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者:梨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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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古代·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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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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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1646字

第十八章:女子病?


看着床上仍然昏迷着的阿狼,钟雨瞳好担心。


两天了,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伤口并无大碍,大夫说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她也亲自诊断开了药方,可都过去两天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实在不放心。


“不好了,伊雅姑娘,门外来了好多官兵!掌柜的叫你们赶紧躲一躲。”伙计伊玛鲁慌张地推开门叫道。为了掩人耳目腾格尔给了钟雨瞳一个新的身份,对外宣称她为腾格尔的远房表妹齐哈多伊雅。


躲哪里好呢?钟雨瞳着急地扶起昏迷的阿狼,四下看看,看到屏风后的大浴缸灵机一动。


“伊玛鲁,帮个忙,那里。”钟雨瞳手一指大浴缸,赶忙和伊玛鲁一起把阿狼搬到了大浴缸里。幸好清晨给阿狼泡了药澡,浴缸里的水还没来得及换干净。


“伊玛鲁,去帮我拿些热水来,我要沐浴。”钟雨瞳吩咐道,伊玛鲁匆匆领命而去。等他一走,钟雨瞳赶紧走进屏风后脱掉衣裳,进入大浴缸里,顾不得羞耻,紧搂着阿狼避免他滑到水里。


耶图科邪带了上百位士兵把益阳城里最大的绸庄——锦绣绸庄团团围住。


“殿下,您这是,要来买绸缎还是做衣裳?”腾格尔壮着胆子迎了上去,招呼道。


耶图科邪冷冷地看了腾格尔一眼,推开他,对着一列士兵下令:“搜遍每个角落,看到可疑的人一律抓起来,!听候发落!”


“报告六王子,到处都搜遍了,就差这间房还没搜。”不一会儿,士兵来报。


“殿下,请留步,这是舍下表妹的厢房,只是一间寻常女子的闺房,殿下要找什么东西,在下吩咐下人先进去通报一声,以免惊吓了表妹。”腾格尔拦在房门外劝阻道。


“搜!”耶图科邪冷冷下令,士兵不顾腾格尔的阻拦,踢开房门硬闯了进去——


“啊!”钟雨瞳听着声音尖叫一声,迅速把身子往水里沉了下去。


隔着屏风,众人隐隐约约看到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身影都停止了行动。


“是谁,出来!”士兵头头吞了吞口水,大声喝道,端着长矛走向前。


“慢着!”耶图科邪喝住兵士欲挑开屏风的行为,冷冷地下令“全都退下。”


士兵们迅速退出了厢房。


“这,是舍下表妹,正在沐浴,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腾格尔看六王子迟迟未动,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出声提醒。


听着屏风外的动静,钟雨瞳一阵紧张,听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咬咬牙,一只手抱住昏迷的阿狼贴在身上,遮挡住他,一只手搭在屏风上轻拉开一条缝,探出了半个头。


“表哥,外头出了什么事?”钟雨瞳轻柔地询问,看到外面的生人,“呀!”的一声惊慌地缩回了脑袋。


看见伸出的细白胳膊和露出的脸孔,耶图科邪止住了脚步。看到那双魂牵梦萦的清透眼眸,心中一阵窒息,真的是她!他终于找到她了!就在他的眼前,不再是一场梦。他一步步向前走,他想再确认一次……


“咳咳。”腾格尔紧张地咳嗽两声,惊醒失魂的六王子。


“在下失礼了,可否请小姐沐浴完到大厅,耶图科邪先行等候。”耶图科邪回过神,终于停在了屏风外,抱歉地退了出去,命士兵层层把守在厢房外,去了大厅。


大厅上,耶图科邪冷冷地看向腾格尔——


“房里那女子真是你的表妹?”


“殿下何出此言?确实是在下表妹伊雅。伊雅自幼体弱,前些日子因故乡的双亲病死,无依无靠,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前日刚到府上。”腾格尔镇定地回答,装出一副十分不解地表情迎上耶图科邪锐利的视线。


“伊雅?”耶图科邪低念,记得那个女子并不是这个名字,四年了,那个女子也该有二十岁了吧,这个伊雅看上去要小了很多,才一副十四五岁的样子,也许只是长得相像的人罢了。耶图科邪松下心房,转念又问,“令表妹今年芳龄几何?”


“前些日刚满十五。”腾格尔暗捏了一把汗。幸好主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见改变,仍是一副十五六岁少女的摸样。听说,耶图科邪四年前见过主母,把年龄说小一点就更不会引人怀疑了。


十五岁吗?确实小了很多,年龄不符。看来,真的不是同一个人。耶图科邪有些失望。只是,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想起刚才那双惊慌的清澈纯净的眼眸,心里滑过一丝悸动。


“令表妹伊雅可许了人家?”耶图科邪问道。就算不是同一个人,这个女子同样牵动了他的心,他也要得到她!也许不是,还反到要好些……


“这个,小的不太清楚。年纪尚小,表叔表婶一直舍不得,恐怕还未曾吧。”腾格尔吓出一身冷汗,连这个也要问,看来是看上主母了,他很不想对不起王,但恐怕他要是说有了,估计这个人会一刀结果了他,再强行抢人了。


“可有喜欢的人了?”耶图科邪盯着腾格尔冷冷地问。自古表哥表妹最是叫得亲,他可不希望有人觊觎他的女人!


“这,这个,小的还未询问过,不清楚……”腾格尔十分气闷。很想大声说:当然有了,不是我!是我家王!你能怎么的?可看这个男人冷冷可怕的眼神,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估计他还没说完就没命了。摆明了要明抢嘛?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是吗?那么本王今日就……”耶图科邪一阵欣喜。


“表哥。”钟雨瞳轻唤了一声,打断了六王子未尽的话语,缓缓行了进来,走到腾格尔身旁,一副无错的神情看着他。


“伊雅,来,这是当朝六王子耶图科邪殿下,不要失礼了。”腾格尔看到来人瞬时松了一口气。看这这个六王子刚才的神情,估计是想要提亲了,真要是这样,他是该答应还是拒绝好呢?主母的终身大事他可做不了主,好险啊!


“伊雅见过六王子殿下。”钟雨瞳看着失了魂似的六王子,微微向前垂下头行了个礼。


“抬起头来。”耶图科邪轻声命令。走向前细细地打量着身前的女子。


心里一阵窒息,怎么会这么像?这张脸,这个神情,这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纯净透澈的眼眸,如出一辙。太像了!耶图科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却扑了个空。


“表哥……”钟雨瞳赶紧退开,躲到腾格尔身后。低下头,绞着丝绸帕子,一副十分不安的神情。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慌,四年前的场景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该怎么办?钟雨瞳趁着午候的时间空当,溜到亭子里坐在栏杆上,郁闷地看着池水。阿狼怎么还不醒过来?都快三天了。根本查不出原因。就是一直昏睡着。现在来了个缠人又黏人的六王子,害怕她跑了似的,派重兵把守在绸庄外。日夜监视着绸庄,他们真是插翅也难飞了。早知道,就冒险背着阿狼逃跑了,也不用陷入如今这样的困境。唉!


“伊雅姑娘。”耶图科邪四处寻找,看到坐在亭子里看着水面出神的人,走了过去,唤了一声。


“啊!”想得入神,听到突来的声音,钟雨瞳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滑,眼看就要落池子里去了。


“小心!”耶图科邪一进亭子就看到这样惊险的一幕。吓得心都要停止了。


话音方落,人已先一步掠了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向下坠落的身体,足尖一点,跃回了亭子,稳稳站立。


“你没事吧?”耶图科邪心有余悸地上下打量着怀中的人儿。


“没,没事。谢谢啊。”钟雨瞳立定站好,赶紧不自在地推开耶图科邪。


耶图科邪看着空落落的怀抱,尴尬又失落。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亲密的举止是唐突了些。可谁又知道他思念了她四年多?即使不是同一个女子,她们却有太多的相像,令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伊雅姑娘为何愁眉不展?”耶图科邪看着又坐回石凳上,倚着栏杆盯着水面微蹙起娥眉的人,心被她的心事牵动着。


“伊雅是个不幸之人。”钟雨瞳轻轻低语。轻皱着眉头,视线落寞地停在水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


阿狼到底是怎么了?除了心率跳动比平常稍微轻慢一点点,体温比平时低了一点点,就像睡着了一样,一切都好好的啊,怎么一直会昏迷不醒?如果阿狼还不醒来,她是不是就要和这个六王子这样演下去了?好无聊啊!


耶图科邪很想安慰她,把她拥在怀里,拂去她眉眼中的忧愁,却又怕吓着她,更不懂该如何去安慰一个刚失去了双亲郁郁寡欢的女子,只能定定地站着。自己从小在那样一个扭曲的环境里长大,有的只是恨和冷酷的折磨,他体会不到一点双亲的温情,不懂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女子静静地看着那含苞待放的荷花,男人定定地站着专注地看着女子,夕阳渐渐落山,晚霞的红晕染红了池水,映在女子的脸上,衬出分外灵净美丽的轮廓,耶图科邪痴痴地看着,感到一阵心猿意马,终是难忍心中的渴望,弯下腰,靠近她,转过她的脸,轻柔地承诺,“伊雅姑娘,耶图科邪一定让大夫治好你的病,让你快快乐乐的。”


“谢谢殿下的厚爱,伊雅的身体自己清楚,自小如此,不是一般药物能够治愈的。”钟雨瞳回过神有些尴尬地避开他的触碰,躲开他过分灼热的视线,礼貌拒绝着。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快乐的心思?阿狼一直沉睡的奇怪症状,她担心得很呢。


耶图科邪有些失落,看着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丽脸庞,并不想这样就妥协,“伊雅姑娘可许配了人家?”耶图科邪唐突道。


钟雨瞳愣了愣,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怎么问这个?


“可否愿意……”耶图科邪一阵欣喜。


“伊雅姑娘——”远远的,伙计伊玛鲁大声叫唤,打断了耶图科邪未尽的话语,一边跑一边招手。


跑到了跟前,看到六王子吓了一跳,赶紧怯懦地行了个礼。“小的该死,不知殿下在此,打扰了殿下。”


被打扰了好事,耶图科邪冷冷地盯着伊玛鲁,很想给这个伙计一刀,可是又不好发作。


“有什么事吗?”看耶图科邪冷冷的眼神,钟雨瞳赶紧解围。


“您开的方子,药已经抓好了,掌柜的说您急需,让我给您送来。”伊玛鲁传达着,递上几包药,偷偷瞥了一脸郁闷的人,暗自得意。哼!幸亏他来得及时,不然又不知道这个可恶的六王子要怎么骚扰伊雅姑娘了。


“伊雅姑娘会医术?”耶图科邪接过药,抽出方子,仔细地看着药名,吃惊道。


“自小随父亲学识了一些,学艺不精。”钟雨瞳谦虚道。拿过药走出了亭子。


心里惦着房里的阿狼,被缠了大半天苦无脱身之计,走着走着,脚下不稳,差点跌倒。本是想顺势装病回屋休息的,可耶图科邪实在大惊小怪,不容分辨的,硬是给钟雨瞳请了个大夫来。


厅堂上,钟雨瞳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夫,无奈地伸出手。


“伊雅略通医术,可这个病症,却也束手无策。”钟雨瞳故作烦恼地看着山羊胡大夫。


腾格尔倒是有些紧张了。主母身体好得很,从不见说有什么病痛之类的,哪里会有什么病?万一这个山羊胡大夫乱说,岂不是要坏了他们的大事?


“表妹这个病我看也是奇怪得很,连表妹和表叔这么高明的医者,研究了多年都查不出所以然来,定是相当棘手,一般大夫恐怕也是白费心机,无能为力的。”腾格尔出言安慰,顺道想吓唬一下这个山羊胡大夫。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只是这位山羊胡大夫并不领情,对自己的医术相当有信心。


“自古医者不能自医,倒也不算得出奇了。”山羊胡大夫捋了捋胡须,清高地说道,伸出两根手指压在钟雨瞳伸出的细白手腕上,细细查看着她的脸色,一个小毛丫头也学着人家治病?三脚猫的功夫还差不多!


“那就有劳大夫了。”钟雨瞳听着也不恼怒,似有意无意地缓缓说道,“这个病症,经常让伊雅感到浑身乏力,精神不济,父母在世时也请了不少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诊治,开了许多药方子,几年来也吃了不少的药材,却也不见好转,伊雅真是不存希望了。”


把了半天的脉,山羊胡大夫仍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神情疑惑地看向钟雨瞳。钟雨瞳微微一笑,一双清澈澈的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一脸十分无辜的表情。


“如何?”耶图科邪冷声问道,冷冷地看着摸了半天脉,就愣住了的山羊胡大夫。真想一刀砍了他那只十分碍眼地摸来摸去的手!心中暗想道:要是这个庸医查不出病因就砍了他,反正留着也碍眼得很!


“殿下,这,这个,依老夫看来,伊雅姑娘并无……”山羊胡被耶图科邪森冷的眼神吓得够呛,不禁吞吐起来,看着突然皱起眉,脸色不佳的钟雨瞳心里更犹豫了。


“庸医!看不出病来,信不信本王砍了你!说!伊雅到底得了什么病。来人!”耶图科邪看山羊胡大夫看着钟雨瞳犹犹豫豫,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心里一阵厌恶,大喝道。


“殿下饶命啊!”山羊胡大夫吓得腿都软了。早知道就不贪那些赏钱,知趣离开了。


耶图科邪心里更是厌恶,这样一个鼠辈,居然也敢觊觎他的女人?找死!冷冷地下令,“拖出去!”


“等等,老夫想起来了。”山羊胡大夫连忙急中生智。爬了起来。


“这,伊雅姑娘,是否常有晕眩,耳鸣?”山羊胡大夫神情紧张地看着钟雨瞳。看着那双纯净清澈的眼睛,暗捏一把汗,就指望这位善良的小姑娘出手相救了。


“嗯,有时还会莫名的心悸,腹痛,不知大夫可知何缘故?”钟雨瞳很配合地扶着额头,一副十分忧愁的样子。


“这个嘛,这病确实来得古怪……”


大夫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姑娘哪里有病?身体根本是好好的,除了……


“想必是气血虚乏引起的病症,老夫开个方子,假以时日必定能治愈。”大夫含糊道。


“伊雅姑娘得的是什么病?”耶图科邪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冷声询问。


“这,老夫实在不好说。”山羊胡大夫吞吐道,又看了钟雨瞳一眼。


“说!莫非你是在糊弄本王吗?”耶图科邪大喝,刷地抽出腰刀,阴冷着脸。


“小人不敢!”山羊胡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嗯?”耶图科邪冷冷的威胁地盯着山羊胡大夫。


山羊胡大夫豁出去了,“伊雅姑娘得的是女子病。”


“女子病?”


是什么东西?有这种怪病吗?一屋子的男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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