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第一次听说养鸡应该是在2017年的《快乐男声》,在一群乖巧系花美男中,养鸡自带气场的外貌和不走寻常路的酷酷装扮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在后来的赛程中,养鸡从不离手的独门秘制武器TBG(编者按:养鸡改装的一种乐器)成为他的专属标志,不仅陪伴着他走过《快乐男声》的舞台,走上《热血街舞团》的擂台,更走进新锐唱作人的平台。
从名字到作品都非常不一般的养鸡,常常让人忘记他也是一个重庆出生、本名张航的普通少年。在《快乐男声》舞台上一战成名,仿佛破石而出惊天地,难免让人忽略他一路走来的苦难心酸。看似不费力气的一夜而红,其实背后藏有陈年的疤痕累积,他成长道路上愈合的伤口,在音乐滋养下折射出斑斓的光。
从“快男”出道至今已逾两年,现在的养鸡还是从前那样吗?
永远停不下来的水瓶男孩
如果用一种物品比喻养鸡,应该没有什么比永动机更合适的了。从走进采访间开始,他的小动作就没停过,坐在沙发上也不踏实,只要有一点音乐就会抑制不住地跟着律动起来。采访中也毫不掩饰地频频“wow”出声,在思索问题很久终于得出答案后,甚至会激动地不断打响指,开心得像解出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的孩子一样。这样的场景贯穿采访全程,表面看上去酷酷的不好招惹的养鸡,其实心里根本藏了一个小小少年。
养鸡自己也承认是非常典型的水瓶座性格。“脑洞大,天马行空,思维非常跳跃。”甚至有时候和朋友聊天时,他也会因为想法跳跃度过大让人接不住。采访过程中,这些非常水瓶的点也出现了不少次。养鸡从“多久换一次微信头像”聊到自己最近比较爱吃的重庆小面、火锅、长沙卤虾、贵阳烤豆腐和云南米线,你甚至摸不清他的思维走向。聊到家庭环节,养鸡刚起了一个话头就马上联想到当天是母亲节,开始碎碎念:“我只发了一个朋友圈还没有发微博。”甚至突然向妈妈表白:“妈,您辛苦了!”话题变换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不管是身体的节奏律动,还是颅内的思维碰撞,他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面对一切事物都表现出百分百的热情。
养鸡是重庆人,川渝人的直接爽快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演出前开嗓的方式是一碗热腾腾的重庆小面,并特意强调“要加辣的”;最近的口头禅是“稳当”;比较推崇的穿衣风格是“自信、合适、得劲”的。面对一切问题养鸡来者不拒,半个小时的采访里,川渝少年敢说敢想的性格尽情施展。
G式原料的无限养分
提到养鸡就必须提到他的TBG,实际上这是由养鸡本人历时三年完成改装的高配版talkbox。Talkbox类似一个单声道音箱,在音箱上另外接上管子,周围做隔音处理,让声音从音箱传递到管子的另一端,另一端则由演唱者叼在嘴里,声音通过嘴传导到外界,一旦嘴部有变化,那么音色也会产生变化,这就是TBG的工作原理。养鸡对于TBG出神入化的运用,也是他能形成极具个人色彩的音乐风格的基石。
然而如今,TBG对于养鸡来说不再仅仅是一个高级装备,而是养鸡式音乐的代表。养鸡的音乐区别于其他音乐的地方到底在哪儿?他一秒也没有犹豫地回答:“在出道的艺人里,只有我有TBG,别人谁都没有。”重庆小伙的倔劲儿立刻上来了,眼睛里发着亮盛着骄傲。除了TBG,养鸡也有很多音乐上的专属名词,比如养鸡6月份全国巡演的主题是“Keepit G”,乍听似乎很难懂,他把这个主题解释为“保持原调”。寓意就是别忘了自己的初心。原调的来源千千万――巡演的场地氛围、五座城市不同的主题呈现、每一场十几二十首歌的碰撞,都是养鸡本次巡演的“原调”。将每座城市给自己的灵感和感受原原本本地表达出来,唱好每一首歌,这或许就是养鸡巡演的目标。
聊到巡演,这个大男孩又藏不住话痨体质,开始一本正经地安利。“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巡演,我真的准备了很多年,筹备的时候可以说是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劲儿,这是一场完完全全的party式演出。”夸张的强调加上手舞足蹈的动作,简直让人不感兴趣都不行。其实对于巡演,除了期待,他也有自己的小担忧。“我想要珍惜每一次舞台,人的一生登上舞台的次数是有限的,演一次就少一次,所以每一场都要好好把握。”抱着这样的心态,养鸡把每场演出都安排得非常紧凑,一场下来需要唱够18-20首歌。“我从来没有一次性唱过这么多首歌!”养鸡说着自己挠起了脑袋,但是对于体力消耗他倒并不担心,更在意的倒是舞台失误,唱错词和弹错键盘是目前养鸡最担忧的两点。“真的出错也太尴尬了吧。”养鸡仿佛想到了那样的画面,带着痛苦的表情闭上双眼。
多元社会中对音乐的需求也更多元,养鸡富有个人色彩的G式音乐恰好迎合了社会的需求,单曲一经推出便很受欢迎。养鸡也没有停下脚步,对生活的点滴感悟都成了滋养G式音乐的养分,在旋律沃土上持续焕发生机。
苦难是多彩的人生命题
走到今天,养鸡的经历不仅算不上一帆风顺,更经历了比一般人多的苦难。他选择音乐道路其实是从popping开始的。那还是2004年,养鸡第一次看到电视上的MichaelJackson滑步舞就被深深吸引,有样学样地在30分钟内便学会了滑步让养鸡很受鼓舞,来到学校也不忘和同学切磋舞技。2005年看了双星杯比赛后,养鸡对popping的热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顾父亲的极力反对,毅然离家出走。“和爸爸因为观念冲突当时闹得很厉害,其实现在想想也能理解他,但是那个时候火上来了实在没压住。”
养鸡离家时还没有成年,一路靠打散工支撑生活,第一份工作是在文具店当帮工,这还是相熟的姐姐照顾才得来的活儿。刚做一礼拜,老板回来后发现他是童工,便给了100多元将其打发走了。后来养鸡一边打工一边学舞,在餐厅端过盘子,去小区嚷嚷过“厂家直销”,最艰苦的时候睡网吧和睡公园的长椅,把底层职业经历了个遍。“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才知道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养鸡想起过去为梦想艰难生活的日子颇多感慨,也头一次在采访中露出萧瑟的一面。
“所以后来到韩国比赛进入YG做练习生,相较那段到处打工的日子而言,算是幸福的了。”养鸡有点哭笑不得地捂住脸。在常人眼中漫无天日的练习生时光,在养鸡看来或许是一种恩赐,因为经历过更苦难的岁月,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居所已经够满足。在韩国训练的日子美好却短暂,因为妈妈病重,养鸡选择放弃在韩国可能出道的机会,回国陪伴家人。追逐梦想的道路再次中断,本来有光的前路又陷入黑暗中。
虽然说苦难伴随成长,但是一次次打击好像并没有磨灭养鸡心中的热爱。“我还年轻,吃点苦怕什么”,“我还年轻,机会还可以去找”。“年轻”是养鸡回首过往时被反复提到的词,倔强的热爱仿佛在他心中放了一把火,烧完寂寞也烧光折磨,把苦难烧出七色光彩,只留下冲劲儿拧成一股绳,支撑着养鸡往更前的前路探索。
硬核rapper总柔情
前面说到养鸡的外表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错觉,实际上如果翻翻他的微博就会发现,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话痨小可爱,甚至他的微博背景图设置的就是一张外婆的自拍,辅色少女,粉粉紫紫的,周围还涂了一圈小爱心。养鸡和外婆感情甚好,不仅经常带外婆出去玩,而且还会一起去电玩城抓娃娃。老太太和外孙在一起也挺乐呵,拉外孙一起拍照已经成了日常操作。
那张照片空出的半边养鸡其实想放奶奶的照片,“可惜已经没机会和奶奶合照了,所以只能一直空着。”从小父母工作忙碌,养鸡从出生到小学毕业都由奶奶抚养,初中三年则是外婆照顾。老人带孩子总是事无巨细,从日常的缝缝补补到帮闯祸的小屁孩解决问题事必躬亲,沉浸在点滴生活里的温柔也浸染了养鸡的心,两位老人对自己的照顾,他都记在心头。养鸡说:“奶奶和外婆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特别特别爱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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