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凉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5 21:28
|本章字节:21284字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小玩耳中忽闻细微的打斗声,他搔搔耳朵,翻了个身,继续沉睡,身旁的张东阁却整个人跳了起来,兀自梦未醒,迷迷糊糊道:“师弟,好象有人在打架呢?”这一句话如盆冷水,王小玩登时清醒,跳起身,道:“真的!咱们快去看。”
看热闹是他的爱好,尤其打架更是热闹中之上品戏,焉可错过?两人辨出打斗声,传自桃林深处,忙飞奔过去。奔了一段路后,张东阁忽然拉住王小玩,纵上桃树掩藏因为他发现那群人,已越打越靠近。
两人从花丛间看到十来个黑衣人,正激烈围攻一个贵公子,那公子身旁身旁几个伴当,正殊死作战。王小玩见那贵公子虽面临极大危险,却仍镇静出招对敌,忽觉此人有点眼熟,但贪着看打架,也不及思索在何处见过。
不多时,几声惨呼传来,贵公子的伴当又两个倒地毙命,现在他身旁只剩下三个武功较行的人保护。王小玩急着推了推张东阁,想下去助一臂之力。张东阁却拉住他,低声道:“又不关我们的事,别乱惹麻烦,这黑衣人好象是有组织的杀手,咱们可不能乱来。”
王小玩气急道:“难道要见死不救?”张东阁面现难色,支吾道:“若是每椿这类事都管,只怕神仙也应付不过来。”王小玩道:“看不见的那谈也别谈,眼前却只有这件。”他两人只顾商量要不要救人,却没听见下面的打斗一停止,待得惊觉,只听藏着的树下有人粗声道:“什么人躲在上面?”往下一看,更是骇异,原来那贵公子已受伤被擒,而十几个黑衣人已团团围在树下。张东阁急道:“糟他们发现我们了。”
二个黑前人嘿嘿冷笑:“你们来陪着上黄泉路,也不算多。”
王小玩怒道:“我们是来送你们上路的。”跟着又喝道:“张师兄怕麻烦就要一个不留。”张东阁咬了咬牙,叫道“正是!”挺剑和王小玩一起跳人人群中。张东阁立章杀尽黑衣人,一下手就是风雷剑的“风起云涌”,风雷剑威猛不可挡一个轻敌过甚的杀手如何能敌,剑招有三式,一个起落间,三个黑衣人登时剑中要害,吭也不及吭,已翻眼倒地。
如此一来,其余的黑衣人立刻耸动,人人提高警觉,奋力攻向张东阁。王小玩见风雷剑如此厉害,喜得心痒难合,拿出靴里匕首,也捏成剑诀,冲人战圈。
本来使用匕首要剑招,是颇为荒唐的事,但一来这匕首是把削金断玉的宝贝,二来他人矮小使用长剑,反不及短刃俐落。他才冲入战场,立刻当当数声,有几个黑衣人的兵器已被他斩断,其中一个还被带有劲风的剑头刺中肺腑,也是倒地哀嚎数声而毙。
王小玩见到生平第一次凭本事加运气,能了结一个武功高手,登时精神大振,越战越勇他身手敏捷,反应神速,在五、六个围攻他的黑衣人中,跳来蹦去,东一晃西一闪,搞得敌人头昏跟花,不多时又有一个被他刺死。这时,张东阁忽然叫道:“师弟,你的招式是对,但力道捏拿不准,收时三分,放时七分,这样才能将风雷剑的威力发挥出来。”他又杀了四名黑衣人,眼前只有三个武功较高的对手,遂能分心指示王小玩。
偏生王小玩不解所云,急道:“什么三分、七分,这我可不懂。”张东阁唰唰唰连出三剑,逼退敌手,才有空道:“你吸一口气分成十份,先吐三分,再吐七份,如此计算,内力要提上丹田,随着出剑收剑用劲,将劲气透入剑类,知道吗?哎哟!”王小玩听他惊叫,以为他分心教自己用招,而受了伤,忙道:“怎么啦?”张东阁急道:“你手中怎么没有剑?”原来他终于看清楚工小玩用的,只是一把短匕首,登时大急。王小玩笑道:“这把合用得很。”手劲一转,依张东阁所教之法试招。他身上所得神功,是玄节老人后数十年所精修的至极圆融神功,只是几招,内力已能随机而发,竟比张东阁所发的威力厉害。只听唰唰数声,六个黑衣人已躺下半数。这时一个围攻张东阁的黑衣人,左右一张望,纵身飞开,抓起那贵公于,沉声道:“点子厉害快走!”王小玩大急,挺身扑上一个黑衣人,也是一刀了结。张东阁发足狂迫叫遭:“剩四个,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深怕留下祸根,日后遗患无穷,所以拼命追敌。王小玩身手虽好,内力也足,偏生没练过轻功法门,怎么跑也跑不赢人家,心中一急,从怀中拿出叫唤小叮当的短笛,暗道:“他奶奶的,小叮当一定在家里打歪流口水,姑且一试了。”
使出吃奶的方道,将笛声远运送出。双方一前一后,追到桃花林边缘,有两个黑衣人留下来截住张东阁,又是一场血战。另外两个挟着那贵公子继续飞跑,王小玩大叫大嚷,继续追敌。不一会儿,那两个黑衣人已逃出林外,窜入一辆马车中,马夫一拨,两匹骏马嘶鸣一声,四蹄一跨,已冲向南面路上。
王小玩捶胸顿足,破口大骂,足足骂了三分钟,那马车不见影了。蓦然间,眼前白影一闪,小叮当咧开嘴,唔唔直蹦到他眼前,王小玩喝道:“你这拚弹鬼(懒惰),现在才来都跑了。”小叮当指着地上的轮印,呜呜表示可以追得上。小玩大喜,跨上它双肩,威风八面的下令道:“小叮当!听令快迫敌去!”
小叮当两手两脚犹如机动轮,皇地一声,已飞出一丈远,比轻功好手快上几倍,两人就这之没来没脑直追上去。直追了不远,发现那辆马车停在路旁,近前探看,已查无人迹。王小玩一颗心往下直沉,暗:“乖乖隆的东,韭菜妙大葱,还是让龟孙子跑了。你娘哩仙人板板,活人傻傻。”小叮当找人有第一本领,它在草丛中嗅了一下,抓了抓泥土,即指着草丛深处咧笑:“王小玩想也没想即钻人草丛中,两人穿过草地,即到片林边,隐隐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王小玩示意小叮当别出声,他手轻脚轻的靠上前。
直到二十尺外发现那两个黑衣人,将那贵公子绑在竹上,双方正在谈判。王小玩藏身一个土穴中,凝神听他们谈话内容。只听那贵公子沉声道:“无论你们如何威逼,本官绝不答应你们提出这种要求,想来是寿王派来的。”那黑衣人冷笑道:“太子殿下,你想安然登上帝位,最好就乖乖交出左右的金牌,否则干白命丧以此地不是天大的损失。”贵公子道:“左右内宰护卫东宫,我交出金牌,就等于交出性命,别在妄想了,不如带我去见寿王,让我跟他谈。”黑衣人嘿嘿两声,笑道:“你当我们是奴才,会听你差遣吗?”另一个黑衣人突发言道:“他也富贵惯了,不知江湖规矩,给他点苦头吃吃吧,不用半分钟,他一定忙着答应我们去取金牌。”那贵公子对这些话,点不俱,只怒哼一声,将脸别开。
那王小玩这时才看清他的长相,脑中轰然一响,暗道:“你娘哩,这不是那个缸仔吗?”原来这人正是他前些时回恶鬼山,所遇到的穆子亨。王小玩抓抓脑袋,兀自不解,想遭:“他不是性木吗?怎又是太子殿下啦?哎哟!木子亭,木加子就是李,那就是李亨,当今皇太子正是李亨也。嘿!这小于竟用假名来同老子交朋友,那我可不跟他讲义气了,先让他吃点苦头,再去救他也不白费一场交往啦?哼!我王小玩一向不计较别人对不起我,我可不能对不起别人。”但嘴上说不计较,,心里却挺乐意看李亨吃苦头。
那黑衣人伸指在李亨身上一弹,李亨登时全身绷紧,面容痛苦屈扭,最后忍不住呻吟出声。
黑衣人大笑道:“殿下,你何尝吃过这种苦,还是答应了爽快。”但李亨虽出身贵族,偏个性倔强,宁死不屈。王小玩见他痛苦得全身簌簌直抖。
却不出声求饶,不禁有点佩服,心道:“这缸仔果然不同凡响,只比我稍逊半筹。”虽觉此言未必为实,但且不管他那么多。
当下悄悄指指示小叮当去偷袭那坐在一旁的黑衣人,然后,自己也慢慢爬行靠近。才一眨间,即听那黑衣人失声惨呼,原来小叮当已神魂般溜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大榷穴,令他动弹不得。另一个黑衣人吓得面呈土色,还是抢上前,想救下同伴。
小叮当抓到人玩耍,立即蹦开,那黑衣人连忙追逐它。小玩心念一动还是掩身土堆中,小叮当纵身来到他眼前,那黑衣人也迫上来,挺起双茅攻向小叮当,才一抬,突觉背心一凉,已一命呜呼。
原来,他两跟只盯着白猿和同伴,浑不知王小玩正等着偷袭他。王小玩喝道:“小叮当!将这家伙抓好!”转过身去为李亨解穴除苦,并解了他的束缚,口道:“小木子,你还记得孝子吧。”
随口就替人家另取一名。
李亨定了定神,惊喜道:“是你!王小玩!王小玩撇嘴道:“是呵!原来皇帝是你老爸,看来咱们也不能有什么交情,这黑衣鬼就送给你做纪念吧!”
将那黑衣人点了八大穴,又加上五花夫绑,一把推给李亨掉头就走。李亨急道:“王兄,请留步!”王小玩回头道:“不留步,我师兄还在挑花林斗两个恶鬼,我得去看看才行。”依然前往直走。
李亨叫道:“我陪你一起去。”说着勉强跛足前行,他脚上被划中一刀,不便于行。王小玩转身见状,心里道:“他娘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口道:“小叮当,将那黑衣人抓到马车上,对了连小木子一起背着。”小叮当哼了两声,虽不乐意也只能听命照办。
三人回到马车上,立即掉头奔回桃林,回到原处,只见林中多了两具黑衣人的的尸体,却不见张东阁,想来他杀了对手后找不着王小玩,自己离去了。王小玩赞道:“张师兄的武功确实了得,有得顶!”李亨谢道:“若不是你们相教,我可能要遭不测了。”王小玩笑道:“是啊!以后不要随便乱逛了!你瞧你爸爸出门有多气派,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
李亨道:“那样出一次出门,有多劳民伤财,我真羡慕你能如此自由自在。”说着连连叹息。王小玩笑道:“那也容易啊!请几位武林高手来当保镖,这样不就安全了。“李亨道:“我今天带的全是御林军的好手,可惜钟将军为我殉身了。”王小玩心念一动,道:“小木子,你是太子殿下,可以封人为官吧!”
李亨笑道:“你想推举人材给我吗?”王小玩挑挑双眉,道:“算了,当官就是当奴才,我宁可跟你当朋友,平起平坐多舒服,才不要给你磕头呢。”李亨笑道:“太子就不能交个朋友吗?我一直就有这个心愿,小玩,你不愿意吗?”。问得很慎重,诚恳无比。
王小玩搔搔头,道:“做朋友可以,磕头我可不干。”李亨笑道:“你可以见了我不磕头,就我做了皇帝,你还是我的朋友。”
王小玩喜道:“那时也不用磕头?”李亨镇重地点点头,道:“我今天能活命,才会有今后这份恩情我记着,一定不会忘怀?”
王小玩甚是高兴,感到拣了个大便宜,笑道:“那好!我们还是做朋友,可是,我得回去了。”李亨道:“你住城内?”王小玩道:“我住法华街红门宅,我几个师兄武功都好得很,可惜,他们是江湖大都不愿做官,否则就去做你的保镖,我保证你太平无事?”李亨道:“哦!他们叫什么名字?”王小玩一一说了,还将二六子三人也一起报上,并将乾坤门欲重振门庭的事大略叙述一遍。
李亨点点头,沉吟道:“他们不愿做官,你呢?”王小玩闻言大笑道:“我已经做过了,还很威风的。”李亨惊问此事。王小玩也不隐瞒,将上次冒充太子手下郎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天花乱堕精彩绝伦,不过,当然将黄符历的事掩藏,连三老痛骂李渊的话,也改成称赞的语句。李亨笑滇:“喔!原来你如此胆大包天啊!”
王小玩瞠目道:“难道你要办我?”李亨摆头道:“其实,这件事论起来,你功多于过,只有记功,焉能论过。”王小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小木子,你这样才够朋友,不过,我得走了,我叫你小木子,你不生气吧!”李亨道:“朋友间的称呼,应该亲热有趣,那才好玩是不是?”王小玩大笑道:“好极了,小木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说完即带着小叮当打道回府。
王小玩走至半途,即遇到吴海国和张东阁带着地水风火骑马赶来,一见他都松了一口气。吴海国道:“你没事就好,回去再说。”遂转道回家。回到家还设进门,王小玩就哇啦啦大吹法螺,将救出李亨的事大吹了一番。吴海国听他将黑衣人消灭尽,重重地吁了口气,道:“师弟,宫庭内力争权夺利,惨烈的斗争是常有的事,其险狠毒辣恐怕比江湖人更险恶,我们千万不要卷入其中,这是自找麻烦。今天黑衣人还好没留活口,不然我们就会被认为是太子的人,而有麻烦。”
但说来也奇怪,那天夜里他们突破二十多个黑衣人的夜袭,所来者武功很好,若不是他们拼命退敌,只怕连这间租来的房子也会被焚个干净。
吴海国为之担忧不已,张东阁则拼命思索着怎么暴露了行踪,最后推定是有个幕后人走掉,他一直没有现身,王小玩才漏掉了。
起先还希望黑衣人知难而退,不会再来找麻烦。不料,当天夜里又遭到更大的突袭,众人除了王小玩和小叮当均挂了彩。次日,屋主前来暴跳如雷,说他们是不法之徒,毁坏了他的房子不说,还危及附近居民的生命安全,言明要将他们送官府法办,最后还是王小玩吓走他,才作罢休,但他们立即搬走。吴海国皱眉道:“看来京都不能待,其余的小孩,只好等一阵子,再回来找了。”
王小玩急道:“那怎么行,他们也许有危险,怎能不快点找出他们?“张东阁抱怨道:“是你爱管闲事,这下还来出意见。”
王小玩怒道:“李亨是我的朋友,怎能不救?再说谁是掌门人?我们要拆伙是不是?好啊!只说一句,老子自己留下,你们走吧!”
吴海国不悦道:“掌门师弟,乾坤门咱们七个人,加上二六子三个和小叮当,这还拆什么伙?大家同心协力,不要意气用事,那如何完成师伯遗志。”
王小玩怔了怔,忙改变神态道:“对不起各位师兄,我保证以后决不会提拆伙两个字。”说着看了张东阁一眼,见他面红耳赤地对自己汕笑,即扮了个鬼脸,一场风波即消失得无影。最后,决定夜一降临,就从后门悄悄逃走,先出城几日,再回城打听其余小孩的消息。王小玩对花了一笔钱,购买的家具和日常用品,必须白白丢弃,很不甘心。灵机一动!叫了二六子三人,到街上找来一些往日相熟的小贩,和一些有交情的老百姓,邀了一大群人到屋子里大家排队和他掷骰子,赢了的可以随意在屋于里拿走一件东西。他这纯是心血来潮,与之所至的大赠送,所以也不作弊拿人当羊牯,除非是有特别看不顺眼的人。
如此门庭若市地玩了一整天,终于将屋于里的东西搬了个精光,只剩个房子壳。二六子苦脸道:掌门师叔,东西全被运走了,连锅碗都一片不得剩。昨天才买的鸡、鸭、鱼、肉,全生拿走了。现在咱们拿什么当晚餐啊?”三七子撇嘴道:“哇卡,连灶门都拾走了,也没得火升!”王小玩笑道:“放心,老子还有大箱和一大袋银子,走,走,把马牵了,咱们去酒楼吃个饱,吃个足,这就出城吧?”吴海国沉吟道:“我看买干粮吃上路,比较妥当。”
连着两夜遭到突袭,他对夜色已患了中度敏感伤风。王小玩刚刚做完大善人,正想意气风发地开筵庆祝一番,吴海国这句话无异如盆冷水,浇得他为之一怔。
但他对这位大师兄很是服气,只好没精打彩地道:“好吧,就这么着。”张东阁道:“我看咱们分批出城,较不引入注目,地水风火四位师兄去买吃的,我带二六子三人先出城,师弟、语砚和大师兄跟在后面,这样较妥当。”吴海国点头同意,众人上道而行。
半个时辰后,出城的人非常顺利在城外会合,大家停在路旁一个长亭中,等侯地水风火四人。趁着等人的空闲,计议先到城外五里外的狼烟坡,找住处安居,余事再作定论。
大家又扯东拉西地聊了半个时辰,地水风火还是没有踪迹。
吴海国又担心又焦躁,在长亭内躔来踱去。张东阁则闷不吭声呆坐一旁,也是愁眉苦脸一张。
王小玩却象没事人似的,自己拿着骰子掷着玩,要六有六要豹子有豹子,要长三有长三,要瞥十有瞥十,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有二六子三个小孩呆站在他身边,却没一个敢上前陪他玩,因只有他们了解,每当王小玩心情不好时,才会自己玩骰子,否则他一定会自动找人陪他玩。终于,陈语砚再也忍耐不住,开始道:“小玩,地师兄他们怎么还不回来?”王小玩吃了炸弹似的,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吴海国喘了一口气,道:“一定出事了,我进城去找他们,你们待在这里千万别走开。”说着跨上马,奔驰而去。蹩十鬼急道:“老大,呵呵!掌门师叔,我师父会不会有危险啊!”
王小玩奔出长亭,见吴海国一人一骑已消失在黑夜之中,撇嘴道:“他娘的,赶死也不用这么快。”转头见张东阁已走到身旁,又道:“你看咱们这会儿怎么办?”
张东阁叹了口气,道:“再一会没消息,咱们只有进城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六子三人保护语砚躲到城外,免得大家一起遭难,无人做后援。”
王小玩应了一声,道:“二六于,这里有老子全部财产,你们拿着,带语砚躲到你们原先躲的山洞中,若十天半十月我没去找你们,那就是我已经妥当了,你们拿着钱自己过日子去,只是一定要给我好好照顾语砚,不能让她挨饿受冻,知道吗?”
二六子大声道:“不,我要跟你去。”陈语砚也哭道:“我也要去。”王小玩烦不胜烦,怒道:“你们以为老于去游山玩水啊!去去去,去个鸟!这个命令,那个敢违背命令,那个就驱逐出门。”
一语喝出,端的颇有掌门人的威风,骇得大家噤声闭气。这时,站在亭外的张东阁突然惊叫道:“哎哟师弟!称,你快来看。”王小玩奔出观看,也是一愣,立时六神无主。在前面老远处,有一大群火点,正快速移近。显然是一群人手持火把,正骑马而来。
张东阁急道:“这可怎么办?”王小玩略顿一顿,大声道:“你娘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家全面准备。”二六子等人拿出吴海国为他们打造的称手剑刃一起跃到王小玩身边有破釜沉舟的壮志。
张东阁道:“他们骑马,咱们也骑马,免得有什么闪失。”
小玩应了一声,对陈语砚道:“”语砚,你骑王儿,它跑得快,小叮当!你听着,万一我们失利,你护语砚先逃,知道吧。”
叮当用力点头。
片刻后,那群人终于来到跟前,王小玩等乍一见不禁勃然失,因为这群人剑戟朝明,正是一大群御林军,队伍中还有个便服装扮,似是武林之人,一个大胡子军官趾高气昂地道:“谁是王小玩、张东阁?”
王小玩哼声道:“我就是王小玩,你们干什么来的?”大胡子指着张东阁道:“那你就是张东阁了?”张东阁闷声不应。才又溜了二六子三人和陈酒砚一眼,冷笑道:“嘿嘱!一个个很好,很好!”王小玩大声道:“好什么?我们是安善良,你来打麻烦,只怕你待会儿,就好不出来了。”
大胡子脸一沉,喝遭:“你们被捕了,还不快束手就擒”张东阁颤声道:“我们犯了什么罪?”大胡子冷哼道:“我不管你们犯了什么罪,宰相李大人下令抓你们,我前来捉人,你们跟我走吧?”
王小玩怒道:“原来又是李林甫搞的鬼,我找太子殿下,看他猖什么狂?”大胡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凭你这小鬼也想找太子告状,真不自量力,还是另再找苦头吃,快下马受死。”
王小玩吊儿郎当道:“只怕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要找太子去。”大胡子喝道:“把人带上来,这小鬼还铁齿,我不敲敲那得了?”御林官有人大声应是,立即从马后推出五个人。王小玩不见则己,一见立刻“哎呀”惊叫不已。原来这五个人正是混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吴海国和地水风火。张东阁惊道:“大师兄,你怎么失手了?”
吴海国愤愤道:“他们埋好陷井,奸诈无比。”大胡子得意洋洋地道:“王小玩,你再不束手就擒,将这五个人立既斩首。”王小玩怒道:“凭什么?”大胡冷笑道:”他们逞凶措暴,打死不少御林军,光这条罪就可诛九族。”王小玩正犹豫不决,吴海国却喝道:“师弟,还不快走,难道要大家同归于尽吗?”
王小玩鼻子发酸。叫道:“我怎么叫你们白白送死?”大胡子冷冷哼道:“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伸手一指,喝道:“传令叫他们围上来。”
他身旁的传令兵,立即鼓起号角,不一会,兄听长亭四周轰轰作响,几千铁骑围了上来。王小玩到这时候,反而不惊不惧,从容笑道:“他娘的,李林甫为了抓本门兄弟,居然派了这么多骑兵,还当真赏脸。”
大胡子道:“你知道就好了,还不下马受绑?”王小玩叹口气,笑声道:“这会儿再不投降,就是不识时务了。”当即跳到地下马受缚。张东阁等人见状,只好下马投降,其实王小玩是想情势已对己不利,若不投降只怕立刻全军覆,若投了降,还可以想办法通知李亨来相救。因为白猿小叮当始终缩在长亭顶上,它刚才见到点点火花,即缩到上上面,它什么也不怕就是怕火。
王小玩一边受绑,一边哼道:“叮叮当当上皇宫,小木子耍大刀,杀得猖胡子屁滚又尿流。”他连哼数遍,是要小叮当记得去找李亨,他相信小叮当有足够的智慧,办成此事。
大胡子将一群人犯抓齐,不禁踌躇满志,传令大军开回长安城。王小玩等人均诙装人囚车中关着,王小玩心中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藏在靴中的匕首和黄符历、六险剑谱被搜出来。这件事他一直当成私人秘密,若被拿出,难免对吴海国等人过意不去,尤其是地水风火四人,可能因此怀疑自己,那可大不是的钫事了。
但世事委实难以预料,他们才到辕门口!却看到另一队官军罗列在前!正虎视耽耽地等着他们。大胡子怔了怔,沉声道:“赵辉,你这是干什么?宫内的羽林军,可不是我们御林军,可随便调出城外?”
一个留短胡须的中年人微笑道:“难道奉了圣旨,也不能出吗?”大胡子一怔,惊道:“你有圣旨?”赵辉沉声道:“江队长你总认识王公公吧?”手指身边一个年老的太监。
大胡于江队长立即下马跪地,诚惶诚恐地道:“下官江森恭迎吾皇万岁万万岁!”王公公点点头,打开手中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奴天下中卧虎藏龙,英才济济,盼尽归朝中,为国出力。今太子特请乾坤掌门王小玩,并门下吴海国、张东阁等人入朝。特下旨赐敕乾坤门匾额一只,着王小玩亲府中郎将,吴海国、张东阁为亲府左右郎将,扶佐王小玩护卫东宫,其余们人皆锦为羽林军,拨归亲府管制。钦此!”
大胡子江队长不禁呆在地上原来圣旨不是颁给他;而是给他的囚犯,尤为甚者,竟是遭封官的旨意;这如何不尴尬。赵辉道:“江队长,据我所知,王小玩三人就在你队上,快来叫他们宋接旨!”
大胡子忙道:“是,是。”亲自来到囚车前、替王小玩等人解开绳子,一面面红耳赤地讪笑道:“王将军,刚才是误会,你别见怪,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王小玩大列列笑道:“误会解开就算啦。”’王小玩转身上前就要接旨,却见吴海国停步不前,一脸犹豫,遂来到他身前,低声道:“吴师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皇帝老儿对我们乾坤门实在不坏,有了他的金字招牌,我们还怕什么。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前若不接旨只有死路一条,那什么也别谈了?”吴海国也知他说得有理,长叹一声后,随后来到王公公跟前,跪在地上接音。
王公公大事一了。即笑道:“恭喜王将军一鸣惊人,太子交待奴才,颁了圣旨后,请王将军明日去见他。”王小玩笑道:“知道了,只是我怎样进宫?”
赵辉道:“小官是勋府左郎将,奉太子之命前来帮助王将军,请别在意。”王小玩笑道:“不敢。”“将军直呼下官名字即可,现在请将军一行人,随下官进城。”王小玩等人坐在自己马上,这便随赵辉人城。赵辉将王小玩带到北门街一座宅院前,才躬手笑道:“这是太子赐给将军的宅第。”但王小玩却两跟盯着对门的宅院,且一脸惊异。原来对门上,正有几个工人连夜在挂匾额,上面的金字映着火光,闪闪亮着乾坤门三个字,并有皇帝的题号等小宇。
赵辉忙道:“这是太子赐给乾坤门的。”王小玩奇道:“赐给我和赐给乾坤门不是一样?”赵辉摇头道:“将军身为禁卫军长官。已是三品的大官,会别有匾额赐封,这乾坤门的匾额是皇上亲赐,岂可两匾同挂一门,这乃大大不敬,所以须有乾坤门的独院。”
王小玩会意地点头,道:“太子还真细心,明天我进宫得好好谢他。”心里对这朋友,越生好感。众人进入王小玩的宅第,看到里头诸样齐备,富丽堂皇,都赞叹不已。赵辉将里面奴婢仆役马夫等,一一叫来拜见新主人,并对王小玩说明宫中的羽林军,分成三府,有亲府、勋府、羽府各有一个中郎将,两个左右郎将。其中以亲府最受重用,隐然三府之首。所以太子才如此隆重赏赐,因为亲府本来都是皇族子弟才禄用,因皇室中多有不知。所以才格外录用心腹担任,王小玩是太子心腹,皇上对太子非常宠爱,才下旨录用。
大家聊了宫中诸事,赵辉见夜已深凉,遂将起身告辞言明日会来接王小玩等人宫,大家送出门外。揖手作别。王小玩这才道:“吴师兄,你们的伤要不要紧?”吴海国道:“不要紧,只伤皮肉,不碍事。”
张东阁却皱眉道:“师弟,现在整个长安只怕全当我们是太子心腹,那想扳倒他的人,一定会来对付我了。”
王小玩毫不在乎,道:“他们来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反击啊!你怕什么?”吴海国急道:“师弟,难道我们……”王小玩摇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有什么办法?现在白纸已涂上了黑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了,只有硬干了,不然横竖都是死,不死里求生,那干什么去?”
吴海国叹道:“难道是天意,唉!做个扛湖浪子只怕自由多了。”王小玩安慰道:“师兄,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烦恼呵!你说是不是?”吴海国等人心想也是理,只好点头同意去安安份份地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