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
在你的印象中,记者是干什么的?”我就这个问题随机采访了身边几个朋友。
“偷拍明星的狗仔,写一些八卦新闻,炒做幕后推手。”
“在比如人大会议等的政治场合上采访的。”
“揭露社会黑暗,到黑心企业去做卧底的。”
“很危险的职业,像最近的沙特记者被杀事件。”
听到这些各不相同的回答,我开始重新审视“新闻”这个专业,以及“记者”这个职业在我心目中的定义了。
选择新闻与被新闻专业选中
在大学读新闻专业,与其说是我选择了新闻,不如说是新闻选择了我。因为作为一个理科生,在大学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读 “新闻”这样一个文学性极强的专业,在高考分数公布后,怀着“不想再深度学习理化生”以及“我的分数跟这个专业的录取分数很适合”这样的想法,我将新闻专业放在了第二志愿的位置,并且很出乎意料地被录取了。在查到录取结果后,我戏说着“高中学理,大学学文,正好可以全面发展”,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被新闻专业选中的人”。
再回想起那段其实是人生转折点一样重要的选择经历,我总是会暗自嘲笑当时的自己,也暗暗庆幸自己最终还是来到了新闻系,一个“路过的人觉得很平凡,而身处其中之人却深陷”的领域。
假如现在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又该如何判断呢?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的说法:当我们面临人生选择的时候,有两件事需要考虑。――What's your narrative? What's your calling? Narrative这个概念很有意思,它是指是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气质,是我们从出生开始的历史,是我们选择成为“今天的自己”的理由。也即是说,我们过去所经历的故事其实已经预示了我们未来的选择,因为我们的三观由我们的经历、所处的环境等决定,一旦三观塑成,那么我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很容易被预见的。Calling这个概念很易懂,就是你所感受到的召唤,你的内心真正想做的事。我想,在充分考虑这两个方面之后,我仍旧会选择新闻这个专业。
阿富汗儿童(图片来源于网络)
新闻于我之“calling”
不同于很多同学在很早之前就萌发出新闻理想,大学便顺其自然读了新闻专业,新闻对我的吸引是在大学的学习过程中一步步加深的,越往下接触,越发现自己原来是真的“非它不可”。我必须要承认的是,新闻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专业,它让我发现了自己一直空缺着的“calling”,就像一条入口处杂草丛生的小路,起初我怀揣着不安小心翼翼地踏进,但是越往下走,越是能发现令人惊喜的风景,路面变得越来越宽阔,脚步也越坚定,我感受到来自前方的某个召唤与内心的声音是一致的,于是便自信而充满热情地走下去。
虽然我目前只在这个专业学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我想我已经决定“坚定步伐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大一入学时,我像是走进了一片迷雾,对专业和未来的迷茫不安紧紧将我围困住,灰暗中隐隐看到一束光亮,那便是我初次感受到新闻媒体领域的魅力,在丁未老师的“媒体与社会”课堂上,她让我感受到媒介对人类社会的重大影响,“我们处在一张巨大又无形的网中”,这个说法十分形象又引人深思。
而真正让我从这片迷雾中走出来的,是在大一下学期周裕琼老师的“传播学理论”课堂上,我至今仍认为这是对我影响最大,也是我受益最深的课程。周老师告诉我们,传播学是黑色的,让我开始想用这双“黑色的眼睛”去“寻找光明”。在这门课上,我知道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schema,这是我们用来处理新事物的方式,我们的成长过程就是不断扩大我们的schema,不断挑战它的边缘的过程,我也知道了信息的传播不是一蹴而就的,而往往是通过意见领袖到达群体。媒体作为守门人,所营造的拟态环境究竟有多少分是真实的?这个问题也值得我们去深思。我愈发觉得自己像是在某个瞬间被赋予了一种使命感,要承担起作为守门人、?望者的责任,为所有人去追问大家真正在意的事,而不是人云亦云,要始终让自己亲身去感知。
我回想起我在中学时最喜欢的一本书《追风筝的人》,这本书对当时的我而言,就是让我看到了除了我们“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之外,还有一种动荡的社会存在。那里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承受着我们所不能想象的战乱与不幸。当时读完这本小说,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为同在一片蓝天下却不能共享同一种和平的阿富汗孩子心痛,我觉得我必须为他们做一点事,只是当时的我认知有限,也没能立即就思索出一个合适的方法。而如今,我顿悟了,成为记者,亲身到阿富汗去感受他们的生活,用文字去为他们发声,大概就是我能为他们做的事,也是我内心真正想要做的事。
阿富汗儿童(图片来源于网络)
成为世界的扫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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