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档期容量原因,同等量级喜剧电影不会贴身肉搏,导致《李茶的姑妈》的票房天坑无人能填。而只能作为腰部内容的《无双》成为国庆档冠军,则折射出超级头部内容缺失的市场尴尬。齐声喊冷的国庆档,“栽”得不冤。
电影市场再次用巨大的波动,证明了它绝非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恰恰相反,本以为已经写好“剧本”的国庆档,用始料未及的票房走向,向所有人证明,毫无诚意地Ctrl+C与Ctrl+V就“站着把钱挣了”,最终只能拥抱死亡。
回望一超多强的预售局面,领头雁《李茶的姑妈》被捧得越高,就摔得越疼;《无双》在国庆第二天就上演逆袭好戏,超出预料;《影》则与导演张艺谋一样,票房与质量同样无功无过;至于《胖子行动队》,则在内容质量是第一硬通货的准则下败退,扑街无疑。
从大盘来看,2018年国庆档20亿量级远低于2017年的25.48亿,仅仅与2015年相当。一夜回到三年前的国庆档,究竟遭遇了什么?
没有一位种子选手
能补《李茶的姑妈》挖下的天坑
猜的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自2015年《夏洛特烦恼》问世以来,开心麻花的作品就伴随着三观扭曲、贩卖恶俗等格调不高的评价;且由于从话剧艺术脱胎而来,影视化改编总有刻意贩卖段子的嫌疑。此前《驴得水》与《羞羞的铁拳》尚有讽刺现实的加成,等到了《李茶的姑妈》,叙事崩坏、笑点低俗、审美老土等恶习集中爆发,瞬间击垮了这位头号种子选手。
9月30日上映首日,《李茶的姑妈》凭借强大的品牌号召力与喜剧类型的老少通吃,以超过35%的排映空间远超《影》与《无双》;到了10月1日,受到口碑影响的《李茶的姑妈》排片就跌至28.8%,与之对应的则是《无双》单日票房从第三跃升至第二;10月3日,《李茶的姑妈》单日票房上就被《无双》超过,大局就此落定。
《李茶的姑妈》的折戟,直接影响到了国庆档票房大盘。对比2017年国庆档,《羞羞的铁拳》一力撑起假期观影消费,9天假期共席卷14.57亿票房,是《英伦对决》《追龙》《空天猎》《缝纫机乐队》的总和还要多。如今《李茶的姑妈》因质量不及预期而迅速陨落,不仅单日票房没有走出逆跌趋势,也无法达到《羞羞的铁拳》22亿的量级,国庆档大盘自然相较往年有较大回落。
作为国庆档最重要的电影类型,喜剧电影有广谱的受众,能满足观众的假期消费心理,这正是《港濉贰缎咝叩奶拳》《夏洛特烦恼》等影片在国庆档大有斩获的社会群意基础,也是《李茶的姑妈》剑指国庆档冠军的底气所在。然而,正因为档期容量原因,同等量级喜剧电影不会贴身肉搏,导致《李茶的姑妈》定档后,其他喜剧片不再“染指”,《李茶的姑妈》的天坑无人能填。
遗憾的是《胖子行动队》,在上映首日曾排名第四的种子选手,与《无双》不分伯仲。倘若质量过硬口碑不俗,它能在《李茶的姑妈》扑街后能迅速补位,上演《缝纫机乐队》在2017年的逆跌走势;然而,被网友调侃抄袭缠身的尬笑土味喜剧《胖子行动队》,最终未能抓住千载难逢的良机。
《影》与《无双》的得与失
圈层电影要击穿受众仍尚待时日
无功无过的《影》,以及最大黑马《无双》,值得在今年的国庆档中细细品咂。前者是国师张艺谋在《长城》之后回归东方视觉美学之作,而后者则再现了博纳在《湄公河行动》《追龙》等影片上的超强逆袭。
尽管票房仍被《李茶的姑妈》压制,但《影》在艺术成就与品位上显然要高出数个段位。《影》最大的优势,在于张艺谋回归到自己最擅长的色彩造型艺术之中,水墨写意的美术造诣与摄影表达,堪称是张艺谋在视觉传达上的回勇之作。但与此同时,《影》的最大问题也随之出现,即精致的画面总给观众似曾相似的感受,这样的光影风格容易勾连起《英雄》等张艺谋作品――
把《影》放置在张艺谋作品序列中,它并不那么优秀,但也绝非《三枪拍案惊奇》那样的惊世烂作。如今国庆档收官时的近5亿票房,算得上是《影》无功无过的市场表现。
与2017年国庆档的《追龙》一样,《无双》走的是港味路线,经典双强男主的罪案题材,致敬《英雄本色》的经典镜头,总让人想起港片北上后的处境――它有着经典无数的因袭重负,也试图在大陆观众的全新语境中创造出新的意义来。这意味着,只要《无双》质量在及格线之上,就能收获港片迷们的坚决拥护,因此凭借口碑逆袭只是时间问题。
事实上,《无双》的走势正是如此。如上文所说,9月30日上映首日时,《无双》票房仅与《胖子行动队》相差无几,等到10月2日《无双》就开始坐稳单日票房冠军宝座。如今国庆档尘埃落定,《无双》也斩获近7亿票房。
不过,正因为《影》与《无双》的受众有限――前者的目标观众多集中在一二线城市,《无双》则是年龄偏大的男性观众居多。这也意味着,市场增量在三四线城市、平均年龄在20岁出头、女性主导购票决策的电影市场,《影》与《无双》都算不得全民电影,而是有特殊群体的圈层电影,其票房自然有天花板。
以单片票房计,国庆档8天内,《影》与《无双》票房都没有超过7亿门槛,与2017年轻松迈过14亿的《羞羞的铁拳》相距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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