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队本来就是个俗气老套的事”

发布:2019-06-25 10:44 · 娱乐圈那些事儿

他被学校开除,又复录,花400英镑举办了自己的毕业展,而同学们的起步预算就高达10000英镑,“我那时候想,‘这起跑线就不一样’,对我来说,那就是战争。”当时的社会没有为这个聪明、充满雄心和创造力的年轻人提供任何立足之地。“我完了,我在伦敦既没关系,也没地方可去,所以我就想给那些人添堵。”身无分文的他开始违法盘踞,而朋克摇滚精神的星星之火此时引爆了他喷发式的放纵生活。

随后,他认识了同样任性的Adamczewski,然后终于变成了那个狂人,在舞台上光着屁股往自己身上抹大便,尖叫着Fat White Family 2013年首专《Champagne Holocaust》里费解的歌词。

“我对中产阶级的鄙视显然是因为我被他们拒之门外。”

“八年的累积,任何人都会达到那种程度的愤恨,”他表示,“我对中产阶级的鄙视显然是因为我被他们拒之门外。我知道贫穷不可能孕育出高尚的品质。我唱的只是,‘我想要你的东西。比如友善的对话、像样的食物。’”

“玩乐队本来就是个俗气老套的事”

现在,他从谢菲尔德搬回了南伦敦,生活状况有所改善,不过“大家都还是活得像狗一样”。能负担起合租公寓里的一间屋子,他已经很感恩了,尽管Nathan目前还住在他的下铺。《Serfs Up!》是一支合格的乐队作品,“农奴”确实应该凭此翻身一次。

不过Saoudi的期待其实很低,他认为这张专辑顶多只能“为大家争取些时间,但若想在伦敦买下一间公寓简直就是做梦。”这样的一支团体显然不适合长期的事业打拼(除非他们是The Fall),如果哪天Fat White Family彻底玩完,他就想写本书。2018年回阿尔及利亚探亲时,他就打算在斋月中每天写日记,但只坚持了四天。

“不信真神安拉的人写日记,就是一种残忍的自省,”他沉思道,“但我的想法是把斋月当作一个棱镜,透过它写下过去10年的丑恶堕落。就像是一种忏悔。去阿特拉斯山脉写下自己的经历,这是极端的自负,听起来像是浑蛋干的事,我很喜欢。”

但在那之前,他会继续巡演。如今乐队的交通工具也从小巴升级为巡演大巴,“可以躺下了!”他一边在后台补充维生素,一边说,“我需要吃够胡萝卜、百吉饼、鹰嘴豆泥和蘸酱。”不过,健身房他还真没去过。他去的是汗蒸房。

“那是在谢菲尔德开始的,没事可干,”他点头道,“跟兄弟们光着屁股一溜儿坐在那儿,出点汗。经纪人对我说,‘如果你还想在台上脱衣服的话,迟早你得去办张健身卡。’这话可真够伤人的。所以在那之后我去做了SPA。”

“有三个礼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都不会用英语思考了”

2016年,Saul Adamczewski他曾在墨西哥和拉斯维加斯的戒毒所依靠植物致幻素伊博格碱戒毒(这个项目让他后来“有三个礼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都不会用英语思考了”),他对所有的12步苦修式脱瘾项目都抱持抗拒态度。这时,下午已经过半,他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只点了一杯可乐,一杯健力士啤酒配香肠,还有卷心菜煎土豆。

“我感觉就跟刚做了额叶切除手术似的,都不知道怎么接受采访了!”在巴黎的一次演出后,他被Fat White Family开除,原因是当晚恰逢巴塔克兰剧院发生恐怖袭击,而他试图说服乐队演出场地是最安全的地方,事实上他是跟毒贩子约好了在演出后交易。

“几个极不健全的人,少不了分崩离析。当然这种故事实在是俗气老套,但玩乐队本来就是个俗气老套的事。那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俗气也得俗出点样子来,是吧?” ―― LiasSaoudi

“对这事,我并没有完全原谅他(Lias),”他沉思道,“因为根本没人跟我说,我被开除了。他们直接就不带我玩了,也不给我钱。当时我每天在那上面的开销是100英镑。所以那会儿我走投无路了。”

“如果没有音乐,我就是个要饭的”

Saul Adamczewski看起来就像是个天生的精神病,“一辈子都在周期性地犯病”。小时候他就被诊断为行为失调,“我小时候很暴力、愤怒,还有严重的抑郁、广场恐惧和人格障碍。”以至于后来他一直忧惧自己的心智,“但是年纪大了你就会学着放松,偶尔发发疯也不会大惊小怪”。

11岁时,他因为攻击老师被学校开除,后来被送到维也纳的一家免费嬉皮学校。在那里,他不用上课,可以整天弹琴,这塑造了他后来持续一生的气质:“音乐是躲避工作的终极方式。”自18岁至今,他就一直靠音乐过活(也曾领过低保,干过苦力)。“如果没有音乐,我就是个要饭的,”他发出嘶哑的笑声――“咩呵呵”――听起来跟Keith Richards的一模一样。

他点的餐终于端上来,这时他开始思忖身边十年之久的音乐伙伴,那个他依旧喜欢一起共事的人。“Lias真是个甜心,对吧?”他微笑道,“有时候她就像个玩宾果游戏的老太太。动不动就兴奋起来,比如,‘哇,一板巧克力啊!’他这人基本上一点也不自负。”他觉得自己和Nathan根本就“靠不住”,而Lias则能“负点儿责任”。

他开心地回忆道,20岁出头时,Lias“跑到中国待了六个月”,教中国小孩说英语。他自己设计那些课程,经常在宿醉中戴着墨镜去上课。“他会布置作业让学生写自己的绝命书,”他赞赏地笑着,“他说孩子们写得特别棒,有些非常伤感。他能当个好老师。”

“玩乐队本来就是个俗气老套的事”

△我让你依靠:即将翻身的Fat White Family。2019年1月,伦敦布里克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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