬟们见到三人,忙跪了下去。
百里会转过身子,淡漠的望了一眼,又别了回去。
“怎么回事?”袭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穿过众人,落在后院间。
“回王爷,是一名丫鬟投井自尽了,”年纪稍大的嬷嬷闻言,忙作了答。
“呦,这不是小绿吗?怎么死了?”柳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却始终掩藏不住内里的兴奋。
“絮儿,你认识吗?”一旁的柳阅娇弱的靠在袭暗怀里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姐,她以前是我的丫鬟,”柳絮望了女子一眼,接到她眸中的警告,忙掩起了那份悦然。
“既然是你的丫鬟,就将她好好的下葬吧,也不枉她服侍你一场,”柳阅轻轻的扯了下袭暗的前襟,“王爷,阅儿好怕,我们回去吧?”
“好,”袭暗点头敷衍了一句,眸光落在百里会的背影上。
柳阅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走不了几步便气喘吁吁,袭暗更是一步不移的照顾着。
直到三人的脚步声走远,百里会才慢慢转过身子,心里,失望极了。
小绿,算是枉死了。
不久,便有人来将小绿的尸首抬了出去,草草的下葬了。
一个弃儿,孤独一生,便孤独而死。
百里会见小蓝一时接受不了,便命她回屋歇着了。
一坐,竟到了黄昏时。
女子晚膳也没用,只是静静的望了身旁的小梅一眼,“小梅,等小蓝一出嫁,你就走吧”。
小梅一时未反应过来,急忙跪了下去,“小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百里会忙将她扶起,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小梅,这里太危险了”。
“不,我不要走,再危险我也要留下来”。
百里会起身来到窗前,“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不想让我有后顾之忧,就走吧”。
“不,”小梅望着女子的背影,居然如此决绝。
“小梅,你下去吧。这件事,我是不会改变的”。
女子掩面走出了屋子,背对着的百里会,亦是泪流满面。
一串脚步声,轻轻的落在身后,女子拭干眼泪,口气依然坚定,“我不会改变注意的,你出去吧”。
脚步声顿了一下,继续靠了上来,下一刻,百里会便被拥入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会儿,”袭暗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手上微用力,将女子扳了过来。
百里会眨了眨眼,没有多余的表情。
袭暗将她横腰抱起,放在床榻上,自己也顺势躺了下去。
百里会静静的躺在他胸前,不说一句话。
“会儿,阅儿她现在身子不好,我必须天天陪着她”。袭暗以指腹轻轻扫过女子细腻的脸颊,整个人倦怠不已。
百里会依旧一言不发,却是点了点头。
“柳阅,是我的第一个王妃,也是深得我心的一个。但却是身患固疾,时日不多。那时,我顺了她的意,娶了柳絮,并允诺她,一辈子对柳家好,不论怎样,不得伤害柳家一人。也怪我当初的承诺,将絮儿的性子惯成这样。三年前,她留下一封信便走了,信上说,她深知自己已无救,不想再连累他人。连大夫都说,她的病拖不得半年,那时候,我派出的人天天不间断的找寻着,还是没有找到。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现在,她虽是重病在身,但只要有一口气,我便不会放弃,因为,我爱过她。”袭暗的声音带着嘶哑,想来是没有休息好。
百里会轻轻的在他胸前摩挲着,一手缠上他的腰,“袭暗,你也累坏了,早点歇息吧,我,懂你的心”。
男子一手抚上她的发,低下头,在她额前,深深烙上一吻。
“袭暗,明天把李楠叫来吧,他们的亲事,还是提前吧”。百里会闷闷的出声,送走了小蓝和小梅,她一个人,便也无所谓了。
“怎么突然想到提前?”袭暗不解的望了她一眼。
“李楠年纪也不小了,我又何必将小蓝强留在身旁呢,”百里会俏皮的扬起头笑了,可袭暗却在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笑意。
“会儿,你不用害怕,”男子将她紧紧的抱在怀,眼里,装满了不舍。
百里会忍住苦涩,却是难受的摇了摇头,心里,憋得疼痛交加。
“王爷,”窗外,柳絮的声音透过单薄的窗子,传入两人耳中,“姐姐她又吐血了”。
袭暗放下百里会,急急的走了出去。
女子翻身下床,跟出去了几步。
柳阅的屋子,灯火照明,透过窗上的剪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身子半弓起,袭暗在她身后轻轻的拍打着背部,一旁的丫鬟,手中端着一个盆。
百里会见到过柳阅吐血时的样子,只驻足了一会,便回到了屋内。
第二天,李楠就过来了,穿着一身便装,脸上,还带着几分腼腆。
小蓝站在百里会身后,恢复了几分神采。
“李楠,今天找你来就是商量一下你和小蓝的婚事,依我之见,就定在三天后吧”。百里会示意他坐下,将小蓝拉到身前。
“会妃,您到底怎么了?”小蓝哽咽着抓住百里会的袖子,“你把我和小梅都送走了,你怕我们和小绿、水姬一样吗?”
女子望了两人一眼,神色带着细微的冷峻,“小蓝,不要多想,三天后就要嫁人了”。
“不,我不嫁了,”小蓝拉住她袖子的手,紧了紧,“我不要离开你”。
“李楠,你先回去吧,仓促是仓促了点,但,还是趁早吧”。
李楠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望着百里会的眼,有着一份深深的理解。
三天的时间,百里会忙着准备成亲用的东西,分明是明媚的春天,天,却一天比一天暗了下来。
到了第三天,将军府的轿子便早早的来到了王府,小梅束起女子的发髻,一身红艳的小蓝,掩不住娇羞。百里会开心的望着铜镜中的女子,久未展颜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迎着喜庆,小蓝被送上了花娇,一旁的马车上,坐着袭暗同百里会。
由于两人都是孤儿,这主婚的担子,便落到了袭暗的身上。
唢呐声再度响起,百里会掀开轿帘望向前方的迎亲队伍,一名女子,最开心的就是今天了吧,而当初,自己连这样一个结亲都没有。
女子眼中藏着淡淡的羡慕,窝回了马车内。
袭暗伸手一捞,将她困在胸前,下巴疲惫的抵在她的肩上,脸上写满了倦容。
百里会不舍的任由他抱着,身子微微后倾,眷恋着他的温度。
王府内。
柳絮陪着柳阅坐在凉亭内,女子的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毛毯。
“姐,身子不好就别出来吹风了,”柳絮将她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盖住整个身子。
“老是呆在屋里,好闷,絮儿,我再不出来走走,就没有机会了”,柳阅抬起毫无血色的小脸,连笑都带着苍白。
“姐……”,女子将手中的药端到她手上,“把药喝了吧”。
柳阅接过碗,乖乖的喝了下去,明知道没用,只是不想让她人伤心。
“絮儿,我知道你喜欢王爷,咳,咳”,女子不可抑制的咳了几下,一张脸憋得通红。
柳絮将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顺着。
“絮儿,姐姐马上就要不行了,看来是撑不过几天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柳阅在心房处捶了几下,“就算死,我也不会让她人如愿的”。
“姐,你不会有事的”,柳絮担忧的望着身前的女子,“你要好好的养病”。
柳阅笑着点了点头,她又何尝不想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