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夜行动(4)

作者: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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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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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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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040字

“师父,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不怪你,只是刚才的事来得有些突然,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才……你继续教我怎样打枪吧,我喜欢你握住我手的感觉。”菊香淡然一笑,又变回了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女。


神秘来客朝菊香坚定地点了点头,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信任和鼓励。他照着先前的样子又为菊香做了一遍示范,只是这一次,他不再那么鲁莽,就连握菊香手的时候,也只是“蜻蜓点水”,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反倒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了。


菊香看在眼里,美在心里,她不奢望神秘来客会对她有什么好感,不过她喜欢他握住她手的感觉,因为那个时候她会莫名地心跳加速,或许她真的要蜕变了,只不过情窦初开的她还活在朦胧的世界里。


这时,道士们点燃了暗室门口的柴堆,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滚滚浓烟顺着门上的窟窿灌进暗室里,菊香他们立刻感到胸口憋闷,气息不畅,连连咳嗽。大人可以忍忍,然而刚出生的孩子却一刻也不能缺了新鲜空气的滋养。


神秘来客先把孩子从挖好的暗道里递给已逃出去的孕妇,接着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麻姑也送了出去。孕妇们告诉神秘来客,暗室的那边还有一个暗道,那条暗道非常阴暗,不知道通向哪里。神秘来客告诉她们,不要随意走动,等他和菊香过去了再做打算。


大火已经烧着了暗室的门,噼里啪啦的声音涌入菊香的耳朵,每响一次,她的神经仿佛都被钢针刺了一下,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看到麻姑和孩子安全通过了暗道,她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复仇的火焰也一下子猛烈燃烧起来,她对准暗室的门连续扣动扳机,一口气打完了六发子弹,子弹巨大的穿透力瞬间将暗室的门击得粉碎,站在门前的几个道士被子弹击中,他们或被打中脑袋,或被击穿小腹,脑浆和肠子流了一地……


开枪后,菊香释放了压抑已久的情绪,她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仿佛体内的力量一下子被抽走了,她浑身一软,差点倒在地上。神秘来客冲上来,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


与此同时,蓝蝎带来的长枪队也开火了,子弹在狭小的暗室里穿梭,墙壁上瞬间多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弹孔。神秘来客将菊香扑倒在地,硬是用后背替菊香挡了一枪,他还来不及品味疼痛的滋味,又有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抓活的……”蓝蝎一声令下,长枪队一涌而上,朝两人扑过去。


危急时刻,神秘来客从怀中掏出一个像马铃薯似的东西,那也是他自己做的简易手雷,他试验了很多次,这些手雷要比普通炸药的体积小很多,威力却大了好几倍。他迅速拉掉手雷上的引线扔了出去,只听轰隆一声,跑在最前面的几个持枪的蒙面人被气浪掀上了天,他们的碎肉挂在震塌后的房屋的墙壁上。


待浓烟散尽,蓝蝎马上带人闯进了暗室,可这时暗室里哪还有半个人影!只见暗室东面的墙根处赫然出现了一个可供一人钻进钻出的黑洞……


药引子


夜已经很深了,黑暗潮湿的暗道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它看上去很像一条蜿蜒爬行的大蟒蛇,不知道它前方是否暗藏陷阱,也不知道它究竟通向哪里。神秘来客和菊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阻击追兵,一边鼓励孕妇们要撑下去。


两个人要带着七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逃命,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暗道非常狭窄,仅容一人通过,高约一米八,倒还可以抬头挺胸往前走,只是暗道似乎被封藏了多年,里面的空气不畅,到处可以闻到一股霉臭味。


孕妇们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几乎是在用意志支撑着自己脆弱的身体,她们每前行一步,身体的能量就耗去一分,菊香看到她们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样子,心里非常难受。


菊香多少有些困惑,她在鉴湖村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慕容大院的下面有一条这么复杂的暗道,仅仅是建造这条暗道就是一项非常庞大的工程,哪怕是偷偷施工,也不可能不走漏一点消息,附近的村民应该也会有所察觉。


蓝蝎和秃鹰不一样,秃鹰残暴好杀,行事鲁莽,而他是个精明的人,不但武功好,而且工于心计,做事谨慎稳妥,因此在摄政王面前比较受宠。他把持枪的蒙面人分成两拨,一拨跟着他进入暗道追击敌人;另一拨人在慕容荒宅周围设伏,打算守株待兔。他料定暗道的另一个出口肯定就在荒宅周围。


狭窄的暗道里枪声四起,神秘来客用自己制作的简易狙击步枪阻击敌人,他仔细检查了敌人打在墙壁上的子弹,那是最新的德国造步枪射出的子弹。清政府大量引进这种步枪后,主要装备了禁卫军和袁世凯编练的新军。


这样一来,对面的敌人很可能是禁卫军或者新军,而禁卫军负责拱卫京师,受摄政王的调遣,蓝蝎又是摄政王的人,种种证据似乎都表明这些蒙面杀手来自禁卫军。


神秘来客很了解西方军队的训练方法,看这些杀手枪法精准、训练有素,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袁世凯编练的新军来。难道他们与新军有什么关系吗?摄政王和袁世凯一向水火不容,他们怎会联手?


回头说那群丧尽天良的道士,他们见蓝蝎带领长枪队去追击神秘来客和逃走的孕妇,自己这边也没闲下来。伏魔真人的大徒弟了无一想到师父交给他的炼丹任务,脑袋都快炸了,药引子没了,怎么能炼丹呢?


他一气之下命人将那个摔了药引子的小道士绑了起来,他用皮鞭狠狠地打那个道士,直打得他皮开肉绽,哭爹喊娘。他这也算是杀鸡儆猴,其他的小道士再也不敢怠慢,以后做事恐怕得加倍小心才是。


荒宅东面的一间屋子里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从屋子里不断传出少女的呻吟和痛哭。那里面关押着十几个从附近村子里抓来的未出阁的少女,她们每天都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特别是在她们天魁将至的时候,她们的心里就更加害怕,那是一个完全扭曲的世界,屈辱和泪水腐蚀了她们纯洁的心灵。


在少女们来月事的几天里,道士们会把她们拖到一个完全密封的暗室里,里面只摆放着一张小床和一盏昏暗的油灯。接下来,几个道士像饿狼一样扑向少女,将她们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将其绑在一根特意加工过的木桩上,木桩上有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托盘,用来放置瓷碗一类的用具。


当少女被捆在木桩上以后,道士们会把托盘调节到少女下体的方位,然后将瓷碗固定在托盘上,等到少女们来月经的时候,经血就会流到瓷碗里,经血就是道士们炼制丹药所需的药引子。就是这群欺世盗名、愚弄百姓的道士的荒唐行径,让少女们受尽***,毁了她们幸福的一生。


“你们这群饭桶,陌生人闯进来都不知道,现在药引子没了,丹药炼不出来,我们怎么向师父交代!”了无大发雷霆,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一个小道士的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计上心来,他对了无说:“大师兄,孕妇们都跑了,婴儿的舌血是弄不来了,可少女们不都还在吗,她们的经血还是一味药引子。虽说药引子少了一味,但炼出来的丹药还是有功效的。再说了,现在的摄政王被师父的长生不老仙术迷得神魂颠倒,这丹药是真是假,是好是坏,还不是师父他老人家一句话的事,您还担心什么。我们今天晚上就用经血这一味药引子来炼制丹药,只要大家都不说,师父是不会怀疑的。”听小道士这么一说,了无顿时眉开眼笑,嘱咐众道士:“你们都听好了,这件事谁也不准向师父他老人家提起,谁要是乱嚼舌头,我叫他一辈子都不能开口!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道士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时,专门用来关押少女、采集经血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绑在木桩上的少女登时昏迷过去,而她的下体部位摆放的瓷碗里却空空如也。专门采取经血的道士一看没取到药引子,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正好与赶来的了无等人撞在一起。


道士连吃几个耳光,脸上立刻多了几个手指印,他捂着脸,痛苦地说道:“大师兄,最近几天取药引子取得频繁,来月事的少女的经血都取没了,剩下的都还没来呢。今天这药引子恐怕……”道士还没把话说完,他又被了无打了一记耳光,他站在一边唯唯诺诺,很久都不敢开口说话。了无喝令道:“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取到药引子,师父吩咐过,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把丹药炼出来,不然……我们都得成为摄政王的刀下鬼!”这时,门外闯进来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伏魔真人的二徒弟碧云。他刚才帮着蓝蝎追击孕妇去了,他带领一部分道士协助埋伏在荒宅周围的长枪队,只是等了很久,也没见他们从暗道里出来。他想到师父交代的炼丹的事,始终不放心,所以自己一个人先跑回来看看情况。


了无把药引子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先是责备了了无一番,而后又想到了一个补救的办法。原来,了无虽然是大师兄,但是平日里并不经常在师父身边,他主要负责外面的事。而碧云却能经常陪伴在师父左右,所以在炼制丹药方面,也得到了伏魔真人的真传。


碧云曾经偷偷翻看过师父的一本炼丹秘笈,里面有一章专门介绍了药引子不全或丢失后一些补救的办法。当然还是要有一些前提条件才行,所以碧云先把主管采经血的道士叫到跟前,仔细询问了一番。道士告诉他,屋里关押的少女大部分都来过月事了,只有一个年龄最小的少女不知是内分泌失调还是怎么着,迟迟不肯来月事。


听到这儿,碧云兴奋地说:“我这儿有一颗药丸,是专门让女子提前来月事的,你给她服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这个少女必定来月事,到时不怕取不到药引子。”说完,碧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丸药交到道士手上。


了无一听喜上眉梢,他还纳闷,这到底是什么药?自己是大师兄,跟了师父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这么一味药。他心想:该不会是师父偷偷给师弟的吧,如果真是师父给他的,那师父也太偏心了,毕竟我是大师兄,将来是我要继承师父的衣钵,师父这么做,该不会是要另立继承人吧?不管怎么样,我以后得多防着点师弟。


道士半信半疑地接过药丸,先用凉水浇醒已昏迷过去的少女,然后给她强行服下。不消一刻,药丸的功效果然开始发挥,只见少女的小腹一阵抽搐,下体部位开始向两边扩张,仿佛有一把利刃一下子划开了她子宫深处的血脉,经血像开闸后的洪水一般滚滚而来。


顿时,小小的瓷碗里已经装满了三分之一的经血,这已经是平常经血采用量的两倍了。但少女的下体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了无和其他的道士看得心惊肉跳,就是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歹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碧云却谈笑自如,丝毫不为所动,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他简直就是一个被残忍和邪恶包裹起来的卑鄙小人。众道士再看少女时,只见她仰起头,踮起脚,身子用力向上拱,桩子在猛烈摇晃,似乎就要破土而出。她面色惨白,瞳孔扩张,眼睛暗淡无光,只有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和见到了无比恐惧的事才会有如此惨状。


少女下体的瓷碗里已经装满了半碗经血,仍有血滴不停地滴落下来,在血碗里荡起圈圈涟漪。碧云慢慢走近少女,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试了试,他的嘴角始终挂着邪恶的笑。这时,他知道,少女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