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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楼采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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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古代·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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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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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26722字

放弃


离开你


非我所愿


但留下却只有伤心


难道3


这真是我俩的结局


完事后,楚羿塘叫女佣进来替她整装,之后便派司机送她回家。而他自己几乎是同时间离开家门,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曾再多看她一眼,或是再给她一句关心的话语。


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驶,不知不觉中,他竟来到了俱乐部门口。


今天并非聚会的日子,但他却想来这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平静一下心情。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才刚打开门,他居然看见裘皓和苗天擎两人也在场。


“你们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他走向他俩,脸上虽带笑,但眸中却丝毫不含笑意的扫过他们两人。


“那你呢?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有空过来,怎么不陪你的天使?”


裘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让人看了既好气又好笑。


可惜,楚羿塘却没有笑的心情,他状似无所谓地说道:“女人算什么?反正我这一生从来没少过女人,而且天使已经不在,如今只剩下魔女了。”


裘皓终于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他蹙着英挺的眉,“你们闹僵了吗?该不会是你又栘情别恋了吧?”


唉!情场浪子终究还是情场浪子,想要让他变成专情男,还真是很难啊!


“羿塘,不是我要说你,那么好的女孩你都不珍惜,那我可不客气啰!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横刀夺爱。”连苗天擎也故意调侃他。


“如果你真的要那种我用过的烂女人,你尽管拿去好了,我一点都不会在意的。”


楚羿塘冷哼了一声,不屑和鄙夷的神色漾满在他的五官上。


“喂!你这句话说得还真无情,就算分手了,情义总在吧?干嘛说话不留口德啊!”裘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觉他的人似乎变了——变得阴阳怪气。


“我们别提她了好不好?为了那种女人而坏了我们的交情,不值得。”


楚羿塘找了张沙发坐下,顺手掏了一下外套口袋,却发现他忘了带烟,“天擎,借支烟吧!”


苗天擎沉默了一会儿,才由桌上拿了一包烟扔到他手上,“人家是藉酒浇愁,你可别藉烟浇愁啊!”


苗天擎的个性向来冷静沉稳、洞烛机先,他自然能看出楚羿塘有心事,却又不愿明说。


“你真爱说笑,我哪有什么愁啊?我现在可是开心得不得了,今天忘了带酒来,否则,我一定要和你们畅饮一杯。”楚羿塘苦笑了两声。


“喂!你今天说话挺不对劲的,到底是谁得罪你,说来听听吧!”


裘皓不甘愿被摆在一边凉快,立刻施展他那死缠烂打的功夫,追问着他想知道的答案。


其实,他的心里也已经有谱了,这事一定和林昕婕有关,只是,他们两人之间怎么可能会发生口角呢?


“你们别把话题净绕在我身上转,对了,你们怎么也来这里?可别又告诉我是因为无聊喔!这种说词打死我我都不信。”楚羿塘聪明地转移话题,他不想成为话题中心。


“我们两人刚才在路上碰头,本想找个地方坐坐。可是,才一进pub就围过来几个沾了蜜的女人,我们不堪其扰,只好转移阵地,来这个虽清静却也乏味的地方。”苗天擎笑说。


“本来嘛!有女人缠身有什么不好的,搞不好还有饭后甜点可尝呢!偏偏他老兄就是不喜欢让女人缠,硬把我拖来这里,唉!两个男人对看有啥好玩的。”


裘皓向来喜欢热闹,所以,他极不习惯冷清的场面。


“人家天擎哪像你啊!一分钟也少不了女人。”楚羿塘使坏的一笑,就喜欢在口舌上逗逗这个小老弟。


“你少在那里五十步笑一百步,否则,林昕婕也不会被你气跑了。”


裘皓反将他一军,似乎仍不死心的想从他嘴里套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楚羿塘眉宇一攒,双眼变得深邃且幽沉,“你真厉害耶!绕来绕去又把矛头指向我,难道我就不能拥有一点隐私吗?”


他冷冷的语气与方才的客套有着天壤之别,这种突兀的表态让裘皓及苗天擎两人为之一愣。


可见楚羿塘这个浪子受的刺激不小,否则,他很少对人疾言厉色,说话这般呛人。


“我们是关心你,既然咱们是朋友,又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帮帮你,替你出点主意呢!”


苗天擎也看不过去,开口帮裘皓说了两句。


楚羿塘苦笑地摇摇头,连他都还搞不清楚该怎么厘清自己那颗被践踏成泥的心,如何包扎好那道深不见底的伤口,他们要怎么帮他呢?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任谁也帮不了我的忙,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他突然站起,在烟灰缸里捻熄烟头,打算离开。


裘皓爬了爬他那头冲天的怒发,浮躁地喊住他,“你不说也成,我可以自己去问她。”


楚羿塘猛然回首,眉宇一皱,“你尽管去问,我倒想看看她无耻到什么地步?又如何向你抱怨?”


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中一震,裘皓自觉此事并不单纯,正想追问,苗天擎倏然按住他的手,请他稍安勿躁。


裘皓只好放弃追问,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而楚羿塘的心情更是没来由的烦郁!他自知自己对林昕婕做得太过分了,但他生平第一次想试着才付出感情,却遭到这种结果,试问,有哪个男人忍得下去?


林昕婕衣衫不整的被送回家里,第一个撞见的人竟是她最不想遇见的林昕臣。


她紧紧抓着被撕裂的上衣,闪过他想迅速进入房间时,却被他猛地喊住。


“姊,你怎么了?”他抓住她的手,眼底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老天!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活像被人强奸了似的,林昕臣在心中暗忖。


“没……没什么,我想回房休息,你放开——”她不愿多说,可是他却不肯放过她。


“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样?难道是……楚大哥?”好不容易他对楚羿塘有了几分好感,况且姊姊也已经认定了他,为什么他还要用这么粗暴的手段来对待她?


“不……不是他……”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强忍着不让它滴下,情绪却无法抑制的激动起来。


“那是谁?你告诉我啊!我非去把他揪出来宰了他。”林昕臣气得脸色涨红,莽撞的想去为姊姊出气。


她被他这句话吓出了一身汗,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千万别乱来,没有人伤我,也没有人得罪我,是我自己走路不看路,差点被车撞了,所以,才会变成这副狼狈样。”


她与他之间的事已经搞得一塌糊涂,她实在不愿意林昕臣又来掺一脚,那只会让整个情况变得更混乱。


至于楚羿塘误会她,她已无从解释起,这种被误解的心让她此刻只想一死了之,但她肩负的责任太大,她有个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还有一个正在半工半读的弟弟,她怎么能割舍得下呢?


“被车撞!你不要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孩来骗好吗?刚刚我明明看见是楚大哥的轿车送你回来,你在哪儿出的车祸?”


面对弟弟的咄咄逼人,林昕婕只觉得无力招架。


哦!若老天怜悯她,何不干脆让她像个泡沫般消失算了,她一点也不眷恋这世间的一切,对她而言,这段人生留给她的只是一种猜忌与不信任的心痛。


想到这,她已泪眼婆娑,尤其是他冷冽的表情无时无刻不浮现在她脑海,只要心头一掠过他刚才霸道残酷的对待,她就感到心疼莫名、悔不当初。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你还有我这个弟弟,我可是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你。”林昕臣抓住她的双肩,一步步的逼问她。


“别问,我求你别再问了……”她以双手捂住耳朵,眼泪已湿透了整张小脸。


“你愈是不说我愈要问,如果你再坚持保密,那我现在就去找他,当着他的面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不——如果你还想让我活下去,就别再逼我了,求你行行好,好吗?”林昕婕一把推开他,颠簸地奔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锁在里面,不断的哭泣……


林昕臣却不肯罢手,猛敲着她的房门,“姊,你不能就这么自认倒霉,如果他真的欺负你,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没有欺负我,我说这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你不要再任性闹事了。”她隔着门又羞又恼的大喊。


“你就是这个样子,就算天塌下来也只让自己承受,我看哪天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他愤懑地说。


“你走开,不要再来烦我——”林昕婕抱着头,整个人栽进棉被里,她在心中暗忖,如果她此刻患了选择性失忆症,那该有多好。


她就可以忘了他,忘了一切……


“好,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就自己去问他,我倒要看他怎么向我解释你的事。”


他才刚走几步,林昕婕便倏然将门打开,大声暍止他,“不准去!我不许你去!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


她可以想象,他这一去,肯定会把整件事闹得更不可开交。而她,已经没有了自尊,没有了一切……她只想寻找一点点的平静,难道老天连这个也不愿成全她吗?


“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昕臣一脸倨傲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你真是顽固……”她疲累地斜倚在门框上,心情浮动不已。


“是你顽固还是我顽固?你明说不行吗?”


“你非要再一次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吗?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残忍……”她无力地哭嚷。


“这么说,他伤你伤得不轻啰?好!我非去找他理论一番不可。”话一说出口,他旋身就走。


林昕婕大惊,想追上他,却蓦然发现自己尚未换衣服,于是,她奔回屋内套上一件外套,赶忙追了出去


楚羿塘离开俱乐部后,立刻去酒店钓了一个女人回家,未料,他在自家大门口遇上了怒气冲天的林昕臣。


本来就满肚子不爽的林昕臣一看见楚羿塘居然又和其它女人鬼混,心情更是愤懑难抑,他立即冲向前,扯住他的衣领说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说——我姊姊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把她当破鞋一样用过就扔,这算什么?”


楚羿塘轻松地拽下林昕臣那双没礼貌的手,眯起眼,放肆的笑道:“我本来就当她是一只破鞋,要不你还以为我将她当成什么?圣女,还是天使?”


他嗤之以鼻地说,冷酷的脸上虽溢满讪笑,但心底却暗藏着强抑的痛苦,他对她有满腔舍不得的情绪,然而他告诉自己,对于那样的女人,他没必要自责。


“楚羿塘,你——”林昕臣顺手挥出去。


楚羿塘立即抓住他挥过来的拳头,眼神也变得狠戾无情,“对你们林昕婕家,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可别再得寸进尺,属下对老板这么无礼,难道你不怕我炒你鱿鱼?”


他做事一向公私分明,即使林昕婕对不起他,但林昕臣在公司的表现良好,的确有广告设计的天分,对他来说,林昕臣算是个人才。


“我既然敢来找你,你以为我还会要那份工作吗?告诉你,我一点也没看在眼里。”林昕臣咬牙切齿的道,他真的看不惯楚羿塘的态度。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再挽留你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来不来上班就看你的意思啰!不过,明天你不来就表示你自动放弃。”他的唇角弯起一道优雅的笑容。


“站住,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和你谈论工作上的事,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栘情别恋?我姊姊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她?”


林昕臣喊住他欲离去的脚步,忿忿不平的道。


楚羿塘冷冷地看着林昕臣,对他激动的反应不予置评,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可见你也被你姊姊那副清纯天真的外貌所骗,原来我并不是最惨的那个人啊!好,既然如此,我可以不怪你这么误解我。”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请你说清楚。”林昕臣被他那模棱两可的语气弄得一头雾水。向来急躁的他,怎么能容忍他打马虎眼?


“你还是别听懂得好,省得破坏她在你心底完美的印象,毕竟你们是得做一辈子的家人,不是吗?像这种缺德的事我不会做,请你让开,我还有事。”


楚羿塘搂紧身旁的美女,用多情的眼光深锁着她的眸子,状似亲匿又甜蜜。


看着眼前这一幕,林昕臣更是怒火中烧,他二话不说地冲过去分开他们两人,直盯着楚羿塘的眼睛说道:“你简直不是人,你以为用这种不清不楚的理由就可以打发我吗?你作梦!”


楚羿塘笑了,那俊美的笑容极其危险,“好,你说吧!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乖乖离开?”


“你若有诚意,就去向我姊姊道歉,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姊姊伤透了心?”林昕臣在他面前咆哮。


“她伤心?”楚羿塘突地大笑出声,笑得脸都涨红了。


林昕臣看到他这种目中无人的反应,实在气不过,举起手往楚羿塘的下腹重重地击了一拳。


楚羿塘身边的女人立即尖叫,慌慌张张地逃离现场;而这一幕却正好被跟来的林昕婕所见,她当场傻住,回神后立即冲了过去。


“住手,昕臣!你这是干嘛?”她急忙挡住林昕臣,怕他又再度挥拳,闯下大祸。


林昕臣瞪着抱着小腹蹲在地上的楚羿塘,“你别拦我,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林昕婕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楚羿塘深吸了一口气,忍痛站直身,阴鸶的眼神凝视着他们姊弟俩,一股深冷的寒气开始弥漫,“你们两个现在都给我滚,否则我会叫守卫出来,将你们全部逮到警察局。”


“走吧!我们是斗不过他的。”林昕婕狠狠地瞪视着楚羿塘,眼中充满鄙夷。


他突然咧出一抹狂妄的笑容,“你终于懂得反击了,或许再久一点,你那层伪装的面具就会一层一层剥落,露出你的本性。”


“你真是个王八蛋!我今天不打死你,怎么甘心。”


林昕臣推开林昕婕的拉扯,又冲了上去!


然而,这次楚羿塘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身材健硕、体格挺拔的他身手不错,三两下就钳制住林昕臣莽撞的举动。


这时候他家中的守卫忽然赶了出来,抓住林昕臣,大声喝道:“你这是干嘛?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人?”


“求你们放了他,他只是个孩子啊!刚才确实是他不对,我回去会好好管教他的。”林昕婕恳求的眼神瞟向楚羿塘。


而楚羿塘只是双眼微微一敛,沉声说了一句,“把他带下去,不准他进来。”


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着她的手,完全不顾林昕臣的怒骂声,直往屋内拖。


“放开我——”她吓得大叫。


“你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全都使出来啊!”他怒意勃发地紧盯着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让我离开……”


林昕婕怒视着他,明知他对她根本无情,但她却无法令自己停止对他的爱意。


“你真不懂吗?那我问你,你没事叫你弟弟来找我做什么?他能够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吗?不能对不对?偏偏我又得顾忌你在他心中好姊姊的形象,不想把你的真面目抖出来,可是,你别把我给逼急了。”


他冷冷一笑,又道:“我真后悔当初想追你,被你一缠上就甩都甩不掉,我真不知道,你下一步还会想出什么烂主意来纠缠我?”


林昕婕闻言,脑海中一片晕眩,她像是听了什么痛彻心扉的话语,泪已潸然而落,“楚羿塘,请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答应了你的追求,原来……原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他猛一回头,对她投以嗤冷的一瞥,“你这话听来像是指控嘛!也好,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干,你走吧!”


随即他走到电话边,按了一组号码,“喂!茱莉吗?你猜我是谁?聪明,总算我以前没有白疼你,我要你现在立刻过来一趟。”


他畅意一笑,接着又暧昧地说道:“当然是要给你甜头吃……快!我从不等人的。”


挂上电话,他冷眼瞥向像座雕像站在后方的林昕婕,“你若是要走,现在就可以走了,恕我不送。”他口气恶劣的道。


“我……我不走……”她含着泪凝视着他,眼中暗藏了许多的埋怨与委屈。


“喂!你是故意的吗?你该不会天真到不知道我找了女人来,接下来想做什么吧?”他冷冷的明示。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走,大不了你叫守卫把我拖出去呀!”她好想看看是哪个傻女人愿意步入她的后尘?


“拜托!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贱,说吧!你到底图什么?”他在心中暗忖,这女人的脸皮是铁铸的吗?怎么赶都赶不走?他已经狠下心,在她面前约别的女人,她却依旧不痛不痒地杵在这儿,真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林昕婕因他的恶言恶语,一颗心强烈的紧揪着,她不甘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他误会,被他污蔑得连她仅有的尊严都没了。


“你以为你身上还有什么好让我图的?财富还是地位?”她冷冷地回答。


“我哪知道?或许是我的身体吧!它让你不惜抛开一切,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我猜对了吗?”他的神色如同他的话语一般冰冷,眼底更闪过一丝寒芒。


林昕婕抬起眼,透过薄薄的泪雾望向他,脸色蓦地惨白,“你好可恶……”


他一挑眉,一字一句冷冷的告诉她,“我再可恶也比不上你的处心积虑,如果你还有羞耻心的话,就别赖在这儿,赶快离开我的视线。”


“你……”


她嗓音嘶哑,满溢眼眶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纷纷跌落。


就在此时,茱莉已经飞快的赶到,款摆腰肢地走了进来。


林昕婕一看到她,登时怔住了,原来,她就是在俱乐部里一直用眼神勾搭他的名模。


“达令,你这么急着找我,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茱莉似乎没有看见站在一旁的林昕婕,立刻将一双藕臂勾住楚羿塘的后颈,毫不犹豫的献上她的热吻……


“我可没那么快就饶过你,我还没解决呢!”


他正打算脱下茱莉的底裤,却被她阻止了,“你没看见那个女人吗?她瞪着我的眼神活像我欠了她几百万似的,好可怕啊!”茱莉故意挑拨。


“别理她,就当她是这房里的一幅壁画吧!”他无情地说。


“你这么说,不怕伤她的心?”茱莉蓄意又问。


“笑话!她的心哪轮得到我来伤啊?”他紧搂住茱莉的身子,手指挑逗着她敏感的腰侧,惹得她欲火缠身,不住颤抖


“你还真没良心……呃……”茱莉又喘又叫,水媚的眼则冷冷的扫过林昕婕。


一股压抑不住的哀伤从林昕婕眼底崩溃,“楚羿塘,我并不是要硬赖着你,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我……”


她已经说不出来了,事到如今,他花心的事实已摆在眼前,她还奢求他相信她什么呢?


而且,就算他真的相信她又如何呢?他们还能在一块吗?不可能的……再也不可能的……


“解释什么?”他使坏的一笑,高高的颧骨微扬,露出轻佻放浪的笑容。


“我劝你别再找理由留下了,你再这样下去,不过是丢人现眼而已,人家羿塘都已经不要你了,请你不要再恬不知耻了好不好?”


茱莉忍不住插嘴道,因为,若林昕婕继续留下,对她半点好处都没有,女人一向是心思最敏锐的动物,她眼看楚羿塘对林昕婕疾言厉色、没有半句好话,但他却能好心情地让她留在此地,这事并不寻常。


“茱莉,想不到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刻薄啊!”楚羿塘放声大笑,他的脸上虽无责难之色,但那严厉的话锋却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瞧你紧张的,我又没怪你,而且你说得真是太好了。”


他将茱莉的上身往自己的身上一揽,俯身在她的颈窝亲吻,继续刚才未完的调情戏码。


林昕婕再也待不下去了,既然这段感情已经随风飘散,她又何必勉强挽留呢?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再见!”


她拿出最大的力气迅速奔出门外。这时候天际已飘起斜雨,她毫不在意雨丝像细针般扎在她身上,产生了一阵阵又刺又麻的痛楚,但这种身体上的疼痛哪比得上她心中那抹哀伤,她但愿自己能就此清醒,更希望这场雨能洗涤掉她与他的那段过往。


眼看林昕婕冲出屋外,楚羿塘不但没有因此而感到释然,反而胸间的郁闷更加堆积,他猛力地推开了茱莉,倏然站起身拉拢衣服,并下达逐客令,“你走吧!”


“你怎么可以……”茱莉没料到他会如此,一双精致描绘的大眼中立刻蓄满怒意地瞪着他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明天我会请公司的会计汇一百万到你的户头,我们两个到此为止!”他爽快地说,对女人,他从来没有吝啬过。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哦——原来我只是你利用的一个丑角,用来刺激刚才那个女人的小角色而已,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她对不对?”


茱莉马上恢复她泼妇骂街的本性,既然在他身上再也得不到什么,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装成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呢?


“随你说吧!你快走,我想一个人静静。”楚羿塘冷漠地说。


“你以为一百万就能打发我?”茱莉的贪得无餍是众所皆知的,她早就打奸如意算盘,既然他俩当真没有以后了,那她何不多坑他一点?


“拜托!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身价吗?张丰不是你新觅的目标吗?你不怕我把你今天***的模样向他转述一遍?”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茱莉背脊一僵,顿时变得哑口无言,支吾其词地说:“我……我不过是和他出去吃顿饭,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哈……好,我会把你这句话告诉张丰,并奉劝他好好认清你的本性。”“你——”“滚!”


“走就走,你以为我希罕留在这儿?不过,现在外头正在下大雨,念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你总该派个司机送送我吧!”她不得已软下声调说。


“什么?你说外头在下大雨!”他一把推开她,走到门口,这时候雨下得正狂,远方烟雨弥漫,几乎看不到尽头。


楚羿塘根本来不及细想,他冒着大雨冲进车库开出了跑车,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