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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蒸了鸡蛋糕，买了油条，又熬了点粥。

老太太牙口不太好，其他的食物不好消化，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好好照顾这个可怜的老人，也许是她不畏强暴的态度让我肃然起敬。

我本以为她只是个用利益诱惑别人为她所用的奸险的老太太，想不到她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保住秘方一直忍耐别人的威胁和伤害。

“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咳咳……”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吃完了饭我收拾好东西回到老人的房间，她闭着眼睛，像睡着了。我握住她的手，依旧冰冷。

妈妈没有我在身边，也会像她一样寂寞和无助吧。

老太太睁开眼睛，眼睛浑浊，但是目光炯炯。

“孩子，你是不是有事情要问我？”

“昨天，那个人，他是你的……”

“我的养子，我50岁那年领养了他。”

“可惜他居然恩将仇报，早知道就不该领养他。”我叹了口气。

“他的先人对我们家有恩，领养他是我们的本分，我从没后悔这样做。”老人咽了口唾沫，“祸福终有报。”

“那你家里其他的人呢？他们都去了哪？”

“他们都埋在院子里。”

我忽然想起我总是趁老太太不注意在墙角旮旯拿着小铲子一顿乱挖，搞不好惊扰了人家长眠，浑身一阵发冷。

“他们都想得到女儿红的秘方，但是我们家秘方只传给生了女儿的媳妇，他们见到家道中落都急着分家产，哎。”

“那您的女儿呢？怎么不来照顾您？”

老人的眼底涌出浓浓的悲哀，“哎，不说了，都是孽。”一闭眼，泪水就从眼角流下。

我静静的从房间里退出去，到了门口，老人忽然说，“如果得到秘方的代价是像我一样痛苦一生，你还会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