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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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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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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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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320字

“当然是……”突然白丹宁撞了蓝侬一下。“呃,我们的意思是祝两位永浴爱河,白头偕老啦!”


好佳在,差点被推入火山口,幸好盟友提醒,不然可要万劫不复了。


“少贫嘴了。”左天虹一反笑闹表情,一本正经地问道:“案情如何了?”


“所有证据都不利风二少,千夫所指难逃法网。”


白丹宁翻阅资料一说。


“蓝侬,天蓝那方面查得怎样?”


蓝侬挑高唇角。“有意思,被栽赃的成分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而且是自己人。”


“妮妮?”她眼一瞅。


“死者是洪立委的女儿洪欣欣,本身的私生活就不检点,有吸毒的习惯,常在蓝天帮地盘出没,和风二少有多次性关系。”


洪立委的女儿?!这有点棘手。


作风海派的洪立委党、政关系都不错,打算竞选下一任市长,很多亲信都在公家机关任职,和刑大那些高级警官都有交情。


上面的压力、民意的制裁,众人的眼中只有洪欣欣年轻貌美却被奸杀的残忍形象,要扭转人们潜意识的印象只有靠媒体帮忙。


“蓝侬,跑一趟报社,要天绿写几篇‘黑道兄弟的不归路’,以方式书写,尽量要以悲调英雄来形容咱们的案主。”


“又要利用你妹妹,真是可鄙。”有人打先锋,肩上负担可轻多了。蓝侬可不拒绝某人的被牺牲。


“啰唆。”左天虹将视线投向白丹宁。“去向检查官要一份验尸报告,顺便先打个招呼,知会他们这个案子左氏接了。”


“是,反正法院是我们第二个家,偶尔要他们回馈一下家庭成员并不为过。”


左天虹淡淡一笑,赞同的点头。“妮妮,继续过滤洪欣欣的交友背景,生前曾与什么人来往,务必要找出盲点。”


“没问题。”只要不让她去太平间认尸。“那你呢?数豆子?”


“我?”她戴上随身携带的银边眼镜,一下子看起来成熟老练。“我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律师,当然要去现场勘查。”


☆☆☆


愈接近开庭日子,大家的神经都变得很紧张,相对地左天虹因全心投入案子而冷落了骆雨霁。


但他并不寂寞,光坐在她的办公室一角看她忙碌的神采,心中就涨满无限爱意,难怪电视广告上有这么一则——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她,不仅美丽,浑身散发迷人的魅力,面对艰难挑战所闪动的自信,教他几乎移不开视线,随着她脸上的表情喜和忧。


律师的工作不如他所想象中简单,一动起来就没日没夜,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连睡眠时间都被剥夺,看在他眼底十分心疼。


“她们的工作向来是‘目中无人’,你要后悔还来得及,律师绝做不来贤妻良母。”


蓝侬并非有意要挑拨离间,而是要做“善事”,不忍一位有为青年的将来葬送在女魔头腹中,总要有人给予一些警告。


“你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落井下石也要有个限度。


“我是在救你耶!怕你爱错了人。”她不满地嘟着嘴抗议。


“谢谢你的好意,我相当确定自己的心意,爱是没有附加条件,我就爱原来的她。”爱到无法自拔。


她佩服地嘘了一口气。“你没救了。”


“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就会了解我此刻的心境。”骆雨霁的嘴角因左天虹的笑而扬起。


“谢了!”她一副怕怕的模样。“不过,老板克服了恐婚症吗?”


“恐婚症?!”他一脸不解,然后恍然大悟。“难怪她一直拒绝我的求婚。”


蓝侬脸上写着——我就知道。


“蓝侬,我的咖啡呢?”


“蓝侬,我的浓茶没了。”


“蓝侬,端盘点心过来。”


一声声的催促惹恼了蓝侬,她口气非常臭的大吼。


“你们是懒鬼投胎呀!我是助理律师不是泡茶小妹,小心我下毒毒死你们这三条猪。”


话还没说完,她又听到三部合音的催魂曲,头痛地抚抚额,将打了一半的资料往桌面一角扫去,她很苦命地当菲佣。


“你自理吧!我要去‘打杂’了。”


骆雨霁瞧整个事务所的人都在工作,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遂主动提议要帮忙,好减轻左天虹的负担,“你要帮忙?”蓝侬愣了一下,随即……“好好好,没问题……”


有人要替工,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呢?


她二话不说的把工作全推给他,专心做她的清闲小妹。


“蓝侬,你死了吗?”


“蓝侬,脚痛了吗?”


“蓝侬,你到外太空倒咖啡呀!”催命符再起,这次她以轻松愉快的语气回答。


“来了,各位。”


☆☆☆


最后开庭日。


在经过数次的司法审判后,今日终于到了关键性的一天。


媒体不断以连载方式描写黑道不为外人知的黑幕,将蓝天帮塑造成一个正义的帮派,而曾遭人唾弃的凶手反成悲剧下的英雄,令人频频拭泪。


江湖路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大部分民众倾向凶手一方,认为这是一桩冤狱,一再向上面当政者请命,给予他一条生路。


而这也是左天虹策略的成功。


以民意压抑民意,让急于置凶手于死地的洪立委无法公开寻求支持,也让隐身于幕后的那只黑手少了造谣的机会。


民意声浪压过法律,正是有漏洞可钻的时刻。


“请辩方律师开始进行辩护。”


法院外一片晴空,法院内气压低迷,法警一一搜查过旁观者才准允放行,毕竟今日情形不同于往昔。


旁听席上坐满了人,左侧清一色是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兄弟”兵团,右侧一律是穿灰西装戴近视眼镜的法律系学生。


一方是来做现场教学,另一方面则比较像来劫法场,正义与邪恶的对峙,理智与暴力的抗衡,使得走道上的记者不断接快门,期盼挖到一则有价值的新闻。


“依照法医检验报告,被害人体内采集到的精液有冷冻过迹象,除非我的当事人是急冻人,否则绝无冻精再射精的可能。”左天虹陈述着手中的资料。


对方律师没有眉心微皱,只用询问眼神看向检查官,意思是问,她哪来的精液报告书?


检查官无奈地回看他,我不清楚。


“我的当事人和死者本就有过性关系,若是有心人意图要设计他,拾起他用过的保险套加以冷冻并非不可能,所以不排除有外人涉案。


“还有依死者僵硬程度来推算死亡时间,这前后一、两个小时有所谓的时间差,请问检查官,你能确定正确的死亡时间吗?”


检查官顿了一下。“不能。”倒霉,每次都碰上这个一到法院就没人情可言的冷血学妹。


没错,检查官正是高左天虹两届的学长,书记官是她同窗好友,法官大人则是她的老师,而法警之一竟是她高中联会的学弟,这简直是……一家亲嘛!


骆雨霁站在法院内侧最不显眼的角落,他很清楚地看见检查官额上的汗滴,以及对方律师有口难言的窘况,不断用手帕掩饰被逼到无力反击的窘色。


他为她出色的表现浮上骄色,深深觉得此刻的她最美丽。


“根据了解,死者的私生活糜烂,并有一名女性伴侣,也就是说她是双性恋者。”


现场顿时一片交谈声,闪光灯直眨,记者手中的笔努力挥动,先进一点的媒体以手提电脑传讯,达到快速不失真。


女儿丑事被揭露,洪立委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可是却不敢动左天虹一丝一发,因为左氏一门在北部几乎个个都是传奇。


左自云是脑科权威,在国际间享有盛名,妻子杨飘若不仅是妇界领袖,还是知名作家,三个女儿在其行业更是佼佼者,唯一的男丁虽在走秀,但却是一名神乎其技的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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