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龙鬼影(1)

作者:张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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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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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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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2722字

经公安人员勘测,屋内没有搏斗的痕迹,老金去世有4个小时左右,文件柜内的一些资料不翼而飞,地面上有自行车的轮胎痕迹,自行车轮胎的痕迹是单程的痕迹。


龙飞说:“一时还搞不清楚,这是来时的痕迹还是离去时的痕迹,总之,没有往返的痕迹”。


朱江说:“屋里和街面上都是这一种痕迹,自行车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东面的一条河里,匕首上没有发现手痕,看样子凶手是一个老手”。


龙飞沉思着。


朱江说:“凶手并没有拿走老金的钱包,也没有摘去老金的手表,而是拿走了文件柜里的一些资料,估计这些是梅花党特务干的”。


龙飞点点头:“而且是一个女特务干的。”


朱江抬起头:“咋见得?”


龙飞用鼻子闻了闻:“空气中有年轻女人的气息。”


“她为什么要骑着自行车来呢?又为什么要杀害老金呢?”


龙飞点燃了一支烟,“为的是不露其他痕迹,老金手里一直掌握着重要情况,老金是本地人吗?”


朱江摇摇头:“不是,他一直独居,整天扑在工作上。他这个人学问大了,对古塔很有研究,平时待人非常和气,跟谁也没有红过脸。”


龙飞说:“派人搜索一下这条河,看看有什么线索?再查看一下河的对岸和下游,作进一步侦察。”


朱江说:“我去安排。”他出屋去了。


老金的遗体暂时放入县医院的太平间。


龙飞一直陷入沉思之中。


敌特为什么要杀害老金?仅仅是因为盗窃文保所的资料?还是因为在盗窃过程中被老金发现而杀害老金?


老金是否掌握着辽塔的重要信息?


龙飞一面派朱江等人寻找凶手的线索,一面把重心放在辽塔上。


龙飞找来几个民工开始在古塔北侧的塔基前挖掘,他希望能找到一条暗道直通塔底,看看究竟有没有金库。


几个民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掘的进度十分缓慢,因为塔基的周边的地形都是石头,很难施工。龙飞又怕这样难掘会导致古塔的倾斜、倒塌,于是请来有关的建筑学家和文物专家征询意见。专家们看到这种情况,也觉得地形复杂,地质结构十分坚硬,如果盲目施工凶多吉少。


文物专家认为,这座千年古塔应留有有关资料,资料上面可能会有某种标识。可是资料被敌特盗走,怎么办?


令龙飞深为不解的是,敌特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前来盗走资料,为什么不在老金离开时前来盗图,难道自己前来执行任务走漏了风声?内部有敌特?


思来想去,龙飞决定先在老金身上下功夫。他找来老金的有关档案,没有发现疑点,老金本身是贫农出身,长春市文物学校毕业后一直从事文保工作,系中共党员,多次被评为文保系统先进工作者,工作一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的妻子几年前因病去世,没有子女。


龙飞向北京打了电话,电话中他得到一个如雷贯耳的讯息:梅花党重要人物,自己的旧日恋人,梅花党主席白敬斋的二女儿白薇已经被击毙,她的人皮不翼而飞,那幅纹有梅花图的人皮不知落入何人之手?飘落何方?


龙飞的眼前浮现白薇与自已交往、交锋的各种场景,他本意是劝白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向人民缴械投降,重新做人,但他内心深处也深知这种希望渺小。人生以来,善人变恶易,恶人变善难上难!如今白薇离世,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是喜?还是怜悯?或者是……他说不清楚,他感到人生的残酷,短促和祸兮福倚,福兮祸伏。


梅花党大陆支部的总负责人叶枫死了,如今二号人物白薇也匆匆离世,那么白敬斋这个梅花党党魁又会派谁来领导大陆的梅花党呢?或者在大陆还有潜伏更深的梅花党头子?


龙飞向北京总部要在叶枫住处截获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殊药水,这种药水如果涂抹在白薇身上,她身上的梅花图就会显现;如果涂抹在某些梅花党特务身上,那么一种特殊的梅花标志也会显现。


下午3时,北京至长春的中国民航运来特殊药水,只有一个小瓶,由专人驾车送到农安县龙飞的手中,这时已经是傍晚5时多;龙飞迅速赶到农安县医院太平间。


老金的遗体慢慢拉出来,龙飞掀开尸单,只见尸体冻得硬梆梆的,死者的眼睛半睁着,似乎有几分愤怒。


龙飞用手慢慢合上他的眼睛,费力解下他的衣服,打开药瓶,一种浓烈的刺鼻气味扑而来。他屏住呼吸,戴上橡皮手套,把药水轻轻洒在老金的尸身上,然后用手轻轻地涂抹着。


药水涂抹到老金的右脚心时,显现出一朵精致的梅花形,只有两厘米左右。


龙飞的眼睛一亮。


原来老金是潜伏在此处的梅花党特务!


那么敌特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龙飞马上联想到梅花党内部的两大派系,以白敬斋为首的白系,以黄飞虎为首的黄系。长年以来,各有各的背景,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互不相让。


那么,老金究竟是白系?还是黄系?尚不清楚。


朱江前来报告,在河的下游的河滩上发现一辆独轮车。


县公安局的一位公安人员驾驶一辆小货卡车停在县政府招待所门口,卡车后厢停有一辆独轮车。


龙飞一见,喜出望外,说:“凶手很可能是杂技演员,独轮车可以用大块儿布包起来携带,这样既方便,又无需担心途中引起行人的怀疑;作案时骑着独轮车,作案后又骑着它压着来时的车辙离开现场。这样一来一回轮胎的痕迹留下两条,就可以伪装成普通的自行车只骑了一个单程的假像,骑独轮车就可以迷惑我们,又不留下凶手的脚印”。


朱江问:“老金难道不反抗吗?”


龙飞说:“老金肯定是在熟睡之中,或是凶手做了一些手脚。”


朱江又问;“怎么会是杂技演员呢?”


龙飞回答:“一般人不会有这样高超的技术,地形复杂,行程又比远,凶手从容作案,又从容离去,只有杂技团演员才有这样的本事。”


朱江说:“全国的杂技团有几十个,这可怎么查?”


龙飞沉吟了一会说:“先从长春杂技团查起,凶手异地弃车,还不知道我们已掌握他的作案工具,很可能是附近的杂技团……”


长春市的晚上荡漾着一种早春的气息,繁星竟相眨眼,仿佛在戏谑月亮,又像是向世人挤眉弄眼,传递春消息。长春市人民剧场里此时已是人头攒动,精彩的杂技节目正在表演,一位身材窈窕、眉清目秀的姑娘正在表演独轮车杂技。只见她两脚熟练地驾驶独轮车,头上顶着一摞彩瓷碗,最顶层的一只碗里盛满了水。她虽然左右扭动,碗里的水未洒半滴。


全场响起雷霆般的掌声,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向空中扬着帽子,有人在大声喝彩。


一般人不会注意,台下左侧通道门开了,进来了3个人,一个人是剧场保卫科长,另外两个人是龙飞和朱江。


龙飞两眼紧紧地盯着蹬驰轮车的姑娘,眼睛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着。


保卫科长小声对龙飞说:“她就是左雯,家住吉林市,性格内向,不大爱与人交往,今年19岁。”


龙飞点点头。


忽然,蹬独轮车的左雯身体摇晃了一下,她勉强稳住,身子一歪,几只碗落地,啪地摔碎,她从独轮车上摔了下来,身体歪在一边。


全场哗然。


有人吹口哨,有人高喊退票。


龙飞等人冲上舞台,龙飞用手在左雯鼻息处摸了摸,气息皆无。这时,左雯七窍流血,翻了白眼。


经过医生化验检查,左雯系食物中毒身亡,胃内有带毒的西红柿和面条。


龙飞在医院的太平间内,用那种特殊药水在左雯的尸身涂抹后,并未发现梅花的标志。


左雯没有往杂技团员工宿舍,她性格孤辟,在红杏街的一个小院租住一间只有十平方米的南屋。


龙飞和朱江赶到这个普通的小杂院,只见院内收拾整齐,院中央有一棵老槐树,树下是水龙头,北屋有三间房,门上锁,南屋窗户挂着深蓝布碎花窗帘,门上着锁。


龙飞砸开锁,推开门,一股雪花膏的香气扑面而来。屋内摆着一个单人木床,被褥整洁,木桌上摆着几本书,有农村卫生医疗手册、杂技艺术等。大衣柜内整整齐齐挂着几件左雯的衣物,下面三个抽屉内也是左雯的衣物,叠得井井有条。窗户上有一扇玻璃碎了,用报纸糊着,有些漏风。桌上还有碗、碟、勺、筷等物。


龙飞和朱江检查一番,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线索。


朱江已和当地派出所和居委会取得联系,居委会的刘大妈介绍说,房东姓乔,40多岁,单身一个妇人,平时深居简出,待人和善,生得富态;她多年在此居住,也没有见到有什么亲友前来走动。姓乔的房东和左雯相处融洽,有时看到她们结伴而行,一同到菜市场买菜,如同母女一般。


龙飞建议先跟房东取得联系,了解一些左雯的情况。


可是房东一夜也没有回来。


龙飞觉得此事蹊跷,于是决定搜查房东的房间。


经过仔细搜查,在地下搜出一个皮箱,皮箱内有两瓶春药,还有一个小像册,龙飞打开像册,众人目瞪口呆。


原来像册内有3幅左雯的裸照。


照片上的左雯正在***。


不堪入目。


此时,那位姓乔的女房东正坐在长春至北京的火车上闭目养神。她并未睡熟,而在回味着往日的难忘情景……


她是日本人,叫桥本阿菊,是阿菊组织的高级间谍,已在中国大陆潜伏多年。她的父亲曾是日本江田岛海军学校的副校长,海军上将,表面上温文尔雅,内心凶狠残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桥本阿菊从小生长在这个日本武士的家庭中,受到严格残酷的教育。她生得小巧玲珑,细润如玉,灵气十足,聪慧过人。她的母亲是个漂亮的艺妓,在京都温泉与吉野邂逅,一见钟情,生下桥本阿菊。吉野立志要把自己的女儿教育训练成超人的机器、帝国之花,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桥本阿菊3岁时,父亲便把她投进水里,学会游泳,5岁时请进家庭教师,教她文学与历史。8岁时让她赤身裸体在雪地里狂跑,10岁时带她进入解剖室,观看医生如何解剖人体。14岁时教她开枪驾车,滑雪射箭,投掷飞刀。16岁时桥本阿菊已成长为多情妩媚、风姿绰约、婷婷玉立的日本丽人,男人见到她都要多看几眼,铭记她的风韵,惊羡她的气度。


一个融融春夜,喝得酩酊大醉的吉野将军回到家,闯进浴室,看到如花似玉的女儿胴体,兽性大发,强暴了自已的亲生女儿。


妻子闻讯起来,女儿已然失身,她羞辱万分,悬梁结束了自已35岁的生命。


酒醒的吉野伏在妻子的身体上痛哭流泪,这时的桥本阿菊一夜之间仿佛突然变得成熟了。她拼命夺去父亲用来结束生命的尖刀,与父亲抱头痛哭。为了悔过自新,吉野用刀剁掉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不久,父亲送她进入日本阿菊间谍学校。


由于桥本阿菊已经被逼吃禁果,因此在上学校的艳遇课实际操作时,进展顺利,考试满分。她成为同学中的佼佼者,经常受到学校的表彰,有一次还有幸被天皇表彰。


她们的训练基地是日本北部海边的一座秘密的山间别墅群,高高的围墙上是密密麻麻的电网,建筑的形状十分奇怪,是白色的菊花状,山坡上种满了樱花。来自日本各地经过精心挑选的100多个女学员,个个神采奕奕,矫如捷燕,丰姿动人。她们被授以性谍报的技巧,这是一堂难以启齿的训练课程,旨在完全清除她们对性的抑制,教导她们如何给对方以最大的乐趣,如何表演和享受性行为的各种花样和反常动作。她们还要掌握英语、俄语和汉语,并且熟练地使用隐藏的录音机和暗藏的摄影机。美丽的外表和身材只是一种必要条件,她们还必须有魅力和智慧,适应与社会各阶层交际的能力,为了适应新的社会生活和性生活环境,她们专门对方所在国家和地区的男人杂志,并研究该国报纸有关两性的报道。她们大量观看该国最近放映的色情电影,以了解该国最具特色的性习惯。她们每天早晨从七时早餐开始到晚上十时最后一节课结束,中间吃饭和两次十五分钟休息,除了这些稍微松弛的片刻外,都是紧张的训练和学习。她们都住在阴暗的楼房里,宿舍内的铁架床仅由狭窄的金属衣帽柜隔开。天蒙蒙亮,她们就要到野地里进行穿越峋嶙岩石的越野跑步,接受特殊的体育课程,包括高速驾驶各种车辆、跑车、涸水等课程。


手枪射击是训练课程中的常规课程,除用自动枪射击,还学会使用无声毒气枪,这种小型新式武器只有四英寸长,有效射程为25尺,发出声音同捻手指的声音相似,它能在4秒种内杀死人,事后很难查明死因。这些,桥本阿菊自已还掌握一种独特的杀人技艺,那就是飞刀。她的出色表演使教员和同学们常常目瞪口呆,一个同学直立在树前,她能在20米外准确地把飞刀插在她的双腋之下,距离只有8寸。


她们还被授予如何用毒药杀人,如何用酒、甜食和香烟麻醉对方,当对方被麻醉以后,使用哪种解毒药。


桥本阿菊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上性教育课时的情景,她被带到二层楼上。这是一套公寓,每一套公寓包括一间卧室和一间浴室,漂亮的落地窗直视外面的后花园,那里开着绚丽的花朵和青翠欲滴的植物。在浴室门旁的梳妆台上有面大镜子,镜子是双向玻璃,浴室门旁有一个隔间,里面放着摄影设备,一道通向走廊的便门可以进入这个隔间,门上没有把手,用特殊的钥匙开门。


桥本阿菊刚进入房间不久,一个壮壮实实的日本男青年走了进来,他长着浓黑的头发,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见到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显得很灿烂。


“上午好。”他客气地问好。


桥本阿菊也嫣然一笑,笑得不太自然。


“我叫山本,北海道人,我也是日本帝国军人,军衔少佐。”他小心地坐在床上。


“哦,”她移了移身体,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并在一起。


“你是哪里人?”


“我……东京人,”她显得有些急促不安,眼神慌乱。


“你,长得真美,像神话中的女人。”


听到他的夸奖,桥本阿菊显得有点骄傲,她拂了一下头发。


“第一次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没有说话,脸颊飞快地红了一下。


山本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为了大日本帝国的事业……”


桥本阿菊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你对我温存一些……”


山本像个小孩儿似的点了点头。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脱去她的和服,把和服整齐地叠起来,放到一边,然后轻轻地褪去了她的衣物……


“你真像是一尊雕像,圣洁无比……”他啧啧说道,也熟练地脱去衣物。


山本结实雪白的肌肉令桥本阿菊神往,她有点兴奋。


山本轻轻地把她摁倒在床上,就像把玩一件心爱的美玉一般小心地抚摩她的身体……


当她在摄像机前看到与山本云情雨意的镜头时,觉得真是一幅幅绝妙的春宫图。


几年后,她从这所秘密学校毕业,开始奔赴世界各地,主要战场是欧洲;当时她的公开身份是驻这些国家大使馆的二秘,由于她的美貌、迷人的身段,加上惊人的技巧,她战果辉煌,屡屡得手,受到陆军部的多次嘉奖。


在这期间她的人生历程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1936年夏天,在她回国度假暂时歇息时,她突然接到一个紧急任务,陆军部长官让她设法接近一个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人物来自古老的中国,他是中华民国政府驻日本大使馆的武官,上校军衔,他的名字叫黄飞虎。他的真实身份是国民党军统上校,军统特务头子戴笠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