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正疑犯

作者:陈家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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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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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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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254字

警察寻问了半天无从得到新线索,不由苦恼万分。黄家千背上了一个嫌疑犯的名声,心中自然难过,也很想能够帮助警察及早破案,为自己洗清白。于是,他说:“二位,请你们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杀害女助理的凶、手。但是,这个杀人凶、手免除不了是我公司里面的人,我可以很好地配合你们破案,任何人力财力方面都可以提供。”


“那谢谢了。”那名警察将链子收回口袋里,说:“黄先生,你说的不无道理,不管怎么说,凶、手肯定是你公司的人。我们会从你身边的男职员查起,但有一个疑点,希望你作解释。”


“什么疑点?”黄家千问。


另一名警察说:“听说女死者的尸体被发现的早上,你的副总王子基没上班,是吗?


“是。”黄家千解释说:“那是因为他正好患感冒了。”


“哪他有没有写请假条,说他不来上班?”警察问。


“没有。”黄家千意识到警察盯上了王子基,忙为他辩白:“他这个人平时爱说爱笑,但做事非常的认真,而且品质很好,从来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我相信凶、手不会是他。”


警察道:“这可难说,我询问过一名女职员。她说王子基生性放荡不羁,上班还会调戏女职员,而且屡屡犯错,不是吗?


黄家千无从争辩,一指王子基的办公室处,说:“你们过去看看,不知道他有没有上班。不过据我所知,他昨天的确在家养病。”


“你怎么这么认定他在家养病呢?”警察又问。


“因为昨夜我去找过他。”黄家千据实回答。


这个回答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提问:“你昨夜为什么去找他,为私还是为公司的事?


黄家千一怔,刚要回答,忽然大门口冲进来一位老太太。仔细一瞧,是阿雯的母亲余氏。黄家千不知道来者不善,只想余氏痛女心切,来找自己有什么话说,便大步迎去,抓住余氏的手,亲切地说:“伯母,太令人遗憾了,你有什么难处请告诉我,我会伸出援手来帮你……”


“住口!”余氏大吼一声,打断了下文。“你这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东西,我要和你拼了。”余氏说着,一头扎进黄家千的怀内,头撞脚踢,逼得黄家千急步后退,不知所措。两名警察和保安急忙奔来,拉手的拉手,扯衣服的扯衣服,好不易将余氏拉到一旁。


黄家千整整被她扯乱的衣装,对保安说:“把老太太送回家去,替我转达阿雯的父亲:杀人凶、手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希望他不要让老太太上公司乱发火,有需要找我。”


保安扶着余氏,好言好语地劝着拉出了大堂。警察回头来,说:“黄家千先生,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吗?


黄家千的心情够坏的,又加上余氏跑来一闹,心更烦乱。他向警察摇了摇头,说:“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谈。”说完,一头钻进办公室去。


王子基提前几分钟上了班,刚才办公室外面的一幕幕他都看到了。他认为还是充耳不闻的好,免得中了罗一鸣的套,用那盒带子威胁他。虽然那盒带子对阿雯的死指控他是杀人真凶没有多少胜算,但对警察来说,还是十分有利案件进展的。那时,恐怕就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所以,他故作不知,埋头在电脑前工作。他想:万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别惹那么多事。


警察敲门进来,问:“请问你是王子基先生吗?


王子基抬头望了这两位不速之客,马上猜到他们的来意:“二位找我一定想了解什么,快请坐。”


警察在王子基面前坐下,提问道:“听说你昨天没上班,是感冒了,为什么没向公司写病假条?


王子基如实回答:“原本不严重,前天还能上班的。可是前天下午,我把窗子打开,原想透透风,不料雪上加霜,头被冷风吹得昏昏沉沉,就趴在桌上睡了。到了晚上,我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家的床上的,你们说奇不奇怪?”


“你是说你爬在办公桌睡着没回家,有人把你给弄回去的?”警察注重地说。另一名警察不可思议地说:“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不会在说假吧!


“说假?”王子基笑了笑,说:“怎么会呢?除非是有人把我弄回家的。十三号下午我的确趴在桌上昏睡,公司大堂的职员可以证明这件事。”


“我出去了解一下。”一名警察站起身和另名警察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不会儿,那名警察回来,说:“他没说假,的确有人看到他在昏睡,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睡到晚上有没有自行回家。”


王子基见警察不相信自己,站起来力辨:“我病得抬不起头了,哪有自行回家的道理?明明有人对阿雯先奸后杀,再把我弄回了家。她死了,如果没死,肯定能指出杀人凶、手。”


“难道那天晚上公司只剩下你和女死者?”警察问。


王子基坐下去,认真地回答道:“阿雯是黄总的助理,下班一般比较晚,这谁都知道。而我那天病得不能起来,所以也没有走了。”


“那你可知道,在所有职员下班之后,有没有人来过公司?”警察问。


“阿雯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华江来过。”罗一鸣如鬼魅一般走进来说。


“你怎么知道?两名警察站起身回头问。


王子基没料到他会来插嘴,更没料到他会把嫌疑转移到阿雯的大哥身上。华江是个什么人,公司的职员差不多都了解,平时凶狠毒辣,吃喝嫖赌,从不干好事。整日只会和社会的流氓打交道,泡酒吧,上夜总会。没钱用就向阿雯要,她不给,大眼一瞪,拳头一扬,直打得这位妹妹告饶拿出钱来才了事。阿雯的母亲余氏小她父亲七岁,她父亲先前娶得伶氏,生得华江,后因性格不和,经常斗嘴。离婚再娶余氏,生了阿雯。阿雯自小就怕这位哥哥,有一次,她无意拿了华江的毛巾去洗澡,不料这混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撞开浴室的门,将光身的阿雯按倒在地一顿毒打,直到余氏前来哭喊,他才愤愤而去。


其实,杀害阿雯的不是别人,是罗一鸣。那天,他注意到王子基的状态不怎么好,就偷偷在王子基的水杯里下了药,致使王子基昏迷。由于他提前将阿雯征服了,令得阿雯对他唯命是听。他趁公司的人全部走光了,让阿雯配合自己把昏迷的王子基扶到套间,拍好那个片断后,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苹果刀,一刀刺进了没有丝毫防备的阿雯背上。


然后,他用毛巾擦去刀柄上的指纹,故意将阿雯的尸体弄得一丝不挂,做成先奸后杀的样子。布置好这一切,他把王子基送了回去。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威胁王子基,嫁祸黄家千。好让他身败名裂。然后,他就有机会谋取公司总裁的位子。


因为,一旦公司没了总裁,他就可以利用王子基为他巩固自己的地位,以投票的方式让职员们选他当总裁。他把王子基当成了一张王牌,所以,当看到警察怀疑到他的身上,为了不让他出事,他才会站出来说话的。


王子基对这小子的心思透测在目,只是猜不透他怎么会及时赶来。


罗一鸣赶来提出的一条新线索令警察大振。一名警察笑道:“这可奇怪了,同父异母的大哥怎么会去奸妹妹,于情不合。”


另名警察也对此心存怀疑,问:“你是谁?怎么知道十三号晚华江来过公司?


罗一鸣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我是升华电器有限公司财务部的经理。”又解释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华江有没有来过。但前天,也就是十三号中午,我在一家餐厅吃饭,听一个青年对两个男人说:‘我跟你们说,我有个妹妹在大公司上班,她叫华阿雯,是新任总裁的助手,钱多着呢!今晚上公司找找她,要她打开升华公司的财库给我弄一点用用。’他们其中一个男人讥笑道:“若她不从呢?”“我就杀了她!”那个青年说。另一位瘦些的男人拍拍青年的肩膀,说:“杀了她未免可惜,不如先玩玩再下手。”我当时听着以为是开玩笑,就不以为然。只到昨天,电视上播出女助理被人奸、杀,我才有点发怵。当时还不敢肯定事情是不是在餐厅见过的那青年干的,所以不敢乱说。今早又凑巧,我来公司上班,看到那个青年缩头缩脑地站在对面的酒店朝这边张望。我瞧他那样子,认定他有嫌疑,所以来插嘴了。”


“你所说的可据实?”警察问。


“千真万确,一点也不假。”罗一鸣保证。


“那华江现在人可在原处?”警察间。


“可能走了,犯罪的人一向心虚。”他说。


“那好,马上去找华江。”两名警察如一阵风离开了办公室。


“戏演得可够精彩的。”王子基自愧不如地拍着手巴掌赞道。


罗一鸣紧张地朝外面看了看,回头说:“你胡说什么,教人听到,我俩都得完蛋。”


“你想当总裁我可以帮忙,但不可以做得太绝。黄家千始终都是你表姐的男人,你不可以把他逼得身无退路。”王子基警告道。


罗一鸣狡猾道:“就是因为可怜他,我才来插嘴编这套故事的。”


“我看你是不想失去一个帮你当上总裁的好帮手吧!”王子基毫不留情地反讥。


罗一鸣呵呵奸笑了几声,说:“不说废话了,嫌疑转到了华江的身上,你就别管其他了。认真做自己的事,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找你的。”说完笑吟吟地出去了。


“妈的!”王子基受辱至极,恨不得追上警察将他给告了,可是想到他手上那盒带子,他冷静地陷进了沉思之中。


警察从罗一鸣口中得到这一重要线索,精神为之一振。他们不敢迟疑,立马去阿雯的家寻找华江。结果他正在家里睡大觉,警察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带进了公安局。


华江弄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一边走,一边叫喊,还用脚踹警察。由于他的脾气太臭,使警察感觉他很有作案嫌疑。


警察连日审讯华江,审问他阿雯死时他去了哪里?华江听说妹妹死了,用手抓了半天头发,郁闷地回答说:“出去赌博了,不信可以去问问富贵赌场的人。”


富贵赌场是一家地下赌场,由于赌博是犯法的,富贵赌场都是偷偷经营中。警察找到富贵赌场的老板,询问他华江最近有没有来他们这里赌博?老板担心自己开地下赌博被抓,就撒谎说:“什么华江,我不认识他,我也从来没开过赌场。”


警察提出要去搜索店面,老板早有防备地让人把扑克和牌九变成了麻将。警察查不到什么线索,误以为华江撒谎,于是将他关押了起来。


华江进了牢房,母亲余氏这事,就跑到公安局哭闹,说儿子是冤枉的。她还替儿子作了时间证人,表示儿子最近几天,天天呆在家睡觉,根本没有外出过。


警察感觉余氏在作伪证,可是由于死者阿雯除了留下那条链子外,没有更加有利的线索,警察也不好给华江定罪,只能继续关着他。


华江性格暴戾,关了两天就要疯掉了,加上没日没夜的提问,令他不厌其烦。经常在牢房里用拳头捶击铁门大叫冤枉。转眼过了两天,警察再次提审他时,恐吓他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可能会被关一辈子。”


华江是个大法盲,自然听信了警察的话。一回到牢房中,就用脑袋撞墙,边撞边喊:“我是冤枉的,你们抓错人了。”直撞得头破血流,昏倒过去。


由于他的刚烈和不认错,令警察生出了几分怀疑:难道这个案子不是华江做的,难道凶、手另有其人?最后,他们把目光转到了那条链子和阿雯的尸体上。这几天,法医给尸体做解剖,结果有了惊天的发现。警察决定让法医也检查一下那条链子,看是否能找到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